? 任桐的同门元富曾讲过他们的大概,从那些话中可以得出,像任桐和元富这样身份的人对门派内的事知之甚少,他们甚至不知道门派的所在地。张山丘很想把他们的老巢捣毁,使他们再不能为祸人间,使草庙村人彻底解脱,但这些信息既不能从元富口中获得,想必任桐也不会知道,也就是说,无论任桐清醒与否,他对张山丘来说,都没有多大价值。
而徐恒这个阴冷的权贵公子,不仅设计拿过自己,让周成打过自己,而且回想起来,对照眼前的情形,当日他也准备把自己挂起来当血壶,如果桔探员没有及时出现,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徐恒这个人残暴、没有人性、杀人不眨眼、视人命如草芥,艾三川全家上下十六口尽数死于非命,就是徐恒的杰作,他还仗着其父徐甲将横行霸道……等等罪状,最重要的是竟然敢惹自己,如此恶之人,还有什么脸活着?
张山丘一边与徐恒、任桐周旋,一边在心中思量,认为两人应该立刻处决。另外,徐恒和任桐把人牙练成狗牙的怪物功法,他不稀罕,虽然力气增大许多,皮肉似乎更抗打,但练到神智不清,挂尸流血,决不是正经人家的功夫,他觉得还是敬而远之的好。何况徐恒背后竟然长出一对翅膀,不像一个正常人。
心中合议定判决,就不再浪费时间,张山丘扬起小刀,挥出两条黑线,自徐恒和任桐的脖子划过,两人稍一停顿,竟然又扑将上来,好似喉咙并没有被刀割。张山丘大为奇怪,他还没有碰到抹了脖子不死的人,他躲闪着细细向两人脖子处查看,各有一条口子,说明自己没有失手。
自从进入地下室邪门的事太多,这又多出一件。已经是最高判决并且生效,断没有上诉的机会,你们不死,我就来个强制执行。他的刀再次挥出,划出一条黑线,只针对徐恒,这一刀的锋要比先前那两刀厚,刀的势头很明显是想切除徐恒的头颅,没有头颅的人死不死?
张山丘再出一刀,挥向任桐。
两颗大好的红眼头颅骨碌碌先后滚到地上,但是仍然不死,无头的身躯仍然张臂舞爪拼命拍打,可没有头颅毕竟不好瞄,没有准头,张山丘惊其不死外倒也没有危险。一而再的不死,令张山丘有些光火,他再次挥刀,四条黑线在无头身躯上下划过,六段肉便散落在地板上,而连着胸腔的四条胳膊兀自挥舞,仿佛活物。
动弹归动弹,已经没有一丝危险,张山丘懒得再理会,飞身将两名僧人救下,解开其上的许多绳索,掐人中、捏鼻子把两名僧人叫醒。
高一点的僧人醒来之后,见换了人,以为是先前之人的同伙,又看看四周的碎肉及顶上的挂尸,大惊之下拿出一支奇形怪状的哨子噙在嘴上对准张山丘,谁知眼前一花,嘴上的哨子不翼而飞。眼前之人好像没有动,露出和善面目,并且拿出一窜念珠挂在手上,合什行礼。高僧狐疑的仔细看了一下念珠,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也合什回礼。并向矮僧呜哩哇啦一通,两僧都露出欢喜神色。
语言的不通甚为不便,好在向善的心都相同,三人解除戒备后,走到血池前,伸手去拉里面的两位女子,其中一个应力而起,放在干净的地面,另一个极为沉重,好像与池子连着一般,若是用神力劲应该可以拉出,但恐怕会将女子的四肢扯断,试一下鼻息觉得正常,正在思忖有什么好办法时,矮僧却来扯着张山丘的胳膊示意向上看。
原来顶壁上还挂着十人,有的甚至在呻吟。因为高矮僧不会飞上解救,只好来找张山丘。池中少女虽很诡异但并无生命之忧,不如先解下来众人,让两僧抢救,自己再来查看想法子。谁知将顶上挂着的人尽数解救下来时发现大部分都已经死去,有可以喘几口气的也是有气无力,不一会儿,终于全部死去。三人又在其中四处搜寻,看看可有中用的工具,准备将死去的人安葬。可是没有寻到。
此时便又离不开张山丘,因为他有惊堂木印,省去许多麻烦和力气。他利用其上的开山填豁、移坡筑沟的功能,将无辜的人从来时的洞中拖出深埋进土地。两僧见他的高超手段,大称善哉。张山丘看着两僧的崇敬目光不禁有些飘飘然。他们在这个过程中还发现另外一间地下室里有一个嵌墙式的壁炉,炉膛很大,估计徐恒经常在此焚烧用过的尸体。
张山丘把徐恒和任桐的碎尸块收集起来,放入炉膛,从指尖冒出一朵火,将炉子引燃,终于把一再不死的怪物化为再不能活的炉灰。
做完这一切,已经过去老大一会子,看着整洁的地下室,三人倒没有觉得浪费时间。再次来到池子边,却见血红的池水此时已清澈见底,净明的水波中浮着一名容貌娇美的妙龄女子,裸露在外的脖颈、少半截胸脯和手臂的皮肤上赫然分布着几道曲曲折折好像脉络的血红蛛丝纹,十分醒目,给女子平添一份鲜艳的神秘色彩。张山丘伸手攥住女子的手将之向外拉,很是轻松,没有上一次的沉重感,但要比平常的女子略重,好像就比露丝重。张山丘将血纹女子放在地上。起身再次四处查看,如果没有漏下什么,要就出去了。
不想高僧却来扯住张山丘,将一根手指伸入口中,作吹东西状。张山丘见之恍然,刚才的劳动中三人建立了一定的感情,此时不好意思再作弄,便拿出哨子还给高僧。高僧接过甚为高兴,矮僧也欣欣然,似乎觉得这一场有惊无险,又有高人相救,福报广大,按照因果缘法,出去后自然应该顺水顺风。
三人相视一笑,张山丘提起另一名女子到清水的池子处,将女子伸入水池中,像洗抹布一样在水中摆动,准备洗洗干净搬出地下室,毕竟两女子还活着,看样子也是受害者,顺手救一救,胜造十四级浮屠。谁知摆动二三下,女子一个激灵睁开眼睛,张口便叫:“不要杀我,不要吃我!鸟人那儿去了?这是什么地方?”她叫两声发现不是先前带翅飞人,才又问话。
见她醒过来,张山丘便不再洗下去,手掌一松将其扔入池中,开口道:“鬼叫什么?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在这个鬼地方?要不是我和两名大师,你早就被煮汤吃了。”他其实不知道徐恒和任桐为何这样做,只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情,此时顺口吓唬她,全因心绪转好,率性戏谑。
女子听见心身放松,身子一软索性坐在池子里,她看着眼前说话的人终于记起,此人就是张山丘,她在照片上多次看到,也是自己此行的目标,不,应该是一半目标,最终下手处决的是另一个自己,但阴差阳错张山丘竟然救了自己,回想起在体育场时岭州人言谈之中全向着张山丘,心中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若是按自己的心性,别说是五百万新陆金,就算是五千万、五亿,救命恩人也决不能捉或者杀,可是另一个自己,她是否会这样认为呢?
“哑巴了?问你话呢,你叫什么名字?”张山丘心中疑惑,以为女子也中了神智不清的妖法,若是确定那样,少不得需要再做一场火葬。
女子猛然回神,望着张山丘,似乎下了什么决定,开口道:“我叫蓝豆豆。是被长翅膀的人掳来的。他将我打晕后,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蓝豆豆,一个新鲜名字,看来她的神智很清醒,知道自己想问什么。张山丘点点头道:“蓝豆豆,你和她是一起被掳来的吗?”说着指着血纹女子。
蓝豆豆从池子里走出来,点点头道:“是的,这个女子好像是东洋人,与向你挑战的柳生小次郎一干人在一起。我当时被他们抓住正在被审问,就在岭州市公园中心的灵月茶座内,一名飞人自天而降打破玻璃先将这个女子抓走,而后没有片刻,又有一长着翅膀的人将我抓走。东洋人很在乎这个女子,当时乱作一团。”
其中的内情似乎很复杂,张山丘不善于思考这些一团麻似的事情,迟疑着皱眉道:“你……”刚说一个你字,就被蓝豆豆打断。
“索性和你说了吧!我被东洋人审问,是因为我跟踪他们。我想看看他们为什么如此笃定向张山丘你挑战,是不是你已经被他们抓住,或者有另外的原因。但是没有想到,被他们抓住。”
“你知道我?”
“是,这是我主要想和你说的。我是一名赏金杀手,人们送个绰号——旷野魅影。我此次前来岭州市是为那五百万新陆金,也就是说你是我的目标。因此,对你的事,我格外上心。跟踪他们也是想看看能不能完成任务,请你别用这种目光看我,我还没有说完。”蓝豆豆见张山丘脸色转冷,忙出言想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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