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桐子在池体外壁的按钮上按一下,地下室顶上落下一枚钩子,上面还有绳索。他拿下绳索套在裸人的脖子,另一端挂在钩子上,然后再次按动按钮,钩子、裸人缓缓升高,片刻便到适宜的高度。
他再次返身进入刚才的房间推出一个架子,架子下有轮子,架体上有一支斜斜伸出的不锈钢制成的槽渠,此槽渠上端是漏斗,下端斜斜向下正好伸到水池中。
安放好架子,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把明晃晃的小刀,伸手握住漏斗正上的赤足,在胫前动脉处轻轻一划,一个口子便出现在足踝部,此伤口大小适中,不会喷溅血液,又能使血液尽快流出。另一足也依前法割之,两股鲜红的血流滴落漏斗,顺着槽渠缓缓注入池子,片刻之间池底已是薄薄一层。
桐子做这些事很是熟练,显然不是一两次为之。他站在池前上下观看动静。
血液浸进海绵,又浸向上面的雕像底座,底座不知是什么材质,也能吸附液体,再有少顷,底座上那一只洁白的雕足,竟生出腥红的密密麻麻的血管,且慢慢向上蔓延。桐子面无表情,显然是正常状况。
又过得半时,血管终于蔓过雕像的蜜处向上半身缠去。桐子看着雕塑的蜜处,咽了口唾液,他眨一下眼,忽然觉得刚才所见的蜜处好像收缩了一下,他再次用力眨一下眼,疑惑着凑近观察。
又一下收缩,真的有动。难道说外国人的血液真的不一样?是不是从前也会动,只不过自己没有仔细观察?他仍旧有疑惑,弯腰伸头在那处仔细观看,等待着下一次收缩。
然而,那处没有再收缩,却忽然裂开了个半寸长的口子,桐子一惊知道有异,就想起身给公子恒报告,但那口子竟喷出一股气流,满扑在桐子脸上,桐子不小心吸了一口入腹,眼神渐渐变的迷离。
他深情的爬在底座上,抱着雕足温柔的亲吻,他的动作极尽温情,至为迷恋,好像面对着心中的女神。他一路向上,分寸不愿遗漏,终于到达雕像的蜜处,此时蜜处已化出一具花瓣形口器,六瓣扇唇开合之间,隐隐翻出狰狞的犬齿,花蕊仿佛一条舌头,伸缩收探不住晃动。
桐子含住舌头般的花蕊,忘情吮吸!看那样子,其味道应该是天上少有,地下难见,古往今来,只此一家。
桐子传出一声欢乐又痛苦的呻吟,余音未落,花蕊抽走,花瓣收缩,口器在片刻之间关闭,恢复成先前模样。桐子仰起头茫然四顾,嘴角赫然出现了两个齿洞,他好像恢复了清明,看看“血壶”仍在流血,雕像的外血管已快蔓延至头顶,一切好像往常,他伸手摸摸嘴角,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你是我的第二位裙下……侍,很快你会得到……力量和……永生,刚才的……祭品,令我兴奋,我需要更多,更多……不同味道的祭品,……慢……太慢……”桐子的脑中忽然出现断断续续的声音。天籁般的声音,甜美而动人心魄,轻柔而不容置疑。
桐子浑身一震,感觉到内外正在变化,力量遍布上下,摸着嘴角的手感到门牙变变的尖利,他的心感到恐慌。但是,没有时间多想,因为这变化的力量已至脑部,而脑部原有的禁锢力量感到危机,正蠢蠢欲动。
不管前方有什么,变化坚定而霸道的突进,于是不免争斗。
“啊!”桐子紧捂着脑子,倒在地板上,自左滚向右,自前翻向后,痛苦的不能停止。他愈加惊恐,他怕自己变的粉碎,再不能活着,长久以来他费尽心思,只为了活着,但是偏偏前狼后虎,不能安生。
翻来覆去约有一个时辰,惨叫声终于渐渐平息,不知是他身心耗尽还是两股力量已争斗完毕,地下室再无一丝微声。又过了片刻,桐子骤然站立,与惨叫之前判若两人,最显著的特征有三,一是眼睛血红,二是门牙上下生出四颗犬齿,三是头顶突起一个拳头大的包,好像一支粗短的没有尖的角。
他眨眨眼,血红退却。抖抖下巴,牙口张合,四颗犬齿也隐去。唯有头顶的包角,无论如何都不能落下。但最先的禁锢似乎没有了,感受不到丝毫影响,他心中一喜,暗道:也不错呀!
忽然,他身后剧痛,向前翻倒在地,他猛然站起,回头瞪着血红的眼看。
徐公子恒正站在身后,怒目而视,其眼也是血红,胸口起伏,喘着粗气喝道:“你对她做了什么?只有我才能。你要死!”徐公子恒见桐子之状,心中更加愤怒,他觉得桐子占有了他的所爱,他这样的公子决不能和人分享,而且桐子只是个打工的,他没有资格。
桐子挨了一下,却丝毫未受伤。最要命的东西已不复存在,他身心大轻,性情的暗处潜伏的獠牙不自觉探了出来,他以为这徐什么恒算什么东西,凭自己的老子一向自大,看他人不起。一个高中生,又凭什么在岭州市兴风作浪?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其老子。而自己当初接近徐恒,低声下气伺候,不过是为了利用其势力。
而今大患已除,是时候扬眉吐气了!是时候让徐恒清醒一下了!大不了和那张山丘一样,游走天下,谁又能奈何?而且,凭什么说只有徐恒才能和雕像亲密接触,我也可以!你又让我死,我让你死才是真!桐子嘶吼一声,露出犬齿向徐公子恒扑去。
徐恒眼眶收缩,似乎想不到桐子竟然敢反抗,他怒火烧至顶端,也露出犬齿,张牙舞爪迎向桐子。瞬间,两人便扭打在一起,地下室内噼里啪啦响起打斗声。二人都是经过变化,又在变化前各练过秘术,一时间竟分不出胜负。
二人身上不一会儿便有了小伤,林林总总的小口子各有七八处。但强化过的体力甚好,虽然流血不止,但仍打的猛烈,看样子不分出高下不会罢休!
徐恒心中是震惊的,他没有想到桐子的身手竟然这样好,以自己的身手打这么长也不能取胜。而且看样子,取胜的希望越来越小,照此下去,不被对方打倒便是幸运,怕最后是个平手,谁也不能耐何谁。
桐子现在没有想那么多,只埋头运用新获得的力量,仔细体会攻打。
随着二人身上的血液流逝,二人均感到有些干渴,但谁也不想低头,只能仍旧纠缠打斗。慢慢的,二人的眼珠越来越红,眼神渐渐迷离,仿佛要失去神智。恰在此时,地下室闯入两人。
这两个人是徐恒的贴身护卫,跟着他的时间很长,忠心耿耿,使唤如意!两名护卫一见地下室场景,顿时大惊,尢其是吊在钩子上的**的滴血的外国人,更是触目惊心。又见桐子竟然和公子打斗,且不知为什么,公子和桐子两人均是血红眼睛尖犬齿,十分怪异。
两护卫相互看一眼,其中一个大声喝道:“桐子,你想造反吗?为什么和公子打斗?快停下!”声音没有落尽,两人只觉黑影一闪,有双大手掰着自己的头和肩,继而觉得外露的脖子一痛,血液便飞快从全身涌向脖子,涌的越来越快,心脏负荷不起,供氧缺少,眼前一黑,两名护卫头脑一软,耷拉向下,不知是死是活。
徐恒和桐子各抱着一名护卫,犬齿咬在其脖子上,不住吮吸,他们的神智在吮吸的过程中渐渐恢复,且那种干渴的**也消了下去。他们不约而同,放开双手,两名护卫顺势软倒在地上。
桐子看着眼前情形,大为震惊,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喝人血,他的眼神慌张四处游走。徐恒看准机会,再次扑上一腿将桐子扫跌在雕像前,继而上前两步就想再次下手。
正在这时,两人脑中出现甜美的声音:“好了!既已奉出初拥,就永远是我族人,如果再有打斗,我将动用等阶的惩罚!我想你们体会过一次惩罚,将会永远对其敬而远之!”音色柔美,含意威严。
推开腾龙假日酒店客房的窗子,贾斯霸深深吸一口夜凉的风。小城市的饭菜和房间自然称不上品级,但这夜间的空气是要比大都会清新许多,而远山雄立黑夜,繁星触手可及……睡在这样的夜里,应该也会做个好梦吧!
忽然,他眼睛发直,怒气上涌,伸手便捶破一扇玻璃,嘴上唱道:“拉长我意兮触及你皮,有物遮挡兮让我生气,脱脱脱了兮永没有期,升上一级兮再看心意……呜呼啦啦……嘻嘻嘻……”他引吭高歌,不知唱的什么古谣,且唱且捶,唱出四句,锤破四块玻璃。
他没有停下的意思,再想唱第二段。但洗漱间的门猛然打开,小胡光着身子,慌忙上前,一掌把贾斯霸打晕,扶他躺在床上,转身拉上窗帘。小胡抹了一把眉眼梢的泡泡,呆呆地看着贾斯霸,叹一口气,复又走进洗漱间继续他没有洗完的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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