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公子恒饮尽杯中酒,站起道:“走吧!准备准备,再通知周成!”言毕,当先向下走去。众随从紧跟。一众人下楼直向大门而去。路过周成所在的角落,桐子的目光从两名外国人身上转到周成脸上,周成不可察觉的微微低了一下头,桐子脚步不停,收回目光,若无其事跟在徐公子恒的身后走出天堂酒吧的门外。
蓝豆豆眉头微皱,有些不对劲!这些又是什么人?为何这样秘密示意,向导不必这样,他们要干什么??她忽然觉得事情恐怕不如先前想的乐观,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她再次灌下一大口水。
“这么说,周成先生与密斯特张之间并无多大的过节,是你们已故的老板与密斯特张有过节。”其中一位老外问。
周成道:“当然,乔治先生,你想我一个普通人怎能与这等豪强对抗?”
另一个老外问:“密斯特张的身手你见过吗?”
周成回答:“不好意思,保罗先生,我没有见过他出手。”
两名老外果然是为张山丘而来!
邻桌三人谈话、沉默、再谈话以及喝酒,没有异样。禹迹向导似乎通用语不错,和两名外国人有说有笑,看起来很融洽。
已经过去一小时。蓝豆豆不禁疑惑,难道自己多虑了?她再次抬眼向邻桌看去,却看见周成在接电话:“好……好,知道……知道……没问题……”
周成挂断电话,脸上露出兴奋,招呼二位外国人起身向外走去。
蓝豆豆看着三人起身,拉开一定距离,她才拎起自己的背包,站起远远跟着。三人出得门外叫过一辆出租车钻入,蓝豆豆出门时正好看到最后一人蹬上汽车。
等她拦住出租车,前一辆车已向西驶出七、八丈。她坐定道:“跟上前面的出租车!”
司机一愣,看着蓝豆豆,似乎不明白这样的美女为何跟踪人,要是换作自己,一定是天天跟着美女。
“怎么?有问题?钱可不是问题!”蓝豆豆扬眉问道。
“没有,没有!您坐好!”司机回答着,踩下油门,车子缓缓向前驶开。
就这样,两辆车一前一后,离开天堂酒吧,向西而去。
乔治和保罗站在路边,望着黑幽幽的山林,等周成付完钱,出租车离开,三人才钻入路边密林郁郁的山坡。
保罗推开前面的灌木,擦着汗走过去问道:“周成,我听说张山丘的家乡在峡谷内,为什么偏偏要走这条难行的小路,呸,简直没有路!难道他爷爷的坟墓不在峡谷?”
“对,你是不是不认识路?”乔治也问。
黑暗中,周成的眼珠急速转动,也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开口道:“两位有所不知,那峡谷风景如画,近几年被评定为很高级别的风景区,市府计划着要把里面的人都迁出谷外。由于不能一时都迁出,只好分阶段,这坟墓就先迁,所以张山丘爷爷的坟墓就在山外。我刚刚接到电话才确定准确位置的,那张山丘十分孝顺,如果回家乡,一定要给他爷爷上坟。如果你们不信,咱们即刻转头返回。”
乔治道:“你们禹迹乡俗特别多,在我们那里全都是公墓,不必搬来搬去。”
周成道:“禹迹是人口最多的国家,不但有土葬,还有天葬、悬棺、水葬……”
保罗打断道:“好了,走吧!说这些死人的事有什么用。”
周成道:“好,你们信就好!我在前面带路,你们跟紧。”
两名老外不作声,周成迈步当先开路向前摸去。
蓝豆豆在后非常痛苦,三人组深更半夜钻密林所为何事?挑一条好走的小路也可以,为什么偏偏走这么难走的路,真是奇怪,她心中一边叫苦,一边却提足了精神,怕被前面的人发现。
一路穿灌木跨山石,脚脖子和胳膊上早不知划了多少口子,幸好都是浅浅一下,不至于伤及内里,但也令两位老外深感痛苦了。禹迹有句古话叫做:屎难吃,钱难挣!原也是有些道理的。
两边的坡明明比中间的沟好走,为什么?蓝豆豆实在忍不住,她擅自作主斜斜改了道,在南坡顶远远跟着沟中三人。
前方终于出现一片坟墓,没有灌木,没有了横七竖八的树枝,开阔的不像话。脚下似乎有一些齐膝的草,比先前的路要好多了,乔治和保罗相视一笑,仿佛胜利就在眼前。而周成低头看看,又望望四周,不知心中想些什么。
乔治问道:“是这一片坟墓吗?”
“是的!跟我来,我指给你们。”周成边说,边迈步向坟墓走去。乔治和保罗紧紧跟上。
周成一直走到最后一排坟,指着第七个土堆道:“就是这个。”
乔治和保罗见之,分别扭头望向四周,目光最终落在沟两边的山坡顶。
蓝豆豆正不明白三人为何对土堆感兴趣,忽然又看见两名外国人的目光停在山坡顶,忙俯低身子,免得被看见,这里便是他们的目的地吗?
但诡异的是,沟下面三人没有丝毫征兆竟软软倒在土堆间,再不动弹。什么情况?蓝豆豆冷汗直流,她觉得山风阴森,深夜分外的恐怖。她一动不敢动!
暮然,一个黑影自山体而降,落在不知死活的三人身边,笔直站在那处,仿佛直挺的麻杆。此人站立少顷,又有两人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三人一声不响,一人背着一个,也不走沟中坎坷路,转向北坡,片刻之间奔走一空。
黑黑的山野,只剩蓝豆豆一人,她咬着下唇,身子有些颤抖,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后来的三个人是怎样把先前的三个人弄倒的?他们是张山丘的同伙吗?不知道的事还有什么?这趟活儿……还要不要做?
醉坟岗是岭州市西部依山而成的土岗。此地有许多坟墓,因此名字中带个坟字,而那醉字的来历却是因为一种草,此草的叶片有锯齿,划过肌肤会留下仿佛抓痕的红印子,抓痕倒也不要紧,要紧的是此草带有毒素,一但有了红印子,过不得片刻就会昏迷,仿佛醉了似的不省人事,此草名为美人指甲。
美人指甲从前是没有的,最早的昏迷记录是十年前,当时那家人甚为惊慌,但过了几个时辰,此人自动醒转,并无甚不良症状,那家人才放下心。附近的人们知道了此草的特性,就不再害怕,后来不知道是谁,给这种草起了这样的名字。
“美人指甲!好名字,哈哈!”徐公子恒坐在他的大别墅里,听完讲解,忍不住喝采,放声大笑。
周成揉揉刚醒来的脑子,见公子恒高兴,知道自己立了功,忙哈腰道:“公子,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擒到人。”
“嗯!”徐公子恒道:“很不错!你们这些典当行的人员知道的真不少!连美人指甲都知道。你想要什么?”
周成闻声大喜:“能为公子效力,是周成的荣幸,怎能谈报酬?”
“赏总是要赏的,这样吧!今晚你先去,明日再论赏。”徐公子恒挥手道。
“是,周成先走!”说完,转身退出大厅。
屋子里只剩下徐公子恒和桐子,桐子开口道:“公子,你说这外国血真的与本土血不一样吗?”
徐公子恒道:“这却说不准,但她每每在我的脑海里呼唤单调,我想应该试一试,再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说不定会有不同,能令她快速发育。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杀手,死了也不会有人追究,何乐而不为呢?”
“公子高见!”桐子称赞,又问道:“那我去将二人放入水池?”
徐公子恒想一想道:“先放一个,看看效果,另一个看管好。放的时候要注意,不要混入杂物。”
“桐子不是第一次做,公子请放心。”桐子说完,离开大厅转到后院。
别墅的后院很是宽大,花草遍地,假山林立,最后面是一排二层高的小楼,桐子提着一名外国人走进小楼,没有向左右或向上走,而是前走到楼梯后,伸手推一推墙上的红色灭火器,“吱呀”一声,墙体上竟开出一条向下的暗门,桐子信步走入,暗门自动关闭。
向下大概有十多米,左转露出一间宽大的地下室。
此室灯火通明,布置的花花绿绿,好像女子的住所,但没有绣床,没有妆台,只在正中间有一个两米见方的池子,说是池子,其内却没有水,单单端立着一座女子的**石膏雕像。
雕像与真人的比例应该是一比一,雕像的容貌十分艳丽,体态甚为火辣,如果是真人则属于那种结实耐折腾的类型,她的一条小腿向后翘起,两小臂向外抬至肩处,双手则虚张,她胸部挺立,神色好似欲仙欲死。奇怪的是,雕像背后竟然有一双翅膀。
走近便可发现,小池底部是腥红的血色,与雕像底座连接的池面好像是一层薄薄的海绵,应该是怕脏到雕像所垫设。
桐子看没什么异样,提着俘虏走进另一个房间,片刻之后提着**的、昏迷的外国人,再次来到雕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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