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条龙左臂下夹着个皮包,一阵风似的大步跨了进房间,眼一瞧,床上是空的,枕头压着个头形在那,被单撇在一边,段真军人不见,倒是床头边的交椅上正对着门口坐着个老头,翘着二郎腿,一手夹着根烟,好整以暇地看着大条龙。
大条龙正纳闷,刚要开口问人,头上忽然哗啦一下,被人兜头倒了一桶冰水,水里面还带着不少冰渣子,弄得大条龙衣领里,衣袋里和脚旁边都是冰渣,大条龙转头一看,段真军这个鸟人正一脸正经地盯着他,手里还拎着个塑料桶。
这个时候的大条龙还没反应过来,以为段真军病情有了新发展,从头脑昏迷转成了精神躁动,看着段真军那张过于严肃的,象不认识了一样的脸,大条龙有点迟疑地问;‘你的病真的好了?’
绷着脸的段真军象训孙子一样说;‘甭废话,给你解毒呢。要是不想跟我一样,在床上昏迷个三天,就赶紧过来!让这位老先生给你解毒。’
大条龙这个时候总算是把话听清楚了,着急地问;‘怎、怎、怎么回事?你说我中的什么毒?你把话说清楚点!’
段真军两把就将大条龙推过去坐好,没好气地说;‘看到我了吧?我是第一个发作的,接下来估计就是你了,要不是这位老先生,我这还不知道得昏迷到什么时候?快点把手拿出来,趁着这个时候头上还是冷的,解毒解得干净。’
大条龙还在发着蒙,把手递过去给张有马,陪着笑点头打招呼,张有马也不打话,一手抓着他的手腕,一手拿过旁边一碗水,把大条龙的左手中食二指按着浸到水里,操起手边一把小刀,干净利落地给他的手指划了个口子。看小说最快更新)大条龙一吓,还没觉着手指头疼,这血就被放了出来,眼看着一缕红血染红了碗中央的一块,这个时候自然反应地手一抽,没抽动,这老头老是老,可半点也不糟,两眼盯着他,沉声说道;‘别担心,给你解毒的。舍不得放点血,解不开生死劫!’
一听事关生死,再看这老头象是有两把刷子,已经算是有点身家、正要开始学人惜命的大条龙很识相地开口;‘老爷子,我这两百来斤就交给你了。您放心治,治不好我也不怪你,治好了咱重重酬谢决不食言。’回头问段真军;‘你说我中了什么毒?咱们两个可是清清白白的,平时说要搞3可那不是说着玩的吗?’
段真军忙活到此时,把桶扔了这才得空坐下,不耐烦地说;‘没空跟你废话,好好看着,看老先生怎么给你解的毒,今天让你知道眼界是怎么开的。’
‘你是病人,我不跟你扯。’大条龙顾不上和段真军扯皮,转过身来,关心自已那两根流血的手指,眼见的血流不止,一碗水已经成了淡红色,想开口问好了没,又怕被人笑话,只好横下心来,就当是在看别人的血。
张有马一看时间差不多了,吩咐大条龙没动,看到什么古怪的东西也不要乱动,右手一扬一抖,手里一张黄色符纸无火自燃,烧到一半未尽时便啪地贴在碗外边,片刻不到,大条龙明显觉得指头的血流得快了许多,伤口的地方更是有点发痒发胀,把头凑近过去细看,一见之下,整个人被吓得动也不敢动,只见伤口里时不时地、有些极微小的虫子钻出来游到水里,比虱子还要小得多,全身浅红,不动的时候很难发现,只有动起来才能看见有一个个跟针尖一样的小点在动。大条龙这下子被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目不错睛地盯着这一碗水,只盼着这些不明所以的虫子全出来干净。(水一个先;俯视镜头向下拉,渐至碗中的水面,同时逐渐放大镜头,至显微镜的级别,接近到手指伤口处,只见破布一样支离破碎的皮肤伫立如高墙,墙壁上豁然开了一个巨大的洞口,浓稠的血液不断涌出,伴随着一声若有若无的尖叫,忽然出现一只犹如外星异形般地寄生虫,攀附着水泥管道般粗糙的血管壁面迅疾地爬出伤口处,冲进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波,紧随其后的是又一只,二只、、、)
过了片刻,符纸此时已烧尽,灰烬落在了碗外边,碗沿上的温度也降了下来,眼见得伤口里的虫子不再出现了,不知是出来干净了?还是符用掉了?大条龙忧心忡忡地跟张有马商量说;‘老先生,您看这符是不是再来两张?’
张有马刚要开口,段真军已经接上了话,说道;‘还两张?一张就够用了。龙总你不知道,这符用的材料那是真够讲究的,单是那研成粉末刷纸面的冬虫夏草,就指定得用青海出产的,刷一张就得用去三钱!这配方里面更有几样,现在是拿着钱根本就没地方买,你这两个手指头用一张就够了,用两张那不嫌浪费?’
张有马正色对段真军说;‘何必提这些话呢?治病去邪就要彻底,不怕浪费!’大条龙一见有救,小命要紧,用空着的那只右手从皮包里掏出来三万块钱,跟段真军说;‘你那医药费先缓一缓,我这三万块先孝敬老先生,晚上我再给你弄钱去。’段真军一把就把这钱拿过来,说;‘老先生不怕你欠着,这钱我先拿去把医药费结了,你说这医院,治病的本事没有,结账倒是真狠。’说完话出门闪人,留下张有马和大条龙扯淡。
大条龙一脸孙子样,看着张老头商量着说;‘嗐!老先生您看,姓段的这小子太不懂事了,我这身上也没准备带多,您老放心,晚上我去提款机取了款,送到您府上去,您看这毒解的、’
张有马连声推辞,说道;‘不要紧不要紧,不着急不着急。’就不知道是钱不着急,还是符不着急。可大条龙着急啊,急得把手上的翡翠面戒指都捋了下来硬塞过去,劝着说;‘老先生您先收着,这戒指您戴着玩,我这几天不走运,说不定这戒指也染上坏运气了,您老拿着刚好给它转转运,哎别,送您了,我不要了。回头我再把谢金给您补上,您看这符还有没有?要不咱再给它加强一下?’
张有马再三客气,大条龙再三劝说,老头不得已还是收下,等到戒指揣进兜里,只见他右手一扬一抖,又是一张灵符无火自燃,烧得呼呼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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