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轻人受个教训，其实也算是件好事。每一行都有个水深的地方，贸然闯进去，不死也得脱层皮。还记得当时的情景吗？你尽量回忆，有多少说多少。’张有马坐在床边说道。
段真军陷入了沉思，一脸的疑难。‘时间太短了，也就是一回头的事，当时好象有人在耳边尖叫，但又觉得没听到什么声音，刚一转身就看到那张脸、、、张老师，您说这人有没有可能骤然就老了二十岁？’段真军忽然问起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张有马问；‘怎么你忽然问起这个事来？’
段真军说；‘说的不就是那张脸，那张脸看起来分明就是齐老婊的脸，只不过是二十年后的。’
张有马不置可否，问道；‘就是那个、你一直疑心她在背后搞鬼的女人？’
‘没错，落在您手里的那罐祁门红茶，就是她送给大条龙的，上次老婊子请客，那茶我也喝过一次，早就觉着请客不对劲，我这料事如神谈不上，料事如鬼的，倒真给我猜着了。现在这事是铁板上钉钉，都已经不是怀疑的事了。’段真军想起大条龙，忙说；‘对了，大条龙那我估计还得您给他治一治，那小子可喝了不少。’
‘治是早晚要治。你倒是说一说，这个女人费这么大的气力，什么阴招毒招都使了出来，图的是什么？’张有马沉吟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会引得让这种人动手的东西，应该不会是什么普通货色，你和你的朋友身上关系着什么东西，是那种会让人一看见就眼红起意的？’
段真军双手一摆，说道；‘实话实说，大条龙身上还有几个钱，我呢光棍一条，除了上下两个巴，什么都没有。要说这事，我觉得不是为东西来的，追根到底，应该跟那批货有关系。那家供货商是老婊子找来，一来就搞成一笔大生意，还给我和大条龙下药，图的无非是两样；要么吃回扣，要么在货里夹带私货。我估计她这是两样都要。’
张有马听到私货两字，眼底精光一闪，问道；‘那批货现在放在什么地方？’
段真军拿起了手机，说；‘我问一下大条龙，这三天睡成死猪，都不知道货到哪了？’刚一按键，又停下来说；‘先不急，大条龙还不知道我醒过来了，张老师，这事要深挖下去，终归绕不过他这一关，我觉得这个人得拉过来，您不单得给他治好了，还得给他治服了。’
‘举手之劳。’张有马一言即决。
段真军拨通了大条龙的手机，用一种有气无力，交待后事的声音说话；‘龙总啊，龙总啊，听到我说话没有？’
大条龙惊喜不已，一下子就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说；‘你小子没事了？可吓死我了，你这一昏迷就是三天，让我们哥几个也活活地陪着你提心吊胆了三天，全没事了吧？啊呀这下我饭也吃得下了，妞也有心情泡了，你不知道这三天我过的是什么日子，惨那！小便出来都是黄的，都是着急上火闹的，连房事都停了。’
‘你、你小子别跟我贫嘴，我这是好得差不多了，可医院不放我走人，说还欠他们三万块钱的账，赶紧地，带钱过来赎人，快点啊、、、’段真军放下手机，对张有马说；‘三万块算这小子的医药费，张老师您用不着跟他客气，宰他这不叫宰，叫劫富。’
张有马听后淡淡一笑，气度甚是从容地说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早就听说你们龙总的大名了，这药费找他收，合情合理，价格公道。你的回扣也不会少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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