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如此,既然小友如此细心周全,我代所有遇害的师侄向府衙表示感激,希望府衙能够早日还他们一个明白,在九泉之下也好瞑目!”秀柏虽然心中并不是太相信莫冲的借口,但是出于礼节还是很郑重的说出了这番话。
“本意是想尽早见到秀云道兄,既然其不在宗门之内,那晚辈也就不再打扰;若其日后归来,万望秀柏前辈相告一声,晚辈就先告辞了!”
“听说师侄之前曾经在我门下弟子秀青的手上得到了其所隐瞒未报的储物袋,不知小友可是在其中有何发现?”
“此人有鬼!”一听秀柏在莫冲临走时突然有此一问,莫冲心中咯噔一声,暗叫不妙。不知为什么,莫冲对劫音老祖以及眼前的秀柏和尚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憎恨,对于那素未蒙面的秀云更是如此,好像他们与自己都有着深仇大恨一般。按照常理,秀柏代替劫音老祖有此一问并无任何不妥,但他就是在心里自然而然的认为眼前的这位道貌岸然的前辈心中有鬼,完全没有由来的不相信他。
“晚辈确实在已死的秀山道兄的储物袋中发现了一丝线索,但奈何线索实在不多,还是没能找到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实在可惜!”莫冲虽然认为他有些可疑,但是也并没有打算丝毫口风不漏,如此说的也算是给自己投石问路了。
“既然如此,不知莫小友何时能将储物袋归还我天玄,毕竟是我们宗门的规矩,秀山已死,储物袋是必须要上交宗门的,还望小友莫怪啊!”秀柏脸上露出一股无奈之色,颇为惋惜的说道。
“这从何说起,秀山师兄的遗物自然是要归贵派所有。刚好晚辈出来的时候,将其带在了身上,既然前辈有此一问,晚辈也就不再多留了,还予前辈便是。”说着,莫冲在腰间随手一拍,一个储物袋应声飞出,莫冲单手一挥,一道紫霞闪过之后,储物袋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上,而后莫冲便恭恭敬敬的放在了秀柏身旁的石桌之上。
“没想到小友是如此爽快之人,既如此,我就先替我那些师兄们收着了。”一见莫冲如此干净利落的将那个储物袋交了出来,秀柏先是面色一凝而后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毫不犹豫的将储物袋收入袖中,根本没有再拿出来仔细辨认的意思。“此事算是秀柏我承情了,小友好生歇息,一旦秀云师侄归来,我自会第一时间告知小友。”
听秀柏没有再挽留的意思,莫冲也没有任何迟疑的起身恭敬行礼,而后迅速离去,转眼间便又回到了迎客居。
秀柏见得莫冲离去之后,闭目单手掐诀,心中默念着法诀,而后只见秀柏身躯慢慢变得犹如无数水珠般透明紧接着便迅速化为一滩水渍慢慢消失不见。下一刻,在天玄谷一处隐秘之所,秀柏的身形则又慢慢的凝聚起来,站稳身形之后,秀柏二话不说,极是庄重的将莫冲交出来的那件储物袋,递到了距离其身旁不远的一个圆形石台上,而后双膝跪地低头不语,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秀柏方一跪下,石台便轻轻一个抖动,储物袋随之消失不见,不一会的功夫,一个声音极是无情的声音在这处隐秘之地的某个角落传了出来。
“那件东西已经失踪,之前秀云猜测肯定是那六人当中的某一个,只是无法确认到底是落到了何人的手上,现在也不能排除落到京畿府衙手里的可能,那可是最坏的结果。”
“弟子不明白,为何当日我们设计除去的是六人,但是在试剑中却是有七人死于我们的手法之上,这不在我们的计划之内?”秀柏依旧保持着跪拜的姿势,像是没有勇气抬头一般,但是却并没有在乎那个声音所真正注重的东西,而是这么一问。
“我知道你宅心仁厚,不愿牵连无辜之人,我可以郑重的告诉你,第七个人同样不在我的计划之内,当日我们的目标确实只有那六个。只是,很明显,还有另外一个人在下这盘棋。”
“那会是何人所为?”秀柏疑问道。
“哼,这般凌厉的棋风,当然是个年轻人!好了,只要于我们的计划无碍,就不用过多的在乎,那件东西丢失,为今之计也只好见机行事暗中追查。不过你这段时日,一定要严加注意在迎客居的那两个府衙修士,不管什么原因,决不可轻举妄动,知道了吗!”
“老祖您既然怀疑那东西落到了府衙修士的手上,为何不亲自动手到迎客居一探!”
“老祖我本在府衙修士到来之前便已经作好了打算,只是我没想到这次我们天玄谷试剑一事引来的会是莫二道子!”那个无情的声音当中听得秀柏疑问,终于透露出了一丝无奈。
“那莫二道子声名狼藉,远不及其他府衙元婴修士的清誉,老祖您这是为何?”秀柏的言辞当中对莫二似是极为不屑。
“你们这些小辈又知道什么,我在乎的是莫二道子的实力,他狗屁的名声与我何干。当年莫二与太虚门那小子一道进阶元婴期,五年之后他二人联手,不知挑落了多少成名已久的元婴期老怪,老祖我当年也是他二人的手下败将;就是当年已然身为大修士的劫晨老怪也是在占尽了天时地利之后,仰仗灵宝之威,侥幸胜了他二人半招,才最终将他二人的气焰打压下去。”
“师祖您是以一敌二,纵然不敌,也在情理之中。”
“哎,当年他二人迈入元婴期不过五年,便在联手之下将那时已经迈入元婴中期顶峰的我打落尘埃,那也是我这一生最惨痛的教训;也是因此,我的修为迟迟无法迈入元婴后期;现在的莫二道子同样进阶到了元婴中期,经过京畿府衙这么多年的磨练,我实在是没有把握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进入他们的客居之所一探究竟。”
..”秀柏还想再追问些什么。
“好了,本老祖还有要事,你先行离去吧!”似是对秀柏有些不耐,那声音又变得无情刺骨起来。
“既如此,弟子告退。”秀柏恭敬的磕了三个响头,而后消失在了这个不知在隐藏在何处的秘密空间。
“你还是太过稚嫩了!京畿府衙的可怕之处,你们一日不见便一日不觉,我怕的又岂止是那莫二。本老祖我当年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不过因为误杀了几个凡人,便被京畿府衙弄得险些丧命;老夫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既然我动不了你京畿府衙,北芦界三大宗门也是不错的选择,等着吧,等着吧!”怒吼,咆哮,直震得此处空间到处嗡嗡作响,甚至出现了一丝崩溃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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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居之所的莫冲向莫二道子简单的诉说了一番,而后将自己现在的所得以及猜测全都传讯了京畿府衙;让他感到奇怪的是,莫二道子来到天玄谷之后便再也没有离开过客居之地,整日在洞府中闭目大作,与之前外出的情形想比起来着实让人感到奇怪。莫冲本来想侧面敲打道子一番,看看能否了解其这般古怪的原因,奈何方一开口便被道子识破,受了一顿劈头盖脸的破口大骂之后,莫冲再也不敢去主动招惹了。
回到洞府,莫冲在怀里取出那块险些让自己丧命的黑色令牌,又是一番来回的摸索,只不过再也没有任何奇异的事情发生,轻轻的摇摇头,又郑重的收了起来。
之前莫冲交还给秀柏和尚的储物袋,其中并没有那封书信和令牌,这两样东西绝对不能离开己手。书信莫冲已经交给了莫二道子保管,至于令牌,莫冲迟疑了许久之后,还是没有交给他,他觉得此物与自己有缘,就先行据为己有了。
接下来的日子,莫冲便没有再作其他打算,而是在洞府之中专心休息,养精蓄锐,等待与秀山的相见。
日子一天天过去,大概又一月之后的一个傍晚,莫冲正在无趣的躺在地上;忽然,一道耀眼璀璨的光芒映入被莫冲抹掉所有光亮的洞府,一个盘旋之后,发出一声鸣响,随后轻飘飘的落到了莫冲的手上,是一道蓝橙相见的传音符。
“秀云归来,明日午时,光王佛殿一聚!”
接到传音,莫冲没有由来的一阵兴奋,他总感觉与这个尚未谋面的秀云和尚相见一定能有自己预想不到事情发生。
至于见面的地点,光王佛殿,则是天玄谷九峰十二殿当中的一座,也是秀云师从之地,由天玄谷元婴老怪劫净镇守,距离莫冲所在的客居之处倒是极近。
光王佛殿当中有专门的待客堂,莫冲比预定的时辰要早了一些,因为在客居洞府里他实在无事可做。
待客堂中打扫的一尘不染,空间倒是不大,周遭不过五六丈,正当中放置着一个石桌,最里面是一个不大的供坛,供奉的是光王佛像,看上去庄重肃静,给人一种佛光威严的感觉。待客堂的四周包括入口两侧都摆放着一座座的小香炉,阵阵禅香飘荡,入鼻之后便让人神清气爽,精力充沛。
莫冲很不客气的坐在石凳上,端起一杯灵茶,自顾自的抿了起来,因为是专门的府衙修士会见,因而待客堂中并没有其他修士存在。
直到日当正午的时候,一个脚步声才慢慢的映入莫冲的耳中,紧接着一个彬彬有礼的声音传入待客堂中,“在下秀云,来得迟了些,还望府衙的道兄海涵。”
随后,一个风尘仆仆的身形走进了堂中,一身精悍的僧袍,约莫二十多岁的样貌,长的虽算不上俊俏,但也是中规中矩,面带非常拘谨的笑容,让人普通人一看便如沐春风,若是换作旁人,秀云必定能给人留下一个极好的印象,只是可惜,看在莫冲的眼里便完全成了另外一幅模样。
声音刚一入得莫冲双耳,莫冲便开始觉得一股怒气没有由来的在自己浑身的鲜血中升腾而起,若非他反应迅速,已然爆发了出来;而当秀云和尚的身形样貌通过眼睛而进入莫冲的脑海之时,一股放佛与生俱来的憎恨带着无边的愤怒再也无法压制,被这些情绪掌控了的莫冲瞬间发丝倒竖,双目血红,骤然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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