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玄幻奇幻 > 颍河崖 > 四十

?    春枝紧紧的勾住男人的脖颈,那干净滑嫩的肌肤与他的身体连在一起,那双洁白闪亮的美乳活泼的跳来跳去……一切都与那梦中的景象并无二致,春枝的感觉好极了。看小说最快更新)她畅快地伏在他身上,抬头望着那梦一般的月光,只觉得自己就在梦中。她有些醉了,喃喃的说道:“慢一点儿,再慢一点儿……”

    周颖生也不觉得累,背着心爱的女人深一脚浅一脚地慢慢地往河坎上走去。他一心只想知道她那好笑的梦。只要她愉快,只要她愿意,一切都依着她。

    春枝轻轻的哼起了小曲儿:“月儿圆,月儿亮,小乖乖将俺背身上;一背背到高粱地,放下俺,瞅瞅没人就啄米;头一口啄在俺的桃花儿脸,二一口啄在俺的樱桃嘴儿,三一口啄在俺脖脖上,四一口啄在俺的美酥胸……一口一口往下啄,直叫俺,意乱心痒腿发软……”

    “唱的啥呀?一句没听懂。”周颖生笑道。

    “笨蛋,在颍河崖长了二十多岁儿,难道没听过?”春枝撒娇的揉揉他胸脯。

    “这好像是男人唱的,女人谁唱这个?”

    “哪家王法上写着,只准男人唱,女人唱就犯法?”春枝笑着,忽而贴着他的耳边,小声道:“下边还有呢,包你听过猴急猴急的,现在就要干,信不信?”

    周颖生只是笑,不语,心里却想听。

    春枝懂他的心思,揉揉他的胸脯,嘻嘻的笑道:“今个儿累了,不唱了。”

    周颖生背着春枝回到破庙里,春枝似乎意犹未尽,仍紧紧的勾着他的脖颈,赖着不愿下来。透过那坍塌的屋顶,那美妙的月色像一个贤淑温顺的女子静静地俯视着破庙内的二人,给他们光明。周颖生记着春枝的话,问:“你不是说背你回来,就自然知道是啥梦了吗?”

    春枝嘻嘻一笑:“是呀,你再背俺一会儿,就知道了。”

    “你就是骗俺,赖着不想下来。好吧,别说再背一会儿,就是一辈子,也行!”说着,背着她轻轻地颠着,原地转圈。

    转了一会儿,春枝终于下来了,说:“那个梦,现在你已经知道啦!”

    周颖生不解:“知道啥啦?”

    “看你,有时候聪明得像个诸葛,有时候又像个大大的笨蛋!那个梦,你不让俺穿衣,就急猴猴的背着俺往家走,一路上颠得俺心急意乱的,那情景与今晚一模一样,只是没有唱曲儿罢了——知道了吧!”

    “原来这样儿。”周颖生又想起自己在那老坟地做过的梦,笑说:“俺也做过一个梦,梦里听到你唱小曲儿。”

    “是吗?唱的啥呀?”

    “好像是宝儿吃奶啥的,记不清了。”周颖生挠挠头皮。

    春枝用指头在他脸上轻轻的戳了一下,翻眼笑道:“梦里听到这个曲儿,说明你想吃了,几天没见俺就急成那样儿,不知道害臊,嘻嘻!”说着,将他拥进酥软的怀中,“笨蛋,今晚就让你吃个够!”

    周颖生感觉她的肌肤凉酥酥的,问她:“冷不冷?”

    “有你在,不冷。”春枝将他拥得更紧了。

    偎在那酥软的胸怀里,呼吸着那沁人心脾的芳香,聆听着她的心跳,感受着女人那无限的恩爱,再想想自己这几日来的遭遇,两行热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落在她那洁白的肌肤上。

    春枝感觉到自己的胸前凉丝丝的,知道是他的眼泪,心疼的说:“你哭了。”而她自己这几天来的遭遇也一幕幕的在眼前闪现,再看看这心爱的男人总算失而复得,不由得又悲又喜,秋水般的眼睛渐渐的模糊了。

    这时,夜渐渐的深了,河湾里凉风习习,一阵阵的袭进庙里,让这紧拥的二人都感觉到了些许寒意。周颖生想起二人刚洗的衣裳,若不趁夜晾干,明天一早总不能赤条条一丝不挂的赶路。于是,他扶着春枝,让她坐在铺好的干草上歇息。他想先燃起一堆火来给春枝取暖,然而衣裳都洗了,兜儿里的火柴也不知何时丢到了那儿。他连连叹息,无奈作罢。

    借着月光,周颖生从那塌下来的房椽中抽出一根,跑到河下冲洗干净,拿回庙里,一头插在墙缝中,一头架在神台上。然后,将二人的衣裳搭在上面,像帘子一样挡住地上的草铺。他钻过去与春枝坐在一起,欣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说:“你看,像门帘一样,既能挡风,又能晾衣,明个儿一早,准能穿上赶路。”

    春枝轻叹一声,懒懒的倒在他的怀里,说:“已经走了一夜一天,明个儿又要走,还要走多久才到头儿呢?哪儿才是咱的家呢?”

    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是呀,还要走多久呢?家又在哪儿呢?他不知该怎样对她说,只有沉默了。他粗略估计了一下,从县城到湖口六十里,过了湖口又整整走了一天,这儿距县城少说也有一百几十里,说不定早已出了县界。况且,顺着河湾一路走来,居然连一个人影也没遇上。所以,他觉得,这个破庙暂时应该是比较安全的。

    他勾头看着春枝,怜爱的抚摸着她那娇美的身体。她太累了,身子软绵绵的,躺在他怀里一动不动,那秋水般的眼睛也失去了白日的光泽。她是一个女人,需要好好的休息,不能让她像男人一样承受过多的劳顿。作为一个男人,一种深深的愧疚感暗暗地折磨着他。这种愧疚,他知道不需要向她表白。然而越是这样,他心里越是不安。

    “也不知这儿是啥地方儿,附近有没有人烟。”春枝有气无力的样子,像是梦呓。

    “放心吧,没事儿。”周颖生一边安慰,一边调整姿态,用自己的身体温暖她,“明个儿咱就不走了,好好地歇两天,好吗?”

    “好是好,万一那魔头的手下追过来咋办?”春枝当然想停下来,但又不无忧虑。

    “天下之大,他就知道咱藏在这儿?”周颖生又何尝没有忧虑?但他只能宽慰她。

    “是啊,天下之大,也不是哪儿都能找到这样的破庙——它好歹是个屋,你看,多像个家呀。”春枝真的不想走了,“如果能把房顶修缮一下,再支个锅,就能过日子了。”她闭着眼,好像已经入睡,但嘴里仍断断续续的说个不停,“房前屋后,那么大的地方儿,不能闲着……养几只鸡鸭,种点儿蔬菜,栽一片玉米……再生几个孩子——要啥有啥,日子就红火了……”

    是呀,作为一个女人,她太需要一个家,一个稳定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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