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雪——”他再次大声朝小雪喊到。(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但是小雪好像坠入了一个虚幻的梦境,对子新的叫喊毫无反应。
在拉上窗帘的房间里,小雪却感觉自己是坐在黑夜里的草原上,四周都是白色的雾气。她在迷雾里哭着,迷失了回家的方向。她胆怯地走着,隐隐地听见了从天边传来了呼喊自己名字的声音。那声音在天空中回荡,由远到近,在由近飘远,最后消失在无边无际的黑夜里。她害怕地在迷雾里抱紧了自己,瑟瑟发抖地她颤抖着呼出了一团白气,头发和眉毛上凝结了一层白色的冰霜。她好害怕,好想哭出来,但是她更害怕在这个无人的地方哭出来后会发生更可怕的事······
这个时候,她的前方闪过了一道光亮,那道光照亮了前方的一切,照出了一条光亮的路。寒气朝路的两边散去,小雪用手挡住眼睛,然后打开手指,悄悄地从指缝间朝前看去。她看见了一个人从那道光里走了出来,那人越来越近,最后她看清了,是肖柯明,她的爸爸。她感觉她的爸爸这个时候是这么年轻,头发也是那么的茂盛。他微笑着,把小雪抱起来放在了怀里。小雪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还只是一个小孩,一个天真害羞也害怕的小孩。
“小雪啊,爸爸明天带你去这里的寺庙去玩好不好啊?”肖柯明和蔼地对小雪碰碰鼻子,顽皮地笑了笑。
“爸爸,你不许骗人哦,你一定要带我去的!”小雪突然发现自己说话的声音竟然这么奶气,她坐在肖柯明的手臂上,才发现自己真的没有长大,自己还只是个小儿童。难道这正如神话的传说,每个人的一生都是天使的一个梦吗?
“爸爸不骗你,不信我们拉钩!”肖柯明温情地看着小雪,伸出了一只手指。
“小指头,拉拉勾,一辈子,不许变·····”小雪很高兴很俏皮地拉拽着爸爸的手指头,天真地笑了。肖柯明闭上了眼睛,在小雪的额头上亲切地吻了一口。
然后肖柯明和他臂膀上的小雪灿烂地笑着转过脸来,看着小雪,小雪这才发现自己原来一直是一个旁观者。她看着小时候的自己在爸爸的呵护下开心地笑着,爸爸也开心地笑着。小雪大喊了一声爸爸,但是肖柯明却似乎没有听见,和他怀抱的小雪一起对她招了招手,然后转身走进了前面那道光里。
“爸爸,你别走!”小雪哭叫着,猛然睁开眼睛,醒来的慌乱中抓住了子新的手,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子新正紧张地看着她。她看着面前正为自己着急的子新,伤心地扑在他的怀里哭起来,泪水浸湿了子新的衣裳。
“我梦见我爸爸不要我了——”小雪边哭边说,子新却真的不知道怎么把这个消息委婉地告诉她。难道要对着这个女孩说,“你爸爸刚刚死了!”这比当面在她脸上划一刀还要残忍。
“我爸爸答应我要带我到附近的寺庙里去玩的。”小雪哭着,把子新搂得更紧了。子新轻轻拍着小雪的背,安慰她,“小雪,你放心,就算是你爸爸很忙不能带你去,我也会带你去,去祈福,去开开心心地看那里你说的青山绿水!”
“她现在不能回去,她家里很危险!”韩剑站在子新的身后,凑到他的耳边小声提醒他。林傲则站在窗边,很警觉地向外查看是否有可疑的车辆。
子新点点头,很勉强地挤出了笑脸,“我们今天反正没去上学,去玉泉寺玩怎么样?你不是说那是个很美丽的地方吗?”
小雪被子新这么一说给愣住了。自己莫名其妙地在这里醒过来,然后子新很紧张地看着自己突然说要去玉泉寺,他的身后还站着两个神情凝重的陌生男人。小雪的心里紧张起来,她从子新的神情里察觉出了一些不对的地方。
而且,爸爸还在家里等自己呢!
子新见她还在犹豫,立马改变了自己现在的这个状态,变得和以往一样随和,他扯了小雪的胳膊,“诶呀,玩的事你还要犹豫,不像你往日的作风啊!”
“我们不是在查那些坏人吗?”小雪盯着子新的眼睛,很不解地问到。
“先放一边呗!”子新抹了一下眼睛,“我现在特别想玩你知道吗?”他不等小雪说话,就把她拉了出去。
等到子新拉着小雪走下楼梯的时候,韩剑已经在楼下的停车场等着他们了。他从面包车的后车厢里拖出了一辆摩托车,看到子新过来了,便将那把摩托车的钥匙抛了过去,“玩得开心点!”子新敏捷地接住了飞来的钥匙,在子新路过韩剑身旁的时候,他又压低声音,嘴唇近乎没有抖动来掩饰自己那低沉的音韵,“我们会一直在你的后面保护你!”
子新坏笑着把那唯一的一个头盔盖在了小雪的头上,然后把那个挡风镜轻轻挑了上去,手在放下来的同时对着小雪的头盖顶敲了一下,“你就准备好去感受那风的气息吧!”
小雪斜着眼睛盯着子新,“这家伙到底再卖什么药啊?”她心里疑惑一个接着一个,但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就坐在子新的身后。
“抓紧了!”子新稍稍转过头,然后右手开始狂转油门。
“噔!”得一声,子新驾着车在大街上狂奔起来,就像是在甲板上弹射的飞机一样,留给身后的只有尾焰。诚然子新没有留下尾焰,却把那闪电一样的背影烙在了韩剑的眼里。他在大街上穿行,躲闪着从旁边错过去的汽车,小雪坐在车上,每一次都感觉要撞到前面那辆车的时候,子新机灵地一个压弯摆动,从车尾一掠而过。
她几乎快要叫出来,手臂紧紧抱住了子新。
“还算是个不错的车手!”韩剑看见前面子新的表演,随口说到。
“飞起来吧!”子新对着迎面撞来的空气,张大了他的嘴巴。很快便冲刺在无人的乡下下路上。他一路呼喊着,像一个刚刚出院的疯子,又像一个萨拉米斯的诗人,对着天空大声地唱读着自己脑海里的诗曲:
只要蓝天依旧存在
风就能不停地让时空运转
只要有勇气存在
梦就一定能够实现
不管泪水如何在脸上奔流
即使黑夜降临
在红色地平线的那头
明天还会再来
大声呐喊世界永远不灭
人们会在夜晚中迷路
把记忆握在胸前
闭上眼睛
梦想就会在你的身边
世界只有一个
为了心中所爱的人
任何人都会回来
都渴望着
在某天被温暖的阳光包围
任何人都会回来······
任何人都会回来······
任何人······都会·····回来·····
车轮在乡间灰色的柏油马路上疾驰而过,呼啸而过的风带走了路边一片滑落的树叶。电线杆在小雪的眼前飞速地划过那没来得及谢走的金黄的油菜花;花瓣在傍晚的凉风中四处飘散,花粉里的清香也在春天的温暖里弥漫四野。也许是前几天连续下雨的缘故,在明亮的夕阳下,远处的山野烂漫几乎毫无遮掩。
子新在哽咽中停住了哼唱,他转而又大笑起来,像一个能量疲软的电池再次被充满力量,以更快的速度向前方冲去。一瓣花儿落在小雪的头盔里,它从小雪的眼前掠过,贴在了她的眉毛上。然后这瓣花儿扑通了几下,小雪才看清这是一只蝴蝶,一只幼小刚刚破茧的蝴蝶,它在猛烈的气流中难以支起那漂亮的翅膀,筋疲力竭地趴在了小雪的鼻梁上。
小雪连忙扒下了头盔上的挡风镜,一瞬间,那只蝴蝶像是得到了瞬间的解救,在那狭小的护镜里飞来飞去,似乎想要找到外面大自然的出口。“停!”小雪捏了子新一把,子新立刻把车停在了路边。
“什么事?”他头也没回,眼睛朝四处乱跑。
“你回过头来看一下!”小雪看着在眼前飞舞的蝴蝶,很开心地拉着子新。
子新仍然没有回过头来,“到了再看呗!”
“不行!我让你看了就马上放了它,你快转过头来看一下嘛!”小雪撒着娇,但子新就是没有转过头来。于是,小雪走下了摩托车,她跑到子新的面前,子新却把头拽向了另一边。
小雪用两只手把他的脸转了过来,她却看见了子新满脸的泪痕,那泪迹从眼角直接爬到了耳边。“你哭了?”
“没,”子新结结巴巴地答道,“迎风流泪罢了,别大惊小怪的!”
“噢!”小雪将信将疑地点点头,“你看!”她笑着看着子新,让他看自己挡风镜里的这只小蝴蝶。子新看着也跟着笑了笑,“行了,快把它给放出来吧!小心蝴蝶身上的粉伤到眼睛!”
听子新这么说了,小雪很不情愿地打开了那个挡风镜,那只蝴蝶慢悠悠地张开翅膀飞了出去,但它飞开之后又飞了回来,围着小雪打转。小雪摘下了头盔,那只蝴蝶又悄悄地,轻轻地落在了她的鼻尖上。
“它在感谢你!”小雪两只眼睛瞪着它,又时而看了看子新,“谢谢你把车停了下来,我才能飞回去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她嘴里念念叨叨,就好像她在替蝴蝶翻译一样。
蝴蝶在她的鼻尖上停了一会儿,然后再次扑打着翅膀飞走了。
“它真的是在感谢我吗?”子新挠着头问小雪。
“那当然·····要不然了!”小雪哼唧一声,把脸转向了一边。
子新再次跨上了摩托,小雪把头盔盖在他的头上,“这样你就不会再迎风流泪了。”
子新呆住了,他不是不哭,他只是找不到地方哭罢了。(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在激烈涌荡的风中,他可以顺着大风把自己想哭的统统哭出来,在这个宽旷的郊外,他想喊的,想唱的,都可以在极速里融化不再堵塞。只是,他不想让其他人看到罢了。没有人可以在一瞬间强大,失去了拥有的美好,该哭的能量,照样可以释放。因为,哭过之后,心里才会好受。
子新看着小雪说到,“那你呢?没有头盔很危险的!”
小雪坐到子新的后面,双手紧紧地抱住了他,然后把耳朵贴在了他的背心窝里。“我相信你,因为我听得到你的心!”
子新把头盔摘下来再次给小雪盖上,“我相信你听得到我的心,但比起花俏的语言,我更相信实在的安全!”
没等小雪再说话,子新扭开油门跑了起来。
当晚霞把西边的天空渐渐染成红色的时候,子新和小雪坐在山顶瞭望塔的栏杆上。他们迎着殷红的夕阳,脸颊都被涂成了暗雅的红。在悄然离去的晚风里,小雪的头发在头上飘来飘去。那远方,红色的地平线,陷下去陈旧的一天,再生出新的一天。红色的天空一点点褪去,直到深蓝色的背景下出现了闪烁的星光。
“你懂星座吗?”小雪俏皮地转过脸来。
“嗯,略懂吧!”
“那你相信流星下的许愿吗?”
“这个·····我可以把天上近百个星座星系的详细情况告诉你,但是至于宇宙陨石····我还真不懂!”
“呆子!”小雪说了一句,然后想转身离开,子新拉住了她的手。
“等一下,”子新的眼睛和小雪的眼睛撞在了一起,“我有话要和你说······”
“噢,说吧!”小雪满不在乎地抱起了手臂,好像她知道子新将要说什么似得。
“首先·····我···我想问···你今天快乐吗?”子新几乎说不出话来,小雪被这呆里呆气的问话给憋疯了,“啊哈,我快乐,我快乐快要死了!”就在小雪又恢复到第一天和子新见面时的霸道的时候,子新快乐的笑容消失在天边最后一丝晚霞里。
“但是,我不快乐·····因为···我不仅藏着自己的那份痛苦,还隐藏着你的那份悲伤!”他如此一说,小雪刚刚快乐的眼神立刻消散得无影无踪。
“怎么啦?”小雪站在那儿,小心翼翼,不知所措。
“你的爸爸,和我的妈妈,他们······他们都死了!”子新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真恨不得割烂自己的舌头,这句话就像一把屠刀一样斩灭了一颗燃烧的心。
“你骗我——”小雪呵呵笑了一下,看着子新那空洞的眼神,她笑着拉着子新的肩膀摇啊摇地说他又在骗她,摇着摇着笑声就变成了哭声,她扑在子新的怀里哭了起来,“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为什么——”小雪突然哭得如此歇斯底里,不远处的韩剑和林傲连忙朝旁边避了避。
子新抱着小雪,自己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默默地抱着她,也许哭出来就好了,哭出来什么都会放松,哭出来心里就不会被堵得慌。
“我要回家,我要去见我的妈妈······”小雪哽咽地说不出话来,两只胳膊把子新抱得更紧。
“原谅我,小雪,你的妈妈现在肯定也很伤心,也需要一个人来陪,也很着急你的安全,你放心,今天我们会想办法告诉你的妈妈你很安全!但你现在绝对不能回去,那个地方不安全!”
哭泣,除了哭泣,就是闪烁的星星,和静静的夜。
这天晚上,林傲在街上用公共电话给李妍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小雪现在很安全,他们会帮助李妍来抓住杀害肖柯明的凶手,同时也提醒她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他们会择机来找她的。说完这些林傲就挂了电话,他可不想让狄云追踪到这个的信号的位置。
李妍接到这个电话,心里对小雪的担心终于放下来,但又还是非常地担心。矛盾在她的心里突上突下。
没有人可以想象,在一个人的夜里,李妍是怎样在荒凉的家中度过那孤独的月光的。警员在她的家周围二十四小时轮流守护,但对于一个失去丈夫,女儿下落不明的人来说,这一切都显得太多余了。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只是丈夫能够回来,女儿能够回来,在自己下班的时候,能够看见丈夫刚刚给她热过的剩菜,能够看见女儿从学校回来给她讲在学校发生的故事!而现在,她除了以泪洗面,还能做什么。泪水是留给自己的,所以她哭泣的时候,从来不让别人看见。
必须先见到李妍,和她取得联系。
整个晚上,在另一处租房里,子新把他在租房查获的线索告诉了林傲。他对着那个鞋底的图案在网络上搜寻了之后,对整个事件知道一点眉目了。那是一双“苹果”牌的鞋,原产地美国,这种鞋质量比较好,价格也比较贵,注重科技与外观。他笑了,原来这帮人来自美国,到底是一个野蛮的大国,什么东西都要抢一抢以示它的无耻。
林傲也根据自己这段时间的跟踪,推测出这是美国的一个特工组织,人数可能就是子新的线索和昨天看见的综合,大概五个人左右。这些人全都是华裔,偷渡到中国后以各种渠道取得中国身份,隐藏在中国人中间。但这种人物安插到中国难度本来就大,一次出动了五个人,虽然很不容易,也显示出了美国对这艘外星飞船的重视。
第二天的太阳再次照明了大地,窗外的嘈杂声和马路上的鸣笛混成一片。在一个偏僻的房间里,阳光在窗前和空气里漂浮的灰尘融为一体。小雪揉了揉红肿的双眼,她穿好衣服,打开门便看见子新和那两个陌生的人正在计划一些事情,说话的声音很小,被小雪打开门的声音给盖住了。他们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小雪。
子新看见她醒了,从厨房里的微波炉拿出了几个面包来,“先吃点东西吧,今天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就轮到你上场了!”
小雪接过了子新递来的面包,很疑惑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今天我去见你的妈妈,顺便去交换一些情报!通告你的安全,明天你就亲自去见她!”
林傲坐在角落的沙发上,听到子新这么说,他抬起了头。他和韩剑对视了一眼,然后对小雪说到,“昨天晚上,我们讨论出了一个可以反击那帮人的计划,希望你能够参与!”
“你是·····”小雪满眼疑惑地看着他。
韩剑连忙冲到他前面抢断了林傲的话,“哦对不起,一直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韩剑,这位大叔叫林傲,我们都是你爸爸和子新妈妈的同事,你会认识我们的!”说完他点头对着小雪笑了笑,小雪作为回应也微微点头笑了笑。
“准备好了吗,下面我们开始行动吧!”林傲对着他们喊到。
“给我一台电脑,我也可以做一些事!”小雪站在那儿,看着他们,她小声说。
“韩剑,今天你和小雪一组,去给小雪弄一台电脑!”林傲对韩剑说完,继续对子新说到,“今天我们两个一组,你以去她的家里送水的名义进去,我会在外面警戒!”
子新竖起拳头和林傲轻轻碰了一下,“了解!”
说完子新就开始化装,他对着镜子换上了送水工的衣服。他在帽子里塞进了几张纸条,最后在兜里装进一个写满了地址和客户的假纸条。他特意对着房间里的沙包乱打一气,使自己看起来非常的累而且全身是汗。“要问的问题都记住了吗?”林傲在一旁检查装备一边头也不抬地问子新。
子新闭着眼睛,嘴里正嘀嘀咕咕地默诵着自己要问的问题,过了几秒钟,他睁开眼睛,“嗯,全记住了!”
几分钟之后,他们出发了,子新骑着摩托车,载着两桶水从一所偏僻的小巷里开了出来,朝着昨天的那个地方跑去。林傲则开着那辆面包车,在后面50米的位置紧紧地跟住子新。子新一路上想着林傲在走之前说过的话——“注意做好随机应变的准备,可能有人会检查你,也有人会跟踪你,也许小雪的妈妈已经被警察保护了!你必须自己解决所有的问题!”
子新把帽檐往下拉了拉,嘴角划过了一丝微笑。
他在门卫这里登记之后,便扛着那桶水走了进去。也许是因为出现了昨天的事情,今天这里的保安在登记入内这方面都做得非常的谨慎细心。子新来到了小雪的家门口,两个警察正在站在那儿。
“送水的!”子新用当地的方言说到。
但这丝毫不会减轻警察对他的怀疑,他们警惕地把子新的身上摸了个遍,当那个警察的手碰到兜里的那张纸了之后,他把纸拿了出来。这个警察扫了一眼,上面全是送水的地址与客户。于是他把纸条重新递给他,正当子新以为一切都通过的时候,旁边另一个警察问到,“李队长在家里有叫水了吗?”
那个警察摇摇头,表示茫然。
于是他们敲了敲李妍家的门,“李队长,门外有一个送水的,你叫了水了吗?”
等了半天,从里面传来了声音,“没!”
然后那个警察转过头来,“听见了吧,这家没叫你回去吧!”
子新一听,就扯着嗓子用方言骂开了,“我说大姐,你可不能这样,地址明明就是这里,说她叫李······对,叫李颖雪来着,她说她家里没水了,让我给送的,你现在又让我给扛回去,你欺负人啊!”
门里没有了声音,“你找错人了!”正当那个警察想把他给轰走的时候,门开了。李妍憔悴地站在门口,看了这个送水工一眼,那稚气的脸庞一下就印在她的脑海。
“你进来吧!”说完李妍转身回到屋里。子新一听,连忙扛起那桶水就走了进去。“把门关上!”李妍在里面提醒子新说。
子新高兴地关上了门,留下那两个警察一脸无奈地呆在那儿。
子新把水放在了地上,然后取下了帽子。这一切动作都没有错过李妍的眼睛。子新并没有急着把纸条拿出来,他站在客厅中央转了一圈,然后才慢慢坐在了李妍面前,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前示意她不要说话。
他确信这个房间里合适监控的方向都没有装上摄像头,因为狄云没时间装,警方没必要装。然后他走道窗边拉上了窗帘。他从帽子里掏出一张纸条,慢慢展开,出现了第一句话——请把正真要说的话写在纸上,这里肯定有窃听器。但是,请尽量模仿一个送水工在这里的对话,假装,我是你一个熟人的儿子。
李妍恍然大悟,马上从抽屉里找来了一个本子和一支笔。嘴里故意装作惊讶地语气说到,“原来是小珍的儿子呀,难怪我看着这么眼熟了!来来来,快坐!”
给子新倒来水的时候,她嘴里仍然念念叨叨地,“你现在在工作吗?工作怎么样?”
她在纸上写出了第一句话:你到底是什么人?
子新呵呵地笑着用方言回到,“嗯,我现在在送水,估计在过一段时间就去送外卖了,那个时候工资就涨了!”说完这句话,手指也瞬间在纸上写出:这是秘密,你知道的越少越好。明天你的女儿会化装后回来看你,就和我化装一样,可能以任何身份任何时候来到这里,对话的方式也和今天一样!
他们在空气中不停地扯着各种各样的话题,却在纸上做着真正的交流,笔在纸上来来回回窸窸窣窣地爬行,一句句话被写了出来。
你来就是来告诉我这些的吗?
不,我还有一些情报要告诉你,或者是交换一些情报!
我并不知道一些其他的东西,我对我丈夫的死一无所知。
我也只会问你知道的事,而我对你丈夫的死了如指掌。
那你问吧
有一个牌照为鄂e6*******的越野车,你可以去查到他们的主人吗,杀害你丈夫的那帮人就是乘这辆车离开的。
我现在被停职了,上级说这起案件的直系家属不许参与调查。
你在被停职之前还知道哪些地方发生了其他案件。
有两起,在东环有一名女性被一辆闯红灯的卡车撞死,肇事车主是当地的一个无业游民,案底有一尺多厚,没有多少人相信他会有那么一辆运营的卡车。在城区的一所小区里,一名男性被发现在电梯里死亡,死者身中6枪。最离奇的是,包括我丈夫在内的死亡案件在调查监控的时候无一例外的发现监控摄像头在案发阶段都坏了。
子新听到这两个案件,愣了一下,他知道,那个女性死者,就是自己的妈妈。恍惚中,他再次挥笔写到。
你去交警部查一下,在4月13日凌晨三点钟有哪些车去过北正街,把那些车都记载下来。那两个死者的尸体,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男性尸体已经有家属认领,女性尸体一直没人认领,要是一直没有人认领,就捐给学校或者医院。
那是我的妈妈,我现在不能去认领,你能帮忙吗?
尽量吧!
········
两个人一人一句地交流了半天,终于,子新站了起来。“不再坐一会了吗?”李妍劝到。
“不了,我还要去工作了,谢谢李阿姨的招待,再见!”
子新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机打了一下,示意李妍把那张纸烧掉,李妍把那张纸看了几遍之后,在子新的面前烧掉了那张写满笔迹的纸条。子新看见纸条被完全烧成灰烬之后,才转身离开了这里。打开门,门口的那两个警察仍然很无奈地看着他让开了道路。
晚上,在那个狭小的房子里,四个人围着桌子高高兴兴地吃着饭,灯光铺满了他们喜悦的脸庞。“真好吃!”已经不知是谁在称赞了,这三个男人都埋着头狼吞虎咽,他们好久都没有吃过这么香的饭菜。
小雪在一旁端着碗筷,含蓄地笑了。“只要能继续帮助我的妈妈和我,我就天天给你们做好吃的!”
几个人对菜盘一阵扫荡之后,都筋疲力竭地躺在了椅子上。
“今天的战果怎么样?”林傲问,“你们每个人都至少有一点收获吧!”
“我用电脑获取了我老爸电脑里的文件!”
“我吃了一顿丰盛美味的晚餐!”韩剑笑呵呵地说到。
“我·······”子新的声音很小,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了他,“我确认了那两个人的死亡。也把我们的线索提供给了小雪的妈妈!”说完这句话,他沉痛地地下了头。
其他人在这个时候也地下了头,对此表示了深深的哀悼。
“我发现了一直监视李妍的美国特工!”林傲转动着那双犀利的眼眸,对着所有人说,“他在对面那栋楼房的楼顶,一直监视有什么人来找过李妍,但是他明显忽略了今天过去的子新——他没有跟踪子新。”
“那····我们明天还继续吗?”韩剑问到,“既然知道有人在监视她,我们是否还要继续?”
“必须去!”小雪在一旁说到,“我妈妈要相信你们,为什么,她必须见到我才会继续和你们合作,不是吗?”小雪看了一眼旁边的电脑,“而且,我没有在我爸爸的电脑里找到任何有价值的文件,我想我必须回家一趟,在他经常放u盘的地方找找看。”
林傲点头表示同意,“我们在明知有危险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应该是如何破解敌人的危险,而不是如何逃避敌人布给我们的危险。”
于是,事情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明天韩剑、小雪化装成警察前去录取口供,子新在外面的面包车里藏着随时准备撤退,林傲则亲自去对付那个监视李妍的人。
警察?本来就有警察站在她的门口守着,你再装成警察那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吗?当子新很纳闷的时候,林傲告诉了他,装成警察,不是给警察看的,是给外面那个监视的家伙看的!同时,一个大胆离奇的想法在林傲脑子里酝酿出来。
第二天上午,一辆警车停在小区的门口。那是韩剑自己喷漆改装的,只一夜的功夫,那辆银白色的轿车便摇身变成了黑白相间的警车。他潇洒地打开了车门,小雪从另一个车门走了出来。两个人都穿着警服,看上去很有一股正气。
“需要登记一下吗?”韩剑对那个门卫处的保安问到,为了扮演这个警察,韩剑特意剪掉了自己那一头酒红色的长发,一溜短寸的头发使得他说话都显得格外阳气。
“不用了,不用了!”那个保安笑着目送他们两个走出自己的视线,然后坐回了那个亭子的椅子上。他重新拿起了手旁的晨报,嘴里咕咕叨叨到,“现在警察连工作都成双入对,这国家机关·····诶——”
韩剑他们走到了门口,门口果真还有两个兢兢业业地警察在那里站岗。看见韩剑他们来了,都相互打了个招呼。
“跟李队长说一声,录口供的人已经过来了!”韩剑严肃地说到,但他的心里早就憋得想笑了。
“不是录过了吗?怎么还要录?”
“这是上级的决定,任何有怀疑的人都要进行再次录供,快让李队长过来!”韩剑丝毫不让,争锋相对地说到。
“李队长,”那个警员无奈敲了敲门,“录口供的人来了!”
只听见里面一声蹦当的响声,一串赤脚快跑的声音从门那边传了过来。李妍在猫眼里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外紧张的小雪,她惊喜地打开了门,但是在开门之后,仍然强忍着压住了心中的欢喜。
“是宋局长派你们过来的吗?”
韩剑和小雪点点头,然后一起走了进去。门刚刚关上,小雪便和李妍紧紧地抱在了一起,母女俩的泪水顿时就哗哗地流了下来。小雪刚要喊妈妈,韩剑却拿出了那张早已准备好的纸条:可以哭,但千万不要说话!
无法用言语表达,李妍只能更紧地把小雪搂在自己的怀里,然后亲吻小雪的额头。两个人的泪水在脸上几乎快要混成一块,韩剑在一旁只得别过脸去。
“咳咳——”韩剑在一旁红着脸干咳了几声,这粘在一起的母女俩才慢慢地分开。“时间紧急,我们还是赶快进入正题吧!”说着他走过去拉上了窗帘。
小雪这个时候才依依不舍地从李妍的怀里走开,她深情地看了李妍一眼,然后很严肃地说到,“小展同志,你先录口供,我去上个厕所!”说着她走进了肖柯明的书房。
李妍刚想喊住她告诉她厕所在那边,但韩剑马上给她使了个眼神。说到,“李妍同志,接下来我们要开始了!”
“嗯,”李妍对着韩剑点点头。
“那么请告诉我,案发当时,你大概在什么地方?”
······
······
一个小时地秘密交流之后,韩剑站起来,合拢了他的笔记本,上面全是两个人这次交流的笔迹。李妍昨天去了一趟警察局,子新问她的几个问题她都查过了。4月13日凌晨3点钟出现在北正街的只有一辆车,和这次出现在小区门口的车不是同一辆,但是,它们的牌照无一例外全都是假牌照!根本无法得知他们车主的任何信息,但她把车的型号提交给了刑警大队。至于萧晓悦的遗体,她已经想办法把她的处理期限拖到了最晚。
而小雪,在旁边坐着,她早已经找到了肖柯明遗留的那个u盘,女儿总是能够很准确地找到父亲藏起来的东西,传说,这是父女之间的天性,女儿是父亲的另一半大脑。
“你拿着笔录先走,我随后就来!”韩剑对小雪说到,他把小雪推着走向门口,同时拿出了一张纸条:“出了门,立刻朝前方一辆全身喷满广告的面包车走去,上车后就要子新立刻离开,你们已经安全之后,立刻给我一个电话!”
小雪明白地点点头,然后和李妍来了最后一个拥抱,然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小雪走后,李妍和韩剑面对面地重新坐回到沙发上。
两个人大概静静地坐了半个小时后,子新打来了电话,“我们已经安全了,没有任何人跟踪我们!”
“你有按我说的,在没有人的路段快速跑过了吗?”
“嗯,没有人,我们安全了!”
子新和小雪在车里激动地抱在了一起。这个时候,韩剑也笑了,他对着李妍说到,“帮我们把那帮美国特工抓住,我可以付给你钱——10万!”
李妍被他这一句话给吓穿了,但她随即又保持住了以往的冷静,而且还带有无法遏制的愤怒和莫名其妙的追问,“原来你们一直在利用我!”
“我会把钱装在一个防水的袋子,在步行街南正街入口往里数第二个垃圾桶,明天上午8点,你自己去拿!”说着韩剑也开始朝门口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韩剑的头微微向旁边偏过,“你已经走上了这条船,就不要再想后路了!”
说完,他打开门走了出去,出门的时候,他用眼神瞄了这两个警员一眼,他们吓得连忙紧紧靠在了墙上,站得笔挺笔挺。
韩剑轻轻一笑,消失在楼梯的尽头。李妍站在那儿,紧紧地握住了手心里的字条:千万不要去。
所有行动都取得了圆满的成功。
子新他们和韩剑在白天的那间小屋里会合了,而林傲却一直不见踪影。韩剑撤退的时候,他从后视镜里看见了一辆追来的越野车被打爆了轮胎。那辆车停在了路边,他才加速甩开了跟踪。
现在,林傲却没有回来。
小雪悲伤地低下了头。子新安慰她,“我们离成功又更近一步了,加油吧,抛弃那些悲伤,振作起来!”
韩剑也在一旁说到,“相信他,林傲可是个油条的老特工,他不会有事的!”
小雪擦了擦眼睛,又开始疯狂地工作起来。这天晚上,根据雷达日志的信息,小雪在电脑的地图上确定了那个飞船当年留在空中的位置。“子新,你不是说你记得那些建筑物吗?把它们画出来!”
小雪的电脑画面飞快地运转着,上面出现了一个立体的地形图像,她在上面娴熟地操作着,对上面的数据进行着最精确地矫正。
“怎么画?”子新很惊异地看着她,他可不认为这样可以找到那个地方。
“你闭起眼睛,回想当年在眼前看见的什么景象,全都按第一视角最还原的态势画下来!”
子新立刻明白地点点头,趴在桌子上画开了。
过了一个小时,子新画出了好几张画来,那是不同的方向不同的视角。他把画那过去递给了小雪。
“很好,把你看见的那个在跑的月亮加上去!”韩剑在一旁说到,“那个晚上看不清建筑物,但请一定要把月亮的位置画好了!”
“肯定会出现误差的!我还是把建筑画仔细点吧,那房子和月亮一次次地出现在我的梦中,我想我不会弄错尺码的!”
于是子新再次动起笔来,那一笔一划全都仔仔细细地添在白纸上。韩剑拿过了画,立刻拿出尺子开始测量画中的建筑的尺度,窗户,窗檐,阳台,水塔······量出数据后和当年的建筑资料进行对比,大致估出大小,再量月亮的横竖直径,和雷达日志里的数据对比运算比例尺,算出房子的大小,然后就根据月亮在图中的位置估计出那群建筑的大致方向。小雪这个时候也走过来,她看着这几张画,试探着画出了建筑群的平面图,把平面图的组合线条输进了电脑。
令人高兴的是,在他们估计的那个大致方向上,通过卫星地图放大进行不停地线条对比吻合计算后,他们找到了一个和小雪画出的平面线条基本重合的建筑物群。那是哪里?
小雪把地图格式转换后,上面出现了那个地方的名字——河镇
重新转换成卫星图了之后,小雪找到这个地方。她切换成了地面模式,让子新来认一下这个地方。子新看见这个地方的第一眼就惊呆了,就是这里,那个夜晚的回忆,那个夜晚的梦,几乎没有变化,一切都没有变化,还是那栋年迈的楼房,还是那棵青涩的老树。
子新看着这个画面,眼角又湿润了,他想起了爷爷。
但按照计划,现在还不能去找这个地方。
天亮之后,子新再次化装成了一个清洁工人,为了让别人看不出他的伪装,他在脸上粘上假脸皮揉出许多皱纹,而且还特意染了好几根白发。穿着一件橘红色的清洁工的马甲,戴着白色的口罩在步行街晃来晃去。韩剑也化装成一个快递员,他抱着一大堆东西,当走到入口的第二个垃圾桶那儿的时候,突然在夹杂的物品中落下了一个砖头大小的包裹,他看都没看,直接就走了过去。子新一边打扫一边慢慢靠过去,他把那个东西捡起来顺手就丢进了垃圾桶。
没错,他把10万元的现金丢进了垃圾桶里。然后两个人一起消失在步行街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在一旁监视的阿斯顿和斯蒂芬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他们依然在人群中搜寻看有没有人会把一个黑色的大袋子丢进垃圾桶。终于等了半天,没有人出现。
斯蒂芬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八点了,却没有任何人出现。他们焦急地又等了十多分钟,但还是没有人出现。
他们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从垃圾桶里翻了翻,扒出了那个包扎得像砖头一样的包裹。他们悄悄地撕开一角,里面果真是现金,还有一层透明的防水膜。明白过来的他们立刻抬起头来四处查看,最后两个人在街口的另一个地方会合,都沮丧地摇了摇头。
子新回到那个小屋里,又开始进行第二次换装,这次他要准备去见李妍了。而韩剑,拿起旁边的一个背包便消失在陈旧的楼梯口。整个房间,宁静地就剩下子新和小雪两个人。
子新慢慢地换着衣服,穿上了一件鲜艳的外套。小雪在旁边看着他,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话。她慢慢地靠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子新,她轻轻地问到,“今天是不是非常危险?”
子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笑着转过身来,把小雪的手握在手心,“傻丫头,我不会有危险的!林傲和韩剑都是特种精英,他们会保护我的!”
小雪的泪开始吧啦巴拉地往下掉,“你可以不用去的,你什么都不会!”她想劝子新逃避这一切,但这肯定不可能。
子新很无奈,“这个事件就是因我而起,我必须去!”
“你一定要回来,你发誓!”小雪伸出了一只小指头。
“我发誓,我会回来!”子新看着小雪那湿润的眼睛,和小雪的小指头紧紧地勾在了一起。
小雪的鼻子不由自主地靠了过去,“这一次,不是意外!”小雪看着子新,然后就把自己的嘴唇堵在了子新的嘴唇上,忘情地闭上了双眼,那一瞬间,小雪眼角的泪珠从脸颊滑落。
子新也闭紧了双眼,把小雪紧紧地抱在怀里。
子新亲自去见了李妍,他对这两个人警察已经没有任何害怕了,他走过去,“我是他侄子,过来看看我姨!”于是,警察在和李妍确认之后,把他放了进去。
“看来你已经同意和我们联合了!”子新一进门就开门见山地说着走向了沙发,一只手指在沙发上轻轻地抠着发出丝丝响声,“我们今天中午刚刚在那儿确认了,那里的钱已经被拿走了,想必你已经拿到手了吧!”
“不,我没有拿,我不知道!”李妍看也没看他,斩钉截铁地回答子新,然后眼睛看着窗外。
“不管你怎么说,你已经拿了钱,那你就准备办事吧,我们不怕你报警,因为你已经受贿了······”说完子新哼哼地冷笑了几声,“今天晚上就去我们的总部去会一会我们的老大吧,他会和你谈谈以后的待遇!”
“无耻,你到底想干嘛?”李妍表现得怒不可遏,抓起桌上的水杯摔在了子新的脚下。水杯飞过去,瞬间破成了好多个碎片。
外面的警察听见声音后开始敲门,李妍连忙说到,“没事,我侄子摔破了一个水杯罢了!”于是,门外的敲门声又停止了。
子新这次并没做过多时间的停留,他对李妍说到,“今天晚上,在太子桥酒店,房号4013,我们所有成员会在那儿等你!”
这个时候,一直藏在暗地里窃听的狄云他们终于按捺不住了。
“我们去把这剩下的几个混蛋给收拾了吧!”阿斯顿在一旁很蛮力地扭了扭脖子。
“为什么不借警察的手来消灭他们?”本在旁边对狄云说到。
“这女人就是一个警察,你觉得警察会消灭那仅剩下的几个人吗?况且那个孩子落在了警察手里,我们的计划就全毁了,今天我们必须去,在警察之前把那个孩子抓到手上!”
“让斯蒂芬在这个女人出来的时候干掉她,这个人不能活着,你们看,她老公是个神秘组织的特工,那么她了?如果不是她被停职,她也许早就对我们下手了!”
“不,她不是!”狄云很不耐烦地弹了一句。
“不,她是,她必须死,很明显她在帮助那个组织对抗我们。所有和我们对抗的人必须付出代价!”丹娜针锋相对地和狄云对辩,“我是这次任务的负责人,必须听我的,让斯蒂芬干掉她!”
说完她便抢过了话筒。
“她还有个女儿,你杀了她,她的女儿怎么办?”
丹娜冷笑了一下,这已经不能掩饰她那杀人如麻后早已麻痹的内心,随口脱出了几个字,“那就全杀了!”
这天晚上,似乎终结一切的擂台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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