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天涛一愣,朝四周瞧了一眼,可不吗,还真有点像梁雅诗所说,心中不由的一阵得意。他把目光转向萧蔷,想窥探一下她的心理,却让他失望了,萧蔷像个没事人一样,似乎说这一切本该如此,但她那双满是警惕和犀利的目光不时巡梭着四周,反倒让陈天涛暗赞不已。
陈天涛问刘大壮道:“说说你搜查的结果。”
刘大壮见团长问话,忙对手下一招手,就有几个工兵排的士兵抬出两口大箱子放到了陈天涛的面前,陈天涛瞅着箱子没有出声,刘大壮上前把箱子打开,一时间,所有人都把目光纷纷投向箱子,只见其中一只箱子装着满满一箱的银元,另一口箱子里全是装裱好的一卷卷的卷轴。
刘大壮没有停,在众人注视下,他把箱子里的一捆卷轴起出,里面赫然露出两只精美的青花瓷瓶和一只异常典雅古朴的青铜香炉来,不用猜,一定是值钱的古董。
陈天涛皱了皱眉,问张汤道:“请问张副局长,这些财物是私人物品,还是警察局的公共财产?”
张汤没想到黄局长在警察局里还藏有如此之多的赃物,即使想遮家丑,现在也不能了,不由愤怒道:“据在下所知,这些都不是警察局之物。”
陈天涛把目光投向黄局长,只见蹲在地上的黄局长,浑身都在哆嗦,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滴了下来,还没等陈天涛开口,他就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些都是一个朋友暂时寄存在我这里的,不是我的!”
陈天涛笑着问道:“看不出你这位朋友还真信得过你,这箱子里少说也有十万大洋吧?不用猜,这一堆的卷轴估计也是字画之类的了,还有那青花瓷和青铜器,少说也值数万金,我还真想认识认识你哪位朋友,不知黄局长,你哪位朋友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现在人在何处啊?”
黄局长颤抖着擦了一把冷汗道:“叫······叫······他,他在外地,是做生意的。”
陈天涛冷笑一声,转身问张汤道:“张副局长,你可见过黄局长的哪位朋友?”
张汤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陈天涛又转身问黄局长道:“你哪位朋友送这么多东西寄存到警察局,一定是有人看到了,黄局长说说,你们局里的哪位弟兄看到了?”
“这······”黄局长一时语塞,除了不停擦拭额头的冷汗外,一句话也答不出。
陈天涛冷哼一声,刚想接着问话,就见一阵人群骚动,还夹杂着几个女人的哭喊,唐飚和一队抬着两口箱子还抱着一些物什的侦察排士兵分开看热闹的人群走了进来,后面还有三个衣衫不整哭天喊地的女人,走到陈天涛跟前。
陈天涛瞅着那三个哭天抹泪的女人不由皱了皱眉,询问唐飚:“你这是唱的哪一出?我让你去搜脏,又不是去抄家,还给我整出孟姜女哭长城来!”
唐彪尴尬地说道:“搜脏的时候,这姓黄的三个婆娘死活不让,没办法,弟兄们只好用强了,这不,她们一路哭闹着跟来了。”
陈天涛不由摇了摇头骂道:“我说唐飚,你这越混越回旋了,还亏你是猎户出身,我问你,假使你在打猎的时候,打死了一只狼,突然遇到几只狼仔,不忍心杀它们,是不是让它们跟着你看你把老狼的尸体带到哪里去?”
唐彪猛地摇了摇头说道:“不会,这狼报复心很强,我可不给它们留机会。”
“那不就得了!”陈天涛没好气地瞪了唐飚一眼。
唐彪猛的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团座!”说着一把拔出腰间的枪,抬脚就朝三个哭天喊地的女人走去。姓黄的三个女人,也不是吃干饭的蠢货,自然也听出了陈天涛的话外之音,怎能不明白唐飚现在过来要干什么,吓得惊叫一声,纷纷躲到他们男人的身后,惊恐地望着一脸煞气的唐飚,再也不敢出声了。
梁诗雅见唐飚拔枪朝三人走去,急忙出声喝止道:“唐排长,你干什么?怎么能杀女人呢?”她又转身对陈天涛道:“姓黄的有罪,可不能怪到他老婆的身上,你可不能乱杀人!”
一旁的萧蔷却冷哼一声道:“男人犯罪,做老婆的纵然不是怂恿者,至少也是个知情者,既然知情,却还要哭天喊地的阻挠执法,败坏军人的声誉,自然是其罪可诛!”
梁诗雅反驳道:“女人在家只能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弱势群体,她们男人做什么,自然是不敢反对,纵使知情,也断无举报自己男人之理,虽然有个规劝不力之嫌,但也用不着要惩罚她们。”
萧蔷冷笑道:“看不出梁记者人面上喊什么女性解放,背地里却还是三从四德啊!如果她们嫁的是一般的鸡啊狗啊的,倒还情有可原,可她们嫁的是一只掌管城市治安公正执法的鸡狗,怎么能按一般情理来处置呢?试问,如果她们和普通的女人站在大街上,告诉大家各自的身份,彼此对社会的影响谁会大些呢?”
梁雅诗有些语结,可又无法反驳萧蔷,但就是觉得不该杀了姓黄的三个女人,于是有些娇蛮道:“你还是不是个女人,怎么心那么狠?不管怎么着,就是不能杀了她们!”
陈天涛听着她们二人在身边争吵,头都有些大了,搞不懂,这两人怎么一见面相互就那么不对付,像是彼此有着深仇大恨一样。这要是像平日里唐彪或者刘大壮他们争吵,他早就上前一人一脚,各打五十大板,可他怎能去踢女人呢?下不了那个手啊,这恐怕是他最为悲催的地方了。
没办法,是唐飚惹出来的麻烦,自然还是拿唐飚开刀:“唐飚,你小子要干什么?我让你去杀她们了吗?你个***,杀那么多人还不过瘾,现在竟然连女人也想杀?”
唐飚一阵暴汗,呆望着陈天涛道:“团座,刚才不是你说着要杀掉狼崽的嘛,留下会是祸害呀!”
陈天涛骂道:“你是个猪脑袋,我只是让你不要叫她们再哭闹了,没叫你杀人,要杀也等找个没人的地儿下手啊!”
唐飚一阵暴汗,心道:“这杀人就是杀人,哪来这么多婆婆妈妈的事儿,人前是杀,人后也是杀,何必遮遮掩掩的!”
一旁的梁雅诗气恼地一跺脚,不依道:“陈天涛,你怎么能这样呢?”
陈天涛耸了耸肩,见姓黄的三个女人已给吓得不经,也不敢再哭闹了,目的算是达到了,这才问唐飚道:“你这箱子里都装的是什么?你可别告诉我是这几个娘门的小衣小裤哈?”说着还故意把眼合成一条缝,色眯眯地在姓黄的三个女人身上来回龌龊了一番。
躲在黄局长身后的三个女人,刚惊魂稍定,忽又被陈天涛当众轻薄,本来就有些无地自容,可一与陈天涛瞄来的目光相接,个个惊得浑身一颤,感觉自己就像被当众扒光了衣服,狠狠地让陈天涛蹂躏了一番,不由羞得面红耳赤,都把脑袋深埋在了黄局长的背后。
一旁的萧蔷和梁雅诗这次倒很默契地说了一句:“流氓!”话一出口,二人不由互瞪了一眼,又同时冷哼了一声,把目光移开,各自暗骂陈天涛好没水准,可又暗暗有些失望,陈天涛为何不像看那三个女人一样色迷迷地看自己呢?说不得,二人又不约而同地各自打量起那三个女人的身材来,暗地里和自己比较。
陈天涛自然不知道萧蔷和梁雅诗在想什么,他见唐飚打开箱子,里面满满的,有银元,有金条,还有各种金银首饰,旁边摆放着瓶瓶罐罐和各式的古董字画十多件。
陈天涛站起来,一边拿起一幅卷轴打开,一边问黄局长道:“这些东西不会也是你哪位做生意的朋友寄存在你家的吧?”
黄局长见自己的三个老婆哭天抹泪地闹到警察局,又被陈天涛当众戏辱一番,自己堂堂一个警察局的局长,人都丢尽了,索性也不再开口说话,陈天涛也没在意,望着打开的画卷看了许久才说道:“好一幅石涛的《山水清音图》,作品笔法流畅凝重,松柔秀拙,用墨浓淡干湿,或笔简墨淡,或浓重滋润,酣畅淋漓,极尽变化,不愧是开创中国山水画的鼻祖,精品啊!”
众人原本以为陈天涛就是一介武夫,甚至还是个十足的杀人恶魔和色狼,没想到,他品评书画,居然有如此造诣,不由对他刮目不已。
“只可惜啊,这是一幅临摹品!”陈天涛转头问黄局长道:“想不到,黄局长也爱假货啊?”
黄局长本来就是个古董迷,此刻似乎忘记了处境,不由站起身脱口道:“不会吧?船务商会的刘会长拖我办事,我知道他收藏有一副石涛的《山水清音图》,他是花大钱购得的,怎会有假?”说着还凑上前来,细细盯着画看。
等陈天涛拉的很长的一声“哦”出口,黄局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这番话一出口,等于不打自招,在如此多众人面前,想抵赖也不成了,不由像个泄气的皮球,心理不知诅咒了多少遍陈天涛的祖宗八代。
(https://www.tbxsvv.cc/html/28/28007/8320751.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