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四战战兢兢地望着陈天涛道:“不认识。”
陈天涛脸更加的阴冷:“真的不认识?忘了告诉你,我最讨厌骗我的人,骗我的人最终都没有一个有好结果的,你最好想清楚!”
阿四打了一个哆嗦,不由又把目光转向冯宝,希望冯宝替自己说话,这个时候,冯宝自然也想保下阿四,于是笑着说道:“这个请陈长官放心,就冯某混迹江湖多年的经验,他一个小小的阿四,怎么可能会有机会和大武汉城的警察局长结交呢!”
“是吗?”陈天涛冷笑着扫视了一眼冯宝,又把目光盯向阿四道:“你说,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可别不见棺材不落泪!”
阿四颤微微地擦拭了一下额头流出的冷汗,目光不敢与陈天涛对视,结结巴巴地说道:“在下真的···真的不···不认识黄局长。”
“好!”陈天涛突然大笑道:“我什么人都见过,不怕死的还是第一回见,算你有种。”
说完,陈天涛给唐飚使了个眼色,唐飚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一本账本,走到阿四面前问道:“这本账本是你赌坊的吧?”
阿四在唐飚掏出账本的一瞬间,整个人早就懵了,待到唐飚问话时,他脑袋里已是一片空白,连唐飚问他话,都没有听到。
冯宝和黄局长不明白陈天涛让人拿账本给阿四看是什么意思,可从阿四的表现不难推测,这个账本里,肯定有让阿四就范的筹码。
四周虽然人满为患,可这刻却出奇的安静,陈天涛似乎很有耐心,他就等阿四开口。
愣了许久的阿四,似乎明白了什么,突然扑到陈天涛跟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求饶道:“陈长官,是我阿四猪油蒙了心,我说,我全说。”他指着黄局长说道:“我认识他,账本上记录的都是真的,我每年都给他送很多孝敬,就是为了保护赌坊。”
阿四一求陈天涛,黄局长就知道一切都完了,于是有些气急败坏地骂道:“阿四,你胡说什么,我堂堂一个警察局长,还会和你这样的下九流来往?你说每年送钱给我,简直是血口喷人,胡说八道,看我不打烂你的嘴!”说着就要冲上去。
一旁的刘大壮早就挡在他面前,冷冷说道:“黄局长,千万别冲动,这杀人灭口的事情,只可私下做,这里还轮不到你逞威,最好小心点!”
阿四指着黄局长骂道:“好你个小人,你敢要就不敢承认,昨天晚上我刚把这个月的月例送到你家里,是你和你那个小老婆一起拿的,难道你还想抵赖?”
黄局长指着阿四说道:“陈长官,您千万别听他血口喷人,他这是狗急跳墙乱咬人,您放心,我一定回警察局好好审这个畜生。”
陈天涛冷笑一声:“黄局长,你就别再演了,我陈天涛的眼睛里,从来容不得半粒沙子,证据面前,你抵赖也没用,所以这个案子,已经不适合由你们警察局介入,那我陈某人为了还这座城市一个公道,就勉为其难,亲自办理这个案子。”
黄局长见陈天涛铁定是要找他的麻烦,于是也一改起初的唯唯诺诺道:“陈长官,似乎这有些不妥吧,你们军队只是用来剿匪的,这维护一方的治安和办案却是由我们警察局办理的,这是政府明文规定的,你可不要僭越哦!”
“哼!我还真就办了,让你瞧瞧!”陈天涛冷笑一声,命令唐飚道:“鉴于警察局局长黄某人贪赃枉法,纵容匪人危害一方,有证有据,他不再是警察局局长,马上给我拿下。”
唐飚一挥手,早冲上来两名独立团的士兵,一人拽住一只黄局长的胳膊,反剪在身后,一阵疼痛彻心扉,黄局长抗议道:“陈天涛,我是政府的公务人员,你有什么权利抓我?我要告你,告你上军事法庭!”
一旁一直未发一言的警察局副局长张汤见陈天涛命人把黄局长抓了起来,不由眉头一皱,虽然他平日里对这位上司的所走所谓不齿,但毕竟关起门来还是一家人,于是有些不满地说道:“陈长官,您这可是越级办案,自古至今恐怕尚无先例,还望军队不要干预司法。再说,我们黄局长是否犯法,也需要有人证物证,不能凭你空口认定。”
陈天涛冷笑一声道:“非常时期,就要用非常之法,既然你们司法**若此,那我们军队偶尔过问一下司法公正没有什么不可。”
张汤还想说话,被陈天涛挥手阻止道:“你倒提醒了我,这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是不能空口无凭。”说着,陈天涛命令张飚和刘大壮道:“你二人立即带着阿四,分头去搜查警察局和姓黄的家,任何角落都不要给我放过。”
刘、张二人二话不说,一把拎起阿四,出门而去,这时被朱雀楼关起来的乡下姑娘也被冯宝手下人带了出来,姐弟二人一见,抱头痛哭了起来。
哭了好一会儿,那乡下姑娘才拉着弟弟,扑到陈天涛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哭着说道:“谢谢长官救了我们姐弟二人,等来世我们姐弟就是做牛做马,也会报道您的大恩大德的。”
陈天涛和杜大成赶忙拉起二人道:“哪里话,既然让我们碰上了,就得管一管,你们先在一旁待着,给我们做个证人。”
姐弟二人点了点头,相互搀扶着站在了一旁,这一幕被梁雅诗拍了下来,起初还觉得陈天涛有些小题大做,可见到一对平遭劫难的姐弟哭得撕心裂肺,不由眼角也湿润了,自然对阿四和冯宝多了一份愤怒。
杜大成像是想起了什么,提醒陈天涛道:“既然这阿四涉案,他的赌坊就是最大的祸源,是不是······”
陈天涛没等杜大成说完,就说道:“你马上命令邓希恒的尖刀排,去查封阿四的赌坊,里面一概人等,全部缉拿!”
梁雅诗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走到陈天涛跟前说道:“你这是要办案,就要有个办案的合理场所,在这青楼里,似乎有些不伦不类,倒是给那些街头说书的凭添了一份笑料!”
“似乎很有道理,嘿嘿!”陈天涛对杜大成说道:“咱们就按梁记者说的办吧,让张旺带上这里所有的人,我们去警察局吧。”
“所有的人?”杜大成有些怀疑是不是听错了:“你说的是所有的人?包括这青楼里的妓女?”
陈天涛瞪了杜大成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废话,既然是所有人,自然就包括妓女了,不包括她们,还能叫所有人吗?”
杜大成一阵暴汗,有些提醒陈天涛道:“团座,这里的妓女起码也不下三五十人,这要是走到大街上,像巡游似的,还不弄得全城鸡飞狗跳啊!”
陈天涛邪笑道:“这些妓女藏在这窑窝里,估计很少晒太阳,这样对健康可不利哦!让她们出去接接地气,在市民面前好好露露脸,也会让这朱雀楼的生意更火些,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呢,冯老板?”
冯宝擦了一把冷汗,心中暗暗骂道:“尼玛,带着一群花枝招展的窑姐游街,估计你陈天涛是古今第一人了!”但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现在在陈天涛的屋檐下,他不得不低头,强忍住对陈天涛的恨意,慑慑地附和道:“是是是!”
张旺整个一个凶神恶煞,走到哪里,只要是有任务,总会背着他那把大刀片子,如果他不穿军装,十个人九个会说他是个土匪。他一接到命令,可就不管什么嫖客妓女,一阵吆喝,整个朱雀楼就翻了天。
陈天涛也没理睬,反正这里也没啥好人,就任张旺折腾了。安排了一些人封了朱雀楼,陈天涛才带着部队,后面跟着一长串的妓女和嫖客,还有朱雀楼的打手和看家护院的,浩浩荡荡地朝警察局开去。
这种阵势,瞬间便引爆了武汉城,路人纷纷驻足观看这一旷古奇观,一些叫花子和小孩都在边起哄边跟在后面跑,还时不时去拉扯一下婊子们的衣裙。
最难堪的莫过于那些嫖客了,纷纷用手遮挡着脸,低头跟在队伍里走,生怕被熟人或者老婆看见。冯宝就更来气,他恨陈天涛恨的牙都痒痒,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把陈天涛碎尸万段,以讨回今日之辱。
警察局也不大,羁押个把犯人还可,偌大一堆人,非把警察局挤爆不可,陈天涛想了想,也没有让所有人进去,干脆就让士兵把警察局门前的一个空旷地围了起来,把押来的人全部就地蹲在中间,那些妓女那蹲得住,又从来没有走过这么长的路,早就累的一屁股做在了地上。
有人给陈天涛搬来了一把椅子,他也没有谦让,就坐了下来,身后站着张旺、刘大壮、杜大成和萧蔷与梁雅诗,四周都是手持枪的独立团士兵,杀气腾腾的气势,吓得四周围观的人虽然议论纷纷,却也不敢大声,紧怕一个不小心,挨了枪子儿。
梁雅诗瞪了陈天涛一眼,轻声打趣道:“怎么看你都像一个气压良善的大老爷,自己坐着,让这么多人围站在你身边,前面还蹲了一大片,够威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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