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完了王允的一封“遗信”,王成开始变得迷茫,苦思不得答案之下,只先将信中之事按下,转脸问王凌道:“京城可一直是在义父的掌握之中?”
王凌很是聪明,只询道:“义兄指的是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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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凌道:“管军的赵萌早已拜在义父门下。”
王成闻言,疑道:“赵萌?”
王凌道:“对啊!就是早年与您同为西园八校尉的那个!”
王成闻言,“哦”了一声,道:“即如此,现国内无主之下,你只联好赵萌,守住京城;吾回襄阳后,再决断今后之事!”
王凌知王成此时心乱,便也点头答应。
接下来,王成于京城给王允守孝三日,便又启程,折回襄阳,打算寻诸葛亮商议“后事”。
然而,百感交集的一路南奔,待只一日路程便临襄阳之机,王成心中忽自有了“决断”——王成将本打算给诸葛亮看看的“王允遗书”烧掉,而后归襄阳。
待王成回到襄阳,唐妃、王允接连而死的消息已传至襄阳。
于是,待王成询问诸葛亮“今后之事,如何处之”时,诸葛亮直言不讳的道:“主公,今天下之势已明,勿需再为大汉假立一个傀儡;为合民心,您当顺天命而为之!”
闻得诸葛亮的口风竟和王允的遗信如出一辙,已“想明白”的王成哈哈大笑,询诸葛亮道:“军师可知天下为何而乱?”
诸葛亮闻言,一愣,道:“主公因何有此问?”
王成未解诸葛亮之疑,直道:“天下乱就乱在想当皇帝的人太多,如果我这个以往一直的平乱者,当先跳出来称帝,那么以后天下之事,还有何公信可言?”
闻言,诸葛亮皱了皱眉头,道:
王成斩钉截铁的道:“天下欲安,便只能有一个皇帝;即现在只剩下汉献帝,那我便不能使天有二日!”
闻言,诸葛亮一惊,道:“主公欲向刘备投降?”
王成闻言,又是哈哈一笑,道:“只今日起,吾军将以迎献帝归京为目标,向刘备宣战!”
闻言,诸葛亮愣了一愣,点了点头,暗道,“主公这广积粮、缓称王的法子,倒也不失为上策!”。
于是,翌日起,雍州军的“新目标”便以襄阳为中心,很快向天下散去。
而未待几日,便有“回应”归来——长安太守钟繇自长安来至襄阳,天水主薄尹赏自天水投到襄阳;另外,汉中亦有书信来。
钟繇来至长安,见之王成,便即大哭,直说陈宫已死!
王成、诸葛亮闻言,俱是一惊;跌坐在椅中的王成不敢置信的愁道:“公台也去了?”
钟繇应道:“只主薄(雍州主薄,名义上的“二当家”!)大人过得中秋还很好,但自这月初始(九月),长安天气欲冷欲干之后,便即小咳起来。因往年主薄大人皆有此状,故初时并不当事;然至后来,却有鲜血伴出;待寻医治,已不能解;至这月中,人便没了!”
王成闻言,失语道:“公台将丧,为何不寻吾去?”
钟繇哭诉道:“直闻主公不在襄阳!”(期间正值王成回京,给王允吊丧。)
王成闻言,只得苦叹一声,道:“西北干冷,公台肺气不好,我早该把他移到南方来的!”
诸葛亮闻言,则道:“若非公台先生在长安苦心经营多年,则我雍州军早已不济!”
王成又“唉”一声,道:“公台是被累死的啊!”
于是,王成接下来便通令长安城为陈宫举丧;俸以官银,颐养陈宫老母、妻儿。
陈宫即丧的消息为钟繇带来后,未过几日,天水主薄尹赏又自天水投来。
见之尹赏,王成的第一反应便是——“怎么?尹主薄(尹赏乃当年董卓手下的雍州降兵尹竹布之子,大家要是想不起尹竹布是谁,只耐心去前面找就是。)忽来,莫不是羌中有变?”
尹赏闻问,亦是未答,便先自哭出声来,道:“羌中未曾有变,只我家太守故去了!”
王成闻言,惊得一下自座中站起,道:“什么?姜囧死了?”
尹赏低头哭应道:“数年来,姜太守每年逢秋都要亲往陇上各地催促打粮之事。今年正逢太守夫人得孕,于是姜太守便需往来各地与天水之间照应;秋夏之间,未得一丝休闲。劳累过度之下,前些日一下霜,姜太守便着了大凉,只服几副药后,便又转了肺症;不幸于数日前,咭血而亡!”
闻解之后,王成闷而不语。
诸葛亮则叹道:“数年来,姜太守兢兢业业打理陇上粮草,为我雍州军南征北战补给,其功不下公台先生矣!不期,今复欲向南用兵之时,其却与公台先生同桑,实天不佑我等矣!”
王成闻言,亦作一声哀叹,询尹赏道:“姜夫人可是生了?是男是女?”
尹赏作理道:“现未临产,转过年去,方好才生!”
王成闻言,点了点头,道:“诸年来,姜囧亦算于我雍州有大功,只其妻儿亦当以官银奉之。想你在姜太守身边多年,对天水上下之事皆是熟络,只你回天水之后,便代姜太守行事吧!此外,替我将姜太守的遗妇、遗子照料好!”
尹赏闻言,跪倒领命,继而折回天水,行太守之事,并协助料理姜囧家务。
尹赏走后,汉中又传来荀攸信笺,只信上说——郝昭突发心痛之症故去。
见信之后,王成实亦觉心内大恸,苦痛难当。
诸葛亮叹曰:“公台(陈宫)、伯道(郝昭)、姜囧,此皆主公十数年来所纠四方之精锐,非一州之所有;如今只一月之间,便相继而丧,一时之下,当何以图敌?”
王成闻言,慨叹一声,道:“本期转年便可决天下之事,不想天不遂人愿矣!”
正待愁时,外边又有小校进来送信。
见又有信来,王成越发觉得头大,不知是谁又死了!
于是,王成便急急展信来看。
看后方知,原是刘备发来的一封“求和之信”,只其上言——社稷动荡,王成与刘备数年;今天下大势稍缓,为万民所考,刘备欲与王成暂和;今后两家之事,当以协商为主,而非兵戎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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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妃、王允“二圣”相继归天之后,雍州又陨三颗“大星”,元气大消!此正宜刘备整蜀中力量北伐之机,不想刘备却于此时,当先向王成发来“求和之信”。
那么说,刘备此时是“良心发现”,还是“笑里藏刀”呢?
我们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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