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玄幻奇幻 > 三国志秦王本纪 > 第二百三十七章 乡间隐士

?    闻罢董管家之言,王成心中不住嗟叹,“高手果然皆在民间,虽同处一世之内,未想却也有如此多自己未见的传奇!可叹啊可叹!”。

    闻知前后缘故的王成,此时对董祀生出一种莫名的亲近来(我喜欢的,你亦喜欢,大家实志同道合者也!),便正色与脸做愁苦之状的董管家道:“看来你家少爷,实也是个难得的情种!”

    董管家闻言,以为王成乃在“取笑”,更做愁苦状的道:“我与先生说了实话,先生却又作何取笑我家公子?”

    王成闻言,摇了摇头,道:“老管家错了!我非在取笑,而是于你家公子生出几分敬佩来!”

    数年来,董管家确未曾听闻有人对董祀有所敬佩(信很多人都会骂董祀“傻”吧!),便有些吃惊的复道:“敬佩?”

    王成闻言,解道:“听老管家的话,你主家必然殷实;想你家公子但若想娶些美娇娘,现今三妻四妾必已是有了的。现单为一个才女之下,却是避居乡间十载,实是个难得的有情有义之人!”

    闻言,董管家愁容速褪,直道:“先生的说法,小老儿真是闻所未闻。不过,这十数年来,倒也真有人能说出我家公子一个好来,实在难得、难得!现天已近午,您二位小坐,我这便去给你们及公子准备菜饭!”

    王成见董管家欲走,急阻道:“老管家,您先莫忙着走,我想见一见你家少爷,先烦请您去通禀一声。”

    董管家闻言,站住,有些犹疑的道:“只吾家少爷居此,已是数年未有外人来探;其肯不肯见先生,小老儿实未可知!”

    王成闻言,想了想,与董管家道:“您只说我亦是个粗通音律之人,于其刚才戛然而止的曲中结尾处,有两个音阶不明,想当面请教!”

    董管家闻言,看王成的表情诚挚,又迟疑了一下,便道:“好吧!我去帮您问问!”于是,转身而走。

    董管家刚走,庞德的肚子忽然“咕噜噜”的叫将起来。

    王成转头看看庞德,笑了。

    庞德看看王成,脸上并无表情,嘴上也没说话,心中却道,“您好不容易说了两句好话,人家要将粗茶变饭了,不想您又去管什么劳什子的音阶,真是于我老庞的肚子无补啊!”。

    董管家走后不多时,便高高兴兴的回来,施礼与王成道:“先生,吾家公子请您往书房一叙。”说罢,董管家便欲引王成往后宅来。

    王成此时则道:“老管家,只我这仆从喜饿,您先给其备些吃食吧!至于书房的所在,您只指了,我自去便是。”

    闻言,董管家愣了一下,看了看庞德。

    庞德亦看了看董管家,心内辩道,“我可不是吃货!”。

    而后,老管家便与王成指了书房的所在,接着便领庞德去寻吃食了。(庞德挂念王成“安危”,本不欲走,但王成执意要自去,庞德便也只好先去填肚子了。)

    王成按着董管家的所指,来到书房所在,敲了敲门。

    闻得敲门声,书房内一个淡雅的声音,道了声:“请进。”

    于是,王成便即推门而入。

    一进门,王成便即愣了一下——只见满屋、满墙的字画,若非提前听得董管家之言,知道董祀每天作诗弹琴,已是十数年,王成定是以为自己误入了书画作坊呢!

    见有人进来,坐于正门所对一张条案后的青年人站起身来,与王成抱腕一礼,道:“先生便是欲与在下来询琴音之人?”

    王成点了点头,道:“正是!”

    闻应,董祀急忙出离条案,将王成往门首处的椅子上让。

    借着董祀让座的机会,王成看了看董祀的面相,见其不过三十岁上下,五官齐整,未曾蓄须,虽比不得卫仲道,但亦算英俊;不过,可能董祀久避书房,不见太阳,肤色显得有些苍白了点。

    淡淡的观了观董祀,王成便将目光移开,随意的扫了扫零落脚边的诗画——其“靡靡”程度,不亚于当年“茶园诗会”时,那些不知道羞赧的“文人墨客”们(其中不乏向蔡文姬“大献殷勤”的曹操与卫仲道二人。)所著。

    落座之后,董祀询王成道:“未知先生高姓大名。”

    王成闻言,淡淡回道:“在下姓王,公子只叫我老王便是!”

    见王成不肯透露姓名,董祀便也未曾多问,礼道:“王兄,你好,在下董祀。”

    王成回了一礼,道:“刚才董管家已与我说了!”

    董祀“哦”了一声。

    王成道:“只今日于路间,忽闻得董公子的琴声,其中有几处不明,特往来请教。”

    闻问,董祀客气的道:“王兄请问。”

    王成道:“只未知公子谈得可是蔡琰的胡茄十八音?”

    董祀闻问,眼中闪过一丝光辉,朗声道:“正是。”

    王成闻言,道:“只闻公子的琴音,这操琴的时日想来已然不短,但适才琴曲将断之机,公子的琴音之中,却有两处明显的错阶,当抑之声反倒扬起,且又嘎然而至,未知却是何故?”

    董祀闻言,轻叹了一声,道:“这胡茄十八音确是难得的好曲,但若将曲比作人生却又悲了些!”

    王成闻言,疑道:“公子此话何解?”

    董祀闻言,道:“只这胡茄十八音确也是抑扬顿挫,不过通篇前半部高扬之声四起,听得人心振奋;这后半部却抑音迭出,过于幽婉了些。这亦比人生的前半生风风光光,而后半生却落寞凄凉,实非好的寓意。尤其念及此曲作者蔡才女,早年以才艺冠绝京城,而今却是不知何踪;实教人弹起此曲时,更生出几分悲伤来。于是,在下每奏此曲,皆不能将其做完;且每至后半段时,皆有意将一些抑音弹成扬阶,污了王兄的耳朵,实是董某的罪过!”

    闻言,王成点了点头,心道,“原来如此,原只非他功力不足,而是有意为之!”。

    于是,王成便道:“公子有这份悲天悯人的情怀,实是难得。不过,避居乡间,只改一曲,实于现世的兵荒马乱无补,公子可曾想过去做更多的改变?”

    董祀闻言,低头语道:“董祀非有惊世之才,隐世与现世皆于这世道无补;即勉强而为,亦不过一小小县令。尤其王命加身之后,若遇不公而不能平,空留激愤,反不如在此为一散人,静身净心来得自在!”

    王成闻言,点了点头,道:“盖世间能忍者,方能隐也!”

    于是,已然对董祀有个“大概了解”的王成,便即起身告辞。

    董祀并未多留,只将王成送于书房外面,便告辞道:“只在下已于这乡间野地僻有数年之久,唯今日碰巧王兄听得我琴音中的瑕疵,前来与我一问,祀已是数年未与生人说话了!只适才与王兄小叙片刻,虽未能茅塞顿开,却觉清心许多;但只望王兄他日复往洛阳生意,再来我这乡间穷舍坐坐,喝碗茶,与祀谈谈音律。”

    王成闻言,点了点头,笑应道:“这洛阳我是常来常的,以后再至此处,你这里我也是必来的!”

    董祀闻言,喜道:“一言为定?”

    王成应道:“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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