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却说刘备只一句——“只可惜空城小计,我刘玄德不信!”后,直将王成和诸葛亮惊得魂飞魄散。
王成见眼前架势不似“预期”中的一般,直回头便欲拽诸葛亮“旋走”。
然而,即待刘备欲指大军往西城中冲杀,王成与诸葛亮欲要跑路之机,却是突起“变故”!
……
刘备赞了一句王成诸葛亮的“大气”后,便欲使军攻城,不想此时忽有探马急着来报,说“直西北武功山方向来有数万军马,打着并州旗号,虽不辨细数,但当在十万左右!”。
闻言,刘备、庞统俱是大惊,庞统直又询道:“确是并州旗号无疑?”
探马施礼复回道:“确是并州旗号,帅字旗上绣着‘司马’二字!”
闻言,庞统一惊。
刘备则是询道:“‘司马’?哪个‘司马’?”
庞统应道:“当是王成表奏洛阳朝廷的代并州刺史司马懿!”
刘备闻言,闷哼了一声。
此时庞统看看城上“乱作一团”的王成、诸葛亮,思忖片刻,与刘备道:“十万大军,估计并州已被调空了,看来王成这次是要与我军硬拼了!”
刘备闻言,皱眉道:“你是说王成舍着到手的河北不要,也要与我们争下襄阳?”
庞统点了点头,道:“眼下看来,就是这种状况!”
正待刘备、庞统君臣“不定”之时,又有蜀军探马来报,说“襄水之上忽现大批雍州水军,正对我军所据的上庸、安阳两港猛攻!”。
闻此报言,庞统不再疑虑,直道:“主公,看来王成、诸葛亮是早有准备了!”
刘备亦是一改颜色,皱着个秤砣一般的凝眉,叹道:“怎么?要走吗?”
庞统闻问,迟疑了半晌,十分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见状,刘备直又抬头望了望西城上已成“孤军”的王成、诸葛亮,发狠道:“既是要走,我也要先擒了王成和诸葛亮再走!”
庞统闻言,直道:“主公,即西北有并州军,而河上又有雍州水军,信这四敞大开的西城也少不了万人之众;若是在此久耗,一旦被王成三面合围,则吾军危矣!”
刘备闻言,亦知庞统言中“危急”情势(腹背受敌、三面被围。),向天猛叹一声,直惜道:“苍天何故薄我?而使一外姓之人独大?”而后,刘备便令大军急撤。
而也即在刘备撤言未必之即,庞统已早往中军,教后军作前军,前军作后军,望来时之路而退,以避蜀军主力陷入“危局”!
……
另外一边,本是打算拽着诸葛亮“跑路”的王成,忽见欲要攻城的蜀军——前队做了后队、后队做了前队,当先跑起路来,实是“懵了圈”,直回问左右道:“刚才刘备不是说不信我的吗?怎么却又跑了?难不成我听错了?”
与王成、诸葛亮守着一座空城“等死”的众左右也是一脸的茫然,不知蜀军因何而退。
恰此时有哨探来报,说“西北武功山方向,有数万我方援军赶至;而甘宁、韩当二位将军业已带着我水军开始攻夺蜀军所据的安阳和上庸两港!”。
闻言,诸葛亮亦是“豁然开朗”,疏口气,与王成解道:“主公,看来非是你我惊走了蜀军,而只这两处援军的功劳!”
闻言,王成亦大悟,点了点头,直道:“还好甘宁他们到得及时,只不知这西北先来的是马超(汉中军),还是张辽(长安军)。”
诸葛亮亦觉无论是汉中军、还是长安军,到得似乎都有些快了,于是询探马道:“只西北来的是哪支援军?”
哨探回报说:“乃并州军马!”
闻言,王成、诸葛亮俱是大惊,毕竟并州军并不在这次襄阳战役之列!
于是,王成直又补问哨探道:“你未看错,确是并州军马?”
哨探复礼急回道:“属下确未看错,实司马仲达大人亲来了!”
闻言,王成惊叹道:“司马懿来了?莫非并州有事?”
一旁亦是被惊得“云里雾里”的诸葛亮道:“无论并州有无有事,好歹此间是无事了;想来并州军已然不远,主公但有疑问,只等司马懿来了再说吧!”
闻言,王成亦知胡猜是猜不到的,直使人带着自己的令牌去调司马懿速来。
不多时间,司马懿携着王祥、朱灵二人至,见着王成,便行大礼参拜。
此时,果真见着司马懿,实是又惊上加惊的王成,便直发疑问道:“仲达,怎么真的是你来了,莫非并州有事?”
闻问,司马懿不慌不忙的抬头回道:“主公且放宽心,并州并无甚事!”
闻此“宽心”之语,王成不禁又疑上加疑的道:“既是无事,我只告你安守并州,你却怎么来了荆州?”
司马懿闻言,道:“主公,但欲安守并州,就当知并州现还有何敌人!而我们常驻大军于并州威慑之下,敌人一时必然难以显现。于是,临此我军与蜀军争夺襄阳之机,仲达便自作主张,带兵来襄阳援应,一来扩充我军实力;二来试探并州的安危!”
王成闻言,“哎呀”一声,急道:“司马仲达,枉我还赞你‘老贼’之称,将并州托付于你!今只你倾军而来,万一袁氏复起,并州却又有何人去救?”
司马懿闻言,一笑,道:“主公,袁绍已死,袁氏已不足为惧!若袁家的那几个小子(袁谭、袁熙、袁尚)真非池中之物,则袁绍也未至早先的仓亭之败了!故想今番我出并州,他们必不会联合往攻;反倒是有可能借着压力减小之机,去解些私怨啦!”
王成闻言,听得半明白半糊涂的询道:“私怨?什么私怨?”
司马懿看看诸葛亮,道:“军师早先挑拨袁氏兄弟不和,埋祸于袁氏族内。今袁绍已死,故河北之主之名却无着落,信知我倾军而出并州,外围已无压力之下,袁谭、袁尚两个必借此机,要去争这名分了!且他们不去争着名分,有公明(徐晃)将军镇在壶关,信这几个小贼也是不敢乱动的!”
闻言,王成一惊,直回头瞧了瞧诸葛亮。
此时,诸葛亮点了点头,笑问司马懿道:“若此,想来仲达亦是觉并州之敌乃是草原之狼,但未知你此行,却又有何应对鲜卑之举?”
司马懿闻问,与诸葛亮一礼,道:“来此之前,吾已使杨凤引着雁门关外的数万黑山军驻入雁门关,且使晋阳的龚都、卞喜两个随时做好应战准备;此外,吾也已使田畴往蓟州说阎柔,只鲜卑一有异动,便教其与晋阳互为犄角!”
闻言,诸葛亮实衷心的赞出一个“好”来,直道:“孔明相随主公十数年,未得一号;仲达却是独得老贼之名,而今看来,实不负也!”
王成闻着诸葛亮、司马懿两人的一问一答,又是似明白不明白的询二人道:“你们说的握怎是未得全懂?右贤王不是死了吗?怎么还惧鲜卑?”
诸葛亮笑笑,答道:“主公,鲜卑异族非我中原模式,乃是部落的联盟,右贤王虽死,但难保哪一日不又跳出个别的什么王来,觊觎我中原的沃土。故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之下,摆在台面上的几个袁氏小贼不需担心,真正该忌惮的还是这草原外族!”
闻言,王成算是终于“融会贯通”了,不过又翻回头来,询司马懿道:“仲达,既是你欲来援襄阳,却又怎么到西城来的?”
司马懿回道:“出军之前,吾已使人问了主公在荆州的布防,但觉西城空虚之下,仲达便直使军赶来这里补防,不期刚好碰上主公,只未知您和军师却在这里何干?而刚刚退去的数万蜀军,又是怎般道理?”
闻言,王成先是一脸茫然,但稍一思忖,便即哈哈大笑起来,直拍了拍司马懿的肩膀,道:“我还道你司马老贼除尽心机之外,还有未卜先知之能,得来西城救我,不想却是错进错出之举!”
而后,王成又拍了拍诸葛亮的肩膀,道:“仲达远在千里,却一眼便能观清西城之弱,实我等当局者迷也!”
闻言,诸葛亮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亦赞司马懿的“睿智”。
不过,此时倒是换成司马懿惊疑了,直看看王成,又瞧瞧诸葛亮,不知从何问起!
见司马懿“糊涂”,诸葛亮便将前后之事尽述了一遍。
司马懿闻言,不禁亦是惊叹,直道:“军师之机,神鬼莫测。若仲达之见,势必早弃城而走矣。”
闻此赞,诸葛亮并不以为然,直又问司马懿道:“若仲达为刘玄德,遇我弹琴,可会急退也?”
司马懿闻问,稍一思忖,直道:“必也不便退的!”
闻言,诸葛亮轻叹一声,道:“此次若非仲达出奇兵赶来,则我与主公皆危矣!看来险计,还是不当我孔明用的!”
于是,后人有诗赞“空城计”曰,“以琴退兵乃梦呓,空城竟是笑谈计。本为孔明授首处,幸好来了司马懿!”。(但觉此诗放入《演义》原文中,亦是十分的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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