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却说依着司马懿之计,王成当即给袁尚作书,喝令其兄弟三人“小心”,自己半年后便将攻河北。
王成此举深谙司马懿之意,只为让袁氏三兄弟有点活干(赶紧修整城墙,补齐军备,王成“半年后”便将来攻!),勿再似其父一般骚扰并州,从而使王成能安心赶往襄阳应对刘备。
书信发出之后,未用几日,“效果”便即有了,袁熙不仅写来了降书顺表,还奉上了刘和之首和“贼臣”田畴。
(一开始,袁尚接到前文袁熙附其的书信时,尚有一些不屑,迟疑着是否该按着袁熙的说法,向王成“低头”;但当袁尚接见王成的书信后,本是有些傲骨的他,却也变成了软柿子,急谢袁熙这个好二哥,给他送来了救命之策。于此,也使我等深悉“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是何真意!)
接得袁尚的“礼物”后,看着刘和的脑袋,与其无冤无仇的王成,实是有些莫名的难受,心道,“这本该是袁绍的脑袋的!”。
思及此处,王成便轻叹一声,教人释了田畴,并寻乌丸校尉阎柔来一起说话。
可知阎柔、田畴皆为故幽州牧刘虞旧臣,刘和乃二人少主,今刘和名是河北反叛之首,实则是代顶袁氏之罪;现刘和凄然身死之下,王成即不于私于公也要与二人有个交代。
待阎柔、田畴至,王成开言道:“想刘伯安一生忠于汉室,最后不期误中袁绍小人反间之计,同公孙瓒火并,战死沙场;更可怜其身死之下,遗留独子刘和还为袁绍所控;袁绍叛初,使刘和为贼首;今绍亡,袁尚等却假借刘和之名来请罪,实无道理!然而,现我雍州正受蜀中势力威胁,河北稍定之下,吾实无心思再行应对袁家的这几个小贼。不过,你二人放心,你家先主及少主这些新仇旧恨,我全记在心上,早晚是要助你们报的。而今你们只安心折回蓟州,继续戍边,待他日时机成熟,我必还你们一个公道!”
闻言,阎柔拜上王成,深谢不已。
田畴则是放声痛哭道:“君侯英明无比,体谅我主身心。今田畴虽得君侯所赦,但在袁家小贼尚未授首之前,吾仍将背罪臣之名;即刻返乡,未免使旁人述君侯赏罚不明之过;故田畴愿以罪臣之名留于并州、役于军中;即做一小卒,亦要亲眼看着袁氏的灭亡!”
王成闻言,点了点头,觉得自己多替他人着想的同时,别人也代自己想着。
接下来,王成便使阎柔带着蓟州人马折回蓟州,继续防范边情;只将田畴安在了并州军中。(留于并州的田畴,日后成为“司马氏”的骨干力量,为晋氏江山立功无数。)
……
却说按下袁氏这边的琐事之后,王成便思南下之事,于是便寻诸葛亮来商议。
诸葛亮至后,王成急切的询道:“今袁绍身死,其子纳来降书,河北稍定之下,我们已可安心往荆州去了!未知此去,军师打算如何调度军马,我们是多带些并州人马过去呢,还是为寻稳妥,于并州多留一些!”
诸葛亮闻言,道:“袁氏小贼口头虽降,难保我们抽走并州主力后,却使他们反复。故并州主力还是不动为好;只荆州水地,徐晃或可不带之下,甘宁是必要备着的!”
闻言,王成已知诸葛亮欲带雍州水军往荆襄之意,续问道:“现甘宁、韩当戍在白马,若抽他们出来,谁去守着呢?”
诸葛亮闻言,呵呵一笑,道:“守什么,即您应了袁氏兄弟的请和,便将白马还回河北便是!”
王成闻言,直道:“军师说的轻巧,可知这白马前前后后几次战役,我军死伤多少弟兄;说还就还,实是说的太轻松了!”
诸葛亮闻言,霸气的道:“现河北袁氏已成一副枯骨,现在这白马我们确是说还就还,说取便能取的。故主公莫多纠结,只今还一个白马,他日将得河北全境!”
王成闻得诸葛亮话中似有“深意”,便询道:“怎么?军师这还,不是好还吗?”
诸葛亮邪邪的一撇嘴,道:“主公,可问白马属于何地?”
王成闻言,愣了一下,直答道:“当属袁尚所在的邺城。”
诸葛亮道:“好,那我们便将其归给平原的袁谭!”
闻得此言,王成眼前一亮,却又觉不是十分明朗,迟疑的道:“这…何…”
未待王成将“意”字说出,诸葛亮直接解道:“只将袁氏兄弟的矛盾进一步扩大,不等我们去攻河北,他们自己便将乱作一团;待河北自乱之后,则千余人马便可定河北!”
闻言,王成会然一笑,道:“你诸葛孔明处处攻的都是要害,非你做解,我这头也要想破了!”
诸葛亮闻赞,呵呵一笑,道:“主公莫独夸我,这层计司马懿也应是想到了的!”
闻得诸葛亮自谦的时候,捎带着赞了赞司马懿,对于手下“两大高手”的“将相和”,王成感到十分欣慰。
接下来,王成同诸葛亮又议了议一些具体事宜,诸葛亮便与王成道:“主公,想来此番我们远行荆州,非一、二年再难回河北,复将这偌大的摊子托给司马仲达,您还是当与其深议一番的。至于一些行兵的琐事,孔明自会处理,您就别管了!”
王成闻言,释然的点了点头。
……
接下来的短短几日,诸葛亮备兵南行,王成便寻司马懿深谈。
“仲达,你随我在并州几年了?”王成淡淡的询司马懿到。
司马懿躬身一礼,道:“差一个月,已刚好三年!”
王成闻言,点了点头,道:“这些你记得倒是比我清楚些!”
司马懿急回道:“仲达不敢忘!”
王成见得司马懿的“谦卑”,点了点头,道:“即是如此,你在我军中已非出来乍到了!”
司马懿又应道:“臣下诚惶诚恐,主公但有所言,还请直说!”
王成闻言,呵呵一笑,道:“我尚未急,你司马仲达却是急了,你那老贼的定力哪里去了?”
司马懿闻言,脸色一囧,有些无语。
王成又是轻松一笑,缓和了一下紧张的气氛后,道:“你初至并州时,我便有大任托你,且前前后后将并州单付于你数次。今雍州南疆有事,吾此行襄阳必是不比前者短行,必是要长走一段时日。而今再将并州付你时,你便应有州牧的觉悟。未知你再掌并州之下,打算如何处置?”
司马懿闻言,淡然道:“若是二袁(袁谭、袁尚,袁熙已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了。),吾只静观其变;若是边塞(北境的鲜卑和乌丸),我必当亲引兵出,身先士卒!”
王成闻言,道了声“好!”,鼓励一般的道:“那便只看你司马懿到时的作为啦!”
司马懿闻言,跪倒于地,叩头应道:“仲达必不负主上所托!”
王成复又点了点头,上前搀起司马懿,复归座上,又聊了许久。
待托付诸事已然议定,王成便教司马懿归回。
然而临别之际,王成却又多此一举的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对了,仲达,今后你于晋地自处,不必忠心于我,却需忠心汉室;天下一日姓刘,晋地便也当刘姓,你可晓得?”
王成此言一出,司马懿实是有些茫然,只当王成怕自己“作乱”,出言示威,故司马懿复又跪倒,与王成赌咒发誓。
不过,王成这句话的“另有深意”,司马懿想要真切理解,却还要等上好多年!
河北诸事已定,王成便即作书朝廷,使并州司马——司马懿代理并州牧,暂执晋地之事;王成自己则同诸葛亮等赶往南方。
ps:却说王成自四月中旬于仓亭相对袁绍,前前后后临经诸多变故后,历一月有余;待五月将及下旬,看看河北诸事已定,王成待引诸葛亮等赶往襄阳。
不想,即在这时,有哨探惶急来报,说“宛城太守张绣战死于襄阳!”。
王成闻言,大吃一惊。
诸葛亮亦惊呼一声——“襄阳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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