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却说袁绍仓亭大败而奔后,诸葛亮撒出十路人马,继续追击袁军,自己则同王成折回壶关,坐得胜利果实。
不一日,当先折回的张辽、徐晃等来告王成,说擒回了河北的议臣沮授(沮授败亡途中负伤,与袁绍主力失散,急走不脱之下,为并州军所获)。
王成一听乃久闻大名,却是平素未见的“沮公”,眼前一阵光明,即教军士引沮授来见。
待见沮授,王成又似“猫见了腥”一般,一边上前说好话,一边去替沮授解缚,并使医官来给沮授治伤。
沮授见状,岂是不明王成之意,直一边甩脱王成,一边大呼曰:“授不降也!”
王成见沮授顽固,便即劝道:“本初无谋,不用君言,君何尚执迷耶?成若得足下相助,则天下早平矣!”
沮授闻言,呵呵一笑,询道:“王成,若你子为我所杀,他日你可还愿于我手下为臣乎?吾劝你速将我沮公与杀了,不然我必复吾儿之仇!”
王成闻言,不知如何以对,却也未杀沮授,只厚待之,留于壶关之中。
直此时,诸葛亮等“明臣”心中有“良言”,却不敢说,只怕又被王成扣了“残无人道”的帽子!
未两日,沮授乃于军中盗马,偷出壶关,欲归袁氏,不期却为巡哨的郝萌擒回。
当沮授再复被捉来见王成时,王成都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而沮授则仍立而不跪,一副求死之状。
见之如此尴尬局面,诸葛亮实知自己却该说些什么,于是便与王成道:“袁绍得有当日冀青幽并之势,实出此人之力;今即留其在我大营,则以其心机,日后必对张文远不利(张辽杀了沮授之子);而若留其活命,但使其安归袁氏,则河北又将无安矣!”
王成闻言,已知诸葛亮之意——“留下沮授,必伤大将”,“逃了沮授,生灵涂炭”。
于是,王成在眉头几松几皱之后,黯然点了点头,摆了摆手。
诸葛亮见状,实怕王成变卦,直使人将沮授推出斩首,沮授至死神色不变。
此处大家莫闲诸葛亮不能“容人”,实沮授的“破坏性”太大留不得。
此外,若诸葛亮真为不能“容人”之人,信此时“低其数等”的司马懿,已早死其手中!
沮授被斩后,王成叹曰:“吾不得已而杀忠义之士也!”
叹罢,王成便命厚礼殡殓沮授,为其建坟,安葬于黄河渡口,题其墓曰:“忠烈沮君之墓。”
后人有诗赞曰:“河北多名士,忠贞推沮授;凝眸识阵法,仰面晓天筹;效死心如铁,临危气干云。秦王钦义烈,特与建忠墓。”
……
沮授死后,过得些时日,赵云、庞德便归。
赵云直寻王成、诸葛亮,告罪道:“吾与令名一同追击袁绍,不想却终使其走脱,实罪也!”
王成闻言,急搀赵云道:“此一战得完胜袁绍,子龙乃当头功,何罪也?今袁绍得归,只其命不该绝耳!”
此时,正好有细作回报:“说袁绍撤归邺城,卧病在床。袁尚、审配紧守城池。袁谭,袁熙皆于本州戍守。”
闻言,赵云众将皆劝王成急攻冀州。
王成闻劝,亦有些心动,转头询诸葛亮道:“这所谓乘其病,要其命,不如我们便即举军往攻邺城,送袁绍早走一程?”
诸葛亮闻言,摇了摇头,反问王成道:“主公可是忘了前者之议?”
王成闻言,自知诸葛亮何意,只道:“只今袁绍未除,而遽攻荆襄,倘待袁绍元气恢复,再取河北,复又难矣!”
诸葛亮闻言,呵呵一笑,道:“主公且放宽心,似当下情景,未有五六年,袁绍是再难复当日情景的;而此时我们若是去得襄阳,则一二年间便也可解荆州之危;到那时,雍州再无忧虑之下,我们还是有时间回过头来彻底收拾袁绍的!且现下袁绍虽在仓亭吃了大败,但邺城、南皮、平原三地皆是城高垛险,即时往攻,没有个大半年,河北也是难定!而在这大半年间,张绣是否抵得住刘备,实不敢说。彼时,若是襄阳有失,危急雍州后,我们再复转头,反倒不如现下来的轻巧,亦无牵挂!”
王成闻言,点了点头,道:“既是未可急拔,那不拔便是。”
于是,接下来王成便乘仓亭大胜,一边重赏三军、探察冀州虚实,一边开始准备折军往襄阳去。
又过三日,复又有细作传来喜报说——“袁绍亡故!”。
闻知此信,王成有些不敢置信,急又使人前去确认。
待闻邺郡已然满城挂孝之后,王成方才长舒一口气;诸葛亮亦道:“河北大定矣!”
而于此时,司马懿则是急急来见。
见司马懿急见,王成便询道:“仲达此来何为?”
司马懿镇定自若的道:“乃献破河北之策!”
王成闻言,“哦”了一声,道:“吾已与军师商议完毕,今便折往襄阳,并不急破河北!”
司马懿闻言,首先确定了王成的主战路线,继而进曰:“袁氏废长立幼,而兄弟之间,权力相并,各自树党,急之则相救,缓之则相争;今主公但可放心举大兵南向荆州,征讨刘备,却只于并州相候袁氏兄弟之变;待变而后击之,则河北可一举可定也。”
王成闻言,点了点头,道:“此确正道也!”
一旁的诸葛亮闻言,点了点头,笑着问司马懿道:“仲达,但不知此时袁氏兄弟若是气急败坏,结兵复来攻并州,为他们的父亲报仇,却该何解?”
司马懿呵呵一笑,道:“现下只有我们攻河北,岂再有河北来攻我们的道理?现军师若怕,只教主公去一信给袁尚小儿,则其必将吓得屁滚尿流、闭门不出!”
王成闻言,实有兴趣的道:“但不知我此信该当何写?”
司马懿闻言,解道:“主公只说现今禾稼在田,恐废民业,姑待秋成后,再往取河北;则接下来的半年,袁氏三兄弟便有忙的了!”
闻言,王成抚掌大笑,上至司马懿近前,抚其背道:“还是你司马老贼鬼主意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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