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斩了纪灵、乐就、陈纪、梁刚、李丰五将,曹操便即令人将五人首级送往寿春城外的大本营。
见了五颗人头,留守大营之中、以应变故的荀彧,点了点头,与留于营内的众臣将道:“如此,逆贼袁术便不敢再行造次矣!”说完,荀彧令军士将五颗人头悬于辕门之外,示与寿春城上下知晓。
纸包不住火,虽寿春众臣有意向袁术隐瞒纪灵身死的消息,但袁术终究还是知道了——闻听纪灵的人头被悬于曹营辕门后,袁术空呕了一口鲜血出来,随即病倒!
随着袁术的倒下,曹操的后援部队陆续到来——七万青州兵加上徐州运来的大批攻城器械。
面对着即将到来的攻城大战,审视己方已然跌落至极点的士气和战力,想及纪灵“死别”前的托付,杨大将往内宫来见病倒的袁术。
见得龙榻上病卧的袁术,杨大将跪其面前,泣道:“陛下,今曹军已然尽至,不日便将攻城!于此正当全军奋勇之时,不期您却突然病倒,实天不佑我大成也!今寿春将成战地,实不宜教陛下安心静养,故为使您龙体早日康安,臣请陛下徙往江夏,去老亲公(黄祖)处暂安!另再求老亲公发兵来援寿春,方为退曹之大计!”
袁术闻言,知杨大将句句皆是肺腑,于榻上微微将眼睁开,未曾说话,眼泪已然突了下来,亦哭道:“我若去了,寿春城却该怎办?”
杨大将闻言,急道:“陛下放心,您领援兵归回之前,大将必舍命守住寿春!”
袁术闻言,“唉”了一声,道:“我袁公路得有今时之帝位,实得你与纪灵这一文一武襄助,今灵儿已去,又要撇你在这孤城寿春,朕心实不忍也!”
杨大将闻言,又道:“陛下,当断不断,无穷后患!今若您早往江夏,请来援军,或你我君臣还有相见之日;但若晚些,则亦要阴阳相隔矣!”
袁术闻言,思虑片刻,方道:“若此,便依爱卿之谏吧!”
见袁术点了头,杨大将便急下去准备。
次日,杨大将便使了五千人马,教袁术之侄袁胤、将军陈兰、雷薄,护着大成皇帝袁术、皇后冯方女及太子、太子妃(黄祖之女)一班袁术家人,并着传国玉玺,出了南城,赶往江夏,去投黄祖。
临行之时,留守臣将在长史杨大将、丞相阎象、大将军杨奉的率领下,齐来相送袁术。
卧于车中的袁术看看手下众臣,怎么都有种生离死别的感觉,不禁又堕下泪来。
见状,寿春群臣亦起悲声一片,并告袁术“放心而去!”。。
大家哭了一会,杨大将便催袁术上路,以免迟则生变。
袁术亦知此时大敌当前,不敢再行耽搁,咬了咬牙,使陈兰、雷薄催促人马而行。
见得袁术一行渐行渐远,杨大将稍微“放下心来”——其实,对于守住寿春城,杨大将并未抱半点希望;教袁术往江夏养病,顺便搬求救兵,只不过是其支开袁术的“巧言”;其不过是不想破城之后,袁术被获遭擒而已。故自送走袁术,杨大将便算了无牵挂,只欲与寿春共存亡了!
袁术前脚刚走,曹操便即开始攻打北城,杨大将、阎象、杨奉便急急赶往北门,去督导守军。
曹军势猛,寿春城乏粮的情况下,曹军便只攻了两日,寿春守军就已有些招架不住了。
于是,以阎象、杨奉两人为首的一大部分寿春臣将,便即开始主张在曹军城破以前投降,借以保全性命。
已有赴死决心的杨奉闻得如此建议,将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劝众人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曹操非是善类,纵降亦无我等好果子可吃,只与其拼死一战,方不枉此生为人!”
杨大将于生死倒是很看得开,可惜似其一般的慷慨之人并不很多,最后在少数服从多数的情况下,阎象、杨奉还是领寿春守军献了城。
即在阎象、杨奉开城门,引迎曹军入城之前,杨大将立于城头之上,仰天长叹一声,飘然从城上落下,坠地而死!
自此,袁术的左膀右臂——纪灵、杨大将便先袁术而去,特以灯谜诗《枯骨一副》以记之!
北斗玉臂匠,
南天巨灵神。
下凡来济世,
所遇不是“人”!
……
杨大将的坠城,宣告着寿春城的易手。
曹操引军入城之后,于袁术的金銮殿召集袁术臣将问话。
曹操未敢直坐袁术的帝位,而是使人搬了把太师椅置于龙座旁边,坐了下来。
坐稳之后,曹操指袁术的龙座,问寿春众臣将道:“袁公路居于此间时,坐此座可还安稳?”
知曹操问话带有羞辱之意,寿春众臣俱皆低头,无人相应。
见无人搭话,感觉无趣的曹操,有些愠怒,便喝问众人袁术去向。
闻此问,众人不敢不答,阎象应道:“已往江夏去投黄祖了!”
待闻袁术已然逃窜,曹操方知破城为何如此之易(有袁术在寿春盯着,曹军虽亦能破城,但终还需些时日。),于是立派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四将引军去追。
而后,曹操看看为首立于殿下的阎象、杨奉两人,与身边将校道:“将阎象、杨奉二贼押了,送往京城,交陛下处置!”
阎象、杨奉闻言,实是大惊,上前跪倒,喊冤道:“明公,吾二人引军献城,未敢说有甚功劳,但亦无过啊!明公,这是如何道理?”
曹操闻言,呵呵一笑,与二人道:“阎象,袁术所为僭逆之事,你之助力实在不少!杨奉,你原为朝廷重臣,畏死之下,却投身为贼,实无廉耻!今你二人之罪,非我曹操一人所能赦,今只能交往京城,教陛下自处!”
闻言,阎象、杨奉皆一屁股跌在地上,此时方悟杨大将的“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之说。
曹操此举,一来是在得寿春之后,向朝廷表示“忠心”,教朝廷不要过于忌惮;二来则是敬告寿春的降臣们老老实实,不过是杀鸡儆猴之举。
故此,阎象、杨奉两个“大成帝国”的“重臣”便为曹操做了猴用,耍为儿戏一般!
Ps:阎象、杨奉及各自家小(杨奉早年投靠袁术时,就只自己一人,其在京城之家小已为放往西域为奴,今之家小,乃袁术替其在寿春另置。)被曹军押至京城之后,嫉恶如仇的王允,为儆世人之效尤,自是“奖”了二人一个满门抄斩——斩立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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