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成好象是神经过敏,除了天快亮时,刺史府的前院稍有响动之外,并未再有什么异常。
不过,也就是王成和蹇硕刚起床的时节,孔融便慌慌张张的从屋外闯了进来,对着蹇硕说道:“贤弟,大事不好了,北海城被黄巾贼包围了!”
蹇硕闻言,大惊道:“老哥哥,你不是在和我说笑话吧?前者黄巾贼闹的最凶时,也不见你的青州有匪患报告啊?今时,怎么竟能一夜之间便围住了你的城池?”
孔融急道:“说的就是啊,前者就是有小股匪患,也是不足为虑的,但这次却是来势汹汹,只是一夜光景便将城池围了个水泄不通,我也正奇怪着呢!”
蹇硕又问:“他们可说围城是为了什么吗?要钱?还是要粮?”
孔融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是要人。”
蹇硕和王成都有点莫名其妙,蹇硕问道:“要什么人?”
孔融解释道:“他们领头的人自称黄巾神将管亥,要我速速交出贤弟你和王副使二人。管亥称要牲祭了你们,为他家右天师护法马元义报仇。如果不交,他就要率众踏平我的北海城!”
王成和蹇硕闻言都是一惊,想来这股黄巾贼不是北海本地的,应该是四处聚集起来,找自己和蹇硕晦气的。不过,王成和蹇硕刚到北海便被堵到了城中,看来黄巾贼的情报系统还真不是盖的。如果早先王成能托刘辟帮自己找李伦,而不是去蹇府当上卿,说不定王成早就认识刘备了!
不过,有一点值得王成庆幸的是,既然孔融这么直白的对蹇硕和王成说了此事,应该是没打算把他们俩交出去的意思。
但是王成实在想不到,“管亥领黄巾众围困北海城”这一历史事件的起因竟是马元义之死,而说到马元义的死却又有一半是因为自己的缘故。看来不知不觉之中,王成已然被卷入了历史的漩涡之中。此时的王成也已经成为一个历史人物,真是天意难测,世事无常啊!
听完孔融的解释,蹇硕似也想明白了一二。没想到千躲万躲还是撞上了,所以蹇硕决定既然躲不过,那就去面对吧!
虽然刚起床,但是生死攸关之际,换谁也没心情去顾及体面——洗脸刷牙了,蹇硕对孔融说道:“年兄,你速引我们去城上看看。”
孔融闻言,命人去马厩牵了王成他们的马匹。而后,孔融引王成和蹇硕出府,骑马赶赴敌军的帅营所在地——西城。
到得西城,登上城楼,向城下观瞧,果然是贼山贼海,将北海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不过,有一点让王成看不懂的是,黄巾大营内,除了有少数几顶军帐外,多是临时搭建的简易窝棚。更令王成惊讶的是,很多贼众手里拿的不是刀枪剑戟,而是钉耙铁锨锄头镐头一类的农用工具。
蹇硕见城下的黄巾贼竟是如此阵势,哈哈大笑道:“我还以为真是天兵神将呢,弄得年兄好不慌张,没想到却是一帮乌合之众。年兄,你着几名将军引兵出城,带队掩杀,贼军必然四散奔逃矣!”
孔融闻言,先是沉默了一会,脸上变颜变色的道:“老夫本来也是这么以为的,所以一早便让宗宝带人出城迎敌,没想到却被贼首管亥斩了。而后,管亥又接连斩了我几员大将,现在我已无人可派,也是无人敢去了!”
听孔融这么一说,王成方才注意到贼军寨门敌楼之上悬着几颗血淋淋的人头。虽然看不清面目,但是想来宗宝的人头也在里面。想到昨日还鲜活可爱的宗宝,现在已然变了死鬼,王成一阵恶心。
“我就觉得昨晚那毫无来由的心慌,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王成心道。
闻孔融这么一说,蹇硕默然无语了。
王成又看看敌营,突然脑中闪出一个想法,便对蹇孔二人说道:“二位大人不必忧心,你们仔细观瞧,敌营之中既无粮囤,也无攻城器械,我们只要守住城门,过不得几日,攻不得城,也耗不起时间的贼军,自然会四散的!”
蹇硕和孔融闻王成之言,皆如从梦中醒来一般,连声称是,都不禁向王成投来赞许的目光。
王成也为自己有如此才思,自得不已。
而后,孔融命人传令四门,昼夜严守,不得使贼军有一人踏入城中。
布置完毕,把高悬着的心终于又放下来了的王成等人,骑着马又悠哉悠哉的回刺史府洗脸刷牙用早饭去了。
与黄巾军相持了五日后,也就是黄巾军围城的第六天头上,孔融正陪王成和蹇硕在吃早饭,外面忽然有哨探急急忙忙进来禀报。
王成等见哨探来的匆忙,想是贼军退了,前来报喜的。
但没想到,哨探前腿蹬、后腿躬的半跪下来之后,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启禀三位大人,大事不好,城外又来了无数贼军,运来了大量粮草和诸多攻城器械!”
闻听此言,孔融惊得松脱了手中的筷子,自问道:“如此却该如何是好?”
王成也被筷子落地的“噼噼啪啪”之声,从前者“才思敏捷”的梦中苏醒过来。“***,看来管亥不把我和蹇硕揪出来,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闻听此言的蹇硕却是异常冷静的对孔融说道:“年兄莫要惊慌,此处毗邻平原,吾已修书一封,可往刘玄德处求援。他见我信到,必然来救,您只要择一得力之人闯出敌营,往平原送信就行了!”
听蹇硕这么一说,王成也想起刘备来,虽然不愿意再见到李伦,但是性命攸关,看来也只有请刘备来了。
不过,孔融却给王成和蹇硕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无奈的说道:“我大将宗宝已为管亥所斩,力士武安国又不在城中,此时实无突围送书之人啊!”
闻听此言,王成和蹇硕皆都默然。当此大战,“王成”这些整日坐于高堂之上的“大人”显得那么的无为,而北海这等偏安之地,人才匮乏的程度也已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就在众人低头不语,都以为“死定了”的时候,忽又有哨探来报,说是东城外一人挺枪跃马,杀入贼阵,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直到城下,大叫“开门”。
蹇硕孔融闻言,面露惊异,王成闻言似是想起了一人,心中暗喜,对他二人说道:“莫不是有援兵来救了?二位大人,我们速去瞧瞧吧!”
孔融闻言,慌忙引王成和蹇硕出府,驰往东城。待到城楼之上,向城下观瞧。只见城下一员骁将,轻盔轻甲,手中提枪,背披双戟。
孔融与王成和蹇硕言并不识此人,所以没敢打开城门。
然而,此时贼众已然追至城壕边,被那员骁将返身连刺数人于马下,其余贼众不敢上前,只是远远的开始用各式各样的猎弓、小弩放箭。
王成见那骁将陷入箭阵,心中着急,忙说道:“二位大人,我见此将眉宇之间英气逼人,绝非奸邪;再观其与贼众确是以命相搏,贼众也是欲置其于死地而后快,想必绝非诈降之计,还望刺史大人速速开城,放这将军进来!”
蹇孔二人闻言,也觉有理,孔融忙吩咐开城。
贼众见开得城来,皆又向前,被那骁将又挺枪连刺数人之后,便不敢再造次,那骁将方才驰入城中。
进得城来,那骁将下马弃枪,拔出背后双戟,插入马鞍一侧的鹿皮套中。而后,径直上得城来,孔融示意卫兵不必阻拦。
待那骁将到得王成三人近前,躬身向孔融施礼道:“某东莱黄县人,复性太史,名慈,字子义。老母重蒙刺史大人恩故,某昨自辽东回家省亲(这孩子不好好在家里呆着,跑辽东干嘛去了?),知贼寇城,老母说‘屡受府君深恩,汝当往救。’,某故单枪匹马而来!”
孔融与太史慈虽未识面,却晓得东莱有这样一个英雄。因太史慈远出,有老母住在东莱县,所以孔融常使人遗以粟帛。
慈母感激孔融之德,故此番才特使太史慈来救。
其实,当有哨探来报城外有人冲阵之时,王成已猜到此人必是太史慈。因为史书虽已然不可全信,但是总归不会都是胡编的,所以前者初被围时,王成便想到太史慈可能会出现。只是王成没想到,要到如此危急时刻,太史慈方才来雪中送炭。
王成细观太史子义方鼻阔口,一双大眼灼灼放光,两道英雄眉又重又厚,斜耸入鬓,果然是英雄气概,姿态万千。
孔融见太史慈后,大喜道:“早闻将军威名,不想今日有急,方才相见,真是雪中送炭啊!”然后,孔融又对蹇硕言道:“如此,可有送书之人矣!”接着孔融又回过头来,对太史慈说道:“吾欲请刘玄德来解北海之围,但为无人送书而作难,汝可愿往?”
此时蹇硕也是喜上眉梢,王成闻此言,却急道:“二位大人必是被这群贼兵气糊涂了,现在有此猛将助阵,还何需往平原请刘玄德?”
太史慈似是十分感激王成的信任,向王成投来致意的目光,对孔融言道:“某愿借精兵一千,出城杀贼!”
孔融则对太史慈道:“君虽英勇,然贼势甚盛,前者我已折了几员大将,但恐将军有失,不可轻出!”
王成闻言,心说,“你那几员柴火将,见着管亥肯定是会挨劈的,怎么可与眼前的太史慈相提并论啊!”。
太史慈闻孔融之言,躬身说道:“老母感君厚德,特遣慈来,如不能解围,慈亦无颜回见母亲矣,某愿与敌决一死战!”
见孔融脸上仍有难色,王成马上出言道:“贼兵虽众,却皆是乌合,若是斩其主将,必四散之。吾观太史将军武艺精湛,想来应该不在那管亥之下。可教太史将军与那贼首约战,胜则此围自解。再者,平原虽近,却也不能即请就到。此时,若是贼军攻城,我们能否坚持到援军赶来还未可知,所以拼他一拼,又能如何?”
其实,太史慈能否击败管亥对王成来说也是个未知数。毕竟史书上没写太史慈和管亥打架的事,所以请刘备来解北海之围是最稳妥之计。但若是太史慈去平原请的是“真刘备”,王成必然会依了历史的走向。然而,此时平原的刘备却是假的,在李伦身边已有关羽张飞之助,更兼徐庶之辅,若是再被刘备留下太史慈,不说使刘备如虎添翼,倒是使还未立足江东的“小霸王”(孙策)失却左膀右臂!为此,王成纵然拼得太史慈一死,也决不打算便宜了李伦。
再说,王成也绝对不会让太史慈有半点损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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