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回说道,那阻路的来二两被蓝赤仙击倒在地,却是在众人离去之后忽地起身,喃喃自语了一阵,然后向着云都飞奔而去。这来二两日后与众人还有再会之时,又是发生诸多事情,此处不表,日后再说。此回单讲这风陵渡诸人寻找这七巧玲珑心之事。
众人行不多时忽地觉得泉眼内温度略有上升,开始变得有些闷热。想来已是离岩浆不远,于是更是加速急赶。果不自然,不多时,众人只觉得其内温度越来越高,像是被火烤的感觉,四周岩石亦是有些烫手,脚下岩壁更是热的难以下脚。这是,却见燕铁衣自怀中摸出几张符纸,一一分给众人,然后道:“将此物纳入怀中,可避炎热。”
诸人纷纷接过,均都按燕铁衣的说法放了符纸。盏茶时间之后,众人忽地觉得有阵阵凉意从符纸发出,然后瞬息之间漫至全身,一股清凉之意从心底发出,竟是堪堪抵消了这靠近岩浆所带来的炽热。诸人自是心中纳闷,那何秀姑不禁问道:“燕兄,此是何物,为何有此功效?”燕铁衣回道:“此名为符纸,又名称为符篆,乃是道门的修行之法的一个分支。”何秀姑又问道:“那这符纸为何有此功效呢?”燕铁衣笑笑,道:“符篆之道,分支数门,其原理法门更是各不相同。其一,乃是描画天地规则,凝成一囚劫之阵,再经秘法将此阵摹于黄色纸帛之上。用之时,以道门密语敕之,其囚劫之阵内所含规则之力,自然之象,释放出来。方才给诸位的符纸,就是此类。”
诸人闻言,心中略有震惊。须知在这幽云诸地,武修之道,修至六叠化虚之境,方可借助着天地规则,形成自己的法门。而此法却是无视修行境界,可将天地规则摹于一纸之上,其言语所说之事,如何不让众人心惊。
众人正欲询问此事,忽地前方有声传来,急行几步,却是有些微红光散出,应在岩壁之上。前面一转,泉眼内豁然开朗,空间猛地变大。众人眼前乃是一条约有十丈宽的岩浆流,其内,火红炙热的岩浆在缓缓的流动。岩浆之上,有细微的水汽在蒸发,空气之内的说分竟是被岩浆烤了出来,升到洞顶,在顶壁之上凝成了细小的水珠。随着蒸汽的增加,顶壁之上的水珠越来越来,然后在大到某种程度之时,忽地跌落下来。只是这跌落的水珠还未来得及触及岩浆,就又重新被蒸发,开始了另一个周而复始的循环。
众人缓步行至岩浆边,仔细寻摸一会却是未曾发现七巧玲珑心的踪迹,不过却是发现有许多暗洞通道均是通往此岩浆。方此时,忽地旁边洞内转出两人,乃是一男一女,均是俗家打扮,乃是夫妻二人。但见这二人:一个是江湖上著名的好汉,一个是巾帼中绝技的佳人。一个似太史子义,善使长枪;一个似公孙大娘,善舞双剑。一个雄赳赳八面威风,一个袅婷婷双眉写月。一个言语时似舌跳春雷;一个顾盼时便眼含秋水。一个虽非面如冠玉,唇若涂朱;却是形端表正;一个虽是艳采羞花,轻云蔽月,却非搔首弄姿。
原来这妖兽之森旁,有一山名为堂庭之山,山上有一座庄园,名为堂庭园。堂庭园的主人名为萧颖胄,据传此人乃是云州萧氏一族的一个旁支,惜年代久远,已不可考。萧颖胄有一子,名为萧筹禅,娶妻张氏连翘,亦是名门之后。此二人,夫妻均修武道,扶弱安贫,除暴抑强,方圆百里之内,百姓敬之,时日已长,这二人亦是颇具侠名。
数年之前,吕洞宾与何秀姑云游山川秀水,亦曾往堂庭园小住些时日。几人颇多投缘,聊些修行之事,风土人情,算是旧相识了。此处见到这二人,何秀姑连忙走了过去,一稽,笑问道:“多年不见,贤夫妇可好?没想到再次相见,真是有缘!”那萧筹禅和张连翘夫妻二人自是未曾聊到会遇到熟人,心下颇喜,连忙回道:“原来是何姑娘与吕公子,真是幸会!两位可好?”
何秀姑道:“都好!”说完此话,又细细看了看那夫妻二人,问道:“贤夫妇来此亦是为了那七巧玲珑心么?莫非亦是需求之物?”萧筹禅和张连翘闻言呵呵一笑,道:“我等只是来凑个热闹,至于这玲珑心,却非必得之物。听何姑娘言下之意,莫非姑娘却是非要取得那七巧玲珑心?不知发生何事?”何秀姑面露难色,道:“此事有些不便详述。”萧筹禅见状,连忙道:“即是姑娘不便说,那就不提也罢。”何秀姑一抱拳:“抱歉了。”随即又一指身边众人,道:“我来给诸位引见。”
经何秀姑与吕洞宾介绍,众人与那萧筹禅和张连翘算是相识了。单表萧筹禅与众人客套一番以后,忽地问道:“此地靠近岩浆流,温度甚高,可我观诸位似乎并未受其影响,不知何故?”张果张通玄尖声说道:“我看你俩也是未受影响,这又是何故?你等先说来,咱再跟你们说。”话音一落,就听因那杨守化之事已经多日不曾言语的李凝阳喝道:“住口!不得无礼!”张通玄一见,一扭头嘟嘟囔囔地说道:“本来就是这么回事么?为什么咱的告诉他们呀?你说是不,李老大?”
萧筹禅一见之下,心下分明,连忙笑道:“是在下唐突了。”说完此话,忽地一伸手自怀中拿出一物,乃是一件晶莹剔透的玉质雕像,约莫两寸长,一寸宽。刻得乃是一动物,但见此物,其状如马而白首,其文如虎而赤尾。燕铁衣一见之下,心中一怔,暗道:“鹿蜀!怎么会是此物?据传,山海有界,界内有山,名为杻阳之山,其阳多赤金,其阴多白金。有兽焉,其状如马而白首,其文如虎而赤尾,其音如谣,其名曰鹿蜀。”
此时,只听萧筹禅道:“此物名为鹿蜀,乃是一对玉雕,分为雌雄。家父曾与落霞峰的主人,贞元宫潇湘殿的殿主末布衣乃是旧识,早年间,家父做客落霞峰时,末世伯将此物赠与家父,后家父又将此物传给在下与拙荆。据家父所讲,昔年末世伯云游天下,曾误入某一奇异之处,那处山海无数,奇物无数,能人异士颇多。而此物正是那地一奇人,按照一动物之形雕成此像。只是不知是此玉奇特,还是此物异常,此雕像竟是能散发出一种冰寒之气,是以我夫妇二人才能行至此地。”
听了此话,众人觉得甚是奇异。何秀姑道:“原来有此等异物。”随即又伸手入怀,摸出一张符纸道:“这是燕兄给我等的一张符纸,亦是能有清凉之意,与萧兄之物算是功效相同。”那萧筹禅和张连翘自是觉得十分讶异,那在研究一番,却是未看出有甚原理。于是心中对这蓝衫书生燕铁衣不免又是一番评价。
再表燕铁衣听闻那萧筹禅之言语,又是细观那名为鹿蜀的玉雕,心下暗想:“听此人所言,那末布衣误入之地莫非不在此界,而是异界。却是为何?寻常人等若是想跨界绝非易事,那末布衣是如何做到的?而且观此物,其内蕴含一种规则之力,却非此处界力。此法像及了道门某秘法。道门,道门!究竟有多神秘呢?说不得还得与这末布衣一会。”
不言燕铁衣心中念及诸多事情,只讲这萧筹禅和张连翘与众人聊得甚是投机,不免多聊了几句,遂聚在一起寻找七巧玲珑心。却说此处有诸多暗洞通于岩浆流所在空间,就在众人行了将近半柱香时间,忽地在某一暗洞内废除一人,持枪刺来,夹着一股血腥之气。显是此人方才必是已经过一场血战。
只见何秀姑忽地一转身,右手一甩,腕处手镯一闪而出,瞬息之间飞至来袭之人身前,叮地一声,与枪尖撞在一起。那持枪之人竟是手一抖,险些脱手而出。那人身一纵,一个飞转停身立在众人面前,颇有些意外地望着何秀姑。而此时,何秀姑伸手一招,手镯又飞了回去,套在右手腕处。又打量起那拦截之人。
那是一个年约三十岁的男子,一身褐色长袍,持一杆亮银枪。而却那男子确实面露疑色,似是未曾料到那小小的手镯竟是能看看抵御住那一枪的刺击。忽地想起一人,那男子问道:“罗浮何二娘?”何秀姑点点头,问道:“吴兴柳归舜?”持枪男子点点头道:“然也。”
此时,吕洞宾走了过去,问道:“秀妹,你认识此人?”何秀姑摇摇头答道:“倒是不认识,只是昔年我回故乡时曾经听说过此人。吴兴与罗浮相邻,乡里之间信息想通,我曾听闻在吴兴,有一奇人,善使亮银枪,一身枪法鬼神莫测。”
柳归舜收起长枪,一抱拳道:“原来不知是何姑娘,方才多有得罪,抱歉!”何秀姑还礼道:“柳兄客气了!我等既是无事,柳兄不必放在心上,只是不知柳兄却是为何在此?”
欲知柳归舜说出何言,七巧玲珑心之事究竟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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