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玄幻奇幻 > 重返德军前线之撤退 > 六十八章 霍夫曼的回忆

?    现在轮到我了,我哆哆嗦嗦地摸索出自己口袋里早已皱巴巴的士兵证和粮饷证,那个宪兵一边翻看士兵证,一边注视着我的面部表情,然后心不在焉地在士兵证的后几页写了一行潦草的字迹,交给长桌前的军官盖章。

    戴黑框眼镜的年长军官给我写了一份证明,这张证明可以帮我回到自己原属的部队。那个很不友善的军事“警察”拿起桌子上的小册子飞快地念着上级规定普通士兵必须携带的物品名目。我压根就没有听清楚他前面嘟哝的那些话,只知道我总共丢失了四样东西,其中包括那个我从来都没用过的防毒面具。

    我面不改色地等待着军官们交头接耳后得出的结果,也许他们准备把我押送到纪律营接受惩罚,在那里的士兵将被安置到最前沿阵地,并且要充当扫雷铲清除敌军埋下的地雷,最悲惨的是他们一天中绝大部分时间都要呆在营地里,“自由”这个字眼在纪律营失去了一切正常情况下的含义。

    身体发福、满头金发的军官在我的证件上盖了一红一蓝两种颜色的印章,然后把他递给了我。我在慌忙中做了一件蠢事:我从自己的武装带内拿出了整整7个弹夹的子弹,宪兵看着这些弹夹眼前一亮。

    他幸灾乐祸地问道:“你没有过参加战斗?”

    我回答道:“不是的,我朝俄国人开了几枪,长官。”

    他向我吼道:“几枪?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不用参加战斗?别跟我说你在接受射击训练的时候听见枪声就吓得尿裤子。(本章节由网友上传&nb)”

    我弱弱地答道:“不是那样的,长官,我……”

    最年长的军官捡起宪兵摔到桌子上的粮饷证,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口气,翻弄了几页,他的眼睛从军饷证上抬起来看着我。

    我有惊无险地没有被送进纪律营,当我拿起自己的粮饷证和背包时,我抑制不住地小声抽泣着,一个在我旁边的士兵也在同样抽泣着。

    那些仍旧等待询问的士兵们惊讶地看着我。我像个流浪汉一般从那张长桌前走过,在走出去的时候,我感到自己的脸在发烧。

    霍夫曼像幽灵一样站在审讯室的门口,他披着黑色的雨衣,样子比之前苍老了许多,憔悴的面容增添了几缕斑斑驳驳的皱纹。

    他用右手捂住自己额头上凸出的颧骨,闭起双眼,阴阳怪气地说:“嘿!你给我制造了一个大麻烦!我曾经上千次的诅咒过上帝,然而他现在又叫你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了这里,我的朋友,答应我以后别再离开我的视线,别做什么英雄,只有白痴和无可救药的精神病患者才会为了这场罪恶的战争放弃自己的生命,这不值得!”

    “霍夫曼,你不用担心我的事,对于战斗英雄我谈不上特殊的兴趣,毕竟那只是人们死后得到的虚名而已。我只想尽到自己最起码的职责,我和你一样是胆小鬼。今天的场合很适合老朋友见面,你还是老样子吗?你有碰到过什么麻烦吗?”我试图移开他对死亡这类敏感话题的注意力。

    “我的运气一向不错,这你是知道的,那次反攻失利后,我和老兵趁乱混进了运输车队,当时我根本没有机会跟你打声招呼,所有人都在向后方撤退,我们驾驶的卡车在半路遇上了前来增援的大德意志师下辖的一支机动化装甲旅,他们仅有十五辆完好无损的四号坦克和五辆突击炮车,剩下的全是装载一挺机枪的半履带式装甲运兵车。一名可恶的少校军官要求我们为坦克提供必要的步兵支援,接着我们再次回到了刚刚逃出来的地狱,我一辈子也不会放过那个少校,他害惨了大家。”霍夫曼咽了咽口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营地外面传来了卡车的声音,三辆蒙着防水帆布的卡车停在铁丝网围城的栅栏外面,上面的高音喇叭发出着刺耳的杂音。出示过证件和证明信,我和霍夫曼爬上了卡车。

    尽管路面几乎无法通行,但每辆卡车上依旧装载了50名士兵和他们的装备,严重超载的卡车车厢似乎都要爆裂了。我上了最后一辆卡车。霍夫曼和我都是最后两个挤上车的,他横跨在卡车尾部的挡板上,一条腿在里面,一条腿晃荡在车厢外面。

    一个小时以后,我们来到了比之前更大的一个临时营地,一名军官向我们走来,带队的军官把文件递给了那个走过来的军官。那个军官在手电筒微弱的光线下仔细看着这些文件,然后就命令我们收拾起自己的东西跟他来。

    我们被允许在一栋宽敞的木屋里睡觉,那个带我们来的军官对我们说:“你们过一会儿才会被派往你们所属的连队,现在抓紧时间睡一会儿吧!”说完他的身影便隐没在了木屋的门口。我们用自己的手电筒照着这间没有窗户和电灯的屋子,发现这里有两张长椅和十几张大桌子。每个人都躺了下来,士兵们把靠自己最近的大腿、屁股或是靴子当枕头。所有的不适都不重要了,至少我们不需要继续忍受外面阴冷的雨水。一些人马上就鼾声如累地睡着了。大家都感到从现在开始,一切都会变得好起来,都在想着遥不可及的休假。

    周围的人群并没有影响到我的精神状态,我和霍夫曼用手电筒打出的光柱相互照着对方的脸。

    “霍夫曼,我现在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你的故事只讲到了一般,老兵和你之间出了什么事?我好想没有见到他。”其实,我知道老兵一定是遇到了不测,从霍夫曼种种反常的行为表现中就能感受到。

    “伙计,你是我唯一可以倾诉的朋友,我身边所有的人都死了,太可怕了!一开始我不想告诉你老兵的关于老兵的事情,他没有被俄国人打死,这个故事听起来很疯狂,他死在了自己人的枪口下面,无声无息地,甚至没人敢为他的死说一句话……”霍夫曼的眼眶慢慢溢出滚滚的泪珠,像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

    我赶忙抓住他剧烈耸动的肩膀,借助手电筒的光芒看着他的眼睛。过了好一会儿霍夫曼才止住哭泣,用空洞的眼神望向我说:“老兵不应该就这样死的,是这样的,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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