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小时以后,我们在一片建筑物的面前停了下来,意识到一个不同寻常的行动正在进行着。(本章节由网友上传&nb)还算完整的建筑物伫立在一条两边都是树木的公路旁,这里到处都是成群的军车和成堆的战争物资,也有许多的战士和宪兵。
敖德利凑到我的耳边轻声说道:“那伙人应该就是协助我们袭击敌人运输队的。瞧啊!那种暗绿色的肩章和雪绒花的袖章是山地兵特有的,看样子是从西线紧急调过来的部队。他们的任务是在高处掩护我们的行动,而我们这些可怜虫则要担当敢死队的角色,天知道会有什么难以想象的危险发生在我们身上。”
原来那些帽子上戴着护目镜的士兵是国防军山地突击师的连队,第三帝国正不遗余力地将它所能调集来的精锐之师投入到这场空前的对苏战争中。足迹踏遍欧洲所有恶劣地形的“雪绒花部队”绝对算得上德国陆军中的十大王牌。
德国山地师用雪绒花来做自己的标识,可谓含义深刻,雪绒花大多产于阿尔卑斯山雪线以上,由于它只生长在非常少有的岩石地表上,因而极为稀少。雪绒花代表着勇敢,顽强和坚韧的品性,它还有一个名字叫勇敢者,是真正军人的象征。
德国的山地师从成立之初便以其作战勇猛和顽强而闻名,值得一提的是山地师的部队很少有被俘虏的,在1945年战争结束的时候,他们是德国陆军中最后放下武器的,其精神和他们的山地祖先一样坚忍不拔。
山地师部队高昂的士气已经感染了我们这些刚刚从屠杀中走出来的士兵。他们整齐的队列使在场的人出现了幻觉,时间彷佛又回到了西线大捷的1940年,征服者的军队正准备踢着正步走向聚集在街头巷尾的巴黎市民,接受元首的最高检阅。
我们的东面,烟尘几乎把天空都遮蔽了,远处的地平线到处都是火光,爆炸声许久才会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一些满身灰尘的侦察兵此时从东面退了回来,看起来第一次的侦察行动不是很顺利,他们中间还有几名伤员,伤员大多是被弹片击中了大腿和腹部,索性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当那些撤下来的人正坐在我们旁边喘息时,苏军的炮火转向了我们这里。我们军官的命令被人群的尖叫声吞没了,到处都是寻找掩体的慌乱景象。每个还能够站起来的人都从街道上跑开了,任何一个凸起的残垣都是一个活下去的希望。炮弹砸在我们这个已经聚集了一千多士兵的集结点。周围的大地剧烈地摇晃着,就在我们后面不远的一堆瓦砾里,一发俄国炮弹直接命中了至少躲藏着七八名士兵的掩体,他们原来所在的那堆瓦砾堆到处是被炸成碎片的骨头和血肉。
我和敖德利等人没能找到什么可以作为掩体的东西,静静地趴在地上,不过命运之神似乎很眷顾我们,坚固的头盔保全了我们的脑袋不被雨点般飞溅的石块和弹片击中。当炮击结束时,我们听到了伤员发出的号叫声,我抬头望去,街道上恐怖的场景让我立刻缩回了脖子。敖德利近乎疯狂地喊着:“这***叫我们怎么去战斗,那些山地步兵连的大炮呢?为什么没有进行还击?天啊!外面到处都是血!”他身边的另一面老兵见怪不怪的说道:“这也是上面为什么叫我们去袭击苏军运输队的原因,小伙子们,我们必须从这里离开,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那个人紧接着站起身来,我们跟上了他。每个在炮击中活下来的人都向北面跑去,对我们来说,北面是安全的代名词。我们在一片混乱中来到了一条散布着火车残骸和苏军尸体的铁轨旁,刚才的老兵叫我们顺着铁轨前进,那条铁轨可以直通到俄国人的后方,德军的一支大部队就驻守在这条铁轨的尽处。
在老兵的指引下,一百多人的队伍紧锣密鼓地顺着与铁轨平行的方向行军,他们大部分都是山地步兵连的士兵,刚刚的炮击没有对他们造成丝毫的影响。相反,我们这支临时组编起来的连队却蒙受了相当大的损失,在我的四周已经很难辨认出之前熟悉的面孔了,除了我的朋友敖德利。
老兵谨慎地走在队列的最前面,他弓着的身子成为了我们这支队伍里最显而易见的打击目标。向前走了大约400米的样子,铁路两边陆续出现了燃烧的德军坦克和一堆堆狰狞的苏军尸体。没有人愿意抒发什么悲天悯人的情怀,我们继续向前走去。又经过了一条延伸至东面的铁轨,一些车辆的轮廓渐渐浮现在铁轨的远方,我们径直朝前跑过去。德军的卡车和轻型坦克停靠在那里,车辆周围是一群持枪警戒的士兵和几个坦克车长。军官批准我们在原地休息几分钟,东面巨大的爆炸声还在响个不停。
两鬓斑白的军官和他的两个助手走在一群疲惫不堪的士兵中间,他意味深长地望着我们,嘴角向两边翘起的大胡子微微耸动:“起来!你们休息的时间结束了,我们都要继续前进!我们师已经撕开了敌人防线上的一个缺口,正在建立安全通道,如果你们还不赶快的话,那么俄国人会合围这里的,所以必须要快!你们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
那些已经筋疲力尽的士兵再次从地上站了起来。军官拍着那些体格较为健壮并且还携带者大量重武器准备的山地突击连的士兵的肩膀,略带沮丧的语气说道:“听听我这个老头子的忠告吧!在必要的时候,你们可以丢弃那些笨重的装备,尽量轻装,在袭击敌人运输车队的时候需要用上你们全部的力气,你们每个人只能尽可能的保全自己。”
很多炮兵连的士兵被迫放弃了80mm的步兵炮,但山地反坦克连的士兵们始终没有丢弃令苏军坦克手闻风丧胆的致命武器,但他们的坚韧使得他们没能在袭击运输队的行动中活下来。一切都准备妥当后,在三辆轻型坦克和两辆四号坦克的护送下,我们乘坐卡车驶向了苏军防线内部的唯一一条安全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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