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俄国人的炮兵没有步兵的保护,甚至丝毫不具备自卫的能力。我奋力赶上了走在最前列的几名德国士兵,其中一个大个子竟然是党卫军的人,他大概只有19岁的样子,脸上的稚气未消,手中端着一挺配有双脚支架和刺刀的轻机枪。这种武器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事后那名党卫军的男孩告诉我,这种武器名叫Fg-42,最初是装备伞兵部队的全自动步枪,后来地面部队直接拿他当做轻机枪使用,它可以自由的在半自动方式和全自动方式中选择。
我们很顺利的接近着俄国人的炮兵阵地,此时已经有不少人朝着大炮旁边的俄国人开火了。手拿Fg-42的大个子向前扑倒在一片草地上,枪口中高速飞射出的子弹精确无误的追赶着惊慌失措的俄国兵,冲锋枪和步枪交织在一起的火力网顿时扼制了几门俄军大炮的低吼。
我挤在两个战友中间,他们的枪声快把我的耳膜震裂了。我越来越感到不舒服,嘴唇和脸烧得滚烫滚烫的。一点微风就让我感到好像是针刺般冰冷,肚子也越来越疼,在这个时候自然没有人会停下来对我嘘寒问暖,而且我也不是这里唯一肚子疼的人。
但是紧接着我的疼痛加剧了,我不得不弯下腰来,旁边的一个家伙注意到了我的状况,他凑过来对我说:“你到底怎么了,朋友?这个时候可不能出岔子,俄国人的主力部队随时会增援这里,嘿!快点振作起来,别等到后面的军官向你开枪。”他警惕地看看走在队伍最后面的军官,然后用力抓起我的肩膀慢慢地把我扶起来。(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
我说道:“真对不起,我昨天睡觉的时候忘记盖被子了,肚子疼的要死,但现在实在不是一个上厕所的好时候……你不要管我了,不然你会受到牵连的,非常感谢你的帮助!你真是个好人,愿神保佑你!。”
那个好心的朋友没再说什么,松开了搭在我肩膀上的大手,对我微微一笑,回到了进攻的人群中。我刚刚发现军官已经跑到了我的身后,他用一种号叫的声音喊道:“杀了他们!”当他喊叫的时候,一道白光划过他的脸庞,他的脸上被一层厚厚的泥灰包住,见此情景,我本能的闭上了双眼。
一片烈焰吞没了大半个苏军炮兵阵地上的士兵,我们的进攻部队在硝烟散尽后即刻冲了过去并清除里面尝试作最后反抗的残敌。那些俄国炮兵的身上只有一支近身自卫用的手枪,在德军犀利的枪炮面前,他们的反抗是微不足道的。一名德国士兵在冲锋中倒下了,他痛苦地抱着自己的脸,然后一切都戛然而止,只有周围不时响起的枪声在为他的死鸣冤叫屈,代替他索取行凶者的性命。
受到巨大鼓舞的我强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和战友们跑到了那片已经被完全炸毁的炮兵掩体。我们获取了初步的胜利,但是这次的胜利没有给我们带来任何的喜悦。我们跌跌撞撞地走在被炸毁而扭曲变形的大炮之间。侥幸活下来的俄国兵带着或是惊恐或是愤恨的目光盯着我们,少部分人还会不时发出几声冷笑。
军官让我们重新集合,他要求我们把所有的俄国人带到他们挖的炮兵掩体里,集体进行枪决。没有人对这个命令表现出半点迟疑,虽然很多人在心里十分敬佩这些奋战到底的俄国兵,但毕竟不是一条战线上的人。这里还有大约50多名苏军伤员,如何处置他们成为了最大的难题。原则上,我们应该帮助他们,但是刚刚军官要求我们要尽快和后续的大部队汇合,共同迎击苏军的主力部队,所以只好把那些苏军伤员留在原地,任其自生自灭。
所有能够站立起来的俄国兵都被赶到了他们自己修筑的掩体里,军官掏出自己的手枪,把枪口对准斜上方的天空,脸上的表情像是给重要人物举行葬礼一样庄严肃穆,他默默凝望着持枪而立的我们,大声吼道:“准备!”我目无表情地端起步枪,一个英俊的俄国年轻人出现在瞄准具的圆环里面。“开火!”手指在扳机上轻微的扣动引起了一系列不可挽回的后果。
我大睁着自己的眼睛,渐渐地整个世界开始旋转起来,一个质疑的声音问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刚刚有一名俄国青年倒在你的枪口之下,你是个杀人犯!”
但另一个声音随即呵斥道:“你没有错,你在完成军官的命令,这个命令可以挽救很多处于水深火热中的同胞们。这不算是杀人,而是一种广义的救人行为,要坚持自己的立场,你在这个时代所作的一切都将成为历史最为光彩的一页!”
我的理智很快控制了局面,我不是个狂热的纳粹分子,只不过是一名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和平主义者,这个时代所有的杀戮和仇恨与我毫不相干。如果上天赋予我选择的权利,那么我不愿意看到两方的任何一方遭到遭到另外一方的屠戮。
事实果真像我想象中的那样吗?没有。这个时代发生的事情是作为一个生活在和平时代的我无法预知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再是平等和谐的。我终于开始明白,只有通过人们更加疯狂更加血腥的杀戮和征服才可以终止这样的世界,达到均衡的状态。
军官满意地点点头,嘴角翘起一丝不易被觉察的弧度。我不忍心去相信这样的现实:我所崇拜的德意志军人竟是……做出这样的野蛮行径的刽子手!难道他们当中所期望得到的胜利就是以征服者的姿态随意杀害屈膝投降的俘虏吗?
我脑中关于德**队的光辉事迹瞬间变得黯淡无光,取而代之的是几十具惨遭枪杀的俄国士兵的面孔。他们都很年轻,脸上依稀可见的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无比向往。然而,这一切已经不再重要。
这场屠杀还没有完满的落下帷幕。在第二波射击中,一名士兵在射击的时候没有睁开眼睛,结果子弹只是在地上掀起了一阵土屑,他面前的俄国人安然无恙。军官背着手走到那个可怜人的前面,冲他微微颔首,帽檐遮蔽了他的大半张脸:“别紧张,没有任何关系,从现在起这个俄国人就是你的搭档,你可以给大家伙表演一个刺激的小节目,你觉得用手榴弹炸飞那个狗娘养的的俄国人怎么样?快去吧,我很想看看你的表演。”
那名可怜的士兵听完军官的话,全身战栗起来,慢慢地摸索着腰际武装带上悬挂的一枚手榴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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