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位队长,你当时是问:这兵牌是你的?是不是?”
“是。”
“好。那你马上又说:令狐将军如今已是我白虎军统领。是不是?”
“是。”
“然后你又说:原来是流字营的夏兄弟,那倒是我们失敬了。”
“然后你再问:不知道夏兄弟如今是在办公事还是私事?我说:这个却是有些不方便说了。是不是?”
“厄...是。”
“那最后你说:那今日就卖夏兄弟你一个面子。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夏兄弟海涵。然后便带领手下离开了。是不是?我说的可有一字是捏造胡说?你可要老实回答,李大人精修儒门浩然之气,观神查眼之术定然也有甚深造诣,你若是信口开河,定然瞒不过李大人的慧眼。”
“厄...厄...是。确实都是如此。”骑兵队长的头上已经满是冷汗。
“好,如此便清楚了。”小夏向李守仁和令狐小进一抱拳。“两位大人可听清楚了。在下只是将流字营军牌给这位队长兄弟看了看而已,从头到尾便没有说过我乃是流字营中人。更没有阻碍这位队长兄弟排查什么奸细。”
大帐中央椅子上坐着的李仁守大人面沉如水,一言不发。旁边的令狐小进面色古怪,似乎是有些想笑,又有些不以为然,帐中的其他亲卫等等也大都和他的表情相同。
“你...你...”骑兵队长明显是不服,额头上青筋暴起,高声争辩道:“但你将流字营军牌交予我看。难道不就是说自己是流字营之人的意思么?”
小夏叹了口气,摇头说:“所谓空口无凭,何况我也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又怎能肯定我是什么意思?弄出这番误会来,其实只是队长兄弟你自己一厢情愿的误会罢了。
看了旁边的令狐小进一眼,这统领大人看过来的眼神似乎也有点就此罢手的意思。这小子是他故识,他显然也不愿无故将之杀掉。这人也是花了不少心思笼络在麾下的有用之人,既熟悉军伍中上上下下的门道又是个真正能统军上阵的料子,将来还有大用,也就此卖他一个人情也好。
心中算定,李大人缓缓开口:“好吧,此番确实是一场误会,便看在令狐将军的份上......”
“报......”外面一声通报,一个传令士兵小跑进帐来。“大营外有一人持蜀州军牌求见令狐将军和州牧大人。”
“蜀州的人?”李仁守和令狐小进对视一眼,都是一脸的奇怪。蜀州和冀州一西南一东北相隔数千里,相互之间又无地域交接,无论是军旅还是民生上都几乎不可能有什么来往。
令狐小进拿过传令士兵手上的军牌看了看,皱眉向李仁守说:“不过一闲散职衔,倒像是那些世家子弟所领的...”说到这里,他又连忙低头再仔细看了看。“果然,姓唐,应该是唐家堡的人。”
“唐家堡?”李大人的眼中闪过一抹怒意,重重地哼了一声。“这些土豪世家占据一方。目无律法,不知大义,简直就和毒瘤无异。作乱草莽江湖也就罢了,还将手伸到军伍庙堂之中来。这唐家尤其不知所谓,若不是看在镇守西南对抗西狄之时还对国家朝廷有几分绵薄之力,早就该将之除去了。”
令狐小进没有接口。江湖和庙堂其实并不是分得那么清楚,和西狄交战多年。几番战事险恶之时也多亏了江湖草莽之力,加之江湖世家根深蒂固,比之这大乾朝更久远的也不少见。大乾初立之时更是靠着世家之助,因此大乾庙堂中自然也有各大世家的人脉力量,军中武艺高明之辈也多少有江湖门派或是世家的传承关系。而蜀州唐家堡更是世家中的佼佼者。族中子弟领个军旅中的闲散职务方便行事也是常见。
“那...大人见是不见?”令狐小进有些小心地试探问。
“你姓唐?”李大人的声音透着寒气。不只声音,他的眼神,表情都透着一股浸人的寒气,牢牢地锁定着帐中站着的那个高大汉子。“你是唐家堡的人?”
“大人好眼力。卑职正是。”那汉子拱了拱手,一笑。好像完全察觉不到州牧大人神情和声音中的不对劲一样,也可能是压根就不在乎。
“好,好,好。”李大人连说三个好,一个比一个低沉,一个比一个冷。说完他闭了闭眼,似乎是凝了凝神,然后猛的一睁眼,高声怒喝:“来人啊。给我拿下了!”
令狐小进一呆,小夏一呆,帐中站着的这个叫唐公正的汉子也是一呆。这位李大人在搞什么,他们一点都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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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唐家堡的名头真的不大好用。”
唐公正摇头苦笑,他举了举手,将两腕之上的镣铐撞得叮叮作响,叹了口气,又转头对着另外一边囚笼中的小夏笑着说:“这么说若不是我来多事,你自己其实早就出去了。现在反倒是我来将你连累了。”
“...大名鼎鼎的唐家四少爷专门赶来搭救我,便冲这份心意和面子,便是陪你多坐一会子监也是在情在理的。”
小夏无所谓地笑笑。确实,如果不是这位唐家四少爷赶来,他也就早被放出去了,但别人专程前来搭救自己,也真的让他心里生不出丝毫的埋怨。而且这人居然是唐轻笑一直耿耿于怀的那个大哥,居然还是唐轻笑请他来救自己的。这又让小夏的心情颇为复杂。
“叫什么四少爷这么生分。你是阿笑的朋友,就是我朋友了。若是不嫌弃叫我一声四哥便好。”
“......四哥你看起来实在不像是唐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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