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女生频道 > 世家子的红楼生涯 > 56、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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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被徐家邀请来做贾赦想到贾政那一连几天阴沉的脸,那就打心眼里的感激徐可是让他出了口鸟更不要说前面水文先生的请宴会时徐渭明显地给贾瑚长脸的行为,更叫贾赦真心实意地尊重这位妻子的长辈,儿子的师傅。因此,徐渭先头找他说有话要贾赦直觉地反应,莫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徐大人要训诫他了?可绞尽脑汁想他最近一直待在府真没惹什么祸啊。

    该不是谁冒了他的名头出去做了什么最后栽在他头上了吧?贾赦想着自己的在徐渭心里的好印象可能就要没了,颇有些心烦意乱,恨恨想着,要让他知道是谁在徐渭面前说了他的坏话,他定饶不了他!

    却不想,跟着徐渭去了小客厅,第一句话就把他给震住了。

    “按说,我是外人,这些话我本不该和你说。”徐渭示意贾赦坐下,看贾赦越发坐立不安,心里倒是好受了些,道,“只是瑚儿是我徒弟,你媳妇又是我世侄女,托大说一句,我也算你半个长辈,有些话,少不得还得叮嘱你。”

    这般和颜悦色轻声细语的,可不叫贾赦受宠若惊,忙道:“徐大人声名显达,满朝上下无不敬重,又是泰山大人挚友,本就是我长辈,您这般,叫我怎么受得起。”

    徐渭越高兴,虽说与诗书平庸了些,胜在对长辈恭敬,他没看走眼!笑道:“既然你认我这个长辈,那你我这间就当是亲友间的闲聊,不必约束。”贾赦忙忙应是。徐渭复又笑了笑,这才严肃道,“既然是亲友间的闲聊,那我也就不客套,直接说了。”

    贾赦越发正襟危坐,只听徐渭严厉说道:“不几日你便要参加水文先生的聚会,那里面众人,都是有着一定来历的。你好歹是我说情着介绍给水文先生的,到时候可要小心谨慎,你那二弟现在名声全臭了,你自己小心,别被沾上污水,跟人说话,多说自己,少说你那弟弟。”

    贾赦眨眨眼睛,很有些反应不过来,徐大人这是说,他弟弟不好?他比贾政名声要好?!迟疑着道:“徐大人说的可是我二弟落榜的事?怎么外面难道传了什么对他不利的谣言不成?”

    徐渭奇道:“怎么你不曾听说?如今京城里的茶楼酒肆,到处都拿着你那好二弟嚼舌根,难道你半点不曾风闻?”

    贾赦更加奇怪了,道:“徐大人要说的是如今酒楼里说的关于二弟落榜的嘲笑,那我倒是听说了些。只是这难道很严重吗?”

    徐渭越发吃惊:“你都听说了,竟还这般冷静?那群子舌头长的可是说你二弟自不量力,好高骛远,才学平庸,都在讥讽嘲笑呢?!还扯出了前头什么修业的文章比之他有如云泥,如今恰恰倒了过来……你听着这些,就没什么感觉?”徐渭美好直接开口,那些子显然都把整个荣国府带进去了,说是贾代善教子无方。前面这般张扬,后面来了个虎头蛇尾,丢死个人。

    贾赦颇有些不好意思:“这我自然是有感觉的,他们这般诋毁二弟,我心里也生气,只是没办法而已。”才怪!他可一点没生气,相反,贾赦高兴地不得了。反正被骂的不是他,只是贾代善被人说嘴。看着顺风顺水二十几年的贾政如今这般被人批判,贾赦心里别提多痛快了,只恨旁人说得还不够狠,骂得还不够毒才是真的。

    可是贾赦不明白,徐渭这样郑重其事做什么?

    徐渭看贾赦这般一脸茫然的模样,真真是扶额喟叹了,感情,他是根本没发觉,这事跟他也带着牵连呢!便细细为他解释道:“你与存周可是一母同胞,血脉亲缘,如今存周被人这般贬低,说起荣国府来,连你父都未逃过,被人说嘴,你觉得,你会被人说成什么样?”

    原来徐大人想说的就是这个。贾赦摆摆手:“这也没什么,不过是说我平庸而已,我早习惯了。”

    徐渭这下真被噎住了,就没见过这样不把自己名声放心上的。拉下脸道:“你上下两嘴皮一碰,说得倒轻巧。无所谓?你可是官宦人家里出来的,就不知道以后行走官场,与人接触,名声有多紧要?就好比你弟弟这回臭了名声,但凡有些身份名望的年轻一辈,可就都不愿与他一起了。难道你也想要落得个这般下场?”

    贾赦却没在意,心思反而全被徐渭话里的意思给吸引了过去:“徐大人说,我二弟这回臭了名声,被、排斥了?”

    徐渭又生气贾赦的心思不放在重点上,又不解贾赦怎么连这些都不知道,皱着眉忍着气道:“难道我还会在这种小事上骗你?瑚哥儿说你这些日子都呆在府里,难不成就没注意,你二弟以前的好些朋友,如今都许久没登门了?”

    贾赦张口结舌,看看徐渭,半响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自然是注意到来府里找贾政的人比之以前少了许多,可在他看来,那不过是因为贾政还生着病,所以不方便见客而已。他会被人排斥?贾赦真的是一点都没想到。

    莫怪乎他一点都没想到会有这结局,实在是府里人对贾政的态度,根本叫他察觉不到半点这样的变化。瞧瞧贾代善对贾政的慈和,瞧瞧贾母对贾政毫不掩饰的心疼,瞧瞧下人对贾政比之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巴结伺候――怎么看,也不像是贾政在外面倒了霉的样子啊!

    贾赦吃惊太过,坐在椅子上好一会儿都反应不过来,徐渭本是不高兴,转念一想贾瑚说的贾赦已经许久不出荣国府在外游荡,未必知道情态已经恶化至此,这一想,看着贾赦的目瞪口呆张口结舌,倒似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转而劝道:“不过你也别把事情想得太严重。到底这是你弟弟自己自作孽,竟想拿我的**做跳板,结果自讨没趣。不过京里大半人家也知道,你与你兄弟并不是同一路人,修业又是瑚儿的师兄,大家不过说几句,却不会真就对你有看法,这你只管放心。”

    贾赦被他这一安慰,豁然开朗,可不是,贾政他自己造的孽,便是倒霉了,又与他何干?只要跟他扯不上关系,他在一边看热闹就好。又想着贾政只不知道他已经被以前的‘好友’给排斥了?要知道了还能摆出那种无所谓愧疚的样子,在他面前若无其事,那这装模作样的本事,可是厉害了!“谢徐大人开解,有您这番话,我这心里,总算是好受多了。”贾赦想着,要是因为贾政的事把自己也牵扯进去跟着一并倒霉,那可真是够恶心人的。好在,这次他没事!

    说来,还要谢谢贾政的没脑子,挑谁做靶子不好,非找曾飒曾修业,这一来,不摆明跟他划清界限嘛!贾赦打定主意,回去就跟贾政好好说说今天听到的事,好表示一下对他这样体贴的感谢!

    徐渭回归到事情正题,叮嘱他:“只是水文先生结交的朋友里,有好些也是德高望重的老大人名家,最是厌恶这种才大志疏的人,你被你弟弟拖累,到时候,怕要看些脸色,你可得注意,忍着脾气,好生给他们说明,你与你弟弟,是不同的。”

    贾赦感激徐渭的提点,忙道:“大人放心,那般德高望重的前辈,我不过是无知小辈,自然是该虚心接受前辈指点的。”

    “孺子可教也!”徐渭就喜欢贾赦这个知情识趣的性子,知道好歹,晓得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可比贾政那自得学识高妙的性子可喜多了,叮嘱时便又多了一层真挚,不仅仅只是徒弟的父亲,世侄女的丈夫了,“到时你也不必特意展现才学,那种文绉绉的事,想必你也是不擅长的。”贾赦不自在的抿口茶,很有些羞赧,徐渭善意的笑笑,语重心长道,“当今文风盛行,世人多喜才高之人,可做人处事,本心才是最的。心正,便是才学差些,那也值得一交,心邪,便是他状元之才,吾也不屑与之为伍!你可切记,莫耍小手段小聪明,班门弄斧,贻笑大方!”

    贾赦悚然惊起,忙道:“大人叮嘱,我定铭记于心。”

    徐渭笑他:“你也不必这般紧张,我不过是白叮嘱一番而已。你往日便做得很好,虽则小处略有瑕疵,却难得是真性情,不虚伪不造作!你只需在人面前展现出你真实的一面,也就是了。我听瑚儿说你于古董字画上颇有造诣,那些个老家伙就喜欢说这些,你挑着这些讲,他们只有喜欢的,再要有那不开眼的为难你,你只管搬出我的名号来就是!”

    徐渭说的这些话到不全是安慰贾赦。贾赦在京里的名声总体是平庸的,才学不显。可真要说大家讨厌他,却也没有。首先,他并不曾如一般纨绔子弟欺男霸女,不过喜欢喝酒听戏,美色上稍有不足,也不过分,京里多少子弟有这毛病,男人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再次,他对父母极为孝顺。贾代善贾母的偏心做得人尽皆知,可贾赦在人前,却并不曾有半句诋毁贾代善贾母,便是偶尔喝醉和人说起,也不过是感伤自己不受父母重视,却不曾口出恶言,单只这孝字,便叫人高看一眼――哪怕,这孝顺有些迂了。还有贾赦表现出了对贾政的不满,坦率直白,可见不是心机深沉的,与这样的人交往,不累!至于说嫉妒兄弟,父母这般偏袒,这也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

    许诺可以在正式场合搬出徐渭的名号,这是徐渭再给自己作保呢,告诉众人,他贾赦身后可站着徐渭呢。贾赦心头一热,看着徐渭,一时感动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许久才道:“大人放心,我定牢记您的告诫!”绝不叫您白费向水文先生推荐我的一番心意。

    徐渭又发现贾赦一个优点,知恩图报,晓得好歹,这样的人,便是才华差些,也可与之相交,便又劝道:“十根手指还有不一样的长短,父母之于子女,有时确实会有一碗水端不平。人生在世,总有不如意之时,这时候,就要放开心胸,往大处看。你豪爽大度,不拘泥小处,与人结交真心相待,又有在古董字画上的造诣,总有你出色发光的地方。你就该望着这些方向前进,须知这天下间,可不仅仅只有荣国府一处!”

    贾赦眼眶一热,心头却是发酸,这样关切备至的话语,他在另一个人身上也听过,那就是他老丈人张老侯爷。当年,他也是这般劝他,可他年少气盛,没听进去。等到后面老侯爷去世,他就再不曾听说过这样的谆谆教诲。不成想,今日在徐大人这里,又被人这样真心的劝告了一回。反而是他的亲生父亲,他从来没有在贾代善嘴里,听到过正这样一字半句对他人生的指点……

    晚上徐渭和徐夫人坐至一处闲聊,徐夫人把张氏的话给徐渭说了一遍,伤感道:“我竟从不知道,我打小看大的姑娘,过得竟是这般的日子。她从前也都不说,要不是这会儿有瑚哥儿出息了能帮她长脸面,她不定还一直瞒下去呢。”

    徐渭也是叹息:“我看贾恩侯在荣国府过得也不好,我今日不过略微关心几句,他便一脸神伤。总归是那荣国公偏心太过了!”

    说完,两人俱是沉默良久。好一会儿,徐夫人突然道:“以后,咱们多帮衬帮衬这两个孩子,总归,是我们欠了他们的。”

    徐渭脸上也浮现了羞愧的神色:“我知道。是我这些年,太自以为是了。我,对不起张兄啊!”

    徐夫人没说话,只也又羞又愧地低下了头。

    其实,张老侯爷去世前,是有托付过徐渭好生照顾张家人的,只是徐渭见不惯贾代善的为人,又想着张氏是嫡长媳,又生有嫡长孙,应当生活无碍,便不曾刻意照顾,只帮忙者张老夫人和张大爷张四爷。后面张氏被贾母逼着留守家中不得出来饮宴,徐夫人先时还会问,后面禁不住贾母直说自己看中张氏让她帮着管家不得空出来,两家又不是一路人,渐渐地也远了。张老夫人骨子里又是个骄傲人,有些话并不告知徐夫人,等及徐渭把贾瑚收入门下,让人一打听才知道老友的女儿,这些年却是过足了苦日子!

    “瑚哥儿天赋聪颖,世侄女也是好的,那贾恩侯我看着也能拉拔拉拔,便是看在老友面上,我也绝不叫他们吃亏了去。”徐渭斩钉截铁的说道,“否则,日后魂归地下,我哪有脸面去见我那老友?”

    徐夫人郑重点头:“这是应当的!”

    贾赦不知徐渭已经打定主意要拉拔他起来,在路上就琢磨开了要怎么乘着如今这事,好好下下贾政的脸,好出口恶气。不得不说,他在这方面还有些急智的,等及回府,早已把所有事都想了个通透。

    去给贾母请安,果不其然就听说贾母在贾政处,贾赦一路寻过去,正巧看见贾母慈爱心疼地看着贾政用药,心头发酸,转念一想自己的计划,又笑了,说道:“二弟今儿的脸色看起来可比昨儿好多了。”又给贾母请安,“母亲,儿子回来了。”

    贾母还记着贾赦去徐府的这口气呢,哪里有声色,淡淡的嗯了一声,看都没看贾赦一眼。贾赦越发记恨贾政,做了不在意的模样直起身,看着贾政忧心道:“二弟面色虽好了,可却精神不佳,难道是府里有谁给你气受了不成?”

    贾政想起听到的府里的流言蜚语,牵强地扯出抹笑,道:“大哥说笑了,这府里,有谁敢给我气受?想必是在屋里呆的久了的缘故。”

    贾母忙就说道:“在屋里憋得闷了?可要出门去散散心?咱们不还有座庄子在郊外,你要不要去住一段时间?”

    贾政摇摇头:“儿子没事,那庄子久不住人,咱们这一去,还不知得劳动多少人,庄子里的下人怕不得收拾好久,很是不必。”

    贾母失笑道:“这有什么,平日里府里养着那群人吃喝,在庄子上过活,可不就是让他们伺候好主子的,你要想去,我这就让人吩咐去。”

    贾政只说不想去:“庄子哪及得家里,实在不想麻烦这一遭。”

    贾赦看着贾母不说话了,插了一句,道:“我怎么瞧着二弟无精打采的,连去个庄子散散心都是心灰意懒的不愿意动,这可不好,心里憋闷,对身子哪里能好?更不要说太医就说你是心思太重才久病不愈的。”

    贾母本来已经放弃了让贾政出去的打算,贾赦这一说,她马上就又变了心思,说道:“老大说得对,你这样闷着对身子没好处。不行,我还是叫人去庄子上吩咐一声,回头让人给你收拾东西,你去那里散散心。”

    贾政抬手要拦,被贾赦笑着抢了个先,只听他道:“母亲何必着急,不见二弟也不愿意去那庄子上?在者那里毕竟偏僻,请太医都不方便的,反而不利于调养。”

    贾母狐疑的看着贾赦,不明白他今儿个怎么说话这般有条有理的,问道:“那你有什么主意啊?”

    贾赦笑笑:“母亲这可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要散心,那里不是去,又何必非要去庄子上?二弟只是在家呆的久了,无人陪着说话开解,这才精神不佳。我听说,二弟以前常去的泰明楼最近出了新品菜肴,极受好评,不如叫二弟出去转转,品尝美酒佳肴,再找一两好友说说话,心情总是能好些的。”

    贾母听着有理,看向贾政征询意见,贾政想想,自己确实很久不曾出去了,在府里也是看着那些下人奇异的眼神,倒不如去外面找人好好说说话。正好自己现在病体未愈,也好叫朋友好好瞧瞧,自己落榜的因由。

    这一想,便也答应了,点头看着贾赦:“让大哥费心了!”

    贾赦很有长兄风范,笑笑道:“都是骨肉兄弟,这是应该的!”

    不几日,贾赦和贾政一块坐了车去往泰明楼,那里,贾赦早早就定了个临街的包厢,吩咐好了菜品,贾赦贾政一到,只消坐在包厢里往窗户外一看,就能见到街上人来人往,商贩贩卖的热闹场景。

    贾政坐在位置上,小口酌酒,看着窗外场景,那楼下穿行的人流,为生计奔忙,一生劳劳碌碌,与他们相比,自己无异于是身处云端。贾政心头一动,微妙的感觉到了喜意,心情果真慢慢好了起来。

    贾赦一直注意贾政的脸色变化,瞧他果然现出了笑意,颇是不痛快,本能地想要讽刺几句,又想到今天的目的,硬生生把话又咽了回去,笑道:“二弟如今可感觉好些了?要我说,在家里一个人闷久了,好人也能闷出病来,不若在外面,看着热闹的场景,心情也能好许多。”

    贾政微微笑道:“大哥一向心怀开阔,便是再烦心的事,出来走一遭也就没事了。这一点,我自愧不如。”

    贾赦摆摆手,说道:“什么心怀开阔,我可没你说的好。不过是有些事不值得放心上,真正叫我心里不舒坦的,我都记着呢。可当不得弟弟的夸。我啊,最是心胸狭小的!”

    贾政脸色微微一变,倒有些接不下去。贾赦便有些后悔,不是打定了主意要先好好稳着他,怎么一不小心说话又这般冲了?忙指着一盘色彩鲜艳的鱼道:“这是楼里新出的菊花鱼,你尝尝,我觉得还好,就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有了台阶,贾政也就赶紧下了,用筷子夹了一口进嘴里,夸道:“果然味道不错,不愧是大哥喜欢的。”

    贾赦笑笑,招呼着贾赦吃菜,只心里别提多难受了,想着,不是说那群酸书生都这个时候在泰明楼聊闲话,怎么到这会儿了还不来,白白叫他跟着贾政做这么许久,憋屈都憋屈死了,再好吃的菜都没味儿了!

    忽然,包厢外一阵喧哗,贾赦喜出望外,赶紧低头夹菜,不敢叫贾政瞧见了他脸上的欢喜。

    不多久,那边人点过了菜安置好,笑着聊起天来,有一个就说道:“方才在门口,我看到荣国府的马车也在,怎么贾存周竟然出门了?”

    贾政听声音,好似是以前的朋友,正要和贾赦说过去看看,猛又听得一人笑道:“你别是看错了吧?贾存周他现在还有脸出来?说大话没用的家伙,要我啊,在家躲着都来不及呢,还敢出来现眼?!”满屋里人哄堂大笑。

    贾政捏着筷子,脸一点点的,涨了个通红……——

    作者有话要说:我写的太拖沓了,是吧,是吧??对不起大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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