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女生频道 > 世家子的红楼生涯 > 55第五十五章

?    徐夫人的请帖很快就下到了荣国原因也没藏着掖就说徐府有意办个小宴会为曾飒道请贾赦张氏等过府一叙。

    张氏当时瞧心跳都漏了半拍,瞧着贾母铁青的脸色,心想只怕是此行无望了。果

    下一刻就听贾母暴怒地将那请柬一摔,拍着桌子道:“这徐家是什么意思,送这种请柬来,莫不是要羞辱我荣国府?!”

    张氏心里不徐家那可是贾瑚的师傅低着头小声道:“这怎么会呢?徐大人

    夫人都是明理的人……怕是想到瑚哥儿,所以特地送了请柬来……”

    说来也是贾政运气,一般豪门大户,世交故友无数,总有些家里子弟科举,偏荣国府惯来交好的是勋贵爵位人家,这一届,参加科举的几个考生,尽皆落了榜,所以大家都有志一同的低调了下来,没人送请柬戳贾母的心窝子。可徐家不一样,曾飒那是徐渭的嫡传弟子,又是贾瑚的师兄,徐家要给曾飒办恭贺宴,要真是连说都不跟贾瑚说一声,那才是把他当成了外人呢。

    贾母也知道这礼,也她就是心里不痛快。贾政自打落了榜,就一蹶不振,在屋里闷着,半丝笑容不见,话也少了。贾代善和她劝慰了许久,贾政这才慢慢多进食了。对比起小儿子的凄惨,徐家竟然说要办宴恭贺曾飒考中科举?这不啻一巴掌打赏了贾母的脸,直让她是又疼又羞臊,恨不能把这请柬甩回到徐家人脸上才好。

    听的张氏这般说,贾母当即道:“瑚哥儿也端的是不懂事?他不知道他二叔身子不好吗?这会儿就想着玩乐了。徐大人当时开口跟他说这事时就该立刻回绝了,还让请柬下到家里!他还有没有电脑子了?”愤愤道,“一点都不念及的长辈,不孝的东西!”

    贾母怎么说张氏都好,可这么说贾瑚,张氏却是万万不能依的,瞬间变了颜色道:“太太这话可就过了吧?二弟都调养了这许久,身子根本没大碍了。徐家是瑚哥儿师傅家,曾飒又是他师兄,本就该去道贺的。他是多大的人儿,以前也没学过这许多人情往来,哪里知道竟是不能去给师兄道贺的?母亲要是不愿意,该早就叮嘱我等,说不许出去饮宴,那瑚哥儿定就不会犯错了。这会儿子,他又哪里顾全得了那么许多?更哪里担得起不孝二字!”

    自打老国公夫人去世后,贾母在荣国府里那就是说一不二的主儿,张氏这些年也被贾母打压的厉害,惯来温驯服帖,贾母哪见得张氏这般回嘴顶撞的,愣了一会儿,随即勃然大怒:“你还敢跟我顶嘴?这么说,难道还是我的错不成?这种事,你这坐母亲的,难道不该早早叮嘱他?难道非得事事让我交代一遍?”

    张氏低下头,露出温良的表情,沉声说道:“母亲息怒,儿媳并不无疑触怒您。只是儿媳真是没看出来去给曾飒道贺有什么不对?二弟落榜也不是什么大事,三年后再考就是。如今这宴请可是徐家和曾家的面子,要是我们断然回绝,那瑚哥儿以后怎么办?”

    贾母啐了一口,喝道:“瑚哥儿以后?什么以后?他二叔都这样了,你还光想着你儿子,你、你个丧天亮的东西,我们贾家,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毒妇进门!黑了心肝的东西!”抄起旁边的靠枕就砸了出去。

    张氏一股火气也上来了,抬头正要反驳,却见贾代善疾步匆匆走了进来,大喝道:“这是在干什么?!”张氏原本要说的话就憋回了肚子里,对着贾代善先行一礼。贾代善瞟了眼她,点点头:“我先头在外面也听了一耳朵,老大家的,你母亲也是关心老二,担心过了,才有些急躁,说的话,你可别放在心上。”

    贾母不乐意,还要喝骂,被贾代善狠狠一眼瞪了回去,张氏听着贾代善这样和颜悦色的,心里也算是好受了些,略缓了缓颜色,道:“儿媳哪当得老爷这般说,母亲的心思,儿媳自然了解,不会往心里去的。”

    贾代善笑笑:“这就好。”又叫她先回去,“这请柬的事,我应下了,你就回去准备准备,看该送些什么礼,好好准备着。”贾母的脸都扭曲了。

    张氏看着解气的很,面上还要装出了恭敬,应了声是,又抬头看了眼盛怒中的贾母,出去了。

    张氏一走,贾母再忍不住,冲着贾代善质问道:“老爷这是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徐家送请柬来所为何事吗?”

    贾代善在椅子上坐下,横了她一眼:“我当然知道,不说下面人一早就回报了我,方才在门口,你那么大声教训老大媳妇,我也都听见了。”

    贾母可不觉得做错,越发愤怒道:“你既知道,你还答应下来?老二现在身子还没好呢,你让老大老大媳妇去徐家,你是嫌老二好的太快了,给他伤口再撒把盐是不是?”说着,呜呜大哭了起来。

    说起贾政,贾代善叹了口气,眼中划过一丝不忍,但还是坚定道:“我自然是希望老二好的,可再怎么样,科举已经过了,老二也该快快速调整好自己。老大家的有句话却是没说错,落榜也不是什么大事,三年再考就是。可如今正是瑚哥儿跟徐家曾家亲近的机会,错过了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总不能为了老二,就把瑚哥儿给耽误了吧?”

    贾政现在已经是落了榜,这三年都没机会了。瑚哥儿却正在成长,眼瞧着是前途无限,哪能极为了顾及老二的心情翻过这般好的机会。而且这么许久,贾代善对贾政也不是没有不满的,科举落第也就罢了,这样纠缠着过去已经不可能再改变的事郁郁寡欢,连身子都不顾了,实在不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贾母哪里听得进贾代善的话,反而越发生气起来:“你就知道瑚哥儿,瑚哥儿,不就是拜了个师傅,有什么了不得。小小年纪,就知道凑这些个热闹,半点孝顺尊敬长辈的心意都没有!跟他娘一个德行,你刚才就没瞧见,老大家的是怎么跟我说话的?!”

    “我自然是瞧见了的。”贾代善听说徐家送请柬来的时候就知道贾母会不高兴,过来找她,在门外就把这婆媳两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照他说,这事也怨不得张氏,“你也不看看当时说话那口气,那么贬低瑚哥儿,老大家的心里能高兴?”

    贾母胸口都隐隐发疼,气得笑了:“这还是我的错了?”

    毕竟是老夫老妻,贾代善也不想贾母真气出病来,叹了口气,道:“你啊,没事就多劝劝老二,放开心怀,别再老钻牛角尖,他还年轻呢,以后有的是机会,赶紧振作起来,别每天呆在家里,没事儿都憋出病来了。至于瑚哥儿老大那边,没事你就别管了。徐渭深得皇宠,瑚哥儿能跟徐家走近些,对咱们府里没坏处!”又凌厉地交代了一遍,“这事我已经定了,可不许你再变卦去找老大家的!”

    到底贾代善才是一家之主呢,他决定了的事,贾母也不敢随意就说要改,有这般郑重叮嘱了,贾母再不甘心,也只得认了。心里却是给张氏狠狠记了一笔,只等着以后找着借口,好好发作她一番。

    却不知,张氏比她还窝火呢。

    贾母随口就把瑚哥儿贬到泥里,还说他不孝?贾政又不是他亲爹,不过是身子不好,侄子不过是去个宴会,就是不孝了?张氏气得狠了,一回到自己院子,就找来心腹让她把徐家请客的事小心传到贾政耳朵里:“一定要仔仔细细告诉二爷,曾家那小子可是在二甲榜单的前头位置,如今京里人人都称少年才俊,夸个不住。如今差事都寻好了,在弘文馆当差,虽还没实权,可这名声却是清贵好听,等过几年成家了年纪再大些熬个资历,往翰林六部里一走,五品官衔少不了。此次徐家为他摆宴,还请了好些有名的学士给他铺路,以后是前途无量了。这才十几岁的人呢,忒是出息!不像有些孩子都进学了,还一事无成!”

    那心腹婆子是张氏从娘家带来的,虽嫁给了贾家家生子,这心却一直都在张氏这里,对贾政一房从来就没好感,闻言拍着胸脯直叫张氏放心:“我定把这些话一五一十全传到二爷的耳朵里。”

    回头就在贾政的几个心腹面前,做着和旁人聊天的模样,把这事隐晦地说了一遍。贾家规矩并不十分严苛,贾母王氏虽说对银钱极为精明,却好面子,有些事为着搏个宽厚的名声,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了,张氏管也管不了,就养成了下人当面恭敬,背后嚼舌根的性子。尤其说的还是府里最受重视的贾政,一个个八卦心都起来了,笑呵呵议论着前头府里贾政必高中的流言,再对比贾政如今的身心疲累,嗤嗤嘲笑。

    “还说人小曾大人的文章不好,结果自己却……”

    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看了看,哄笑起来,把贾政的人气得直大骂不休,可议论的人实在太多,又都是奴才,家生子,难免沾亲带故,也不好真深究,最后只是气着了自己而已。

    要仅仅如此自然是不够的。张氏派的这婆子当年在张府,就曾见过老靖远侯李姨娘做事的手段,也学了一些。她并不派人直接在贾政面前嚼舌根,怕查出来带累张氏,只是在打听了贾政出来的路线后,让人在远处说话,不会很清晰,但足够让经过的贾政隐隐听到“二爷”、“徐家”、“科举”、“落第”、“宴会”这些字眼。效果果然很好。,贾政当时就呵斥让说话的人出来,可这时候,人早就跑掉了,贾政心高气傲的性子,哪里有不追根究底的?忙招来心腹喝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府里传得什么流言?

    要只是一个人知道流言或许不敢说,可好几个人都知道呢。贾政这么一一问过去,总有撑不住的,一个开了口,其他人自然都瞒不住了。大家又都有心为亲近的好友或亲戚隐瞒,一些话就挑拣着说了,这一来,几个人的说辞就不一样,反叫贾政觉着府里已经议论开了他的事,都在看他笑话呢。还有曾飒的任官,徐家的请柬……贾政手一横,将桌面上的茶壶杯子全扫在了地上,眼睛充血得瞪视着众人……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贾赦贾瑚就是他的克星,遇到他们,就没好事。一个强占了本该由他坐上的爵位,一个一口一个“二叔必中“把他推到了风头浪尖上。好不容易他花了心血布下局,拿着自己身体做赌注赢回了贾代善贾母的心,这两个却还阴魂不散!徐家的这张请柬一来,以后府里的下人会怎么看他!

    “可恶、可恶!”

    从牙缝里挤出这几句,贾政气得身子都在颤抖……

    这一天晚上,下人急急忙忙跑去找贾母,说是贾政的病又严重了!贾母急得眼泪直掉,又叫李大夫给贾政扎了好几针,一时荣国府上下的气氛全凝固了。

    张氏却不管,几天后,在贾母恨得要杀人的眼神里,施施然带上了要给曾飒的礼,坐上马车往徐府去了。

    贾母恨得直和贾代善闹脾气:“你瞧瞧她,你瞧瞧你聘来的这个好媳妇!”

    贾代善也不满,却见不得贾母这样:“你现在怨谁?要是老二考中了,也没这遭子事!”现在满府里,倒是瑚哥儿最出色,你这样作践人家儿子,他当母亲的能高兴?贾代善给贾瑚面子,只恨自己儿子没出息!

    贾母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捏着帕子直抹眼泪!

    徐家的宴会的确是个小宴会,只是徐家专开了桌酒给曾飒的,满桌子除了徐家人,就只有刘衍和贾瑚张氏贾赦等外人在。

    贾赦张氏本不知道请柬上的小宴会竟然真的是“小宴会”,都被惊了一跳,等回过神来,都是感念徐家的好,这是特意请他们过来,给贾瑚长脸呢。

    心里感激,宴会上就特意表现了一番,对着曾飒刘衍两个,也没摆长辈架子,亲近随和,有礼大度,叫刘衍曾飒都颇有好感,心底纳罕,往日只听说荣国府大房很不像话,怎么如今看来,全不是这样?

    宴会后,师兄弟一起坐着去了,徐渭叫走了贾赦,徐夫人却把张氏留了下来。徐张两家通家之好,徐夫人对张氏就跟亲女儿似的,拉着她才坐下,就毫不避忌地问道:“你看着怎么又憔悴了?莫不是贾家那老婆子又折腾你了?瑚哥儿说让我给你下个请柬邀你出来散散心我就知道你过得不好,快跟我说说,要有什么难事,我也好给你出出主意。你母亲前儿还来问我你的事呢,你可不许瞒着。”

    张氏跟徐夫人那是真亲密,见问,当真毫不遮掩地跟她大吐苦水来:“我也不怕婶婶笑话,别人都说我是嫁了那长子继承人,往后便是荣国府的女主人,福深泽厚,又有谁知道我的苦楚?要不是婶婶念及我,给我下帖子出来,再在府里呆下去,看着那老太太对二爷千般疼万般好,却把我的瑚哥儿踩脚底下,我都快要疯了!”说着,眼泪直掉。

    徐夫人忙问怎么回事:“瑚哥儿多聪明伶俐的人儿,小小年纪就看出不凡来了,你老太太就不念念这是她亲孙子?也那般作践?”

    张氏冷笑:“亲孙子算什么,我们大爷还是她长子呢,她不也从来不待见?”

    贾母的偏心在贵妇圈里也是出了名的,谁不知道。徐氏叹口气,却还劝着:“总归是亲骨肉,哪能真狠心绝情?你也忍忍。”

    张氏哭道:“若是太太念及一点骨肉亲情,也就不会那般说瑚哥儿了。”把前头贾瑚摔下假山丫头却仓促被发卖、拜师却来了贾代善贾政贾珠、跟徐渭读书还被贾代善命令给贾政递文章创造机会、因为贾政身子不舒服不准他们参加宴会还说贾瑚不孝……种种事情,张氏半点也不隐瞒,全透了个干净:“以前瑚哥儿小,又贪玩,我们大爷又是那种脾性,娘家里也不好,我那死去的二哥上蹿下跳的,我脊梁骨挺不直呢,便是委屈些,也就忍了!”张氏哭得好不凄惶,“可她老太太千不念万不念,好歹瑚哥儿琏哥儿是她孙子啊,她作践我作践大爷也就罢了,不都说老儿子大孙子,父母的心尖子?我们瑚哥儿可是嫡长孙啊,她怎么就忍心?生琏儿那会儿,我差点就撑不过来了。婶婶,你都不知道,看见瑚哥儿满头血的那会儿,我真想死了算了!”

    徐夫人听着眼眶也红了,直掉眼泪,搂住她直心疼道:“可怜的孩子!”

    张氏抹抹泪,褪去了伤感,咬着牙道:“总算后来,琏儿平安无事,瑚哥儿也开了窍,大爷也转了性子,我都不求什么了。她老太太二房还要来欺负我。我儿拜师,老二科举,全拿我儿不当亲侄子亲孙子看呢,那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十月怀胎,他们凭什么!”

    徐夫人也是做母亲的,自问要有谁敢这般利用作践她儿子,她都能跟人拼命,很是理解张氏的心情,附和道:“你家老太太这般做,着实是过分了。”

    张氏看着她:“要是我家老太太像您这样,我也就不愁什么了。”顿了会儿,又道,“老爷太太以前常夸赞二弟的学问,我当他是如何了不起,不成想,竟然落了榜!这叫我怎么服气?难道便是为了这么个倾尽全府之力培养,却考了三地尽皆落地的人,拿我的瑚哥儿的前途开玩笑?!”张氏眼睛里透出了凶光来,“我咽不下这口气,我咽不下这口气!”

    徐夫人听到此,一颗心早就偏向了张氏,拍着她的手,直道:“你怎么早不跟我开口,你要早说,我也好给你想个法子。你一个人在那府里憋着,你母亲又不好常去看你,这么多委屈,可跟谁说!”

    张氏眼泪差点又掉出来,她反手擦了擦,道:“婶婶不必为**心,我现在算是想明白了,不管我怎么讨好,那位都是不会满意的。我越驯服,她只当我越软弱呢。哼,我现在儿子出息,,丈夫也收了心,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她最心疼的小儿子才是那不成器的呢,她以后再敢作践我,作践我瑚哥儿,我可是不会再忍了!”又道,“我前儿收到消息,四弟在任上做得不错,此次科举,当地中试者十二人,教谕和受了褒奖,怕不久就要升任知府了。大哥身体也好了许多。我娘家也不是真就没人了,便是再不济,也有人能为我喊喊话的。我就不信,我非得瞧着她的脸色过日子!”

    徐夫人赞成:“贾政科举前就把事闹得沸沸扬扬,结果却这般成绩。虎头蛇尾的,把贾家的名声都坏了,他要有点自知之明,就该对你们好点。再者你当年可是下嫁了他家,如今老侯爷去了,他家就这幅嘴脸,真要过分了,你只管来和我说,不说别人,婶婶就给你做主!你放手去做,这事你占着礼儿呢,你婆婆再敢挑刺,你只管硬气些,没得这般委曲求全的。只一点,不可寒了你夫君的心。”

    张氏含泪点点头:“婶婶放心,我晓得的。”收了收情绪,不好意思地看着徐夫人,“婶婶见了我母亲,可要说我好,别叫她担心。”

    徐夫人看她振作了精神,斗志满满的,稍稍放了心,答应了:“这我明白,只一点,你要有事,可不许瞒我!”

    张氏自是答应了,又感激道,“多谢婶婶。”

    徐夫人想想,还是觉得不够:“那老太太占着长辈的名分,为难你起来,总有办法,要不知情的知道了,怕还得误解你。这样,以后我常常邀你来,到时候请些夫人来家里,你好生跟她们交往,总叫人看看你的为人,把你的好名声扬出去才好,再不许跟以前一样,躲在家里,十次宴会,九次半都是不去的,反叫你弟媳妇扬了名去。”

    张氏苦笑,哪里是她不肯去,是贾母老找借口不让她出门,她在府里挺不直腰杆,哪敢跟她对着来。能出门躲开贾母王氏,结交新友,张氏自然是愿意的,只是她也有些顾虑:“婶婶你自来便不喜欢热闹,我怎么好意思叫你为我这般操心?”

    徐夫人听了反而不悦:“你还跟我这么客气?咱们两家什么情分,你跟我这样外道?当年你徐叔没中举前,我徐家是什么光景?要不是你爹,你徐叔能有今天?你娘人也好,我还记得我生我家老二的时候,难产,是你娘,亲自带着人,一点一点在旁边跟我说话帮我,否则我有没有命活下来都不知道。还有你,我自来没有女儿,你就是我亲自看着长大的,又懂事又贴心,小时候带着涛哥儿江哥儿玩,那就是他们的亲姐姐!我只恨你爹糊涂,把你嫁进了那个虎狼窝里,叫你受这般委屈!你要还认我这个婶婶,就不许跟我客气!”

    张氏一时没忍住,看着徐夫人,眼泪簌簌就下来了。徐夫人为她擦擦泪,断然道:“一切都听我的,今儿二十了,下月初我就办个宴会,到时候,你拾掇好了来,好叫人看看,靖远侯府嫡女的风范!”

    这头,徐夫人给张氏出主意,那头,徐渭也在提点着贾赦:“你好歹是我说情着介绍给水文先生的,到时候可要小心谨慎,你那二弟现在名声全臭了,你自己小心,别被沾上污水,跟人说话,多说自己,少说你那弟弟。”

    贾赦眨眨眼睛,有些反应不过来,徐大人这是说,他弟弟不好?他比贾政名声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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