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位军官来到会议室的那一刻,房门被侍者从外面关上,宽敞明亮的大会议厅内恰好十个人,包括内阁首相萨伊,财政大臣蒂凡尼,下议会议长霍尔特,巴塞罗那市长阿尔迪阿,宪兵司令卡尔斯将军,军情局长谢内尔将军,第二步兵旅旅长雷德斯上校,警务大臣帕斯赛尔上校,不知履行何种职能的拉莫斯上校,以及加一个担当书记员的内阁秘书长安东尼。
当会议厅在座的8个人都将目光齐齐投向自己时,帕斯赛尔上校与拉莫斯上校感觉有些尴尬,他们站立原地,琢磨着该如何开口向面前的内阁首相、议会议长与老上司们道歉,却已听到萨伊教授招呼他们的声音。
“迟到的两位先生,请立刻入座,酒水自便,我们今晚会很忙,非常忙!”
帕斯赛尔上校略一犹豫,他决定坐到雷德斯上校身旁,似乎依然表明自己属于军方一系。
拉莫斯上校也想效仿,但他被对面的财政大臣蒂凡尼叫住。后者指着自己身边的位置说:“拉莫斯军械工业大臣,麻烦您到我身边来,有些头疼的经费问题需要当面沟通。”
“军械工业大臣?”在从加泰罗尼亚团卸职后,拉莫斯就明白他即将担当另一项职务,只是没想到却是军械工业大臣。要说失望谈不上,军械部与警务部一样位高权重,接受赫鲁纳公爵与萨伊首相的双重领导。不过,拉莫斯更喜欢自己出任军职,哪怕是掌管一个地方警备旅也可以。从本月中下旬开始,10多个地方警备团正被陆续整编为4个警备旅。
等到所有人坐定之后,萨伊宣布会议开始,“先生们,就我个人而言,并不太喜欢九人团的这个称呼,尽管它属于我们那位不太负责的君主随口抛出来的新名词。然而,我还是请在座诸位心中牢记自己的神圣职责,因为这里出台的每项决议都关乎新兴王国的命运。”
在众人的轻笑声中,首相亲自颁布了来自赫鲁纳公爵“提议”的几项内阁人事任命,除了已知的第一警务大臣帕斯赛尔上校;军械工业大臣的拉莫斯上校外;而即将卸任的巴塞罗那市长阿尔迪阿会出任内阁内政大臣(职责是指导工农业发展,并负责内外贸易);原定为上议会议长的德查?桑卢格男爵将担当交通、矿业与邮政大臣。
此外,作为内阁首相的萨伊教授还将自动兼任公共事务大臣,该部门下设科技、文化、教育、出版、医疗、卫生等若干独-立执行专员。至此,除了其他四、五个重要职务:副首相、不管部大臣,外交大臣、陆军大臣与海军大臣,依然把持在未来君主自己手中之外,德赛基本上已经把这个新兴国家的大部分内政权力下放给萨伊首相的责任内阁。
事实上,副首相、不管部大臣与外交大臣的人选早已定下,但要等到年底前后才能正式任命。至于主导对外战争的陆海军大臣,德赛已决定不交给萨伊首相领导的曼雷萨内阁,而是在未来组建一个类似参谋长联席会议性质的军事指挥与决策机构,直接对自己负责。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内阁的军械工业部也将承担国防部的部分职责。
整个内阁成员的任命过程,重新戴上老花镜的首相宣读很慢,他详细给诸位大臣叙述各自的职责分工,并耐心解答大家提出的疑问。除了那位今夜不在场的交通、矿业与邮政大臣,德查?桑卢格男爵。后者缺席的理由是依然在家养病,不便于出席。
在首相身边的边做会场记录的安东尼秘书长总算放心下来,莉蒂西雅小姐担心的事情总算没有发生。由于桑卢格男爵两月前的那次错误站队,差点令他本人锒铛入狱。好在赫鲁纳公爵顾念莉蒂西雅小姐的感受
,重新给了她的舅父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从7月下旬开始,桑卢格男爵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巴塞罗那官邸,实施自我软禁,不再见客。除了自己的妻儿每周二次前往曼雷萨王宫,探望怀孕中的侄女莉蒂西雅小姐。
四周前,得到授意的桑卢格男爵还主动上书给赫鲁纳公爵,希望重新改组议会,将原有的两院制议会(上议会与下议会)变为单一制议会,请求免除自己上议会议长的职务,提名下议会议长霍尔特为新议会议长。
显然,桑卢格男爵的这一退让行为令德赛感觉很满意。随即,军情局与宪兵部的联合逮捕名单中删除了桑卢格的名字,但男爵及其官邸仍处于宪兵的秘密监视中。如今,萨伊首相将交通、矿业与邮政大臣一职给了桑卢格,就证实男爵即将走出被软禁的封闭空间。
上述人事任命结束之后,萨伊朝着自己正对面的霍尔特议长说道:“议长大人,请原谅我的越权。那是我本人将代表我们共同的君主,安德鲁。德赛亲王向您说明以下的事务!”
霍尔特议长听后,赶紧额首低眉,显露一幅谦卑恭顺的摸样。尽管加泰罗尼亚-阿拉贡王国宪法尚未立定,但通常在政治法理上,内阁首相与议会议长地位同等。不过,霍尔特议长心中却非常清楚,所谓政治与法理,那只是给外人看看,自己不能当真。
因为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所谓的议会制只是一个外表好看的形式。包括首相在内的所有内阁成员,都是安德鲁。德赛亲自任命的,与国家议会的选举无关,更不会对后者负责。更别说主力军团、警备部、宪兵部、军情局等这些或明或暗的国家暴力机构。
萨伊首先告诉霍尔特议长的,是赫鲁纳公爵决定不接受加冕为加泰罗尼亚-阿拉贡联合王国的国王,而只是担当摄政亲王一职,并保留赫鲁纳公爵的头衔。
“为什么?”霍尔特与阿尔迪阿异口同声的追问道,表情很的很震惊。而现场其他人却无动于衷,那是大家都已经知道这个事实。
首相示意身边的秘书长停止记录,他给出了三点解释:
其一,教皇庇护七世依旧被法军囚禁在萨沃纳城堡,无法赶往曼雷萨为安德鲁。德赛j举行加冕仪式,未被罗马枢密院加封的君主,对于一个天主教国度来说,名不正言不顺。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担当起摄政王亲王,也避免曼雷萨同巴黎的关系出现不必要的裂缝。
其二,摄政亲王会在莉蒂西雅小姐生产后,将赫鲁纳大公的头衔授予自己的继承人。等到继承人年满15岁时,他(她)将加冕成为加泰罗尼亚-阿拉贡联合王国的真正国王。
其三,为了安抚波兰人的感受与情绪。毕竟摄政亲王的另外一个身份,是华沙大公国的王储殿下,或许是明年,或许是后年,摄政亲王就会成为波兰王国的国王。
听到这些,霍尔特与阿尔迪阿既高兴又失落,高兴的是加泰罗尼亚的君主终归属于加泰罗尼亚人自己;而失落的缘由,是在摄政王的心目中,波兰地位高于这个新兴的地中海国家。
好在,萨伊首相后面的一段话,令二人释怀不少。依据摄政王(全权特使)与英国、加的斯政-府,以及罗马教廷达成的初步协议,上述三方将公开承认加泰罗尼亚-阿拉贡联合王国。或许在不久的将来,物产丰富的肥沃之地,巴伦西亚地区也将并入这个联合王国。
“王国的诸多筹备事务,还请议长大人亲自负责!”萨伊最后如是说道。
“这是我的无上荣幸!”霍尔特议长立刻起身行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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