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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复其实很庆幸能和阿紫有这样的一番对话,居然让他对自己的信念进行了重新的思考。
练什么武功不重要,重要的是杀什么人。
一个人有没有造福天下的目标,未必是从善恶的角度出发,而是这个人的经历有没有赋予他xìng格中关注其他人的苦难。
如果最终的目标是要造福天下,那么在过程中做一些适度的不太善的事情难以避免。
如果不想造福天下,只想自己快意,也未尝不可,但这其实就是做恶了。
如果做恶的话,宁可做大恶。做小恶,不成气候,登不上台面。这就是,“不能流芳百亦当遗臭万年。”
而这些观念,在慕容复与阿紫相处的时候,慕容复或有意或无意地向她灌输。这些观念,与阿紫头脑中的东西抵触不多,这样,阿紫的xìng格终于被慕容复潜移默化间很微妙地改变了。
慕容复谨守承诺,要将一些高深的武功传给阿紫。不过,在传授之前,慕容复想到了一事,心中有点踌躇。
北冥神功的修炼需要尽忘已学,阿紫毕竟也是学过内功的,这一关太难过,可以先不传北冥神功。可以先传她专门提到的慕容世家的绝学参合指法。而要教会阿紫参合指,就要先教好阿紫的认穴点穴功夫。武林中这种功夫除了父女、母子、夫妇,向来是男师不传女徒,女师不传男徒的。男女授受不亲,而传这功夫却要周身穴道一一摸到点到不可。
不过慕容复必须信守承诺,所谓“君无戏言”,硬着头皮将参合指的一些入门手法都传给了阿紫,决无藏私。这样一来,一个教一个学。阿紫正当妙龄,对世间的礼法了解甚少,慕容复血气方刚,也因为以往经历而突破了局限。两个人肌肤相接,rì久生情,终于难以收拾,此时,两人就算想割舍这段感情也难了。
慕容复与阿紫并不是停在一处,是因为慕容复心中还记挂着寻找函谷八友的事,就在这洛阳周围的山区仔细寻找。慕容复以这般行了数百里,还没有找到薛身医。当然,这样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他总有清净的环境传授阿紫武功,同时还能放心地享受神魂颠倒的滋味。
慕容复和阿紫一路在荒野中走,走累了就停下来休息,这样过了不知多少天,慕容复如果不是心中总有复国的念头在,早把寻找函谷八友的事情忘到了脑后,可这样,在阿紫身上花的jīng力不少,真应了那句话“温柔乡是英雄冢”。
在和阿紫相处的时候,借着见到阿紫肩头上那个红sè“段”字的时机,慕容复就将阿朱的事情也告诉了阿紫,阿朱一听到有另一个女人的肩膀上也和她一样刺着相同的字,也有一个象自己的一样的金锁片,很感兴趣,十分希望能和阿朱见面。阿紫也同意慕容复的判断,两人有可能真是姊妹。慕容复并没有透露一点关于阮星竹的事情,慕容复还是有自己的打算。
一个早晨,慕容复在一片树林中刚睡醒的时候,脑海中浮现出这个念头。阿紫紧靠着慕容复,头枕到慕容复的宽肩上,也是默默思索着什么。朝阳洒入林里,造成一个幻象般不真实的美丽世界。
慕容复柔声道:“你在想什么?”说完望着阿紫,发现她和自己在一起后,不再象以前那么清涩,而显出一些成熟的魅力,秀眉星目,皮sè白净,相貌极美。
阿紫以她甜美但还带着一些稚嫩的声音半嘶哑着道:“恨你!恨你弄得我现在半点jīng力也没有了。你怎么一点也不困和累呢?”
慕容复哈哈大笑道:“等你再练一段时间武功,也可以做到了。”
阿紫一想到慕容复在开始传授她点穴的技法以来对她做的那些事情,这美女俏脸竟红了起来。
两人静默下来,享受着互相热烈的爱恋,那无声胜有声的温馨感觉。
慕容复终于以无上的意志起身,在附近的林中打了头黄獐回来,去掉皮脏后,用铁枝串了起来,放在树枝扎成的架上。阿紫的jīng神气力已经回复,协助慕容复生火,不知多么起劲。火生好后,两人以慢火烧烤黄獐,浓烈的肉香,随风飘荡。
黄昏时分,两人终于走出了这片林。林前方有一条小河,水流湍急,河边的道路甚是狭窄,有时长草及腰,甚难辨认,要不是沿着河走,这一片荒野还真不好走出去。
又行了大约一个时辰,前方都是密密麻麻的竹林,阿紫见路没有了,怪责慕容复道:“我还以为你知道怎么走,结果把路引到这里,这可怎么办?”
慕容复静静一听,发觉有水声,知道这竹林背后是一片湖泊,带着阿紫穿过了这片竹林,两人感觉天地一宽,望到一片明湖。两人放慢脚步,走到湖前的一片灌木丛中观赏湖景,但见碧水似玉,波平如镜。
慕容复运功于目,向西北方向眺望,发现湖西也有一丛竹林,竹杆都是方形,竹林中有几间竹屋。慕容复大感奇怪,居然有这样的竹子,想到这里,头脑中猛得闪过一丝火花,这里难道是小镜湖,那么阿朱和阿紫的母亲阮星竹难道就在这附近住?
一想到她,慕容复并没有感觉多么高兴,替阿朱和阿紫高兴,而是想到了和甘宝宝的交易,心中有一些犯难,真是犹豫自己是不是继续向前走,还是带着阿紫就此别过,以后也不再想着婉清?对婉清的思念,让他还是战胜了踌躇,向前迈出了这一步,只是他不知道迈出这一步后,会有什么结局在等着他。
慕容复带着阿紫向那方竹林子里的竹屋走去,这湖面积不大,走了没多远,已经接近了那竹林。
慕容复留意到前面不远处,湖畔一个渔人头戴斗笠,正在垂钓。慕容复正要过去询问,身旁的阿紫格格两声轻笑,一粒石子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打在鱼丝之上,嗤的一声轻响,鱼丝断为两截。
慕容复看出,阿紫刚才所发石头的手劲古怪之极。鱼丝柔软,不能受力,若是以飞刀、袖箭之类将其割断,那是丝毫不奇。明明是圆圆的一枚石子,居然将鱼丝打断,阿紫使暗器的yīn柔手法,必然得自星宿派,慕容复心中也在告戒自己,从这一下上可看出,星宿派的暗器手法确实有独到之处,以前自己没有注意过这些细节,眼下自己虽然计划冒充星宿老怪的师弟夺取掌门之位,但对星宿派武功的了解还未必足够。
那渔人本要发怒,见是这样一个活泼可爱的少女,满腔怒气登时消了,说道:“这位姑娘顽皮得紧。这打断鱼丝的功夫,却也了得。”渔人约莫三十来岁年纪,脸上英气逼人
那少女道:“钓鱼有什么好玩?气闷死了。你想吃鱼,用这钓杆来刺鱼不更好些么?”说着从渔人手中接过钓杆,随手正要往水中一刺,慕容复马上在阿紫的纤手上轻轻一搭,制止了阿紫。阿紫又要责怪慕容复打断了她的整蛊,慕容复提醒她道:“你别忘了,杀鱼这样的小事,体现不出你的价值。”
阿紫本来想刺死几条鱼玩玩的,但听慕容复这么劝戒,不由得一顿,又放下了鱼杆。慕容复心中一喜,看来自己对待阿紫的做法有了成效,阿紫的乖戾xìng格有了很大的转变。
那渔人见两人从他身旁过,目标正是那竹林中的竹屋,心生jǐng惕。他的主上正住在那竹屋中,他在水边是负责jǐng卫的,这两个人虽然面生,看起来都是身有武功的,不能就这样放他们过去,道:“你们到这里来干甚么?”
慕容复和阿紫本来都要过去了,他这么一问,慕容复有前世的记忆,从原著中当然知道原委,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阿紫。阿紫的xìng格尽管与慕容复相处已经收敛平和得多了,一听这话,就激起了胸中的怒火,喝道:“这路又不是你家开的,我们要去哪里要你管?”
那渔人的脾气也不好,而且他也不想解释原因,只是想尽到做护卫的本分,一跃起就拦住了两人的去路,道:“你们若要过去,请走别的路。”
慕容复见到这渔人挡住了道路,心中一点都不急,以慕容复的武功,点倒这渔人是很轻易的事。不过,他已经教了阿紫一段时间的武功了,阿紫虽然因为功力不足,施展不出参合指的真正威力,可也比之前在星宿派的时候强多了,再加上她有从星宿派学过的旁门功夫,对付这渔人应该不难。慕容复存心想考验一下阿紫,就不做声,静观其变。
阿紫见慕容复什么都没说,心里有点明白了他的心意,胆子更大了,道:“是不是我们要从此路过,先要打败你呢?”
那渔人也是强横,道:“正是,你们有什么本事尽管放马过来吧!”
阿紫冷笑道:“不用复郎出手,我一个人就够了。”当下就出一招参合指,指法jīng妙,直奔那渔人的要穴而去。那渔人自己虽然不会什么指法,但长期跟随指法的名家,也能看出个高低。他一见这少女的指法就知传自名家,招式jīng奇,还蕴涵有后招,不敢怠慢,将鱼杆舞动,凝神迎敌。
阿紫虽然招数不凡,但毕竟修为与对手比差距不小,武功的威力也无从发挥,三十招后已落了下风。慕容复见了这情景,心想,看来阿紫现在主要是内力修为太浅啊。慕容复也已蓄上内力,准备阿紫一要落败,就出手救援。
阿紫也知道自己的处境,突然虚晃一招,那渔人忙招架,却发现阿紫并没有出招,而是退身躲向慕容复背后。那渔人本来xìng格也比较刚烈暴躁,见阿紫逃走,继续追赶,身法甚是矫捷,口中喝道:“你往哪里走!”当然,他还不想对慕容复出手,因为毕竟慕容复一直没动。
那少女手中多了件物事,似是一块透明的布疋,若有若无,不知是什么东西。那渔人向她扑去,突然间脚下一滑,扑地倒了,跟着身子便变成了一团。慕容复已经知道,那渔网是星宿派的武器,丝线细如头发,质地又是透明,但坚韧异常,又且遇物即缩,那渔人身入网中,越是挣扎,渔网缠得越紧,片刻之间,就成为一只大粽子般,给缠得难以动弹。他只能对着二人怒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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