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李哲正躲在一家小旅馆里,这几天讨债的人已经找到他了,之前给出去的三百万根本不够用,现在他还欠了一千万的高利贷。
听到黄朝朝不耐烦的声音,李哲的表情变得很难看,但是为了钱,他还是忍住开口说话了。
“我遇到点儿麻烦,我现在真的很缺钱。”
一听这话,黄朝朝直接笑了出来,但这是愤怒的笑容。
李哲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了。
回想当年,如果不是李哲太怂,自己也许就不会选席裴元。
谁愿意被人背后指指点点,还背上一辈子的小三儿名号。
“李哲,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找我要钱吗?”
“你在说什么?”李哲愣住了。
“字面上的意思,我还在国外的时候就知道你赌瘾重,否则你觉得我们会分手?没错,当初我是利用过你,但是这肚子里的孩子我没有欺骗你。”
“只能说这是个巧合,孩子确实是你亲生的。但你要的钱我真的没有。如果你还想用这件事威胁我,那我就只好把这个孩子打掉。看你舍不舍得了。”
黄朝朝很清楚李哲的性格,只要给他一点点好处或温暖,他就会犹豫很久。
毕竟这孩子和他的血缘相连,他肯定会有感情。
正如所料,对方沉默下来了。
片刻后电话那边传来了嘈杂声,接着挂断了。
黄朝朝的手握紧了手机,隐隐约约地听到了撞击门声,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按道理不应该去管,可是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迈向了门外。
一路上不停地给李哲拨打电话,试了很多次都没人接,让她感到非常慌乱,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如此着急。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后,手机再次响起。
黄朝朝迅速接听:“李哲,你现在在哪里?”
电话那边陷入一阵寂静,黄朝朝焦急地问道,“你到底在哪儿!快说!”
忽然,李哲冷笑起来,“原来你也担心我的安全?”
“少啰嗦!”黄朝朝急切地说,接着李哲报出了位置。
等黄朝朝赶到时,只见李哲满身是伤,衣服上沾满了鲜血。
眼泪瞬间盈满眼眶,她赶紧跑过去扶住他,却没有注意到有个陌生人一直在后面尾随她。
“我们…带你去医院。”
原本她很想责备李哲几句,但在这一刻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用力撑着李哲的身体,把他扶上车。
前往医院的路上,李哲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她。
黄朝朝没察觉,她一心只盼着能更快点,再快点。
李哲挺高兴的,他突然感觉就算挨打也值了。
快到医院的时候,他说:“车子就停这儿吧。”
黄朝朝说:“还没到医院呢。”
李哲说:“我知道。你不是一直怕被人看见吗?医院人多容易被注意到,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他挣扎着动了一下身子,黄朝朝嘴唇紧抿,犹豫起来。
车速慢了下来,但她并没有停车,最终还是把车开到了医院门口。
她戴好口罩,扶着李哲下车。
后面有个跟着的人一直没有离开,跟他们进了医院。
那人手里握着相机,拍了不少照片。
直到李哲进了诊室,他才离开。
半小时后,在席家。
席裴元正在办公室处理工作,助理敲门进来,随手关上门。
席裴元抬头,眯起眼睛问:“有消息了吗?”
助理点点头,拿出一叠照片:“我们的人刚拍到的。对方已经查过了,您认识这个人。”
他把照片放在桌上,席裴元随便拿起来一看,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最近这段时间他总觉黄朝朝不太对劲,这下一查果然有问题。
这个李哲,他确实认识,而且相当熟。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肯定在外国的时候就有了什么。
他气得把照片扔在一旁,助理捡起照片,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有些犹豫。
席裴元看出来了,沉着脸拍桌道:“有什么直接说!”
“是,我们的人听到…听到那个李哲说什么小心他的孩子。席总,黄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可能…”
“该死的!她真是不要命了!你现在去把她给我带回来,我要亲自跟她谈谈!”
席裴元气得把桌上的东西都推翻了,抓起车钥匙离开了办公室。
助理赶紧照办。
此时医院里的黄朝朝还不知道自己要大难临头。
她陪着李哲输液,看到席裴元助理出现时,整个人都傻了。
“方...方助理,你怎么...”
“黄小姐,席总让我过来接您回去,请跟我走吧。”
什么!!
席裴元让他来的?难道他...知道了?
黄朝朝顿时感觉大脑轰的一下,身体不稳,晃了一步。
她来不及反应,方助理却不耐烦了。
他示意保镖把人带走,李哲急忙喊道:“你们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说着拔掉了输液管追上来。
方助理拦住他,冷冰冰地说:“不想惹事,就留在这里,黄小姐不会有事的。”
黄朝朝也用眼神示意李哲别动,李哲这才作罢。
回去的路上,黄朝朝脸色苍白,不停搓着手。
到了公寓楼下,她一时迈不开步子。
半天不动,方助理提醒道:“黄小姐,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有什么话你得跟席总讲清楚,不然黄家会不好过的。”
他表面上是在提醒,实际上是嘲笑。
黄朝朝咬紧牙关不说话,半天才迈步上楼。
刚一进门,她就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方助理很懂事地带着人在外面等候。
黄朝朝被打得踉跄了几步,抬头看着席裴元那双冷漠的眼睛,她突然笑了起来。
她明白,再也无法逃避了。
“是她告诉你的,对吧?那天的事情,她果然全都听见了,她真是会演戏,我竟然没发现她在骗我。”
黄朝朝泪流满面地咆哮着,席裴元眉头皱紧,他听不懂黄朝朝在说什么,也不想弄清楚。
他把那些照片扔到她身上,浑身散发出一种寒意。
“李哲,我真的没想到是他。这些年我对你吃喝不愁,你怎么能这么做?”
听到这些话,黄朝朝突然笑了,笑得既凄凉又讽刺。
“吃的、喝的,这就是你认为的感情吗?你爱过我吗?席裴元,你知道吗,每天晚上你在睡梦中喊的名字都是慕知暖!”
在国外的每个晚上,他记不住的每个夜晚,她都在当慕知暖的替身。
他在梦里,在醉酒时念叨的名字都不是她,但他似乎根本不记得,或者说根本就不想记得。
席裴元其实并不知道这些,他愣了一下,立刻反驳道:“不可能。”
他的否认在黄朝朝看来就像是一个笑话。
她慢慢靠近席裴元,贴近他的脸,然后拿出手机给他听一段录音。
席裴元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
他想抢手机,但被黄朝朝躲开了。
“怎么,还不愿意承认吗?”
“席裴元,我确实爱你,可你从未爱过我。我想过这个问题,既然你这么喜欢她,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可能男人都是好色的,所以我也无所谓是不是个好女人了。”
黄朝朝像变了一个人,每一句话都让席裴元难以置信。
他皱眉看着她,沉声说:“孩子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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