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乡长本来心情是相当不错的,因为他正愁乡里修路没钱,却没想应邀到县里吃饭,就意外地收获了一大笔捐款。
只可惜,这个好心情没有维持多久,就被郝文印的一通电话给破坏的干干净净。
“冯新泉犯蠢,你也跟着一起犯蠢?为什么不早给我打电话?”梁惟石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冷声训斥道。
他的声音并不高,神情也没有太明显的变化,然而无形之中散发出来的气势,让原本一副吊儿郎当模样的苏瑶和钟慧不禁为之侧目。
她们这才意识到,她们所不在意的小小乡长,那是管着两三万人口的行政主官。
所以,别拿乡长当小干部,人家发起火来,得有一大帮子人被当成孙子训!
“刘书记知道了吗?行了,我马上就回去……”
梁惟石挂了电话,向任成武等人歉然解释道:“乡里出了点儿事,我得抓紧回去处理,改天我请大家。”
任成武连忙说道:“那我开车送你。”
梁惟石摆摆手道:“不用,我们开车来的。”
然后带上明明一直待在这里却毫无存在感的办事员刘波儿,急匆匆地走出了包间。
……
时间退回一个多小时之前。
十里乡郝家村村头出现了一辆灰色面包车,面包车上坐着四男一女。
“大爷,您知道郝富强住哪儿吗?”
其中一个男子下了车,向赶羊的老杨头打听道。
“你们是干啥的啊?”老杨头打量着男子,又看了看旁边的面包车,有些戒备地反问道。
“哦,我们是郝富强以前的同事,他离职的时候把身份证和钱落下了,我们专门过来还给他。”留着寸头的男子笑着解释道,还特意拿出一张身份证给老杨头看。
老杨头看了一眼,嗯,确实是郝富强的身份证没错。而且他也知道郝富强确实在外面打过工。
于是回头伸手一指说道:“顺着这条道一直往里走,东边把头第三家,他家大门旁边有个大石墩子,很好找。”
男子道了声谢,转身上了车,然后沿着新修的水泥路,很快就找到了郝富强家。
“郝富强在家吗?”
听着咣咣咣的拍门声,郝富强的二女儿郝来芳走了过去,毫无防备地打开了门,疑惑地问道:“你们是谁?找我爸有啥事?”
“我是你爸的朋友。你爸在家吗?”穿着黑棉服的女人和善地问道。
“在家。爸,有人找你。” 郝来芳转身喊道。
当郝富强出来看到这些人时,脸色不禁变得煞白。
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竟然找上门来了。
“老郝,好久不见,我们可想死你了!哈哈哈!”寸头男人热情地招呼道。
郝富强感觉不妙,正要大声呼救,却见男子一手捂着二女儿的嘴马,另一手拿着匕首虚虚比划着。
“天这么冷,咱们还是进屋里聊吧。”
黑衣女人走上前,一边笑着说话,一边向同伙使了个眼色。
紧接着,五个人很有默契地一起行动,其中四人把郝富强和郝来芳推进了屋里,剩下一人左右观察了一下,确定没有引起邻居的注意,过去关上了大门。
“那张光盘你藏哪儿了?只要你交出来,不但你欠的赌债一笔勾销,我们还会给你十万块。”
黑衣女人盯着郝富强的眼睛,声色柔和地说道。
而寸头男子则是扮演着白脸的角色,将匕首狠狠扎在了炕沿上,语气阴沉地威胁道:“你要是不交,今儿个就让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郝来芳被吓得小脸发白,一动都不敢动。
她不知道父亲怎么会惹来这么一帮凶神恶煞,还口口声声要什么光盘?
现在哥哥不在家,谁能来救爸和她?
郝富强战战兢兢地回道:“萍姐,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光盘……呃!”
话未说完,就被寸头男子一拳击在小腹上,痛苦得弓起了腰。
随后,他的一只手被强行按在了炕上,锋利的刀尖沿着手指来回晃动,大有随时切下去的可能。
“好好想想,想好了再说!”萍姐微笑说道。
她也算是终日打雁却不小心被雁啄了眼。
两个月前,她夜总会的一个服务生吃了熊心豹子了胆,偷偷录了一个重要客人打扑克的录像,然后向客人勒索了五十万。
结果被她查出来之后,将对方大卸八块种进了地里。
但是,那张至关重要的光盘却始终没有找到,而十分巧合的是,夜总会的保安郝富强这时候忽然不见了。
不是做贼心虚,跑什么?
所以她断定,光盘肯定在郝富强身上。
“我,我真没拿。我是家里有急事,才急忙赶回来了的。”郝富强眼中露出恐惧的光芒,但仍然坚持否认道。
那天晚上,他亲眼看见了小孙被杀的惨状,即使小孙已经供出藏光盘的地点,却依然没有逃过萍姐的毒手。
所以对方说的那些放过他的话完全不可信。
现在是大白天,还是在村里,他赌萍姐不敢贸然动手。
萍姐确实不方便搞出大动静,但是,她还有另一种可以迫使郝富强就范的方法。
“铁头,这小姑娘长得不错,赏给你和东子玩玩。”
她转过头,看着郝来芳笑着说道。
铁头和东子两个人互相交换了个淫邪的眼神,立刻动手将小姑娘的衣服扒了个干净。
郝富强被逼无奈,只好闭着眼睛叫道:“我说我说,光盘就在西屋柜子的夹缝里。”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见棺材不掉泪。
萍姐冷哼一声,和两个手下押着郝富强去了西屋,果然在柜子里找到了那张光盘。
萍姐给手下使了个眼色,示意对方一刀抹了郝富强的脖子,拿下今天的一血。
却忽然听见外边房门一响,紧接着从东屋传来一声惨叫。
萍姐不禁心中一惊,连忙带着手下赶了回去,结果眼前的一幕让他们惊呆了。
铁头倒在炕上,一双死鱼眼翻着,脖子还在不停地喷着血。
而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正将那把染血的匕首从东子的胸口抽出,顺势将充满杀气目光转移到了他们的身上。
……
等乡派出所的民警赶到现场时,郝富强的儿子郝大庆早已完成了四杀,满身是血地拽着死猪一样的萍姐来到院子里。
面对着民警掏出的手铐,这个结婚不到两个月的小伙子,面色平静地提出了一个要求。
“我要等梁乡长来,才能跟你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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