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左春花一早就防备着柴悦上门来诬陷晏适,但柴悦还真就像是死心了一般。
然而,快一月有余的时候,左春花有天早上起床,突然感觉十分的心慌烦闷,她当时只是音乐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结果当日,柴悦就带着人上门来闹了。
而且,来的不只是柴悦,或许,应该是说来的不只是柴家的人。
除了村中年长威望的老者,还有一位左春花相当熟悉的,镇上医馆里的座堂大夫。
他们所有人进晏家院子的时候,都是一副气势汹汹,给柴悦撑腰的模样。
柴家人一进门,柴殊便首当其冲的冲出人群,一把揪住了晏适的衣领。
这一次,连一向欣赏晏适,最为公正的里正都未开口阻拦柴殊的行为,而是背着手沉着脸在主位坐下,与众人一同无声的逼迫着左春花与晏适。。
“晏适,你对我妹妹坐下那等不要脸的事,这都一月过去了,你是否该给我柴家,给我妹妹一个交代!”
柴殊毫不委婉,脸上还挂着射杀捕猎野兽时才有的狠厉。
左春花都被他身上的气势震了震,见他双目猩红,唯恐他一时钻牛角尖激动了掐死晏适。
未免自己年纪轻轻就守寡,她下意识的上前一步握住柴殊的手腕,沉声劝慰:“柴殊,你先松开晏适,这件事有误会……”
“哪里有误会,难道我妹妹难道还会拿她的清白做赌注吗?”
柴殊一改往日里的疏朗谦和,沉沉的打断了左春花的话。
左春花闻言,神色一沉,露出了隐隐的不高兴。
“柴公子。”
她极为生硬的警告了他一声。
柴殊听闻,心中不愿让左春花不高兴,只好不情不愿的松开晏适,一双眸子却是一眨不眨的瞪着他。
之前虽因为左春花的事,他与晏适有些摩擦和争执,但心底深处他却还是极为欣赏和相信晏适的为人的。
可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这种欣赏和相信竟然成了助纣为虐!
想到此,柴殊神色又阴沉了几分。
他顾不上男女授受不清的规矩,将左春花拖得离晏适远远的,才指着晏适的鼻尖,冷冷的道:“春花,你也不必为一个伪君子说话了!”
“柴殊,你说话要有凭据。”
晏适声色俱厉的警告。
看着与柴殊站在一起的左春花,晏适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抹冷意。
柴殊冷笑了一声。
此时此刻,他才觉得,晏适才是极为虚伪的人!
他们柴家本来没打算做得如此咄咄逼人,毕竟晏适已经是有妇之夫,柴悦之事若是宣扬出去,必定声名尽毁,可晏适毫无愧疚廉耻之心的做派,却是在逼着他们咄咄逼人!
“敢做不敢认的伪君子!”
柴殊狠狠的啐了一口晏适,然后将躲在人群身后的柴悦拖出来。
“悦儿,还记得你自己说过些什么吗?”
“记,记得!”
柴悦点了点头,转身面对着晏适。
在晏适冷厉得几乎不带半分温度的目光下,她心虚得不敢与他对视,就好像心里那些算计和阴暗的怨毒,全都被他剖开看透了一样。
她只能装得十分可怜巴巴的模样埋着头,抽泣着说:“晏适哥哥,那日你与我欢好时说过的,会休了左春花,然后给我名分的啊。”
话才出口,那红得不行的眼眶便落下了泪珠子,且还像是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很快,她站的那块地,就被溅出了一片湿痕。
她演得十分投入,因为她知道,今日是她唯一的赌注,她不惜苦苦哀求了爹和哥哥,还请了村中有威望的长老一起来,就是想让晏适迫于名声,迫于压力答应娶自己。
至于她为何会如此着急,甚至连这个错漏百出的法子也使了出来,那是因为从她给晏适下药勾引他,之后又为了解药,与村里那几个脏污低贱的混子勾缠。
她已经没了名声,没了清白,他是她唯一的倚靠之所!
只是,要让晏适成功的娶了自己进门,还要先除掉一个绊脚石,那就是——左春花!
柴悦眼底闪过一抹怨恨和冷光。
她转头看向一语不发的爹地和诸位伯伯,重重的跪倒在他们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恳求。
“爹,爷爷伯伯们,求求你们千万要给小悦做主啊!”
里正重重的叹了口气,看也不看跪倒在面前的柴悦,径自走到晏适身旁,勉强的露出一分和蔼。
“晏适,论年纪,你也该叫我一声伯伯了,我一直都十分欣赏你,得知你对小悦做的那些事之后,我本想悄声摁下,但是天不遂人意……”
“爹,你何必跟他废话。”
柴殊一声打断了里正,拧着眉不善的看着晏适,冷笑。
“他刚刚说想要凭据,既然都到了今日这份儿上了,我们柴家也不必继续留面子了。”
“那你倒是说说,你们的凭据是什么?”
晏某眯眼沉沉的柴家父子二人,语气毫不留情的警告:“晏某不才,好歹也是个秀才,若是诸位拿不出有利的证据,那么在下只好与诸位一起对簿公堂了。”
“我也挺想知道柴公子一口一个污蔑的缘由何在?”左春花冷冷的接了一句。
“春花,你到现在还要相信晏适这个……他玷污了我妹妹,你……”
“啪!”
清脆声斩断了柴殊的声声诋毁,同时水花和碎片在厅里四溅。
左春花不痛不痒的拍了拍手,冷冷的环视了一圈众人,最后落到里正身上。
“里正,您公正不阿多年,一口一个晏适对柴悦做了什么,却又不拿出丝毫证据来,那可就别怪我怠慢客人了。”
左春花阴狠狠冲着众人笑了笑,坚定的与晏适并肩与众人对峙。
“这,我们也不是无理取闹,春花啊,我知道这个事情你肯定心里不舒服,但我们众人聚在一起,也不可能是无理取闹啊。”
“是啊,晏适你饱读圣贤书,明的是大道理,既然做了那就认了吧,叫一个女子受如此重的伤害,你实在妄为读书人呐!”
“晏适啊,我们也是为你了着想啊,你……”
“你们口口声声晏适做了对不起柴悦的事,却只字不提证据,是为了晏适着想,还是其实拿不出来啊?”
从进门就没开过口的几位长辈也被左春花这通在他们听来,挑衅又颇具威胁的激怒了。
几个老头子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指责左春花刁蛮,晏适虚伪。
晏适淡定的喝着茶。
他在刚刚接到了左春花的暗示,现在只需要拖着时间即可。
左春花对那些不受耳的话向来是左耳进右耳出。
她就那么冷眼看着他们,余光时不时的看一眼存在感甚微的那位医馆大夫。
柴悦为了赖上晏适,连亲爹和亲哥哥都骗过去了,想来这个时候,也该放个终极大招来稳固场面了吧?
“晏适哥哥,我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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