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大家都在七嘴八舌的帮着自己说话,埋怨指责闹事的工人,左春花郁结的心情好了不少。
她吸了口气,插着腰环视了一圈闹事的工人们,冷笑反问:“你们想问要我结工钱?那我倒是问问你们呢,我这工厂被你们弄成这个样子,花了大价钱采购的调料被你们毁于一旦,你们是不是也该给我赔偿?”
最后一句,几乎是她咬牙切齿挤出来的。
每每看着地上各种被白白浪费的各种大料和被砸掉的锅灶,想到自己口袋里要损失的那些白花花的银子。
她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怒火就蹭蹭的往上冒。
左春花深吸了口气,在心底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要轻易动怒,不值得为了眼前这些闹事的‘老鼠’生气,搅坏了自己的一锅好汤,那把‘老鼠’杀了,简单了事……
不过在杀之前,还是先得搞清楚究竟是谁想害她!
左春花眯了眯眼,看向嚷得最凶的那个人。
闹事的工人被左春花凶狠的眼神一瞪,顿时气焰矮了一半。
但还是有人未亲自领教过左春花的脾气,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昂着脖颈冲她嚷嚷。
“我们这样还不是因为你!反正千错万错都是因为你的错,你要是不开除老林家的,我们也不会这么干!不管怎么样,你必须马上把工钱结给我们。”
“不错,都是因为你,你要是不结工钱,你这工厂就别想开张!”
“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不给钱就休想息事宁人!”
……
有一个人带头,其他人也来了勇气伸着脖子跟着嚷嚷,威胁。
甚至是口头上的威胁还觉得威慑不够,顺手就拎起身边的东西当着左春花和晏家人的面砸。
听着他们毁尽三观的倒打一耙之言,左春花脸色越来越沉,到最后几乎漆黑成了锅底。
她喘了口粗气,泻火似的一脚踹开脚下踩着那个工人,几步冲上前将砸东西的工人一脚一个全部踹翻到地上。
“看来这日子久了,大家的记性都不太好了啊,都忘了姑奶奶我是什么脾气了是吧?”
左春花狞笑着,脚下狠狠的踩在他们的身体各处,直到全部都被‘狠狠’教训了一遍,才走到一边正好搬过来的椅子上坐下。
临坐下前,还特意看了眼搬椅子过来的晏适,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晏适雀跃的干咳了一声。
别开脸扶着卢氏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才又站到了左春花身后。
左春花见状,眼眸微眯,故意阴阳怪气的问:“怎么,晏大秀才这是打算给我撑腰?”
晏适好容易才重新得到她的关注,哪怕是被呛了也不敢回嘴,而是顺着谄媚的道:“这是哪里话,咱们家向来是你做主,我跟安儿是来帮你忙的。”
解释完怕左春花不信,他还身体力行的带着晏安把厂子的大门关了。
看他这么识时务上道,左春花有些惊讶。
这大秀才平日里挂在口边的可都是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以和为贵’之类的话,怎么今天她当着他的面揍了村里的人,他不仅没劝,还一脸支持她?
算了,懒得想,不坏她的事就行!
左春花将所有疑惑抛出脑后,转而看向被她揍得歪歪倒倒的躺坐在地上的闹事的工人。
“行了,现在事也闹了,威胁也威胁了,打也被我打了,现在总可以说了,究竟是谁指使你们到我这来闹事的?”
闹事的工人们被左春花揍怕了,闻言第一反应是看向身边的人。
相互对视过后,才各自拿定主意恼恨的瞪着左春花,强忍着身体上传来的疼,异口同声指责是因为她手段残暴,心狠手辣。
“……这些也就算了,你们家现在那么有钱,咱们都穷得揭不开锅了,你多分点工钱给我们怎么了?”
“噗呵——”
原来三观不正真的是那个时代都有啊!
左春花都快被他们这副理所当然的态度给气笑了。
“你们穷的揭不开锅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是我爹还是我娘,凭什么要我管着你们,这么有能耐,怎么不去找皇上,让人给你们一家修一栋大宅子?”
左春花冷冷的看着他们,想了想又不客气道:“哦,不对,是我太高估你们了。你们只会欺软怕硬,还怕死。找皇上估计是做不到了,但在家里做做白日梦还是可以。”
她表情讥讽,脸上写满了轻蔑和不屑,看得几个工人都下意识的觉得羞臊不已。
左春花见状,眼中笑意放大。
“原来你们还知道羞臊啊?我以为你们这种人已经脸皮厚到堪比城墙了呢!”
她一边讽刺,一边寒心的想:这世上果然还是好心没好报!要不是从晏适劝说再加上这些人家境贫寒。她才会想带着他们一起奔小康生活,结果呢?一个比一个能作!
她这工厂才见银子回本,还没来得及高兴呢,就先被这接二连三的事给败空了!
想到这几个人都是晏适游说进来的,她又忍不住狠狠的瞪了晏适一眼。
晏适被瞪得十分无辜,睁大了眼睛一脸茫然不解的看着她。
左春花毫不为所动,仍旧怒狠狠的瞪着他,心底暗暗嘀咕:不是烂桃花就是其他事,一天到晚别的事不干,专给我制造麻烦!
看着左春花视线在自己和工人之间来回转悠,晏适才隐约明白了她的生气的原因,顿时无奈又无力。
这段时间厂里经常出事,但给左春花添麻烦的那几个,他当初也在旁劝说春花才会收下这些人。
晏适摸着鼻子老实认错:“以后我再也不瞎替别人开口了。”
左春花冷哼了一声,不理他,继续审闹事的工人。
但他们不知道是人家吃了什么好处,咬死了也不说出幕后指使。
眼看着日头偏西,今天厂里一点料没炒还损失了许多材料,左春花的暴脾气又压不住了。
“拿绳子来!”
她暴喝一声,震得众人心脏抖了三抖。
还是柴殊最先反应过来,把运货的麻绳拎过来,不等左春花吩咐就开始绑人。
左春花审人审得口干舌燥,正不耐烦呢,见柴殊能跟自己如此默契,不用自己再废话一遍,脸上的不爽才退了些许。
“既然诸位不识趣,那我也就只好把你们绑起来慢慢审了。我的脾气呢,你们或多或少都是听说过的,希望出了这道门之后大家骨头还能像现在这么硬,不然…”
左春花狞笑了一声,一切凶狠和威胁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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