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殊,你把他们绑结实点,别漏了谁啊!”
“放心,我肯定把他们绑得结结实实的。”
柴殊朝左春花笑笑,身体力行的加重力道,捆得人嗷嗷直叫。
左春花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当即满意得直点头。
柴殊见状,越发的有干劲了。
将两人之间的互动看在眼里,插不进去的晏适心中十分吃味。
他眼神暗暗的瞪了柴殊一眼,不服气的凑上去也想给左春花帮忙。
然而他这四肢不勤的这样,在左春花眼里就是添乱。
她翻了个白眼,强忍着不耐烦一把把他扒拉到旁边,毫不客气的嫌弃道:“瞎添什么乱,还嫌我不够乱吗?”
“我想帮你。”
晏适既委屈又酸涩的解释。
左春花撇了撇嘴,没好气的拆台:“就你这力气,能绑的住人吗?没这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
“……”
被嫌弃彻底的晏适沉默的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强忍着心中的酸涩岔开话题,“金刚钻和瓷器活是什么?”
“不知道就去读书,你不是秀才吗,怎么事事都还要来问我。”
左春花头疼,见晏适还要开口,忙找了个着急的事暂时堵住了他的嘴。
“明天就是送货的时间了,还差了不少量呢,赶紧跟大家一起打扫,不然货量交不上了!”
晏适闻言只好讪讪的收回涌到嘴边的话,默默到旁边去帮着卢氏一起扫地擦灶台。
左春花见状松了口气。
她吩咐了柴殊和晏安把几个工人先绑到院子里的柱子上之后,便开始苦恼该怎么把今天缺的这些货量补上来。
被几只‘老鼠’毁了那么多材料,如今比起火锅底料的量,她更发愁的是去哪里弄炒火锅底料的各种材料。
看出她在发愁什么,柴殊提议:“春花,要不咱们在村里面问问谁家有没有多的要卖大料的。”
左春花想也不想的摇头。
她指了指库房里只剩下角落那点的大料,无奈的叹气。
“没用的,咱们缺的货量太多了,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柴殊日日在场子里忙活,自然也清楚,现在缺的数量是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的。
两人站在院子里愁眉苦脸的想辙。
晏适忙完直起身便看到他们并肩站在一起的画面,心底越发的吃味。
看着两人身体几乎挨到一起,他眼神顿时一暗。
他想也不想地丢了扫帚跨出大门,强行插入两人之间,沉声问:“你们在说什么?”
柴殊被他挤了,心底有些不满,尤其是看着晏适像护崽的母鸡一样围着左春花,心底便越发的涩。
不过他也明白,眼下的形势,并不是与晏适吃味争宠的时候,便爽声道:“我们在发愁该从哪里弄来炒底料的大料。”
晏适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才试探着道:“其实这个可以暂时跟酒楼合作,让他们来想办法,毕竟他们生意遍布全国,手中人脉渠道肯定会比我们更宽。”
他边说边看向左春花。
左春花被他一提醒,才恍然般拍手惊喜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呢!苏掌柜他们走南闯北,肯定会比我更有渠道呀。”
货源有了解决的办法,左春花脸上的神色便没那么着急了。
“行了,今儿你就先召集着大家先将就着剩下的料和还没被砸掉的锅灶继续炒火锅底料。至于底货,明天我亲自送货,跟苏掌柜商量这事儿。”
左春话直接交代了柴殊,让他务必监管好众人。
可以不干辞职,但是不能再有人闹事,尤其是砸场子耽误所有人进度这种事,严厉杜绝。
柴殊清楚轻重,点点头便找张燕一起商量,统筹安排去了。
左春花在一边监督着,见大家各自找到了好的灶台,利索的开始干活之后,才彻底放心。
她没看错人,柴殊和张燕都是可以培养起来的管理者。
看大家在各自的灶台前忙得热火朝天,左春花一边欣慰,一边心底发誓,处理了闹事的那几个人之后,要立刻把之前准备的招聘条件,流程,还有劳务合同这些提上日程来,尽快把潜藏的老鼠屎全都清出来。
工厂这边暂时稳定了秩序之后,左春花便放心的把捆好的几只‘老鼠’拖回了家。
晏适看着被丢在院子里的人,不禁皱眉。
他神色凝重的问左春花:“你把他们带回来打算怎么办?要不还是送官府吧。”
“你当县衙是你家后院啊,想送就送。”
左春花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装作没看到的从横在院子里的‘尸体’身上踩过去。
院子里顿时一片杀猪般哀嚎声起。
左春花神色不变,给自己倒了碗热茶,喝了之后才不紧不慢的开口。
“本来我想着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不想为难大家伙,但谁让你们这么想为难我呢?那我也只好勉为其难把你们拘在这儿了,谁先开口我就放了谁,要是大家都嘴硬,那就都饿着肚子扛着吧,反正我是不担心的。”
“左春花,你太过分了,你不放了我们,信不信我们报官!”
有工人愤愤不平的威胁。
左春花眉头微挑,吹了吹碗里的新茶,半响才漫不经心的道:“那你可尽管去吧,我不拦着你。正好我也等着官老爷给个说法呢。”
“你打也打了,捆也捆了,咱们这几个兄弟都没有个四肢健全的了,你还想要个什么说法!”
工人们皆愤怒的瞪着左春花。
若不是受绳子束缚,他们此刻都恨不得冲上去把她给撕了。
感受到前方传来的怨念和恨意,左春花笑了。
然而,笑意未蔓延到眼底。
她目光冷冷的看着他们,讥诮怼问:“怎么,这不是你们活该的吗?你们可真有脸啊,以为砸了我的厂子,还能轻飘飘的揭过去就完事儿了?”
左春花的话里透着森森的寒意。
工人们被收拾了两顿,又被威胁,已经明白了自己就是被左春花拴在绳上的蚂蚱。
不敢与她硬碰硬,只好道:“你牛气什么,大,大不了俺们不要你工钱了!”
“工钱?”
左春花重复了一遍,差点没气得笑出声来。
“呵呵,你们脸是有多大,觉得自己很金贵吗?领的不是工钱是皇粮吗?知道我今天被你们砸掉的那些东西值多少银子吗?”
左春花毫不客气的讥讽。
工人们敢怒不敢言,几方对视之后,才有人语气忐忑的问:“多,多少?”
左春花掀了掀眼皮,看了他们一眼,懒懒的扔出个晴天霹雳。
“其实也不多,就是你们所有人给我不吃不喝的当牛做马,一年也就还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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