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历史军事 > 总有炮灰想逆袭 > 第三十五章 如匪君子

长安一瘸一拐的从基佬紫旁边绕过去,基佬紫扯着被弄脏的衣服,剑长安要走,他侧目看了一会,突然叫出她的名字,“沈长安?”

长安歪着头,咧嘴一笑。基佬紫声音低沉,听在耳里酥酥麻麻的,就是那种能让耳朵怀孕的赶脚,“这么大雨,你要出门?”

“赏雨景。”长安扯了一下右腿,随口胡诌。

基佬紫:“……”

赏雨景需要翻墙?

基佬紫往长安旁挤了挤,吓得长安直往后窜,“我送你回去?”

“我还没看够,你走吧。”

长安扶着墙往大路上,基佬紫站着看了一会,大步超过长安长安,并没有纠缠的意思,长安瞅着他的背影,伸手摸一把脸,有病啊!

大雨‘啪啦啪啦’下个不停,长安坐在破庙里喘口气,顺便冷静一下,思考该如何组织队伍抢劫,不对,是劫富济贫!

嗯,本宫可以的。

长安豪放的翘腿坐在门槛上,眼睛已经适应这样的光线,她似乎看到有着薄雾的大雨中,缓缓走来一行人。长安一动不动的坐在门槛上,那群人走到破庙门口看见长安停了下雨,礼貌的问道:“姑娘可否借个道?”

长安抬了抬脚,往旁边移了移。

好饿啊!饿的她都没力气。

那群人走进破庙,在里面生了火,人群中被人簇拥着的人,时不时的咳嗽几声,不知道他们煮的什么东西,香味一阵一阵的飘进长安鼻子里。

长安猛地呼吸一口气,费劲的走到大锅前,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盯着大锅,舍不得移开视线,“你们可以给我点吃的吗?”

“长安姑娘,我们又见面了。”那种声音是常年咳嗽的沙哑,含着笑意,掩盖不住的温柔。

一时间,长安的大脑已经失去思考能力,耳边炸开了花,木头般地站在那里,楞着眼睛发痴地看着前方。

那人似乎笑得都忘了咳嗽,那张惨白的脸染上了红晕,他穿过人群走到长安眼前,微微一笑,聂长生仍是温柔地笑着,他忍不住轻咳一声,“我发现你每次见到我,都很喜欢发呆。”

长安鼻头一酸,转移视线,盯着大锅,“可以给我点吃的吗?”

聂长生裹着毛毡坐在凳子上,他朝大锅望了一眼,仍是温柔的声音对长安说道,“吃多少都可以。”

长安低声应了句,又走到门槛上坐着,风‘呼啦呼啦’的吹进破庙,伴随还有些雨水,侍卫站在里面嘀嘀咕咕。

“这什么人呐,吃我们家公子的东西也罢了,这阴雨刮风天的,公子身体本就不大好,破庙门大开这风……”

“谁说不是?”

“不知好歹。”

长安忽然站起来,她阴着脸走到那群人跟前,笑嘻嘻的问,“你们在说什么?”

侍卫没吱声,待长安走远碎了一块,“呸,什么人!脑子有病吧?”

可不是吗?脑子有病的长安往外面走,方圆百里的没有一户人家,也没有任何一处可以挡雨的地方,大雨冲醒了长安,叫她认清聂长生不是驸马。

只是一个与驸马外貌相同的陌生人。

淋着雨,小山岗走下一个人,雨势过大看不清,她往前走了几步,待长安走近后,那个人忽然转过身,电闪雷鸣时,吓得长安心跳到嗓子眼,她捂着胸脯按捺那颗狂跳的心,“你也来赏雨景?”

麻蛋,大晚上的看见同个人俩次,是撞鬼了吗?

基佬紫拉着长安往山上走,嫌她走得慢又想抱着她,长安往后躲了一下,腿脚不便被基佬紫一把抓住,“别动。”

长安缩着没敢动。

妈呀,这是要毁尸灭迹的节奏啊。等等,我要怎么逃跑?在线等,挺急的!

基佬紫稳稳地抱着长安,山路滑他走的很小心,很慢,宽大的紫袍遮着长安很严实,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竟然还防水。

山上有土匪寨子,长安心想完了,这人是不是土匪头子看上自己的美貌,所以抓了做压寨夫人?

屋里光火通红,长安看清了基佬紫的长相,她特喵是不是女猪脚?这竟然任务对象,都不用她自个去找。

不过这个土匪寨子是干嘛用的?

任务对象叫了她一声,“长安。”

长安乖乖的回道,“嗯。”她自认不失风度,又不失礼貌。

温易低头看向长安的右腿,顺着他的目光,长安发现自己缠着右腿的白布沾满泥浆,有些地方黑乎乎的,有些地方红了一大片,温易的眼角微微泛着红色,他抱起长安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等我一会。”

长安点点头,温易大步走出房间,长安低着头扒着白布条,血肉模糊,伤口处的腐肉翻白,长安的心在滴血,妈呀,上次刚割完又得割了!

简直吓死个人!

几个小丫鬟端着浴桶,水桶,有的人偷偷的看着长安,只瞄了一眼便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有的人看到长安右腿的伤口,小脸吓得惨白毫无血色,长安一脸淡定着扒着白布条,白布条整个都浸在血肉里,每扯一下都像在扒自己的皮。

“药。”

长安抬眸,温易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也不知道他站在那里看了多久,眼睛都不带眨一下。长安看不见自己的脸色到底有多看,她朝温易露出一个礼貌至极的微笑。

温易叹了口气,满眼的心疼,毫不掩饰,看得长安心突突直跳,“明天鬼医便到,你的腿我一定会恢复。”

“谢谢。”

长安垂着眸,胸口那颗欢悦的心又不是她的,喜欢眼前的人,也不是她,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只是个占据别人身体的外来者。

随着温易的离开,心跳也逐渐平稳,小丫鬟们伺候着长安梳洗。

长安拿着匕首纠结的看着自己的右腿,一次次的拿刀子割自己是什么梗?

闭着眼割吧,又怕割错,不割这腐肉会越来越多,还有可能招来虫子,本来已经疼得够厉害了,再招来几只虫子,那画面太美好,长安不敢想象。

长安再次看见鬼医少年时,他垂着脑袋被人打的鼻青脸肿,走路的姿势都不太正常,脸上没一处好肉,连着嘴也是肿的,也不知这孩子遭了多少罪,倒是他身边那个傻大个一脸餍足的表情,走起路能生风的那种,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少年。

鬼医少年扭着一张脸,见到长安想笑,嘴角一扯疼得他龇牙咧嘴,“姐姐,又见面了。”

长安也笑着应道:“是啊,又见面了。”她转眼看向傻大个,先发制人,关切的问道:“那天晚上,是不是找得很辛苦?”

鬼医少年有苦说不出,他就说呢,平日里大傻子都不会躲着他,就算是碰到下雨……大傻子也会站在自己看得见的地方。

鬼医少年一脸真诚,只是口气十分恶劣,“温易这孙子,本事真不小。我还没说需要什么,他一股脑就都给找齐了。”

他取下背着的小包裹,叹了口气,“为了你我可是连压箱的东西,都拿出来了,几天后的酒水钱可以给我免了吗?”

长安一脸懵逼,“什么钱?”

鬼医少年瞪大双眼,“你不知道吗?”

长安冷静一下,她抬头看着门口,大门遮得严实,少年动作利索的开始动手,面对鲜血淋漓的场面,他仍是笑得没心没肺,好似手里割切的是棵菜,不具备任何有生闷的,井井有条,纹丝不乱。

长安没有回答,她转移话题,“你拿着手里这把刀,就没有过慌乱的时候吗?”

鬼医少年笑容一滞,“自然是有的。”

长安自顾其说,“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人也都会有慌乱的时候……”长安深呼吸一口气,意有所指,“有些事有些人,不想让你知道,但是瞒不了一辈子。”

鬼医少年皱着眉,“你不知道便不知道呗,说得这么文绉绉做什么?”

烦死了,简单直白的说出来不就好了,非得拐弯抹角。

“好吧,你是指什么事?”长安一头雾水,她是真不知道温易做了啥。

少年打了个蝴蝶结,满意的手工,撇撇嘴,“温易那小子,他发了几张婚帖,是你与他的。”

长安点了点头,“哦。”

大概宿主心愿算完成了,还剩个当土匪,成亲后就跑……噫!贼刺激!

少年动作不太正常的靠着坐了一会,说得那叫一个豪情万丈:“你放心,成亲当日这腿肯定能好!”

长安忧心忡忡的想着要去哪、劫富济贫,坐上马车颠簸了一路,七拐十八弯终于双脚站地,头昏眼花一路被人搀扶着,恍惚间她好像看到自家那个被烧成灰的府宅,完好无损的立在眼前,小丫鬟扶着长安进入焕然一新的府宅。

长安捏了一下右腿,稍微有点疼,这些日子时不时捏几下,她都快成习惯了,里屋点着檀香,闻着有些淡香,现下天微微热,长安有些摸不准。

丫鬟恭敬地问,“小姐,您要休息吗?”

长安点了点头,真是一病什么毛病都来了,毫无原因的,时不时头疼眼花,爬上床沉沉的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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