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星遥追的很急。
那些抬走宋容予的宫人,根本没有考虑她穿着碍事的大袖衫裙,行走不便,一个个都健步如飞,很快就消失在通往偏殿的长廊尽头。
又是一个踉跄,她差点被台阶绊倒,气恼地撩起裙摆,整个都团抱在怀里。
脚踝就这么露在了外面,莹白纤细,温润如玉。
雕梁画栋,烛火通明,却看不到一个可以问路的宫人。
夜风习习,繁星爬上了夜空,四周突然变得寂寥。
慕星遥后颈陡然一凉,似乎有人在盯着自己,她惊恐地回眸,却没有看到一个身影。
紧张担心和后怕,同时袭来。
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喊道:“夫君,夫君你在哪里啊?”
她的声线都已经有些颤抖了。
“夫人是在寻朕吗?”
一道沉稳内敛的低哑嗓音不知从何处传来,慕星遥吓得不敢再转身,原地停下了脚步。
她很害怕,握着裙摆的手,骨节分明,紧紧用力,像是要把上好的丝绸料子给扯碎。
还真是为了面圣,精心准备了呢!
商凌傲勾唇冷嘲,在看她孤注一掷地给宋容予下药时,他就已经想明白了。
这个女人压根不期待自己是帝王。
她说走就走,躲在文曲星庙半个月,美其名曰是为了夫家祈福,希望夫君金榜题名,其实只是为了躲开他!
保不齐,她以为到了琼林宴,见到了真正的帝王,那自己这个“登徒子”“采花贼”就不会再出现。
真是可笑!
躲去文曲星庙前,是谁高烧糊涂,不肯吃药,非得求着自己替她发汗?
自己是采花贼,难道她就没有偷过香吗?
小女人在他面前站定,捧着裙摆的姿势有些狼狈,但露出的一截脚踝,又令他指尖发烫。
他曾经用指节丈量过那截莹白,脑子里想着的是该配金铃铛还是玉脆响?
可她却只想逃。
商凌傲自嘲地抿了抿唇,伸手按住女人的肩膀,让她转过身来。
他想过女人会怕,但没料到此刻她已经是眼眶猩红,泪眼婆娑,甚至都顾不上擦去泪珠,只是无声抗拒。
商凌傲从她这副惊恐的表情上,也能想到自己此时的面容,肯定是眼底凝结着冰霜,一脸嗜杀修罗相。
他视线往下,又瞥见了白皙的脚踝,喉咙有些紧,伸手握在女人的腕间,勒令她放下裙摆。
若是她不介意就在廊下,他倒是可以尝鲜。
但估摸着人脸皮薄,能从头哭到尾。
玄衣金龙纹的广袖稍稍一抬,就将眼前这朵娇艳的粉红桃花裹入怀中,严丝合缝。
冕旒在他俯身时,轻轻摇晃,两人的视线相互交错,有了一丝朦胧。
“这下看清楚了吗?朕到底是谁?”
商凌傲自傲地又问了一遍。
慕星遥眼眸里的绝望无所遁形,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脱口而出:“你是商凌傲,是大渊的帝王,可是……怎么真的是你呢?”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直呼其名!
商凌傲呼吸一滞,眼眸微眯,已经有很多年,没人敢当着他的面,喊他的名讳!
这个女人……真会给自己惊喜。
他伸手将人拦腰抱起,大步流星地往一处烛火通明的寝殿走去。
慕星遥与他早有肌肤之亲,没法自欺欺人,挣脱不开,只能求饶道:“臣妇的夫君还在殿中。求陛下恩准,让我们夫妻二人早些离宫,好不好?”
商凌傲险些要被气笑,一脚踢开了寝殿门,不满道:“放你离宫,然后呢?朕有什么好处?”
慕星遥一怔,像是没想到他竟然还会想要好处,苦思冥想许久,才说:“以后臣妇再也不编排陛下是登徒子,是采花贼了。”
“嗯,朕天授神颜,王者霸气,光芒万丈……”
商凌傲俯身吻在慕星遥的嘴唇上,用力吮了一口,几乎尝掉了一半的口脂,得意道:“小雪,你这嘴巴究竟是抹了蜜,还是淬了毒,一会懂得疼人,一会又给朕添堵。”
“……”
听到他喊自己,慕星遥的脸色越发惨白,喉咙艰涩地打断,“不要叫我小雪!”
“……”商凌傲刚尝过一口香,心情大好,就听到女人的拒绝,顿时心火就烧起来了。
他不冷不淡地哼了一句:“小雪哪里不好听了!难不成要像你一样直呼朕的全名,让朕连名带姓,喊你苏听雪吗?呵!朕偏不!”
慕星遥咬着唇,眼中蓄满了泪水,死死盯着商凌傲,似乎要听着他收回刚才那句话。
商凌傲已经迁就了她一整晚,这场逗猫游戏差不多到了落下帷幕的时刻。
是商凌傲赢了,他理所当然要享受胜利的果实。
他说过,琼林宴入了宫,就别想着出去了。
男人的手已经勾起她最外层的薄纱大袖衫,高高挑起,从她的后背褪下跌落。
胸前的襦裙上,绣着鸳鸯戏水,十分应景。
男人深吸一口气,喉结耸动,视线完全落在了那对鸳鸯身上。
“夫人真用心,朕很满意。”
慕星遥瑟瑟发抖,拼命摇着头,泪水横流,哭喊着:“不要,不要。夫君他需要我,我得去找他……”
“找他?你给他下了什么药?”
商凌傲俯身用牙齿扯开她襦裙上的双耳结,目光斜睨过她,轻哼:“别想着骗朕!”
“那是我与夫君之间的事情……”
慕星遥眼里划过躲闪,拼命推着商凌傲,坚持着:“让我去救夫君,让我去救……”
“好!你去啊!他就在隔壁!”
商凌傲突然松开了她,将人推到了软榻上,双手一摊,给慕星遥让出一条路。
慕星遥眼眸微颤,不明白他葫芦里正在卖什么药。
可听到宋容予就在隔壁,又迫不及待地冲过去确认。
商凌傲的眼神瞥向的不是隔壁房间,而是这间房间里的内室。
慕星遥顺着他的目光方向,跑过去,就见宋容予情毒发作,双颊滚烫发红,胸前的衣襟散开,却没有暴露太多……
因为有人用麻绳将他五花大绑,眼睛上蒙着黑布,嘴巴也被封住。
整个人被泡在冰水桶里,漂浮在水面上,瑟瑟发抖。
“怎么会?夫君……”慕星遥惊得捂住了嘴巴。
下一瞬,一条胳膊又圈住她的腰,身后靠上了一个滚烫的胸膛,热情的吻落在耳畔。
帝王厮磨着她的耳垂,哑声警告着:“耳朵可没堵。你若喊得再大声一些,他能听得一清二楚了,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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