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女生频道 > 综影视:爆改女配人设 > 第13章 瓜尔佳文鸳13

皇后一张脸没有一点血色,尊贵的皇后吉服穿在身上,显得格外沉重。

夫妻一场,朝夕相处几十载,仅仅一个眼神,皇后便知道,皇上信了。

她心越发的沉重,身体犹如千斤重,大殿之内一片寂静,仿佛没有人,但她能感觉到一道道隐晦的打量目光落在她身上。

他们的眼睛仿佛带着刀子,恨不得剥开她的外皮,划开她的肌肤,看清她的心脏。

从天堂到地狱,不过如此。

底下人个个低眉敛目,努力降低存在感,但大脑却在不停运转,尤其是一些知晓曾经的雍亲王和先福晋的恩爱缠绵事迹的老人。

想到曾经被如今的皇帝曾经的雍亲王抢夺臣子的未婚妻的先雍亲王嫡福晋。

有些人则是想着剪秋的最后一句话,太后与隆科多有染,秽乱后宫,罪不容诛。

秽乱后宫?

到底是什么时候秽乱后宫?

是先帝去世前还是先帝去世后?

若是先帝去世后,太后不甘寂寞,与隆科多来往,便算是德行有亏,不守妇德。

若是先帝去世前,有人暗戳戳在脑海回忆皇帝的模样与先帝有几分相似。

宴席已经没有必要进行下去,即便是硬着头皮继续,皇上也撑不住。

“今日便到这里吧。”

皇上蕴含着巨大风暴的声音响起的瞬间,底下传来几声喘气声,带着些劫后余生的庆幸。

皇上站起来就走,小厦子连忙跟上。

皇后头重脚轻站起来,刚走出第一步,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剪秋不在,身后没有一个随时随地观察着她的需要的人,皇后仓惶扶住桌角,才避免自己失态。

她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可端妃等人,一眼便识破她的慌乱。

深一脚浅一脚走出大殿,一身风迎面吹过,皇后冷的一激灵,从头到脚,都仿佛被冻僵一般。

她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

等两位主子大臣福晋们离席时,腿脚麻利,几乎算是落荒而逃,从前还有些腿脚不伶利,走路慢吞吞的人,都使出看家的功夫,一溜烟消失了。

端妃和敬妃两人对视一眼,看穿对方眼里的意思。

今日就像是做梦一样,实在过于虚幻,她们得缓一缓。

点头示意后,两人便离开了。

高位嫔妃一走,底下的嫔妃们更是马不停蹄离开,个个大气不敢喘。

皇后走出乾清宫,眼神呆滞,怔怔望着眼前的虚无,不知下一步该走向哪里。

“皇后娘娘,皇上有请。”

小厦子神出没鬼出现,态度一如从前恭敬有礼,皇后却感觉自己的脚踏不到实处。

“走吧。”良久,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茫然,却并不慌乱。

小厦子搭手过来,皇后自然而然的扶上去,雍容华贵,仿佛之前的腿软是幻觉。

踏入养心殿大门的瞬间,皇后抬头去看,天空一片昏暗,零星有几颗星星在闪烁。

她的心一瞬间就像那几颗孤零零的星星一般,在偌大的天空,孤单又无助。

养心殿

“剪秋”跪在地上,养心殿有地笼,并不算冷,只是某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如冰冷锋利的刀子。

若是寻常人在此,只怕早就不寒而栗,哭着喊着招了。

她从乾清宫被带走,本以为会被带进慎刑司,没料到慎刑司没进去,反而被人押送到养心殿。

她到养心殿没多久,皇上就回来了。

没有质问,没有拷问,就沉默着拨弄着他手里的佛珠。

珠子敲击的声音清脆,只是拨弄主子的人心烦意乱,静心的佛珠反倒成了发泄的工具,声音越来越乱,很明显,佛珠的主人心更乱。

皇后进来时,目光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向她的夫君,而是落在与她朝夕相伴的剪秋身上。

熟悉的面孔,皇后怔怔看着她,眼神里满是陌生。

“你把之前的话再说一遍?”

皇上不理皇后的到来,对着剪秋开口,语调不疾不徐,仿佛剪秋接下来要说的话只是些恭贺的吉祥话,只是最后一个字时,语气低沉到有些令人惊骇。

“奴婢告发当今皇后残害嫔妃,戕害皇嗣,当年芳贵人流产并非年答应所为,而是皇后娘娘命人在碎玉轩树下埋藏麝香,芳贵人日日闻着麝香,才会导致小产。”

皇后并没有阻止剪秋告发,事到如今,她不明白剪秋到底去哪里,不明白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但是从她在宴席上吐出那番话开始,她就知道一切完了!

跪在一旁,安安静静听着她揭露自己过往所做的罪孽,皇后内心惶恐却不畏惧。

惶恐自己会被皇上厌恶!

不畏惧是因为她知道,太后不会允许自己被废!

剪秋能感受到皇后的态度,继续完成自己的告发:“富察贵人小产亦是皇后所为,皇后不想其他人生下皇上的孩子,便借着赏花宴,指使安常在向富察贵人的脂粉中下药,引得松子发狂,惊惹富察贵人,指使其落胎。”

“还有……”

皇上拨弄佛珠的手一顿,缓缓抬起头,重新审视宜修。

不知是心情转换,他如今看宜修,只觉得她面目可憎,比从前更让他厌恶。

“还有从前甄氏的孩子,是皇后指使安常在在送给甄氏的舒痕胶中加了麝香,才导致甄氏流产。”

皇后闭了闭眼,默默听着剪秋的控诉和揭发。

事到如今,她早就清楚,事情已经隐瞒不住,从剪秋跪出来的瞬间,一切都完了。

皇上同样默不作声,早在宴席上,他已经震惊过了,现在再听一遍他贤良淑德的皇后是如何谋害他的孩子,内心的愤怒依然不能平息。

“毒妇!”

皇上怒不可遏地看着神色平静的皇后,眼里满是对她的厌恶与憎恨。

皇后苦笑一声,眼里流露出悲伤,夫妻几十载,到头来只得到他一句毒妇!

把手里的佛珠拍在桌子上,皇上怒气冲冲道:“纯元一事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一五一十说来。”

“奴婢告发当今皇后谋害纯元皇后,指使纯元皇后一尸两命,难产而殇。”

“当年,皇后娘娘奉命照顾纯元皇后,将杏仁茶中的杏仁换成桃仁,桃仁有毒伤胎。”

“纯元皇后日日喝着有毒的桃仁茶,才会导致难产,一尸两命。”

“太后娘娘原本不知皇后的所作所为,后来知道后,为家族隐瞒真相,包庇皇后,不仅仅是纯元皇后一事,皇后谋害子嗣一事,太后娘娘都一清二楚,甚至为皇后扫尾清除痕迹。”

“剪秋”告发后,是无声的沉默。

良久的沉默后,皇上摆摆手,就有人把“剪秋”带下去。

打发走所有伺候的宫人,空旷的养心殿,唯剩下天底下最尊贵的一对夫妻。

两人都是庶出的身份,如今却成了天底下的尊贵的人。

至亲至疏是夫妻,如今这对天底下最尊贵的夫妻,一个高高在上,坐在属于皇帝的龙椅上,一个跪着,仰头看着她的夫君。

“为什么?”

巨大的震惊过后,皇上内心满是不解,他甚至嫌恶到不愿再多看宜修一眼,“纯元是你的亲姐姐,待你最是亲近,哪怕在临终前都求朕照顾你,你怎么能忍心动手。”

“亲姐姐?”宜修苦笑一声,第一次直视皇上的眼睛,“她是乌拉那拉氏的嫡女,得阿玛看重,嫡母宠爱,而臣妾只是庶女,臣妾与臣妾的额娘永远被忽视被冷待。”

“如此天差地别的两个人,仅仅靠那点子血脉维系,皇上您觉得可信吗?”

宜修眼里的悲伤与痛苦,毫无保留落入皇上的眼中。

“可那是你的亲姐姐”,皇上不躲不避的看着宜修,不理会她的痛苦与绝望,只希望得到自己的答案。

“曾经在王府,你也是仅次于纯元的侧福晋,你为什么还是不满足。”

皇后一怔,她第一次意识到她的夫君是一个冷心冷肺的人。

从前,她得意于皇上对年世兰的无情,如今承受皇上无情的人变成她,她才发现难以承受。

约莫是皇上那副嫌恶的表情激怒了皇后,约莫是从前积累在心底的委屈已经堆积成山。

皇后第一次当着皇上的面,真真实实露出自己的情绪。

“满足?臣妾如何满足?当年皇上许诺臣妾生下孩子就向先帝请旨允许臣妾做嫡福晋。”

“可是皇上却在臣妾怀孕时迎娶长姐入府,属于臣妾的嫡福晋之位被他人夺去,属于臣妾孩子的嫡子之位同样被他人夺去。”

想到弘晖,想到她可怜的孩子,皇后的人眼泪就止不住,“臣妾一生最痛恨臣妾的庶女身份,可是臣妾的孩子同样被迫成为庶子,臣妾怎么能不恨。”

她的弘晖,是世界上最乖巧的孩子,会甜甜得喊她额娘,会背书给她听,会替她擦眼泪。

“皇上可还记得弘晖?”

皇上不耐烦地看着她,哪怕提起弘晖,依然没有半分伤心,眼神没有一丝一毫波动。

仿佛弘晖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宜修一瞬间心冷。

皇上依然执着于皇后害了纯元的事,满是失望又懊悔的看向皇后,“是朕太看重你们的姐妹之情了,是朕要你照顾纯元,却给了你可乘之机。”

“你如此狠毒,就不怕报应,不怕午夜梦回的时候,纯元和孩子来向你追魂索命。”

宜修怔怔地看着刚才还平静的丈夫第一次抛弃他帝王的威严,愤愤不平呵斥她。

提起纯元和她的孩子,皇上才真实的像个人,而不是泥封的菩萨。

原来他会心疼孩子的离开。

只是那个孩子是纯元的孩子,而不是她的弘晖。

“她要来索命就尽管来索啊,免得臣妾长夜漫漫,总是梦见我的孩子向我啼哭不已。”

想到弘晖,皇后止不住的心痛,那是她心底永远的痛苦。

“孩子夭亡的时候,姐姐有了身孕,皇上只顾着姐姐有孕之喜,可还曾记得臣妾与你的孩子啊,他才三岁,高烧烧的滚烫,不治而死啊。”

“臣妾抱着他的尸身,在雨中走了一晚上,想走到阎罗殿,想祈求满天神佛,要索命就来索我的命,别索我孩子的命。”

皇上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波动,他想起曾经那个可爱的孩子,会叫他阿玛。

愧疚在心底一闪而过。

可是很快被皇后的下一句话打消。

“臣妾的孩子没了,姐姐却在这个时候有了孩子,不是她的儿子索了我儿子的命吗,我怎么能容忍她的儿子继续活着,坐着属于我儿子的嫡子之位。”

皇上错愕,“你疯了。”

“你为什么不怪朕,是朕执意娶纯元,是朕和她有了孩子?”

恨?皇后回想自己的一生?恨眼前这个人吗?恨他的对自己的冷落吗?恨他对纯元的宠爱吗?

“臣妾做不到啊!”

她想恨他,可是她的心不允许!

不允许自己恨他!

即使一切的一切皇上才是始作俑者,她依然不忍心恨他。

皇上闭上眼,耳边是皇后的哭泣,脑海是曾经纯元的音容笑貌。

“你回景仁宫吧。”

沉重的吐出这句话,他再不愿看她一眼。

宜修悲戚又苦涩,她执拗地看着皇上,却得不到他的一个眼神。

皇后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在起身的瞬间跌落在地,狼狈又凄凉地半扑在地上,眼泪打湿了地面。

“您请吧。”

小厦子不知何时进来,蹲在皇后身边。

皇后微微抬头,隔着眼泪,看清她的丈夫,冷漠又无情。

一瞬间,皇后全身的力气瞬间没了,只剩下无力。

来时,她扶着小厦子的手走进养心殿,直面来自丈夫的审判。

去时,她瘫软无力,模样狼狈走出养心殿。

走出养心殿的瞬间,皇后抬手摸摸脸颊,只摸到一手冰冷。

紫禁城的冬天很冷,风更是像刀子,吹在脸上,像是被扇了无数个巴掌。

她的手是凉的,可她的心比她的手更冷,就像是浸泡在寒冬腊月的寒冰中,疼的让人喘不上气。

“剪秋呢?”

开口的瞬间,喉咙像含着刀片一样疼。

小厦子弓着身子,“奴才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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