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弗僵在原地,原本喋喋不休的嘴此时抿紧,等盛长柏抱着顾廷烨下了马车,她才从慌神中醒过来。
“这是?”
两人衣服稍稍凌乱,但到底不是赤身裸体,王若弗脑海中没有那根弦,只觉得如今的场景有几分诡异。
但他更好奇自己儿子抱着的人是谁?
她探着脑袋想去瞧清楚,盛长柏微微侧身,挡住王若弗的视线。
盛长柏想到在顾廷烨宅子里发生的事情,下意识躲避母亲的眼神,那样的事情,实在是难以启齿。
“顾廷烨宅子走水了,我先将人带回府里。”
盛长柏面色尴尬,说出的话更是删繁就简。
王若弗的目光落在他怀中人的身上,回忆回到数年前,看着顾廷烨的眼神唏嘘不已,好好的一个少年,因为钱波金钱被害成废人。
她努力做出盛府大娘子的大度姿态,热情迎客:“既是如此,就让顾公子暂时住在盛府吧,我这就让人去给顾公子安排院落。”
到底是侯府公子,不能慢待。
“母亲……”
盛长柏拦下风风火火就要安排人去收拾院子的王若弗,硬着头皮道:“他就住在我院子里就行。”
王若弗倒是没察觉什么,刘妈妈面色一变,却碍于盛长柏还在,没有说什么。
盛长柏抱着顾廷烨往里走,王若弗总觉得诡异,但想到自己特意在门口等待的目的,又把那点子怀疑抛诸脑后。
“还是我安排人照顾他吧,你明日就要科考。”
盛长柏脚步不停:“母亲放心,定不会耽误明日科考。”
看着盛长柏走远的背影,王若弗按下心底的怪异,一副被气到的模样:“这副石头脾气,不知道像谁?”
刘妈妈张了张嘴,想说出心中的怀疑,却在想到大娘子那炮仗一般的脾气时,暂时歇了心思。
盛纮柏到底急着明日是大日子,安排好顾廷烨后,又对着他说了声“对不住”后先回自己房间。
顾廷烨从始至终闭着眼睛,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等盛长柏离开,他才缓缓睁开眼睛,满眼都是对如今模样的厌弃。
顾廷烨宅子的火势被扑灭,一群彻底睡不着的邻居头碰着开始讨论今日看到的景象。
“啧啧啧,那两个居然是断袖,尤其是那个,一脸正气。”
说话的人露出一个暧昧的笑。
有消息灵通的,早就打听清楚两人的身份,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你们不知道,被抱着的那个,可是宁远侯府家的二公子?抱人的那个,是积英巷盛家的公子,叫什么……”
他想了想,一拍大腿,“叫盛长柏。”
他旁边的人诧异的合不拢嘴,“侯府公子?怎么会是个废人,还住在咱们这里……”
消息灵通的那个一听他问话,顿时来了兴致,“我二姨夫的表妹的丈夫就在宁远侯府做工,他可是说了,宁远侯府的二公子早年受了伤,不能手脚残废……”
迎着一群人满是好奇的眼神,他越发激动,“还被人断了子孙根,是个实打实的太监。”
“嚯!!真的??”
“我还能骗你不成,那些富贵人家都知道,就咱们小老百姓不知道。”
突然,一个声音出现,“怪不得是个断袖,原来不能人道啊。”
其他人都暧昧一笑。
盛府,王若弗一夜未眠,脑海里反反复复回想昨夜盛长柏回来后的每一个画面。
她儿子抱着顾廷烨回来的场景不断在她脑海里回荡。
好像哪里不对劲?
但若要她说出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出来。
毕竟顾廷烨腿脚不利,出门需要人,盛长柏抱着他也无可厚非。
一夜未眠,等到刘妈妈唤她起床时,看到面色憔悴眼下青黑的王若弗还吓了一跳。
“大娘子没睡好?”
王若弗对着刘妈妈从来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她烦躁的掀开被子,眼睛直直看着刘妈妈,“我总觉得昨夜长柏抱着那顾廷烨的画面有些刺眼。”
刘妈妈一僵,含糊道:“今日可是重要日子,还要送哥儿去贡院呢,大娘子还是快些洗漱吧。”
一打岔,王若弗暂时忘了想了一夜的事,连忙开始更衣洗漱,还不忘安排:“去,让人看看,柏哥儿起了没,可不能耽误。”
风风火火的语气让清晨一下子进入忙碌。
盛长柏如往常一样醒了,昨夜发生的荒唐事在他睁眼的一瞬间再次像针一样刺入他的脑海。
他呆愣愣坐在床上,满脸懊悔。
下床时,脚步浮虚,险些一个踉跄栽倒。
察觉不对,盛长柏摸了摸额头,烫的厉害。
他怕是发烧了。
一向稳重的盛长柏第一次失态,重重拍了拍底下的床,脸上都是愤怒。
“大娘子,柏哥儿发热了。”
清晨的盛家,正院和盛长柏的院子乱乱糟糟,王若弗急吼吼跑到盛长柏的院子里,看着烧的面色通红的儿子,恨不得拍着大腿哭一场。
“赶紧,请郎中,再想办法给他退热。”
盛纮同样被惊动,知道一向被他寄予厚望的大儿子在今日这样的日子病了,一下子有些慌了。
林栖阁,林小娘盯着盛长枫吃早饭,周雪娘从外面进来,带来盛长柏的消息。
盛长枫听到他二哥病了,有些诧异:“怎么在这个节骨眼病了?”
他二哥那人最是心有成算,居然临近科考的当天病了,还真是不像他的性格。
林小娘倒是有些高兴,她恨不得正院那个小犊子最好病入膏肓,一病不起呢。
看着满脸担忧的儿子,她忍不住催促:“吃你的饭,你可别想着过去探望,省的被过了病气。”
盛长枫一想,便歇了去探望盛长柏的想法,实在是他怕自己被染了病气,坚持不到考试结束。
若是在中途倒下,他苦读多年,就毁于一旦了。
更何况,他小娘怕是不可能让他过去探望二哥。
一大早,盛府急急忙忙请了郎中,王若弗亲自盯着盛长柏喝了药,依然不放心。
去贡院的路上,王若弗叽叽喳喳抱怨,盛纮同样面露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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