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塞巴斯蒂安被骗的阴郁一天里。
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喝咖啡也塞牙,总之就是怎么都不顺。
女秘书狐疑的扫了眼紧闭的办公室门。
“克斯,你说Boss他怎么了?”
克斯摆摆手表示不知情。
女秘书以为Boss度假回来心情会好一点,没想到比之前还差。
早上还让她将新换下来的衣服拿去扔掉,叫她扔的越远越好。
看那样子很是嫌弃。
也不知道Boss此行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难道说是被哪个美女伤到心了?
女秘书表示很好奇,湛蓝色的瞳来回扫了好几圈办公室的门。
就在此时,克斯眼尖瞥到迎面走来的男人。
“您好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他站起身客气的例行询问道。
眼前的男人戴着墨镜,纵然看不清全脸,但那优越的线条跟出众的气场,让人不容忽视。
布兰德酷酷勾唇笑,沉哑的声线夹带着似有若无的冷,“预约是什么东西?”
他说的是纯英文,腔调好听。
两位秘书相对望了一眼。
“不好意思先生,没有预约我们不能让您进去。”克斯用一般熟练的英文,公事公办回道。
女秘书眼神看着克斯,随时准备叫保安。
眼前这男人,一身玩世不恭的黑衣,邪恶中透了丝冷酷,加上他精壮的身材,看起来十分像是来砸场子的。
布兰德皮靴往左侧了步,脑袋歪了歪,唇边的笑意加深,“我跟塞巴斯蒂安的交情,不止这么简单。”
“所以,我不用预约。”
克斯微怔,他凑的太近了,深邃的瞳孔越过他那全黑色的镜片,隐隐约约窥到了他眸子的轮廓。
很瘆人。
布兰德轻挑眉,勾着笑走了。
“啪。”办公室的门被潇洒关上,微震的声音惊醒了两人。
女秘书捂着砰砰乱跳的心脏,脸色绯红盯着那道门,“天哪,我想我是恋爱了。”
太酷了!
克斯嘴角抽了抽。
他们还是多想想一会怎么跟Boss交代吧。
办公室。
塞巴斯蒂安在掐灭了第九个烟蒂时,心情还处在极其恶劣的深渊中。
一贯的好素养都架不住,塞巴斯蒂安低声咒骂了一句。
虽然并没有什么用处。
“啧啧啧。”调侃且轻浮的声音响起。
塞巴斯蒂安还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
错愕抬头,没想到一个原本应该在M国的人,此时出现在了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
他还没找布兰德算账,他自己倒先送上门来了?
布兰德看到他一副惊奇诧异的脸色,不禁心情大好的扬扬下颚。
看来自己的出现,还是挺让人意外的。
“我说来看你你信吗?”布兰德歪唇一笑,转换了法语。
边朝他走了过来,弯腰间儒雅斯文,姿态惬意的坐在他对面。
以前或许不觉得什么,但是现在…。
塞巴斯蒂安敬谢不敏。
“我可告诉你,我不喜欢男的,你别想打我主意。”塞巴斯蒂安牙齿森森的警告道。
……。
布兰德对说过的话再说,不免有些厌烦,索性也就懒得搭理他自导自演的戏了。
塞巴斯蒂安眯了眯眼,修长重叠腿也放了下来,自然分在两边。
其他的疑惑暂时先撇在一边,现在重要的是…。
“你居然敢帮陈醉骗我?”塞巴斯蒂安的话隐隐透了丝杀机。
半挽起的袖子,也清晰可见凸起的青筋。
布兰德点了根烟,淡淡的烟雾模糊了他出色的五官。
唇边那抹该死的笑,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我可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这么想的。”他表示无辜。
塞巴斯蒂安眼角抽动,大有想跟他打上一架的冲动。
现在他心里忍着的憋屈,都快把他自己憋疯了。
“论枪法或许你更胜一筹,但论格斗你不如我。”布兰德轻描淡写吐了口烟雾,指尖流转着轻松。
该死的。
塞巴斯蒂安就没过一件顺心的事。
他咬牙起身。
布兰德捻灭了烟蒂,抬了眼,“去哪?”
“找枪解决你。”塞巴斯蒂安往后斜了眼,杀气凛然。
“嗤。”布兰德意味深长的笑了出声,眨眼间,骨节分明的手中便多了把冷锈的东西。
随手往桌上一扔,“不必找了。”
塞巴斯蒂安视线落在桌上,瞳孔微诧,脸色黑沉。
他看这个人真是疯了。
如此的肆无忌惮,明目张胆,真以为这是在M国?
塞巴斯蒂安收回视线,一声不吭的走到架子前,伸手拿了瓶威士忌,倒了两杯。
折返,将酒递了过去,漠不关心的问了句,“你来F国干什么?”
“你猜。”布兰德接过,靠在沙发上,保持着神秘道。
塞巴斯蒂安才没这个心思,他现在已经够烦了。
“听说你自己住?”布兰德扯了个话题。
塞巴斯蒂安额头太阳穴在跳,当即就斩钉截铁的拒绝他。
“我让人给你安排酒店。”
布兰德笑,法语的腔调显然为难,故意到不行,“哎呀,行李已经送过去了,那就勉为其难的住下吧。”
“当然,我作息很规律的,为了表示对你的尊重,我不会带什么人回家。”
……
塞巴斯蒂安眼皮子猛跳,七窍生烟。
他这是跟自己商量吗?摆明了只是来通知自己一声而已。
还有,他那该死的语气,怎么听都不对劲。
尊重个屁!
“滚!”琥珀色的液体震了一下,差点洒了出来。
布兰德扬眉看着他,“别多想,我只是单纯为了你公寓周围的安保。”
“有赫尔胥家族罩着,想必我在F国之行会很顺利。”
塞巴斯蒂安冷哼了声,“你倒是挺会想。”
布兰德忽略了他话中的嘲讽之意,饶有兴致点了句,“背靠大树好乘凉。”
塞巴斯蒂安抿了口薄酒,“陈醉教你的?”
布兰德眼神一转,多了三分意思,“不,是另外一个人教我的。”
塞巴斯蒂安瞥见他眸中的亮色,也懒得去揣摩那层意思,讪讪重复了句:“你到底来做什么?”
“赫尔胥家族的晚宴。”骨节修长流利的手,将一封哑光深灰色的请柬推了过去。
“盛情难却。”
塞巴斯蒂安瞄了眼,凉凉哼了声。
“听说叶家的叶巡也从瑞丽回来了?”塞巴斯蒂安抬了眼。
这个人想忽视都难,比起正儿八经经商的叶家老大,似乎这位神秘的叶家老三,更能勾起别人的兴致。
一个游离在正魔两道的男人。
布兰德冷笑,“怎么?你对他有兴趣?”
塞巴斯蒂安嗤了声,“比起你,他可更让人印象深刻。”
布兰德赞同的点点头,毫不遮掩流露出欣赏的目光。
“的确。”
塞巴斯蒂安昂昂下颚,“他该不会跟你有什么利益冲突吧?”
虽然隔的山长水远,但都是走一样路子的,能挤上高位令人瞻仰的,不外乎也就这么几个。
利益冲突,也在所难免。
“你觉得我跟他博弈,谁能赢?”布兰德眸子轻阖,忽然的好奇。
握着透明酒杯的手轻轻摇晃着,忽而明灭晦暗的眼神,蒙上了一层捉摸不定。
塞巴斯蒂安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那种把握不准的眼色,真是令人感到出奇的意外。
“啧啧,看你的样子像是遇到对手了。”塞巴斯蒂安幸灾乐祸。
打了一天闷雷的心情总算开始放晴了。
是的没错,他的快乐就这么简单。
“对手?”布兰德将酒杯放在膝上,半敛的眸子落在琥珀色的液体上。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能被他称之为对手,叶巡绝对是第一个有此殊荣的人。
真是不错。
塞巴斯蒂安瞥见他阴恻恻的笑,不禁头皮发麻,掩下目光饮了口酒。
“听说他也会去?”布兰德问。
塞巴斯蒂安看他谈笑风生的俊脸,颇为无语的张唇,“明知故问。”
布兰德眼神一乐,略显硬气刚毅的眉轻佻,“我喜欢。”
塞巴斯蒂安耸肩,他老人家喜欢就好。
暗含深意的眸光掠过桌上那把泛着冷锈的物件,随之生出了瑟瑟的秋意,似乎预见了一缕血色。
怀着忐忑,“你们该不会在晚宴上打起来吧?”
两大巨头针锋相对,其余的人怕是只能充当炮灰了。
他可不想自家老宅成为他们的练靶场。
布兰德飘了他一眼,自己就算再怎么嚣张,也不会做出如此失礼且不要命的事吧?
在F国,赫尔胥家族的面子还是要给三分的。
塞巴斯蒂安撇见他的脸色,这才松了口气。
布兰德微仰头,将杯中的余酒悉数喝完,松然起身。
“去哪儿?”塞巴斯蒂安问。
“睡觉你去吗?”布兰德禁欲又肃穆的脸上露出笑容。
塞巴斯蒂安懒得理会他唇畔那一分调侃,不耐烦吐出一字,“滚。”
布兰德挑唇笑,“你的床归我了。”
塞巴斯蒂安瞳孔轻缩,抬高了语调,警告加威胁,“滚!如果不想我将你扔出去的话,最好乖乖去客房。”
“咔嚓。”冰冷的一声,不知道是上膛的声音,还是褪弹匣的声音。
听的人心间一颤。
塞巴斯蒂安斜睨了眼,不以为意。
“嗤”布兰德薄唇抿开一角,情绪莫测。
随之便迈开修长的腿,裹携着一身冷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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