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君亚带路泽出去避了避风头,再掐准了时间回来,三姑六婆是散了,但家里的气氛明显不对了。
“妈,怎么了?”
大嫂连连朝她使眼色,马君亚看得云里雾里的。
一旁的路泽也看不明白,这时马成名笑着过来将他领到客厅看电视去。
“你跟我进来一趟。”
马母的表情十分严肃,马君亚放松了一天的心情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上。
她用唇语问大嫂,“什么事呀?”
马母见人没跟上,回眸恶狠狠了记,“愣着干什么?进来说话!”
他们家向来都是母亲一人说了说,所以马君亚还是有点怕她的。
打了个激灵,跟霜打过的茄子似得,蔫蔫的跟了上去。
“把门关上!”
“妈…不用了吧?”
马君亚声音弱弱地,刚说完马母不怒自威的眼神撇了过来。
“我现在就关上。”她战战兢兢地关好了门,忐忑的直冒冷汗。
“妈问你,你是不是学人家脚踏两条船?”
马君亚闻言微愣,几分不可思议,“妈您说什么呢?谁脚踏两条船?”
马母觉得这件事情节严重,不能因为她是自己的女儿就姑息。
于是脸色塌得更加严重了,“你大姑她们都说上次那个外国小伙,也是你对象!”
乔治?
马君亚哭笑不得,“妈,我都说了那只是我客户,而且人家结婚了!他媳妇还是我很好的朋友。”
“结婚了更不行!”
“……。”
马母快嘴应完,在女儿无语凝噎的眼神下这才反应过来,“啊?都结婚了?”
她生无可恋的点点头。
“您别听我大姑她们乱说。”这样会害死她的。
那个男人不仅喜欢吃醋,还喜欢记仇,马君亚可不想让他盯上,然后借着这个借口狠狠蹂躏自己。
马母思绪还没拐过弯来,舌头磕绊打结,“怪我没问清楚,我还以为你长本事了……。”
“妈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干那种事?”
“那道德败坏的事情想都不准想。”马母借机训道。
马君亚连连应是,“妈您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出去了。”
“等等,我还没说完呢着什么急?”马母板着脸。
马君亚无可奈何,“您还有什么事?”
马母别了眼爱女,“态度给我端正点。”
她干脆拉了张椅子坐下,乖乖巧巧的聆听她妈的训话,“您说吧,我都听着。”
“君君啊,阿泽知不知道你带男客户回家的事情?”
马君亚嗤之以鼻的笑,“妈,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用得着告诉他吗?”
而且他不是早就知道过了吗?只要没人提起,她就能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个愉快的春节。
马母这下迟疑了。
按理现在都流行自由恋爱,不告诉他也没啥,但怕就怕外头那群嘴碎的,传进了女婿耳朵里,让人家误以为他们君君是个随便的女孩子。
“妈你在想什么呢?”
马母烦得不行,手挥了挥苍蝇,“还能想什么?你这倒霉孩子,尽给你妈出难题。”
马君亚挪了挪屁股,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凑了过去,“妈,别想了,这事儿他早就知道了。”
“而且我那个客户他也认识。”
天地良心,自己说的都是真话。
“真的?”
马母逐渐喜笑颜开,“知道就好,不会造成误会。”
马君亚看着母亲高兴的样子,挂在唇边的笑容都快僵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笑下去。
吃完晚饭后,一家人坐在客厅看电视。
小州鄞玩了一天,睡了不到半小时又被叫醒吃饭,这会泪眼涟涟,哈欠不断,“妈妈我想睡觉觉了。”
路泽将人接了过去,摸了摸儿子睡意朦胧的小脸蛋,“爸爸带你进去睡。”
马家人打从心里认定了路泽这个女婿,上心的不得了。
“还是我来吧。”大嫂热情的上前,想要带人去睡。
路泽寡淡的脸颊泛着客气的淡笑,“不用了大嫂,我怕他认床还是我哄他睡吧。”
妹婿一表人材,家里条件这么好,还会疼人,大嫂面上含着笑意,心里直呼妹妹真是找对人了。
“君君。”
马母扫了眼没心没肺的女儿,提醒喊了声。
马君亚看得正精彩呢,随口敷衍了声,“怎么了妈?”
“带阿泽进房间,我怕他不认识。”马母低声使唤。
马君亚目不转睛的皱眉,“家里房间就这么几间,他不会迷路的?”
气氛悄然变了。
马成名跟父亲则高高挂起,事不关己的看着电视。
他们可不敢得罪他妈。
“马君亚!”马母连名带姓的喊了声,马君亚这才重视了起来。
“妈,让她看电视吧,我知道哪间房。”
路泽眼神满是宠溺,说完就先带人进房间了。
马母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这么好的女婿就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瞧你还不知珍惜!”
马君亚无可奈何,哀怨的眼神勾勾盯着她,“妈,他不就是给每个七大姑八大姨都买了东西吗?至于您对他赞不绝口吗?”
“妈妈妈,过节不能打人。”大嫂眼疾手快喊了声,她才能幸免于难。
马君亚护着脑袋的手放了下来,“妈你太偏心了。”
“您是我亲妈,怎么尽护着他?”
这该死的路泽,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把她家人迷得七荤八素的,反倒是她这个亲闺女成了路边的野草,孤苦无依的。
“我这是帮理不帮亲!还不快去帮忙看看孩子?”马母没好气的催促。
“不去。”
马君亚之所以这么笃定不去,完全是因为儿子很乖,其次他在照顾孩子方面……学得比自己还娴熟了。
“你这孩子,我是不是太久没削你了?”
马母都快着急死了,虽然说孩子都生了,但得给人家留个好印象不是?
哪有男人哄孩子喝奶睡觉,而她这个大媳妇坐着看电视的道理?这传出去肯定都说她懒。
“妈。”马君亚眼里的哀怨比之前更甚,“破坏母女关系就差一个女婿而已。”
“胡说八道什么?”
马母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多歪理,一把虎劲将人拽了起来就往房间里推。
看着她不情不愿的,马母眼里的威胁十足,恶狠狠的,“你要是敢出来今晚就睡大街!”
“……。”
还真让溪溪姐说对了。
“睡着了。”
她放轻了脚步走了过去,看着儿子安静的睡颜,心蓦然放松了下来,好像什么都变得不重要了。
“你怎么进来了?”路泽替儿子拉好了被子,轻声问。
马君亚哼了声,“还不是都怪你?”
路泽忽然转身,将人搂了入怀。
马君亚惊了一跳,生怕吵醒儿子,没好气的掐了把他的胳膊,“做什么?”
“今晚别走了好不好?儿子跟我都认床。”
她嘴角抽了抽,“路泽你不要脸别拖儿子下水好吗?
鄞鄞要是知道一定会很嫌弃的。
“要不我去跟大哥说一声?”路泽出此下策道。
他不想跟媳妇分开,一秒钟也不行。
马君亚有点腻了,剜了他两眼,“你能不能收敛点?这是家里,长辈都看着呢!”
说起长辈,路泽倒想起什么,使坏的捏了捏女人腰间软肉,“我今天听到了不少。”
男人的声音淬着几分不明显寒意,马君亚没来由的心虚,故作镇定,“是不是挺烦的?”
“你第一次来,我明天带你跟鄞鄞四处逛逛,就是不知道会不会下雪,好冷呀……。”
她拉开话题的伎俩实在拙劣。
“亚亚,乔治来玩得开心吗?你怎么招待他的?”
马君亚冷不丁一怔,心虚的蔫下了眼皮子,“忽然提他干嘛呀?就…当成普通朋友招待。”
路泽余光划过一抹玩味,饶有兴致地,“普通朋友?说来听听。”
马君亚雾然眨眼,“说什么?”
“我听那些人的意思,是把他当成你对象了。”
他喜怒不明的话语稍稍一停,性感的薄唇艰涩微启,“几年前就有人喊姐夫了?”
马君亚听出了怒气,忙不丁的睁大了眼珠子,“那都是他们为了红包乱叫的,喊着玩儿的不可信。”
到底是谁嘴巴这么碎呀?真是要害死人。
路泽面上装的深明大义的,实则早就打翻了醋缸。
“亚亚我很不开心。”
马君亚知道他来真的,脑袋飞速转了一圈,先倒打一耙再说。
“你还好意思提起之前的事……。”她的语气配合着失落的表情,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你不会忘记那时候你做了什么吧?”
“我真当他是客户而已,心里想的都是你……。”
她可怜兮兮的模样,打得他丢盔卸甲,路泽紧绷的下颚线瞬间柔和,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子里疼爱。
“对不起,是我的错。”
马君亚哭凄凄得擦泪,唇角却扬得高高的,鼻音浓重,“没关系,反正你以前对我也没多好。”
路泽愧疚到了极点,声音温柔的不可思议,“是我不好,以后都不会了。”
“你上一次也是这么说的。”她吸了吸鼻子道。
“你不信我?”
马君亚毫不遮掩的哼哼。
他忽然附身,对上了她惊慌失措的眸,心隐隐作痛,疼如刀绞。
呼,好险。
差点就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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