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有点害怕。”
马君亚温声细语,眼神怯生生又含着心虚,跟儿子心虚时的小表情如出一辙。
“亚亚,不如我们谈个条件?”
“什么?”
“乖乖把协议签了,我用事实证明给你看。”
他抓着机会就循循善诱她,马君亚保持着清醒的头脑,直接否决,“我不要。”
“可是我看岳父岳母都认准我了,你的亲戚我都认了一遍,亚亚不会想要赖账吧?”
马君亚哼了声,“明明是你死乞白赖求着我来的,见过亲戚又怎样?我可没说你是我的谁。”
“我是你孩子的父亲,你说我是谁?”
“那也仅此而已罢了。”别的休想她承认。
见她如此狠心,男人傲人的五官沉了下来,十分委屈。
“你不想要我了?”
她抚了抚细腻的下巴,“你说的没错,我得感谢你给了我孩子这么好的基因。”
腰间的手骤然收紧,男人恶狠狠的声音咬在耳畔,“用完就甩,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那你开个价吧。”她爽快道。
路泽凤眸眯了眯,几分捉摸不定的情绪一晃而过,“亚亚我不要钱,我要你以身相许。”
“想得美!”
马君亚粉拳砸了下他硬梆梆的胸膛,秀气的眉一拧,有些疼。
“疼吗?”
温暖的大掌包裹住了她的手,“亚亚,你要什么时候才能答应我?”
房间很暖,他的胸膛也很暖。
渐渐地,马君亚眼皮子也有些沉了,懒懒散散的倚在他怀中,“暂时没考虑。”
“什么时候考虑?给我个时间。”怀中的女人不吭声,路泽微微加重了鼻音,“嗯?”
“等着吧,等我有空。”她慵懒妩媚的声音透着一丝敷衍。
路泽温柔似水的亲了亲她眼尾,“现在有空吗?”
她有气无力地哼了声,“我困了。”
“先去洗澡,洗完了才能睡。”
不在自己家就是不方便,不然路泽哪舍得让她多走一步?早就将她抱进浴室替她洗了。
“嗯好。”她长睫低垂,睡意朦胧的应了声,乖巧的从他怀里起来。
路泽手扶着她的腰,预防她摔着,“乖,我等你。”
马君亚困极了,没什么心机的哼了声,习惯的伸手,“衣服呢?”
“等着。”
路泽身份尊贵,后面跟了叶巡也是妥妥的二把手,但一点都不妨碍他做起这些事来,游刃有余且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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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进来了?”
见丈夫推门进来,她惊讶了声,“你今晚不是跟妹婿一起睡吗?”
家里房间有限,所以早早就安排好了。
马成名笑了笑,环扫了眼,“君君呢?”
她正奇怪呢,“我正要去找她呢。”
“不用找了,他们睡一间房。”
“啥?”
大嫂眼睛瞪得跟铜铃般大,受惊不小,“那那、那没结婚咋能睡在一起?”
她着急得不得了,马成名边笑着边脱外套,“孩子都有了,别的不是都多余吗?”
“那倒也是……。”大嫂惴惴不安的心松了落地。
“孩子呢?”他问。
“在爸妈房间睡着呢。”她整理着床榻,忽然又担心,“也不知道君君他们被子够不够?”
第二天,一家三口早早就醒了。
小州鄞被门外的热闹吸引,马成名便抱着他一起出去凑热闹去了。
“妈,我帮你吧。”
路泽走进了厨房,作势要挽起袖子,那动作要多熟练有多熟练。
“不用。”大嫂走了过来赶人,“厨房油烟重,你快出去吧。”
马母也擦了擦手劝他出去,“哪有让姑爷做饭的?听你大嫂的快出去坐着。”
他们推搡来去,马君亚正巧打着哈欠从房间出来。
“君君,你这懒孩子,快把姑爷领走。”
马君亚昨晚没睡好,都怪路泽这个手脚不老实的男人!
她才不要理他。
“君君你听没听见妈说话?”
马君亚懒洋洋地哼了声,“妈,他做饭挺好吃的,你们别拦着。”
马母劝都来不及,听见女儿这句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这倒霉孩子,有你这么使唤人的吗?”
还是大嫂有眼力见儿,赶紧将人推了出去,“妹夫厨房太小你就别来凑热闹了,我跟妈做就可以了。”
“这孩子。”马母细碎的念叨着,想着一会好好教训教训她。
F国。
“还有三天我乖孙媳妇就回来了。”
路家长辈齐聚一堂,一个在翻日历数日子,一个在乐此不疲的挑选着结婚要用的物品。
连一向严肃的父亲都眉眼舒展,孜孜不倦的筛选着宾客的名单。
路修这么大个人坐在沙发上,就好像空气一样。
他吃醋了!
“爸妈,奶奶,今天过年。”为了提醒重要性,他特地说了中文。
路母忙里偷闲的给了他一记歉意的眼神,“对不起呀儿子,你大嫂跟鄞鄞不在我们都没心情过节了。”
“你再忍几天,等你大嫂他们回来我们家再过节哈。”
路修眼神错愕,他长这么大才知道节日还有等人齐再过的。
“之前也不见你对过节有多上心,去年春节的时候也没看你回家,着什么急?”路父补了记刀子。
路老夫人则完全没空理他,跟没听见似得,推了推老花镜。
“这件西装不错,我们鄞鄞穿上一定是最帅的花童。”她呵呵笑着。
路夫人凑了过去看,“是啊,妈您眼光真好。”
路家长孙的事情路父也格外上心,“是吗?让我也看看。”
路修在家的地位一落千丈,看着忙成一团的亲人,他恨不得仰天长啸。
不带这么偏心的!
另一侧。
叶婠难得今天没睡懒觉,笑吟吟的来书房找她三哥。
“三哥你在看什么?”她好奇的走了过去,自然成习惯的坐在了他腿上。
叶巡手扶上了她的腰,声线沉沉,“没什么。”
“怎么这么早起?”
往日都是睡得叫都叫不起的。
叶婠低眉去看他刚才看的书信,分心应了声,“今天是年二十九,三哥你该不会忘了吧?”
叶家人虽然长年久居国外,但对重大节日一向很重视。
“没忘。”他淡然处之地答。
“扑哧。”
怀中的女孩忍不住笑了出声,叶婠捏着信乐翻了,“三哥,零二他们的检讨写得蛮深刻的嘛。”
“差点误了泽的大事,我都有点后悔是不是不该让他们回国反省?”
看三哥黑眸中杀机四起的样子,叶婠收了收幸灾乐祸的笑容,“三哥,我觉得他们挺好玩的。”
“谁让路泽做坏事?活该NANA不理他。”她哼唧唧的替好友打抱不平道。
“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让NANA答应带他回家见父母,我看零二他们非但没坏事,还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嘛。”
她拐着弯儿的替零二他们求情,叶巡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她的善良?
“婠婠说得对。”他一点脾气都没有的接了下来。
叶婠扔开了手里写得密密麻麻的检讨,仰起了又纯又欲的脸颊,声音嗲嗲的,“三哥,你是不是得给我红包呀?”
“想要多少?”命都可以给她。
他面上装的风平浪静的,映着她缩影的黑瞳渐起波澜,只有叶婠还傻傻的不知情。
漂亮精致的脸蛋浮起了几分骄纵,娇嗔了声,“三哥一点都不认真,太敷衍人家了。”
“嗯?怎么样才算认真?”
叶婠傲娇的哼了声,“叶妈妈说了,红包不在意大小,都是心意,图个吉利。”
“哪有人包红包还问要多少的?三哥你也太随便了。”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叶巡上心极了,黑眸裹挟着朗若繁星的笑意,“好,那三哥给你准备。”
“我要跟其他人不一样的。”她提出要求。
叶巡一一答应,反问道:“那三哥也有吗?”
叶婠熠熠璀璨的眸眨巴眨巴,“哪有人跟妹妹要红包的?”
“我不可以开这个先例吗?”他温柔的说着。
俊脸上的宠溺让人甘之如饴的沉浸其中,鬼使神差的,叶婠点了点脑袋,“可以。”
叶巡黑眸一晃而过的得逞,唇边勾起的弧度更深,“除了红包以外,婠婠是不是也得给三哥新年礼物?”
“三哥你好贪心哦。”她手指坏坏的在他胸口上打圈,“嗯…让我想想。”
“三哥该不会是想让我把自己当成礼物送给你吧?”
她根根分明的睫毛故意的扑扇扑扇,叶巡紧绷的理智瞬间坍塌,扣住女孩的后脑勺狠狠深吻。
答应是必然的。
哨县。
“她大嫂。”
马母从客厅进厨房,拉着她大嫂走到一旁。
“您怎么了?我灶上的汤还等着放盐呢。”
“你觉不觉得阿泽宠君君宠得太过分了?”马母忧心忡忡道。
大嫂笑了,“妈,这是好事儿呀。”
马母哎呦了个眼神,“什么好事呀?你见过谁家媳妇连葡萄皮都不会剥的吗?”
从昨天进家门开始马母就时刻留意着,这女婿未免也好的太过分了,她活了一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宠媳妇儿的男人。
简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掌心怕摔了。
“那是君君的福气,说明妹夫爱君君呀。”大嫂乐见其成。
“你说阿泽这么好的女婿,君君咋能这么作?不行我得说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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