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礼臣幽幽沉沉的盯着眼前的女人,本以为江晚栀没地方住会想到他这个储备男友。
他连房子都让人收拾好了,就是曾经他们同居的家。
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多管闲事的陆沛文。
坏他好事。
面对西门礼臣委屈的控诉,江晚栀理直气壮的反驳道:“你不回信息我怎么跟你说?”
虽然这件事她也忘了,但不影响她谴责西门礼臣不回消息的行为!
说着,江晚栀语气放的低落:“况且,人家只通知了你一个人。”
短短几句话,整件事情的重点已然被女人四两拨千斤的话语,转移到了不回信息的事上。
责怪听到男人的耳朵里,也变成了另种意思。
西门礼臣眼尾微抬,甘之如饴陷入她的圈套。
“宝宝,你这是在哄我吗?”
“尽管我知道我是你心中的唯一。但是听你亲口强调解释,还是太过悦耳了。”
殊不知,只通知他是因为别人都早已知道了。
江晚栀眸色心虚的闪动,眯着漂亮的眼睛笑道:“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西门礼臣的思想还是太过超前了。
男人将她抱坐到沙发上,扶着她的后腰认真的问道:“那你可以从陆沛文家搬出来吗?”
“搬出来我住哪?”
刚说完,江晚栀意识到她问了句废话。
果不其然,西门礼臣悠悠然道:“住我们家。”
“正好别墅就在同小区,在熟悉的环境下,你的生活习惯和工作都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也方便他们温故而知新。
江晚栀勾起他的下巴,早已看穿他斯文外表下的居心叵测。
“可是我的人会受到骚扰。”
对于她的形容,西门礼臣微眯着眼,神色很是受伤。“宝贝,你说话可真伤人。”
江晚栀干笑了两声,又立马板起脸,义正言辞的看着他。
“别装!”
今天要是心软,以后就是腿软。
西门礼臣低敛着眼睫沉默不语。
江晚栀观察着他的神情,忽然内心有些发慌。
真生气了?
她绞尽脑汁想找个台阶下,喉咙像是被上了胶水,半天没蹦出一个字来。
西门礼臣看着她,再一次问她:“宝宝,你宁可住陆沛文家,也不住我们家吗?”
江晚栀不确定了。
“主要是我和夏夏一起住习惯了……”
见她动摇,西门礼臣眼底的阴霾消散许多。
“据我所知,你朋友和陆沛文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你们迟早会分开住。”
“如果你不想一个人住的话,我可以搬过去陪你。”
他乐意之至。
江晚栀连忙打住,“大可不必。”
西门礼臣:“这么说,你是答应搬回我们家了。那行,今晚我派人帮你去拿行李。”
江晚栀愣住,“我什么时候答应要住过去了?”
他盯着她不放,“宝宝你还想搬进哪个男人的家里?”
对上西门礼臣的死亡凝视,江晚栀一时张口结舌,无言反驳。
她咬牙应下,“搬回去可以,前提是你不准住进来。”
西门礼臣欣然答应,“哥哥没你想得那么不正经。”
结束谈判,江晚栀越想越不对劲。
她猛然反应过来好像被西门礼臣绕进去了,抓着男人的领带问道:“不是,你刚才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我为什么非要搬进哪个男的家里啊?我借住在秦殊姐家里,或者另外找过房子不行吗?”
计谋得逞的西门礼臣勾唇轻笑:“宝宝,你已经答应我了。不可以反悔。”
“可恶!”
江晚栀咬紧了牙关,挣扎着要从西门礼臣腿上下来。
后腰却被他的手臂揽得更紧了。
西门礼臣的声音留恋沙哑,“再抱一会儿。”
过了今晚,他们就要分居两地了。
江晚栀感觉不太舒服,挪动着腰肢,小声抗议。
“你,你硌着我了。”
西门礼臣看向她的目光晦暗,似乎在渴求什么。
江晚栀立马抿紧唇,假装不懂。
没得到许可的西门礼臣依旧只是紧紧抱着她,汲取些许能量。
男人将脸埋在她的心口处,低声问,“要去几天?”
江晚栀莫名感到不知所措,“三四天吧,具体还不知道,得看拍摄进度。”
她提前打预防针道:“到时候山上可能信号不好,电话信息什么的,不一定能及时接到。”
如果事先交代好,她真怕西门礼臣一言不合往山里跑。
西门礼臣抬脸看着她:“会想我吗?”
“会……”吧……
没等她说出最后的字眼,西门礼臣托在她后颈的大手将人往下压,掠夺着她的唇瓣。
即便位居低位,西门礼臣的吻仍然凶狠,忍不住将她,往腿上按。
濒临,失控。
修长的手指触碰上她的衣扣,解开。
在第三颗最关键的纽扣上停下。
西门礼臣近乎忍耐到极限的眉眼紧蹙,克制。
又将刚才解开的衣扣快速扣回去,锁住春色。
不行,他的宝宝待会儿还要工作。
“唔”好端端被咬的江晚栀眼含雾色的蹙眉,声色娇嗔。
“你咬我干什么?”
西门礼臣泛红的眸抬起,“下次别这么晚告诉我好不好?”
突然得知江晚栀要出差,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开会的心思全乱了。
他太讨厌分开的感觉了,总让他感到患得患失。
江晚栀默默点头,“哦。”
她试图拿开西门礼臣的手,“你又霸占我的午休时间,我真的要去睡一会儿了。”
西门礼臣抱着她在床上躺下,从背后环住她的腰。
紧紧相贴。
“我陪你睡。”
传统商务风的休息室,在这一刻因他们而有了家的温暖。
江晚栀只睡了半个多小时,但睡眠质量特别好,精神也足。
西门礼臣跟在女人身后,从背后环着她的腰,安静的看着她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整理头发,擦口红。
她满意的抿了抿唇,一边将口红收进包里,一边说道:“我先走,你等会儿再出去。”
没听见回答,江晚栀转身朝他看去,却忽略了西门礼臣离她的距离。
刚涂好的口红,一个不小心蹭到西门礼臣的白衬衫领口上。
看着那抹鲜红的口红印,江晚栀瞪大了眼睛。
糟糕!
西门礼臣马上还要去开会啊!
她赶紧从旁边抽过湿纸巾,想帮他擦一擦,“哎呀,我不是故意的。”
她拿着湿纸巾抬起的手,被西门礼臣一把抓住。
男人轻声说:“不碍事。”
江晚栀眼看剧组开工要来不及了,把手里的湿纸巾塞给西门礼臣,着急忙慌的交代。
“你自己擦一下吧,我先去上班了!”
随着女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崭新的湿纸巾也被西门礼臣丢进垃圾桶。
他凑近镜子,看了眼领口的红印。
勾起满意的微笑。
西门礼臣从休息室走出去,回总裁办公室的过程中,不乏遇见集团部分高管。
他们毕恭毕敬的打招呼。
“总裁下午好。”
西门礼臣:“下午好。”
短短几个字,高管们心底纷纷讶异不已。
平常他们跟总裁打招呼,西门礼臣顶多回个‘嗯’字,今天惜字如金的总裁竟然回了整整三个字!
打招呼的高管们不由得多看了眼,目送西门礼臣的过程,不禁发现衬衫领口的红。
但由于西门礼臣的脚步过快,他们并没有机会仔细看清。
面面相觑的小声议论道:
“总裁定制的衬衫出了新款式?”
相反,两位女高管的想法则不同,一唱一和道:“你傻啊,我看倒像是女人留的口红印。”
“我也觉得!小说里都这么写的!”
“我就说看小说能学到真东西吧!”
“等等,那这个女人是谁呢?”
……
总裁办。
西门礼臣进门便看见悠然自得躺在沙发上的迟枭,脸上盖着一本书。
他走过去,拿掉迟枭脸上的书。
“你倒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京北金融中心,大型企业基本建在这片区域,迟家的公司更是与西门集团相邻。两家关系甚好,合作也频繁,以至于迟枭来这里如同家常便饭。
没了书籍的遮挡,被光亮刺到的迟枭坐起身。
“你又跑哪去了?回回来你办公室都找不见人。都怪你把小爷我给拉黑了,电话都打不通。”
西门礼臣闲散的搭起腿,“幸好把你拉黑了。”
不然中午还要受到迟枭的骚扰。
迟枭怒了:“你瞧瞧这说的是什么话!”
“普通话。”
“……”
西门礼臣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了杯水:“你找我有哪回是正经谈生意?”
十回有九回里面,不是为了秦殊就是为了秦殊的事业。
自家公司倒是一点都不上心。
迟枭陷入思考,“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忽然他想到什么后,露出笑容,“巧了,我这回也不是找你谈生意的!”
西门礼臣还没听便开始头痛。
“又怎么了?”
见他这般无奈的模样,迟枭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别把兄弟想得那么麻烦嘛~虽然吧,这次确实有点事要麻烦你。”
西门礼臣:“……少说废话。”
“其实也没什么。”迟枭铺垫道:“秦殊这不是回京北了吗,再加上陆沛文最近也回来了。我想着是不是应该出来聚一聚,就当是给陆沛文接风洗尘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他想借机见见秦殊。
陆沛文不过是个用作借口的工具人。
只不过他怕一个工具人不够,再加上与秦家有生意往来的西门礼臣,事情就好办多了!
哪怕秦殊不想见到他,看在西门礼臣和陆沛文的面子上也会出席。
谁让她是事业型女人。
西门礼臣瞥了迟枭一眼,“当初怎么不见你为我接风洗尘?”
“害!咱哥俩都这么熟了,就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仪式感了。”
“嗯。”西门礼臣淡淡应声,“我会帮你把你的虚假转达给陆沛文的。”
迟枭连忙滑跪,“哎呀!你非要我把话说的那么明白吗?”
“我就是想见秦殊了!”
“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你不能不帮我啊!”
“只是喊你出来喝个酒而已,又不要你做什么。”
西门礼臣回绝:“不去。”
他要在家陪老婆。
迟枭气结:“你这个冷漠无情的男人,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西门礼臣:“哦。”
那也是老婆比较重要。
江晚栀明天就要离开京北了,他们之间的相处时间仅仅剩下今天一晚。
他必须好好珍惜。
迟枭抓了把头发,想不明白:“你一个人待在家里空虚寂寞冷,多难受啊?别装了,出来陪兄弟两杯!”
西门礼臣:“你怎么就知道我是一个人?”
迟枭愣住。
“不然还有谁?”
西门礼臣笑而不语。
当然是他的栀栀老婆。
两秒后,迟枭晃着西门礼臣的肩膀,一整个大破防。
“啊啊啊,我不管!你这人怎么这样~~~”
“你必须出来陪我,知道你幸福比杀了我都难受!”
西门礼臣拍掉他的手。
“神经。”
迟枭沮丧的低头脑袋,“你是幸福了,可我怎么办啊!”
“过不了几天秦殊又要回港城,我会想死她的呜呜呜呜呜呜……”
面对猛男哭泣,另一位猛男无动于衷。
迟枭哭着哭着,突然灵光一闪。
他瞬间收起不存在的眼泪,提议道:“你带着江晚栀一起来不就行了?!”
话说出口,迟枭简直被自己聪明到。
他兴奋的接着说道:“对啊!你把你老婆一块儿带来不就完事了嘛!”
“江晚栀和秦殊是好朋友,这样一来二去的,秦殊也更愿意出来。”
“你想想啊,晚上咱们几个人喝点小酒,微醺一下。就凭你小子不要脸的手段,肯定幸福加倍!”
说着说着,迟枭已经完全把接风宴的主人公抛之脑后。
作为头号工具人的陆沛文,只要人能到场就完事了,其他的他们自会安排!
西门礼臣陷入深思。
听着也不无道理。
毕竟他还没想好,今晚要怎么才能让江晚栀同意他回家睡。
接下来更不知道具体要和江晚栀分开多久,才能见面。
迟枭见他考虑了这么久还不说话,再次晃了晃他。
“西门,你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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