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骂骂咧咧的靠在车旁，双臂抱着交叠在胸前，面上挂着蛮横的神情。
周身戾气，蓄势待发。
夜森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向阿杰走来，脸上挂着同样不羁又不屑的笑意，挑衅的答话：“我是谁需要向你报备？就这么一条路可以走，凭什么认为是我跟踪你？”
“他妈老子说是，那就是！”醉酒了的阿杰尤其蛮横，双眼凶狠一瞪，摆出一副全然不讲理的架势。
夜森冷笑出声，深邃的眸子陡然眯起，透着一丝阴冷：“就算是，你又能奈我何？”
阿杰还从未被人如此挑衅过，只觉得一股气血涌上大脑，他气急败坏的往四周一扫，眸光触及到路边一根被折断的树枝，当即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捡起地上的残枝疯了似的往夜森的眼睛戳去。
就在尖锐的枝头即将要戳到夜森的一霎那，后者猛地一把截住对方挥过来的手，扣住他的手腕，用劲一拧，只听咔擦一声脆响，腕间顿时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
“啊——”阿杰杀猪般的惨叫声陡然在夜森耳畔炸响。
夜森厌恶的甩开他的手，脚上狠劲一踹，阿杰的瘦削的身子顿时如断了线的风筝，整个人被踢飞了出去。
他的身子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抛物线后，又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阿杰痛苦的呻吟着，躺在路边的浅沟里，浑身剧烈的疼痛让他难以动弹，满目惊恐的望着正向自己一步步逼近的夜森。
“你……你要做什么？！”阿杰的瞳孔在恐惧中不断放大，声音更是止不住的发颤。
“说！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夜森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用从阿杰手里夺过来的树枝拍打着他的脸，语调不急不缓，却透着让人难以忽视的森冷。
“什……什么……背后的人？我……我不知道……”阿杰颤抖着身子，努力偏着头，试图避开那在自己脸上不断抚弄拍打的树枝。
“不知道是吧？那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夜森冷嗤一声，二话不说，一个黑洞洞的枪口突然抵在了阿杰的太阳穴上。
肌肤上传来的冰冷触感让阿杰的身子开始猛烈的颤抖，周身的戾气瞬间弱了下去，妥协道：“我……我是真的……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到底受谁的指使对乔安晴下药？”夜森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
“乔安晴是谁？”阿杰眼神有些迷茫，看似真的不知道夜森口中的人是谁。
夜森持着枪的手更添了力道，使劲往阿杰的太阳穴上送了送，清冷的声线越发森寒：“伤天害理的事做多了，就连自己都记不清了？咖啡厅、出租车、河边……”
夜森神情漠然，薄唇轻启，淡淡的给出一个个提示词。
被隐藏在角落里的记忆如潮水般一点点涌回到阿杰的脑海中，一幕幕的影像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回放在他脑海中的过往，让阿杰不禁猛地一瑟缩，瞳孔惊惧的收缩。
“这下想起来了？”夜森眸色深沉的紧盯着阿杰脸上的每一个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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