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慌乱的挪开了视线，支支吾吾起来：“我……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他紧咬着牙关，神情带着倔强。
“是吗？”夜森收回手里的枪，慵懒的拿在嘴边吹了吹枪口，“既然这样，那宁可错杀三千也不能放过一个！”
话落，夜森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将枪口指向了一脸惊恐的阿杰，放在扳机上的手指渐渐用力收紧，仿佛只要一不小心就会擦枪走火。
阿杰的眸子瞬间瞪大似铜铃，再也绷不住了，身子颤抖着蜷缩成一团，带着哭腔求饶道：“大哥，饶命！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不该问那少废话！”
“事情是这样的，我之前在一家咖啡厅里打工的时候，突然有一天，有个女的找上我，让我……让我在一名客人的杯子里下药，答应我要是事情办成，她就会给我很大一笔报酬。”
“那人是谁？”
“不知道，她也不会告诉我。”
对他来说，钱才是最重要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该他问的，他绝不会多问一句。
夜森垂眸凝思半晌：“那有留下你们交易的照片和证据吗？”
阿杰摇了摇头。
像他们这种拿钱办事的，没有人会去收集自己的犯罪证据吧？
夜森审视的眸光从阿杰的脸上扫过，神情淡漠的拿出一组照片，递到了他的面前：“见过这个人吗？和你交易的人是她吗？”
阿杰狐疑的接过照片，一张张翻看起来，眼中闪过的那抹惊异没能逃过夜森的双眼。
照片上，一个戴着渔夫帽、口罩、墨镜，穿着米色风衣的女子，正在将手里一个体量很小的东西递给一名男子。照片中的男子五官没有任何遮挡，很容易辨别出那人正是阿杰。
阿杰偶然间抬头，猛的撞上夜森幽深冰冷的眸色，惊得他瞬间撇开视线：“见……见过，应该是她。”
“那天你们在河边干什么？”夜森继续追问。
阿杰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垂着眸，抿了抿唇：“那天是我们交易完成的时间，她把我约到河边，遵照之前许诺的那样，她给了我一笔钱。”
“那她通过什么方式给你钱的？”
“当时他给了我一张银行卡。”阿杰颤巍巍的回答。
“卡是她的吗？”
“不是，是我自己的卡，她转的现金到我卡上。”
夜森若有所思，连带着持枪的力道也松了不少。
阿杰尝试着慢慢抬起手，试图向外挡了挡那抵在自己太阳穴上黑洞洞的枪口。
他用商量的语气，试探着问道：“大哥，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
阿杰惶恐不安的眼神透着隐隐的期盼。
“我要你做证人，指证乔安媛的害人动机。”夜森如鹰隼般凌厉的视线一下子落到阿杰脸上，面色肃然，语气坚定，一副不容置疑的态度。
“什么？！作证人？”阿杰惊得陡然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居高临下的夜森。
惊讶之余，他顾不得浑身剧烈的疼痛，下意识想起身。
夜森刚松动的手再次用力，枪口又重新抵在了阿杰的太阳穴上。
阿杰的身子瞬间僵直，再不敢动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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