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拳之后还不算完,夏商接着又是一脚揣在男子的裆下,一双软蛋怕是被踢得变了形,整个人彻底倒地,缩在地上跟个脱了水的鱼一样打摆子,嘴里又是血又是白色泡沫,两眼翻白,看着惊人。
夏辛夷冲进屋来,见着眼前一幕急得跳丈:“不要打!他是我许久未见的夫君!”
“老子打的就是这厮!”
说罢,又是狠狠一脚踢在那人屁股上,直踢出了好几米。
这般还不消气,指着那虾米一样怂包:“TM个软脚虾,打女人算个什么东西?你打便打罢,偏偏打我夏家的女人。也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老子……”
眼看少爷又要暴起伤人,地上那货却已倒地挣扎,忠伯唯恐出了人命,赶紧将少爷拦住。
“少爷,别打了,要出人命的!”
“兄弟!你别打他了,你要打打我吧!”
夏辛夷哭丧着抓着夏商的手,死命地将夏商往后方拉,惨白的脸上眉心处已是泛着乌青,不知是被打的还是急得接不上气来。
夏商看得憋闷,他这姐姐以往可是个碎嘴贪心的小女人,眼里就只有自己占便宜,哪里为他人想过?
可这次她却为了不成器的相公……
“你脑子傻缺了?你看看这家里都被败作什么模样了?你还向着他?”
夏辛夷看了那墙角哀嚎的男人一眼,悲从中来,哭着嚎啕起来:“谁叫我是他的妻?谁叫他是我的郎?没了他,我死也闭不上眼!”
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见夏辛夷,夏商脑中便浮出这样一句诗来。
倒不是恨了自己,恨只恨这些女人怎么都这般痴傻,为了一个不成器的男人,何须如此?
秦怀柔如是……
连夏辛夷也如是!
较之辛夷,夏商胸中更多了一股“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愤懑!
若此女一向狡诈假作也罢了,夏商纵使不认这层血脉亲戚也不觉心有愧疚。如今见这姐姐亦是个痴情迂腐的可怜人,如何忍得下心不管?
可是管她又能如何?她这一笸箩烂事摊在手里如何处置?难不成将那男的打死?又或是眼睁睁看着夏辛夷继续遭其迫害?
“罢了罢了!忠伯,你带那厮去找大夫,我跟姐姐多嘴两句。”
“是。”
忠伯小应一句,带着地上去了七分性命的男人找大夫去了。
剩下夏商和夏辛夷相顾无言。
很多话就不用问了,眼前的事情已是说明了许多。
那日夏商为姐姐所测必定是一一灵验,只怕是家中彻底没钱,在京城厮混的男人才不得已返乡。此刻正急着拿钱赴京和小相好继续鬼混呢!
沉默了许久,夏商才问:“你日后当如何打算?”
“我……我不知道。”
“你还打算跟着他?”
“不跟他,姐还能跟着谁?”
“你怎就执迷不悟?你这男人没救了!难道还指望他金榜题名?”
“那弟妹为何执迷不悟?而你为何又能幡然悔悟?”
穿越至今,夏商头一次无言以对,怔怔地不知如何反驳。
夏辛夷苦涩地笑了:“兄弟呀!这就是咱们女人的命!”
无奈!
实在无奈!
“哎!你好自为之吧!兄弟只说一句,无论何时家里都欢迎你回来,但不欢迎那个男人。”
言尽于此,夏商不再多说,待忠伯回来留下了百两银子,继续找酿酒师傅了。
……
这一步踏出便是一崭新的篇章。
一个不起眼的外来客终于试图影响世界了。
如果没有那种种遭遇,心中不多了种种牵挂,或许这个外来客会本本分分地过完这一生,不在这个时代留下过多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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