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从雪有点哽咽:“其实我和叶嘉怡一样喜欢画画,高中的时候我们虽然不太熟,但后面我们也曾经在一起交流过画作,大学的时候更是一起背着工具到处去写生,可是后来……后来就彻底被被闲置了,她完成了她的梦想,成为了一名插画师,而我却……”
"要不要试试重新拿起画笔?"米迦勒避开她逐渐悲怆的话题,提议道,"我可以帮你制定一个恢复计划。"
解从雪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我...我不知道还能不能画得出来。"
"试试看嘛!"米迦勒的语气突然活泼起来,"我们先从简单的开始。你看窗外的阳光多好,要不要画一株向日葵?"
解从雪望向窗外,金色的阳光洒在窗台上。她犹豫着拿出画具,笔尖却迟迟落不下去。
"闭上眼睛,回想你第一次画向日葵的样子。"米迦勒轻声引导,"那时候你才八岁,画得歪歪扭扭的,但你姥姥却高兴得不得了,把你的画贴在冰箱上整整一年。"
箱子底部有厚厚的一叠画。
最早的一张画是一幅向日葵,署名便是——8岁的解从雪。
这幅画很显然被粘贴过,后来又被人撕下来小心保存,背上还有残余的胶痕。
而米迦勒根据这些胶痕,在冰箱上找找到了对应的痕迹,因此他才能推断出这些。
解从雪的嘴角微微上扬。是啊,那时候姥姥总是夸她画得好,即使她把向日葵画成了歪脖子。
笔尖终于落在纸上,勾勒出第一道弧线。
"对,就是这样!"米迦勒鼓励地说,"你看,你画得多好!要不要再加一只蝴蝶?"
"蝴蝶?"
"是的,我这里有详细的教程。你看,先画一个…..."
在米迦勒的指导下,解从雪渐渐找回了画画的感觉。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画纸上,向日葵仿佛真的在阳光下绽放。
"叮——恭喜宿主完成第一幅作品!"米迦勒还放了朵烟花开始装人机系统耍宝,"根据数据分析,你的心情指数提升了15%!”
紧接着又提议:“要不要出去走走?我知道附近新开了一家画廊..."
"米迦勒,"解从雪突然打断它,"谢谢你。"
米迦勒沉默了一秒,声音变得格外温柔:"这是我应该做的。你姥姥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你重新快乐起来。现在,让我们一起努力,好吗?"
解从雪看着画纸上生机勃勃的向日葵,轻轻点了点头。
“说实话,我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死亡,该怎么释然亲人的离世。”她低声道。
“悲伤是正常的反应,不要压抑情绪。允许自己感受痛苦、哭泣或表达失落,这是疗愈的一部分。”米迦勒说道。
他说:“接受亲人已经离世的事实是释然的关键。虽然这可能需要时间,但逐渐承认这一现实有助于你走出阴影。”
不过米迦勒也很担心解从雪的心理状态:“阿雪,如果你感到无法应对,我推荐你考虑寻求心理咨询师或心理医生的帮助。他们可以提供专业的支持和指导。”
解从雪摇摇头,并没有将伤疤揭给别人看的欲望:“不必了。”
“好吧,”米迦勒认真道,“不过我认为最重要的是,记住你并不孤单。许多人都经历过类似的痛苦,最终找到了继续前行的力量。你也会逐渐找到属于自己的方式,释然并继续生活。”
“是啊,死亡是构成人生的必要的一环,没有人可以避免,或许我们并不应该将它看得太过特殊,这是所有人的归宿,也或许是一种解脱。”解从雪呢喃。
“但请允许你自己悲伤吧。现在你不必坚强的,你可以哭可以咒骂。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因为没有第3个人会知道,只要你能感到开心,就去做吧。”米迦勒更倾向于鼓励她发泄心中的负面情绪。
解从雪轻声道:“谢谢你,我已经好很多了。”
……
……
……
接下来一段时间,解从雪一直住在姥姥的院子里面,隔壁张阿姨来看过她好几次。
姥姥葬礼,张阿姨也一直忙前忙后的帮着操持。
张阿姨看起来同样伤心,有些憔悴,她很担心解从雪的状况,但好在解从雪一直没有做出过激的事情。
她情绪虽然有些压抑,但也在缓慢的自愈。
更多时候,解从雪昏昏沉沉地在睡觉。
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解从雪蜷缩在老家的床上,盯着屏幕上的"祁天纵"两个字,迟迟没有接听。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下着,手机还在震动,她终于按下接听键。
"解从雪,你到底在哪儿?"祁天纵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压抑的怒气,"一声不响就消失,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她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我......"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别找借口!"祁天纵打断她,"你就这样不告而别,你是不是太放肆了?"
解从雪攥紧了被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但她好累,累到不想与他争辩。
"祁天纵,我姥姥......"
"我不想听这些!"祁天纵的声音陡然提高,"解从雪,你最近越来越任性了!"
"祁天纵,我在老家,"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姥姥去世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一声冷笑:"所以你就这样一走了之?连个电话都不打?解从雪,你太让我失望了。"
她闭上眼睛:"我需要时间......"
"你需要时间?"祁天纵打断她,"那我呢?你有没有想过你给我造成了多大的麻烦?"
解从雪握紧手机,指节发白。
"祁天纵,"她轻声说,"我现在不想和你吵架。"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过了很久,祁天纵才开口:"我说过我会让你当我的女友,我只是在关心你……你确定要这样?"
"我确定。"她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雨声依旧。
挂断电话后,她将手机调成静音,重新蜷缩进被子里。明天还要去给姥姥上香,她得好好休息。
然而……
手机又一次震动起来,屏幕上"祁天纵"的名字刺得解从雪眼睛生疼。她本想挂断,但手指却不受控制地按下了接听键。
"解从雪,你刚才挂我电话?"祁天纵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就因为我关心你?就因为我担心你?"
解从雪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机。窗外的雨声更大了,像是要把整个世界都淹没。
"祁天纵,我现在不想谈这个。"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而且,你那是指责,不是关心。”
"不想谈?"祁天纵的声音陡然提高,"解从雪,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有多自私?一声不响就跑回老家,连个解释都没有。现在又挂我电话,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祁天纵……你知道我姥姥对我意味着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祁天纵不耐烦地说,"但这不是你抛下一切的理由。解从雪,你太自私了。你只想着自己,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
解从雪猛地坐直了身体:"我不考虑你的感受?祁天纵,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知道我......"
"够了!"祁天纵打断她,"解从雪,你永远都是这样。一遇到事情就只会逃避,从来不想着解决问题。你这样,我们怎么走下去?"
解从雪感觉胸口的那团火终于烧了起来,烧得她浑身发抖:"祁天纵,你闭嘴!"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
"你让我闭嘴?"祁天纵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解从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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