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相和皇后说了,要将她的侄女许配给郑瑜裴。
皇后也赞同。
郑家的地位尴尬,不能再拖累儿子了。
郑相和郑夫人,都希望儿子能够娶个贤内助,免去他在朝堂上树立的敌人。
太子妃那时候正在养病。
元鲤鲤不是公主,却也是公主。
郑家不能拿公主做棋子。
故而,太子妃没答应。
后来,公主死了。
驸马就成了驸马,无法再娶元鲤鲤。
郑瑜裴的母亲,不由担心,害怕自己的儿子孤独终老。
故而,她偷偷摸摸给郑瑜裴塞了一个婢女。
那女孩子,长得漂亮,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个聪明伶俐的。
郑瑜裴很喜欢这女孩子,纳入了房中。
他的女人,也不需要有什么本领。
郑夫人就借机让这姑娘学习宫廷礼仪。
她教姑娘规矩。
姑娘学了半年左右,慢慢长开了。
长得很像元鲤鲤。
而元鲤鲤的父母,是元氏的长辈。
这些长辈,见惯了尔虞我诈,他们看到元鲤鲤的模样,心思转了几转,便觉得这是个祸害。
驸马爷不能娶一个妖孽回家。
故而,驸马被软禁在了府邸。
元鲤鲤的父母,带着元鲤鲤离开了京城。
驸马在府上等消息。
等到了五年,依旧没消息传来。
他渐渐失落。
这一年,郑相告老还乡。
他不舍得离开京城,辞别家人回乡。
路经永州时,他遇到了郑瑜裴。
郑瑜裴是个很温和儒雅的男人,见到了自己的叔父,连忙施礼。
郑相问:“这位是……”
“回禀郑伯伯,这是侄儿新纳的姬妾,叫阿萝。
您不记得我了吗?”郑瑜裴笑容谦恭。
郑相愣住。
他的确忘记了这件事。
“你的妻子呢?”郑相又问,语气有点紧张。
“她怎么没跟你一块儿来?”
郑瑜裴的神色黯淡了下去。
他叹了口气,声音低微:“家母去世了。”
郑相的脸上闪过痛楚和惋惜,道:“节哀!既然你的妻子走了,你可要振作起来。
你这个年纪,正该有个知冷暖,照顾你的人。”
“多谢郑伯伯指点。
侄儿知道,侄儿也想要一个知冷暖、知书达理的女子。”郑瑜裴道。
说罢,他顿了顿,又问:“郑伯伯,侄儿斗胆请教一句,元公主是何人?”
郑相微讶。
他似乎有点惊慌,目光飘忽了片刻,避而不谈:“这是你们小辈之间的事,你不用管。
好了,我先告辞了。”
他匆匆往外走。
郑瑜裴追上去,拦住了他。
“伯伯,侄儿知道您疼爱晚辈。”郑瑜裴语气诚恳。
“侄儿想拜托您一件事。
请您把元公主的下落,告诉侄儿吧!侄儿一直没机会当面向元公主赔罪。”
他满腔的热忱,全部表露在脸上。
郑相却犹豫。
郑瑜裴见状,加重了语气:“伯伯,求您帮我这个忙。
侄儿不求其他,只是不想辜负她一番痴情。”
郑相犹豫良久。
他终于松口。
“……她已经嫁了人。
那个人姓杨,字景山。
我们是青梅竹马的玩伴。
他家境贫寒,不及我显赫。
他的父亲常年征战沙场,留下了病根,膝下无子。
他是独苗苗。
我们两家都不嫌弃,把他视为己出,供他读书。”
郑瑜裴听了这话,脸色微白。
“原来她嫁人了……怪不得她从未来过京里……”
郑相拍了拍他的肩头,语重心长安慰他,让他节哀。
郑瑜裴沉默,不言语了。
郑相离开了驿馆,回了自己的府邸,才松了口气。
“我总觉得哪里不妥……”他喃喃道。
“元公主虽然长得很像鲤鱼,可毕竟不是鲤鱼,这种错觉实在不应该啊。”
他吩咐贴身侍卫,悄悄去打探元鲤鲤的消息。
她的日子过得极其清净。
她的侍女叫碧鸢。
她每天陪伴在皇帝身边,伺候皇帝的饮食起居,非常忠心耿耿。
皇帝喜欢她,也很尊敬她。
“公主这次回去,应该是有所突破的。”碧鸢高兴说。
“她这次出门,带了四百护卫,还随身携带了兵器。”
“嗯。”皇帝点头。
“朕很放心。”
元鲤鲤的确突破了。
从前,她只会撒娇,只会卖萌。
可现在不一样了。
她有点厉害。
皇帝很喜欢她这种改变。
元鲤鲤和皇帝感情越发稳固了。
她甚至在皇帝面前,提起了自己的丈夫郑瑜裴,并且说他如何英俊潇洒,如何体贴,如何优秀。
皇帝笑道:“你这是要给自己找夫婿呢?朕准了,让你挑选,看中谁,直接写信给朕或者你爹爹就行。”
“谢父皇!”元鲤鲤开心道。
她的眉宇飞扬,神采飞扬。
皇帝也笑眯眯的。
他的眼睛眯起来,笑得格外慈祥和蔼。
郑瑜裴却有点心虚。
他想起了郑相的话。
他不能再耽误元鲤鲤了。
否则,会引火烧身。
元鲤鲤是公主,她的丈夫肯定要比他的权势大,也会比他富贵。
若是驸马欺辱了元鲤鲤,元家一怒之下,会杀了驸马。
他必须娶了公主。
娶了公主,他就是驸马爷了。
郑瑜裴的脑袋里,一瞬间掠过了许多念头。
最后,他做出了决定。
他不能娶公主,只要公主愿意回去,那么公主的驸马还是他。
他仍是驸马。
他想要娶公主。
他想了想,觉得不太保险,就把此事告诉了他祖父。
他祖父乃是内阁首辅。
他的父亲,曾经在内阁任职,地位超然。
郑相也算是朝堂新贵。
“……我不知道公主是何等样貌,但我知道她一旦恢复了公主之身份,必定美艳倾城。
我怕驸马会因此迷恋上公主。”郑瑜裴道。
“他是我的兄弟。
兄弟抢走了妹妹,我的颜面扫地。”
“我不能冒险,我要把公主接回去,我一定要娶公主为妻。”
他态度坚决。
这种话,他说给了他父亲和祖父听。
他说完,两位长辈俱是震撼。
“你疯了吗?”郑相厉喝。
“你是什么身份?你是驸马。
你怎能娶一个公主?别说你祖母不同意,就是陛下,恐怕也不答允你胡闹!”
元鲤鲤听到这话,心里莫名一阵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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