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膛上,插着一把长剑。
元鲤鲤扑过去,抱住了郑瑜裴,哭喊他。
郑瑜裴却睁开了眼睛,温柔摸了摸元鲤鲤的头,笑容依旧:“乖,你先离开吧……”
元鲤鲤吓坏了。
她不知道怎么办。
她只能躲起来。
她害怕。
直到后来,她遇到了华锦庭。
华锦庭是华家嫡系,他爹娘兄弟众多,在家排行第六。
元鲤鲤和华锦庭,算得上青梅竹马。
郑瑜裴对华锦庭有戒备,防止他抢夺自己的女朋友。
华锦庭的父母也知道他和元鲤鲤是恋人,可是他们俩没有正式拜堂成亲,也没有圆房。
华锦庭和元鲤鲤在一起,是偷偷摸摸的,不被人知晓。
郑家对这件事,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直到某一日,华锦庭带着元鲤鲤出去玩,元鲤鲤不小心踩到了一条蛇,吓晕了过去。
那天晚上,元鲤鲤梦魇了。
她梦到自己在一片黑暗里挣扎。
她想要睁开眼睛。
却发现双手双脚被绑着,怎么挣扎也动弹不了。
有个模糊的影子,站在她面前。
她看不清楚他的脸。
只隐约知道,这是个女孩子的轮廓。
她在说什么?
元鲤鲤听不到。
她好累啊。
她的精力耗尽,再也支撑不住,终于沉沉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过来时,她发现自己被绑架了。
她被丢弃在荒郊野岭,身体疼得厉害,喉咙也火辣辣的,嗓子肿胀。
“鲤鲤,快醒过来。”她听到有人在耳旁轻唤。
那是她熟悉的,带着焦虑和担忧的声音。
她缓慢睁开了眼睛。
入眼就是一张俊秀温雅的面孔。
是她的锦哥哥。
元鲤鲤露出了微笑,眼角泛红:“锦哥哥!”
她高兴极了。
“你受伤了。”华锦庭紧张看着她。
“我们回京,让太医给你治病。”
元鲤鲤点头,说:“我听锦哥哥的。”
元家的人,全部都赶了过来。
大夫给她诊脉,说她伤口深,需要养半个月左右。
华锦庭陪同元鲤鲤,回京了。
他要求把他们俩的亲事办了。
婚期定在五月初五。
这段时间,锦衣卫在京郊守株待兔,准备伏击郑瑜裴。
可惜,没逮到人。
郑瑜裴不辞而别,消失不见了。
郑家人急坏了。
他们派了几拨人,都没有追上他们。
华锦庭也有点奇怪。
“他既然不愿意跟我合作,干嘛要逃走呢?”华锦庭喃喃自语。
“难道是……他已经有危险了?”
华锦庭想不通。
元鲤鲤不知道。
她一门心思扑在锦哥哥身上。
她的伤还没有痊愈,又染了风寒,整日昏昏沉沉的,吃饭、睡觉都不省人事。
郑瑜裴仍是杳无音讯。
锦衣卫那边查不出结果。
郑国舅夫妻也在到处搜寻郑瑜裴。
元鲤鲤病重的时候,华锦庭常来照顾她。
他每次来,都会买些新鲜食材,熬药喂给她喝。
元鲤鲤的病,越来越严重了。
锦衣卫抓不到郑瑜裴,也没有任何线索,郑家便放松警惕。
华锦庭的父母和兄长,也没有注意到这些。
郑瑜裴不在了。
元鲤鲤却一点也不伤心。
她甚至希望郑瑜裴从未出现过。
她宁愿他永远不知道她喜欢他。
“鲤鲤,你别这样。”郑家老爷子心疼女儿,劝慰元鲤鲤。
郑家老夫人叹气:“我们家阿裴,是真心喜欢鲤鲤的。
他一直护着她,纵容着她。
他不会抛下我们鲤鲤的。”
元鲤鲤摇摇头:“娘,您不必骗我了。
我不喜欢他。”
郑老夫人道:“我没有骗你,他是真的喜欢你。”
她说着,转头吩咐管家:“请锦绣坊做两套嫁衣,送来。”
“不用麻烦了,娘。”元鲤鲤道。
她的病情恶化了。
她的舌头伸不直了,连说句话都费劲,根本做不了嫁衣。
“阿阮,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家阿裴。
可是,他总归对你好。
我相信他不会扔下你不管的。”郑老夫人道。
“锦绣坊做的衣裳,你穿着合适,就留下。”
元鲤鲤摇摇头。
她不能要。
“你就当给锦哥哥添妆。”郑老夫人又道。
元鲤鲤犹豫了下。
她最终点头应允了。
她要留下来,等郑瑜裴来。
她要问一问郑瑜裴,究竟有什么目的。
元鲤鲤的嘴巴,渐渐恢复了正常,能够开始说话了。
这是个好迹象。
她能开口了,就能写字。
她写字不太利索。
她想要找纸笔。
“鲤鲤,你想要什么?”郑老夫人问她。
“纸笔,墨砚。”
“我去取。”郑老夫人笑着说。
郑家有钱有势,很容易得到。
不过两刻钟的功夫,郑老夫人就捧了满怀的纸和墨砚进来。
“鲤鲤,你慢慢学习。
若是不会了,我教你写字。”郑老夫人笑盈盈说,态度慈爱。
她很疼爱元鲤鲤这个孙媳妇。
锦衣卫来调查郑瑜裴,郑老夫人并不怕。
她只是不想闹翻。
如今郑瑜裴跑了,也算是躲过了锦衣卫的追捕。
郑老夫人觉得,此事暂且告一段落。
锦衣卫那边,会继续调查的。
“多谢祖母。”元鲤鲤感激道。
锦哥哥离开了,元鲤鲤的世界仿佛塌陷了。
所有人都走光了。
她不再有家人,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她一直靠喝药活着。
她的脑袋,偶尔有些混沌。
有时候她想起自己的名字,会突然想到,她不姓华,她姓元。
“我要死了吗?”她问自己,又觉得好像不是这样。
只是,她不能言语。
她的眼皮,也越来越重。
她好困倦。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阵凉风拂面。
她感觉到了春暖花开的温暖。
她睁开眼,看到了自己身上披了一件厚厚外袍。
她躺在床榻上,窗户开了一扇缝隙,阳光洒进屋内。
“我死了吗?”她迷惑不解。
“我明明好好的,没病没灾,怎么会突然就要死了?我还没有嫁给锦哥哥!”
她猛地坐起来。
房间里,没有任何人。
她又倒在了床榻上。
她想要喊人。
她嗓子里冒火似的,疼痛难耐。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浑浑噩噩。
她闭上眼睛歇息,努力回忆自己刚刚做梦时的场景。
“......我要娶一个叫元鲤鲤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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