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你怎么了?”元鲤鲤喊道,“驸马,驸马你怎么啦?”
她用力摇晃他,却无济于事。
她的眼眶湿润,哭了起来。
“驸马!驸马,你睁开眼睛看我啊,你不能丢下我......”她哭着,“你走了,谁替我撑腰?驸马,你不能走!”
元鲤鲤不敢相信,她和郑瑜裴居然结婚七个月,还没圆房。
郑瑜裴是个非常温柔体贴的男人,对元鲤鲤也好。
可是元鲤鲤一直没感觉,总觉得他有点疏离。
她没有感到压抑和痛楚。
她觉得,她和驸马不合适,她应该离开驸马的。
元鲤鲤一直是个理智聪慧的姑娘。
她的理智让她选择逃避。
她从来没想过和郑瑜裴私奔。
驸马是个忠诚的人。
驸马不想拖累公主,所以宁可辜负她的爱,也不愿意耽误她。
可是她偏偏要跟着他。
他们俩一同长大,她一直把他当成哥哥。
“驸马,你说我们是一辈子的......”她喃喃低语,眼泪簌簌落下来。
“你是骗我的吗?”她哽咽说,“你是在敷衍我?”
“......”
“你不是真心实意爱我的对吗?”元鲤鲤再次问他。
“我爱你,阿鲤。”郑瑜裴突然说,“我爱你。
你是最美丽的公主,你善良又勇敢。
你是我见过最特殊的姑娘,我喜欢你。”
他的嗓音低哑,透出几分虚弱。
元鲤鲤呆滞了片刻。
随即她哇一声痛哭起来。
“我讨厌你,我要跟你和离!”元鲤鲤哭着吼道,“郑瑜裴你滚!我讨厌你,你不是人......你欺骗我......”
郑瑜裴露出淡淡笑容。
他拉住了元鲤鲤的胳膊,阻止她继续挣扎。
“阿鲤,别闹。”他说道,“咱们不和离。”
“我要跟你和离,你快点放开我!”元鲤鲤怒骂他。
“你不是喜欢我吗?”郑瑜裴轻声叹息,“我也喜欢你,不能让你跟我和离。”
元鲤鲤愣住。
“我什么时候喜欢你了?”她问。
“你每次说要吃肉,每次说想嫁给我的时候。”郑瑜裴道,“你的心思瞒不过我,阿鲤。”
元鲤鲤怔了怔,随即哈哈大笑。
她哭着,眼神却格外的平静。
郑瑜裴握住她的手。
他的手指纤长漂亮,骨节修长。
他的手指很凉,像块玉石,滑腻柔软。
他握着元鲤鲤的手。
元鲤鲤感觉到了。
她停下来,任由他握住她。
“驸马,你想要做我的驸马,我就必须答应你,永远留在你身边。
我才十九岁,我还没有玩够呢。
我现在不想做驸马,我不想陪你演戏,不想跟你过日子,你明白吗?
我们家的规矩多,我怕委屈了自己。”元鲤鲤道,“你放手吧,我不想伤害你。”
郑瑜裴沉默着。
他似乎很犹豫。
良久,他松开了元鲤鲤的手。
“那么,如果我不放呢?”他缓缓说道,眼底带着坚毅。
“你......”元鲤鲤错愕瞪大了眼睛。
他的眸光清澈干净,像深秋湖泊的水。
“那我会恨你。
我会离开这个国家。”郑瑜裴说,“驸马,你知道我的脾气,我说到做到。”
说罢,他转身要走。
元鲤鲤急了,猛然从背后抱住了他:“我嫁给你!”
她的语速很快。
郑瑜裴脚步一顿。
元鲤鲤紧张的,连嘴唇都有点发抖。
郑瑜裴的身子绷紧,微微颤抖。
他回头望着她。
“你不要我了吗?你是不是嫌弃我笨.......”元鲤鲤哽咽说,“驸马,我不知道你为何不想娶我,可是......我喜欢你......”
郑瑜裴浑身一震,没有推开她。
他的眼角溢满了泪珠。
两行清泪,顺着他俊秀的眉梢淌下,打湿了鬓角的青丝。
他的唇紧抿着,没有回应。
他没有亲元鲤鲤。
他甚至不碰她。
他的手臂收拢,将元鲤鲤箍得紧紧的,似乎唯恐她会跑了一般。
“驸马......”
“阿鲤......”
他们彼此唤着对方的名字,泪珠滴落,滴到了枕席间。
这个夜晚,两人没有盖棉絮。
他们躺在床上,依偎着,彼此取暖。
元鲤鲤终于明白,郑瑜裴的确不想跟她和离,只是碍于家族规矩,不得已而为之。
元鲤鲤也终于明白,自己是喜欢他的。
这份喜欢并非兄妹之情。
他的气息,他的胸膛,令元鲤鲤心安。
她不禁想起母后临终前对她的嘱咐。
“鲤鲤,不管遇到了什么麻烦,记得不要慌乱,不要哭。
你是公主殿下,你可以解决的......”
母后曾经说过类似的话。
母后说,不论是什么困难,她都会保护元鲤鲤。
她希望元鲤鲤能平平安安活着,哪怕她只剩下一口气,她也不想元鲤鲤去送死。
可惜,这句话,她始终没机会告诉她的女儿。
“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郑瑜裴说,“你若是喜欢驸马,那便做驸马吧。”
元鲤鲤的心,狠狠疼了下。
她搂住了他。
她趴在他的怀里,低声啜泣:“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驸马!”
她的声音细碎沙哑,充满了浓烈的眷恋和无奈。
他哄她睡觉。
等她入睡,他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翌日一早,他又恢复了往常的冷酷和严肃。
元鲤鲤看了眼桌案上放置好的药碗,端了起来。
她一口饮尽。
喝完,她将空碗递给丫鬟:“扔掉吧。”
丫鬟吓坏了,连忙说好,捧着药碗出门。
郑瑜裴站在院门口。
他仍是昨日穿的衣裳,整洁干净。
元鲤鲤瞧见他,心跳加快。
“驸马,今天还要练功。”她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说道。
“嗯。”他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他们之间有太多的恩怨纠葛,他不可能忘记,而元鲤鲤也不肯原谅他。
这种矛盾的感情,折磨着他。
他想了许久,最终做出了决定。
既然无法化解,那就不需要化解了。
他不能失去她。
他的公主。
他的公主,除了她,别人谁都配不上。
他要带着元鲤鲤走。
他们俩离开驿馆的时候,驿馆的官员纷纷相送。
元鲤鲤没有理睬。
郑瑜裴亦步亦趋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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