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迟问仁,子曰:爱人;问智;子曰:知人。】
……
【举伊尹,不仁者远矣。】
太猛了,陈凡脑门冒汗,心中暗呼“变态”。
一个晚上,仅仅一个晚上,昨日教授贺邦泰的内容,这小家伙不仅能熟背,而且也能把其中的深意说得头头是道。
陈凡想到过两日便要去泰州,今天便想着给这小子加加量,探探贺邦泰的底。
谁知不探不知道,一探吓一跳。
也不知道是不是亚圣图和述圣图的加持,这小家伙变成了字面意义上的“过目不忘”。
陈凡只要念一遍,他再跟着念一遍,随即闭眼默诵一遍,就三遍,是的,就三遍,贺邦泰便能将所学背得滚瓜烂熟。
讲真,陈凡看到这都已经嫉妒了。
唯一让陈凡安慰的就是,贺邦泰给他带来的教学点也十分恐怖。
【贺邦泰为宿主提供教学点三十点】
【贺邦泰为宿主提供教学点三十点】
【贺邦泰为宿主提供教学点五十点】
……
什么概念,小家伙努努力,两炷香的功夫说不定就能给陈凡赚到一次抽奖机会。
陈凡简直幸福的快晕过去了。
“夫子!”贺邦泰抬起小脑瓜,亮晶晶的眼珠子里透出求知的渴望,“圣人所言,何为爱人,何为知人?伊尹我知道,他是商王的臣属,那皋陶呢? ”
小家伙开始提问了。
在塾堂中《三字经》的诵读声里,陈凡郑重坐直了身子,孩子好学,那自己就不能耽误人家,一定要把人家孩子教懂、教会。
他沉思片刻,组织了一番语言后道:“邦泰,想要搞清楚你刚刚的两个问题,首先我们要知道,这段话的意思。”
“樊迟问圣人,什么叫【仁】……”
这段话主要说明在孔子心中,人事使用方面的观点。
大意是说,樊迟问孔子,什么是仁义,孔子说是爱别人;樊迟又问,什么是智慧,孔子说,了解别人。
樊迟没有理解孔子的话,所以孔子就补充说明:“把正直的人提拔上来,位置放在邪恶之人的上面,从而就能用仁义感化邪恶,最终做出改变。”
樊迟听后退了下去,走半路上正好遇到子夏,子夏见樊迟还是不懂,所以就举了两个例子,一个是舜和皋陶,一个是商汤和伊尹。
举这两个例子,其实子夏想表达的是,舜和汤在选拔人才上很有一手,他们将不仁义的人疏远,而是用皋陶和伊尹,最后才实现了天下大治。
陈凡用浅显的语言大概解释了一遍文中的意思,然后道:“皋陶这个人你不了解,那你就不能理解,圣人为什么说他是仁义之人,也就不能理解,舜帝为什么要提拔皋陶。”
到了这一步,陈凡就要开始阐发引申,拓展孩子的知识面了。
“你知道咱们儒家有圣人,那你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圣臣】一说吗?”陈凡笑着看向贺邦泰。
贺邦泰摇了摇头:“不知道。”
“皋陶这个人,就是千古以来,唯一被称为【圣臣】之人。”
“你想啊,古往今来,这么多为人臣子的,那皋陶称圣,这皋陶是不是很厉害?”
贺邦泰眼睛亮亮的,连连点头。
“为什么皋陶会被尊为圣臣,那他一定有很多贡献和作为。”
“先说第一个,明于五刑,以弼五教。这就是皋陶第一个贡献。”
“何为五教?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现在我们不说五教了,我们说什么?”
贺邦泰皱着小鼻子,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突然惊喜道:“我知道,叫【五伦】,我娘给我说过。”
陈凡欣喜地看着眼前的孩子,教聪明人,那感觉,太润滑了,就一个字……爽。
“皋陶推行五教,是想以人伦大德,仁义治理天下。”
“但这世上,有的人不听话,不想听圣人的教化,最后犯了罪,你说怎么办?”
贺邦泰立刻道:“关进县衙大牢。”
陈凡哈哈一笑,抚着他的脑袋道:“也算一种,不过皋陶研究出了五刑,对那种穷凶极恶之辈可不会客气,这五刑是什么?”
“墨刑,就是脑门上刻字涂墨!”
“那可太丢脸了!”贺邦泰捂着嘴。
“劓刑,把人的鼻子割掉!”
“……”
“剕(fèi)刑,也作刖刑,就是把人的脚砍掉。”
小家伙脸已经白了。
陈凡抿着嘴道:“还有宫刑、大辟,大辟就恐怖了,就是杀头!杀头是最严重的惩罚,砍了头,人就活不成啦!”
贺邦泰年纪小,胆子也小,听到这话还是有一些害怕的。
不过,他的恐惧,很快就被求知欲给占领了。
“那宫刑呢?夫子忘了说宫刑是怎么回事了?”
“咳咳咳!”陈凡大手一挥,“你先回座位上把刚刚我说得好好想想,不要什么事都打破砂锅问到底。”
贺邦泰一脑门子的问号,疑惑地回到位置上。
就在这时,门外偷听的女人俏脸通红,转头匆匆跑去厨房生火去了。
……
转眼三天一晃就过去了,天还没亮,陈凡就听见院子里有了动静。
他初以为是进贼了,推开门一看发现,厨房里竟然灶台隐射出火光来,贺邦泰这小家伙正就着火光背诵着《论语》。
陈凡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走进厨房:“邦泰,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这时,被灶台遮挡的部分突然站起个人来吓了他一跳,只见周氏局促地在围巾上擦拭着手道:“夫子,你今天一早要带着邦泰去泰州,我怕你们在外面吃得不好,所以就早点过来给你们做点吃食。”
说罢,急匆匆走出灶台,越过陈凡拿起锅盖,只见那锅里煮了小半锅面条,哦不对,在这个时代叫汤饼。
“马上就好,夫子在哪里吃?”女人局促地不敢看身边的陈凡。
陈凡看着锅里那一点面条疑惑道:“这也不够三个人吃啊。”
女人的脸更红了,半天才嗫嚅道:“夫子与水生吃吧,我一会儿回去再做。”
陈凡见女人这样,暗骂自己傻子,人家这经济情况,自己跟没睡醒似的,傻缺吗?
“不用,我吃得少,那就三个人一起吃吧!”陈凡转过身用葫芦瓢舀水出了门洗脸。
等他回来时,两碗香喷喷的汤饼已经摆在桌上,大的那碗上还有一只荷包蛋,小的那碗却只有光秃秃的面条。
“夫子,你吃,吃点热乎的好赶路。”
陈凡笑了笑,将自己碗里的鸡蛋拨在小碗里,转头对一脸懵懂的贺邦泰道:“邦泰,夫子昨晚吃得多,这鸡蛋你赶紧趁热吃了吧。”
说罢,他端起碗喝起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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