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闲还在前往刑州的路上,对某位秽土转生,借尸还魂的懂哥一无所知。
他看着滔滔江水,不禁诗兴大发。
“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好湿好湿!”
方秒十分捧场地拍着手。
即使他大字不识一个,但也能感受到的到这首诗的不凡。
“这首诗朝气太重,不适合你。”姜稚淡淡道。
她实在无法将这首诗中的蓬勃朝气,百折不挠的精神和眼前这位七老八十的老头联合起来。
“咋的?瞧不起老年人?老年人不能热血吗?”林闲不是很服:“我最喜欢看的就是热血老年番!”
“什么?”姜稚一头雾水,什么老年翻?
“莫欺老年穷!”林闲顿时来了点子,跑到船舱挥笔执墨。
他正愁不知道《蓝猫虹兔七侠传》后面该怎么魔改,经过姜稚这么一打岔,顿时思如泉涌。
姜稚好奇地跟在后面,踮起脚看。
“整容夫妇大战寻根老人?”
她的神色变得十分复杂。
看向林闲的眼神犹如在看一个心里不那么健全的变态。
“细雨剑?这也是七剑之一吗?”
“这个大婚之夜杀了新郎全家的女魔头,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你写的不会是闭欢宗的女修吧?”
“还真有啊?”林闲惊了。
“你最好不要写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万一被正主找上门来,可有你好果子吃。”姜稚提醒道。
但一想到林闲那深不可测的实力,她又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多余担心了。
再者,以林闲老六的性格,怕是没有人知道这本书是他写的。
“前面有情况。”
杨去病突然指着前方的江面。
只见好几艘打着官府旗号的巡船,在江面上设立卡点,盘查过往的船只。
“我来解决。”方秒自告奋勇。
拍着胸脯就划着艘小船飘了过去。
在他看来,这一路萧山泊都打好了招呼,自己只需报出九纹龙的大名,这些官差就得乖乖让路。
“官爷,我是九纹龙的兄弟,劳烦给条出路。”方秒笑道,熟练的打招呼。
官差眯着眼:“萧山泊来的?”
“是的。”方秒点头。
“过去吧。”官差点头。
方秒连忙划着船又回来。
“妥了。”
看了眼卡点的官兵,林闲淡淡点头。
等船行道渡口的时候,和林闲所预料的那样,这伙官兵突然变卦,几艘船横在流口,堵住了林闲船只的去路。
“里面的人都下来,例行检查!”先前说放行的官差此刻站在船头上,颐指气使。
眼睛死死盯在船舱的位置。
“诶?不是说好放行的吗?”方秒显然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但是他还是不想相信:“官爷,我们是萧山泊的人啊!这不是大锤冲了龙王庙……”
“老子查的就是萧山泊的人!”官差大手一挥:“我是官,你们是贼,我查你们不是天经地义?”
显然。
有人走漏了风声。
虽然林闲一开始就没觉得,萧山泊那伙贼匪能够为自己守口如瓶,可看着面前严阵以待的官兵,以及远处不断涌来的官船,饶是林闲,也只能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
姜稚冷笑:“活着不好吗?”
她眼中,这些官兵,已经和死人无异。
就在这时,一搜排队等待检查的船只,突然冲卡。
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快拦住那艘船!”
官差大惊失色。
他得到消息,萧山泊的船上有朝廷要的钦犯。
可具体是哪艘船,他却不知道。
进步心切的他只能用最笨的办法,拦住所有萧山泊的船,逐个检查。
突然有了个冲卡的,顿时让他紧绷的神经断裂。
见所有官差都去追那艘船,只有零星几个官差还在驻守,方秒和几个马仔对视一眼,悄悄溜走。
“朝宾还是办了点事的。”姜稚道:“只是手法略显粗糙。”
刚刚那艘冲卡的船,显然是朝宾的手笔。
“有用就行。”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
也就半个月的光景。
林闲就穿过层层岗哨,无惊无险地来到了刑州地界。
“林老先生,再往前走上几十里,便是望川港。”方秒指着前方雾气蓬勃道。
到了望川港,这一趟镖也算完成了。
方秒的心中不由得雀跃起来。
他只希望能够平平安安的把林闲送下船,再平平安安的回到川江。
继续当他的水匪。
这么多天的相处,他算是看出来了,林闲也是一个很有原则,很随和的人。
应该做不出出尔反尔的事情。
“嗯,我知道了。”
林闲点了点头,悠哉悠哉地躺在船头的椅子上晒太阳。
杨去病则蹲在甲板上,扎马步。
说来有趣。
这些天杨去病一直有意无意在林闲身边晃荡,可并未跟林闲有任何交流,单纯只是晃荡。
似乎是想要吸引林闲的注意力。
直到后来,姜稚提起这事,林闲才意识到,姜稚这是想让林闲抽空指点一二。
林闲哪会武功?
他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老农罢了。
因此一连许多天,杨去病都无功而返。
但这小子并没有放弃,而是心怀幻想,万一有朝一日林闲看到自己的努力和坚持,心血来潮指点一二呢?
但显然,他的想法落空了。
“我不喜欢麻烦的事和人。”
林闲突然开口,吸引了杨去病的注意。
不只是他,船上的其余人也纷纷投来各种各样的目光。
“你没有天赋,或许有些心境,也能够坚持,可这是上很多事,不是单靠坚持就够的。”
“练武这条路,不适合你,我劝你还是改卖烧饼吧。”
林闲的话,直白且伤人。
可杨去病却并未恼怒,而是十分平静地回道。
“马三虽死,可杀我全家的贼人还没死完,我需要练武才能复仇。”
“那你应该让姜稚教你杀人技,而不是在我这里瞎转悠,我没什么好教给你的。”
林闲挥了挥手。
“哥……”
粉嫩的小丫头怯怯地扯了扯杨去病的衣角,看向林闲的神色透着畏惧。
杨去病温柔地摸了摸妹妹的头发,依旧没走,而是继续在林闲面前扎稳马步。
“我似乎也并没有向前辈求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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