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安道:“即使如此,娘又能拿她如何?”
“哼。”侯夫人轻哼一声,是不能怎么样,可一个孩子就这么被她害没了:“至少让她给你道个歉,赔个罪。”
杜缙云流产的消息,很快就在府里传开了,惊动了上上下下。
倒不是一个妾生子有多么重要,只是听说,杜姨娘的孩子是世子夫人害没的。
这,有些耸人听闻了。
许清宜也听说了这个消息。
果然啊,杜缙云没有让她失望,最终还是把脏水泼过来了。
而且不容解释,就传遍了全府。
谢韫之在外院也听说了,第一反应就是怀疑:“有这么凑巧的事?”
接着担心许清宜和孩子们受惊,便动身回了澹怀院。
远远看见世子疾步走来的身影,许清宜确实安心了点,总算有个人能一起商量了。
等人走近,她说道:“世子也听说了?”
“嗯。”谢韫之揽过夫人的细腰,低头亲了口对方光洁的额头:“不必担心,不是我们的错。”
山楂的确是他打的,可果子落地,也只是铺在一定的范围内,并不影响正常行走的道路。
杜缙云能因为山楂摔倒,只能说对方有意靠近,这又关他们什么事?
“嗯。”许清宜放下心来,柔顺地靠着世子宽厚的胸膛,猜测道:“虽说不是我们的责任,但府里一定会追究吧?”
说不定已经在商量怎么构陷他们了?
“无妨。”谢韫之安抚,看起来未将此事放在眼里。
不一会儿,就跟许清宜猜的一样,有人过来请她,说是侯爷和侯夫人有请。
“走吧,去看看。”谢韫之闻言,领着自己的夫人前往。
这副模样倒不像是去接受盘问,而是去找茬。
抵达之后,大厅内已经聚了好些人,颇有三堂会审的架势。
众人看见谢韫之也来了,倒也不惊讶。
实事求是,谢韫之来了又如何,该承担的责任还是要承担的不是吗?
“今天人这么齐?”谢韫之喊了人,找了两把空椅子,和许清宜一起坐下。
然后自己直接开口问道:“有什么事要和我们商量吗?”
“你说。”侯爷对事情的经过也不大了解,便看着妻子。
侯夫人面露难过地说道:“杜姨娘在花园里踩到山楂摔倒,滑胎了,可怜我那长孙,已经是个成型的男胎,却没福气生下来。”
说到这儿,她望着许清宜,迟疑道:“我听说当时满地乱滚的山楂果,是清宜打下来的,那又不是什么稀罕的玩意儿,你何必呢?没尝到甜头不说,还造成危险。”
这是怪她了?
许清宜苦笑,即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相当无语。
“谁说是清宜打的?她那点子力气,哪里能让一树的山楂满地乱滚,是我打的。”正准备说话,就听见世子沉声说:“而且哪里危险了?山楂树又不是长在路边,打再多也碍不着正经走路的人,除非有些人,放着好好的正道不走偏要走歪道,那屎盆子就别随便扣。”
话音落,准备扣屎盆子的人都脸色难看。
谢韫之看着侯爷,淡淡道:“还是说,我在府里连打个山楂都成罪人了?”
侯爷一哽,连忙和稀泥道:“当然不是,没有这个意思,你不要多想。”
最近谢韫之本就闹着要分家,害得侯爷都愁白了头,谁知一转眼又发生了这种事,矛头还指向了澹怀院。
侯爷沉脸看着妻子道:“你确定杜姨娘是好端端地走在路上摔倒的,而不是她自个儿往山楂树底下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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