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白天老爷子被气得不轻,所以晚饭就没有出来。
傅家两个女儿的孩子也回来了,加上傅砚珩一共四个人。
傅秋雅排老大,两个孩子,都是儿子。
傅秋怡排老二,只有一个女儿。
傅砚珩那出家的爹排老三,只有他这一根独苗,所以老爷子才一直念叨傅家人丁太不兴旺。
四个人坐在一张桌子小酌几杯,几个长辈则去了偏厅叙旧。
“珩哥,听说你最近收购了纳幸?”傅秋雅的大儿子江行舟开口问道。
傅砚珩姿态散漫地坐着,修长的指间夹着一个烟,森冷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是简单回答一个“嗯”
“那你打算做什么?”
“改甜品店。”傅砚珩依旧漫不经心地回答。
“那么好的地段改甜品店?如果继续做娱乐场所不是更好?”江行舟有些不明白他的意图。
傅秋怡的女儿宋今歌,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她只是稍微打量了傅砚珩一眼,就看出端倪,似笑非笑的开口,“砚珩是为了别人开的甜品店?”
傅砚珩喝了一口酒,不咸不淡地否认,“为自己。”
酒是傅家自己酿的葡萄酒,用的是最好的晴王葡萄,时间和条件的把控恰到好处,酒质也比外面卖的要好很多。
香醇微甜,没那么灼喉,还挺好喝的。
江行舟没忍住又问道,“珩哥,白天我听你们说,你把那个沈知闲带回去了?我听说她之前是才女,长得漂亮,又气质出众,只是不知道她这落魄了,还那么心高气傲吗?”
傅砚珩这么多年都孑然一身,忽然带个女人回去,多新鲜啊。
还是带了一个染了一身麻烦的女人。
事出反常,它必有妖。
“珩哥?要不然你改天把她带出来,让我和行晚见见?”
“好啊”傅砚珩微微眯眼,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困乏了,语气慵懒,带着淡淡的疏离,“见她,先交一千万。”
宋今歌拿月饼的手微顿,“她在你眼里值一千万?”
“不值,但是我向来唯利是图,想要我办事都得先拿钱。”
他的调子慢慢的,带着三分醉意的语气让宋今歌差点把不值听成了不止。
很快她又觉得可笑,傅砚珩的眼光那么高,一个落魄之女怎么可能在他眼里超过千万呢?
她其实更愿意相信白天听到他和爷爷争论的那样,他恐怕是真的想拿沈知闲这个把柄造什么不得了的反。
夜风吹来,有点凉。
傅砚珩抬头看了眼天上清冷的圆月,不知道沈知闲现在在干什么?
她应该从医院回去了吧?
算了,反正老爷子今天跟他闹得这么不愉快,他也没必要在这过夜了。
“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珩哥晚上不留下来?”
“不了,我认床。”
“……”
傅砚珩回去的时候,是晚上十点。
沈知闲刚刚躺下,就听到开门的声音,又立马警惕地坐起来。
傅砚珩不是说今晚不回来了,这大半夜会是谁?
这偌大的别墅只有沈知闲一个人,说晚上不害怕那是假的,她也搞不懂为什么傅砚珩从来没考虑过请几个保姆佣人在家里,而是选择独居。
她紧张地竖着耳朵,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脚步声很慢,很沉,跟傅砚珩平时的不一样。
不是傅砚珩?
听那越发靠近的脚步声,似乎正是朝她的房间走来的。
沈知闲只觉得汗毛竖起,她连忙下床,为了尽量不发出动静,直接光脚踩在地板上。
不是她太过于小心翼翼,只是她今时不同往日,沈家落魄又缠上人命官司,本就应该时刻提防别人的蓄意报复。
她顺手拎起桌子上的花瓶,慢慢朝门口靠近。
在门把上转动的瞬间,她也跟着屏住了呼吸。
下一秒,她扬起了手臂……
“沈知闲。”
咣当一声,花瓶落地,碎了满地。
灯被打开,傅砚珩那张俊逸的脸放大在她眼前。
他喝酒了,看起来有些醉,怪不得脚步声显得格外笨重。
傅砚珩的视线落在地上的花瓶上,“十万,沈知闲,你怎么赔?”
“我……”沈知闲有些慌乱,低头看了看那碎的不能再碎的花瓶,好像也没什么挽救的办法了。
但有一件事值得庆幸,那就是花瓶没有砸到傅砚珩的脑袋上,否则十万块钱也不够了。
她局促地动了动光着的脚板,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心蔓延至全身。
“对不起傅总,我刚刚以为有歹徒进来了。”语气软软的,带着几分黏腻的畏惧。
傅砚珩曾经也怀疑过,沈知闲真的怕他吗?
“歹徒?我吗?”
傅砚珩俯身,带着满身香醇的酒气靠近沈知闲,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脸上,一时间让她失了心跳。
傅砚珩喝醉了……
那如果今晚和他发生点什么的话……
一个卑鄙的念头从沈知闲心头闪过。
眼下能救沈家的人,就在自己眼前,况且他又喝醉了,那如果她下手,会不会成功的几率更大?
“傅总,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酒,从傅家带回来的葡萄酒,味道不错,给你尝尝。”
沈知闲的睫毛抖了一下,伸手去接他手里的瓶子,手指故意触碰到他的手背,稍稍停留了三秒,傅砚珩没有反抗。
他只是歪着身子倚在门边,又低着腰看面前的人儿。
沈知闲大着胆子拿过酒瓶,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伸手去扶傅砚珩,身体也自然而然地贴了上去。
见他还是没拒绝,沈知闲就直接把他扶到了床边,顺势推倒在床上。
仰面倒下的男人双眼迷离,精致的五官在灯光下投出小部分阴影,显得格外深邃迷人。
“傅总?你喝醉了好像。”
“嗯,有点。”
沈知闲在他身边跪坐着,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伸手碰了碰他的脸,滚烫且细腻。
傅砚珩按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颊边,她的手凉凉的,放在脸上倒是很舒服。
气氛变得暧昧起来,两个人的呼吸也逐渐加重,纠结片刻之后,沈知闲才俯身往他唇边凑,但就在将要触碰到的时候,傅砚珩开口了。
“沈知闲,你想勾引我?”
他扬了一下眉梢,语调软软的,带着几分魅惑。
“想趁我喝醉,跟我上床?可我好像并没有醉到酒后乱性的地步。”
一句话将沈知闲龌龊的心思全部戳破,她的耳根立马变得滚烫起来,整张脸也红的像蒸熟的虾。
她羞赧,想要仓皇逃脱,但是傅砚珩却紧紧抓着她的手不肯松。
“对不起傅总,是我鬼迷心窍……”
“哦,是你鬼迷心窍,我以为是我呢。”他似笑非笑,潋滟着春色的双眸犹如浩瀚星空,璀璨如河。
沈知闲越发慌了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吞吞吐吐连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往日的大家闺秀,今天却耍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本就让她难以启齿,更何况是被人当场抓包。
“沈知闲,我说了,想要拿我当靠山,你就得敬业点。很显然,就你目前的手段来看,不足以勾引到我。”
“……”
“那我送傅总回房休息吧。”沈知闲不敢再看他,低着头起身,这一次,傅砚珩松了手,她也轻松挣脱了手腕。
傅砚珩没动,揉了揉发酸的眉心,“今天去医院了?”
“嗯,看了看我妈。”
“怎么样?”
“医生说有好转。”
“嗯。”
沈知闲顿了一下,回头看床上慵懒又迷人的男人,又问,“傅总,我妈的医药费是你交的吗?”
“我不是慈善家。”
“哦……”
“但我也不差那点钱。”
“……”
(https://www.tbxsvv.cc/html/196/196170/18417963.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